第八十一节 意想不到
紫菀急道:怎么回事?
老司连忙将林国余平放在地上,自己也又膝盘坐在地,双掌顶住了林国余的大椎**,由他的大椎**注入自己的气息,帮住那金蚕顶住山魈的胎气。
可是那山魈胎气却实是厉害无比,老司的气息和金蚕的气息合至一处,却只是暂时的缓了一下山魈胎气的进攻,稍一停顿,山魈又马上快的反扑了上来。老司连连不断的往林国余体内输送着气息,可是却仍是敌不过那山魈巨大的反弹之力,眼见的金蚕节节败退,已经退到了老司的手旁,老司再运了一口气进去,那山魈胎气的反弹之力更大,砰的一声,将老司的身体重重的摔了出去。
老司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脸色惨白。
一股白烟又从林国余的口鼻中喷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个圈。紫菀此时正扶着林国余,那道白烟转了个圈后,突然从紫菀的鼻孔又窜了进去。紫菀只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刚刚恢复的身体再次脱力,摔倒在地。
林国余被金蚕和山魈胎气这一通折腾,已经痛的昏了过去。他只感觉自己身在云端一般,漂漂荡荡,脚下无根。心中暗自想:莫不是我已经死了吧?常听人说,人若是不得善终而死,死后魂魄飘散,却是天地不收,只如无根之浮萍,飘泊江海。可是自己死后,阿妈不知要哭出几升的眼泪来。阿爸呢?仍是生死未知。还有紫菀,紫菀又如何?却不知那那金蚕之蛊是否解除?忽然又感觉昏昏沉沉的,直似乎从云端跌落下来,真入万丈深渊。林国余不惊反喜,暗道:难不成这里便是十八层地狱?做一方游荡之鬼固然厉害,可是却永不得转世轮回,若是进得地狱,却可以喝过孟婆茶之后再次转世了。只是转世之后却又没有了记忆,记不得阿爸、阿妈及紫菀,这又如何是好?只感觉那深渊无休止的掉落,却远远不止万丈之数,身子一直向下掉去,一直见不到底。落势渐渐的缓了下来,忽然又感觉自己身体又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那飞势越来越快,好似有一飞直达九天之势。林国余苦笑道:有句话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所指的看起来就是我现在的这种状态了。一时想起诸人,竟然脱口而出:紫菀……
只听旁边有人应了一声:嗯。林国余一个机灵,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眼见的面前坐了一个如花般的苗族小丫头,林国余轻声道:紫菀,你好了么?那苗族女孩吃吃一笑,说道:我好了。林国余却听这声音轻柔,不象是紫菀说话的声音,仔细查看,竟然是先前为了解紫菀身上金蚕蛊而拿出自己月经带的那个苗女阿剖。
林国余连忙手托起了床,四下打量道:紫菀,紫菀在哪里啊?
阿剖把林国余轻轻的放下,娇嗔的说道:我就是紫菀啊,你要找的不就是我么?
林国余道:你也是紫菀?怎么会?我是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她在哪里。
阿剖掩着嘴巴笑了笑,又正色道:那你就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嘛,非得梦里还叫着紫菀,我以为你是叫我呢。她现在在旁边那间屋子里,还在休息呢。
林国余问道:她好些了吗?
阿剖说道:大爷爷走之前告诉我照顾你们的。你放心,她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身子虚弱,还在睡觉呢。
林国余道:你大爷爷?是乍得老司吧?你难道也叫紫菀么?
阿剖说道:我虽然不叫紫菀,可是我叫阿剖。阿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我们苗语中‘花开了’的意思。可是什么花呢?当然不是月季,不是海棠,我阿妈在生我的时候,梦到一山的紫菀花全都开了,才给我取名叫阿剖。所以,你要是非得管我叫紫菀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啊。
林国余笑了笑,不相信阿剖说的话,四下打量问道:老司呢?老司去哪里了?
阿剖说道:我大爷爷前天就去那个汉人狗官家了,这两天都没有回来。
林国余哦了一声,说道:竟然两天了,我一直昏睡了两天?紫菀也一直昏迷不醒吗?
阿剖托着腮梆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林国余说道:你这个汉人真是奇怪。醒了就问这个问那个。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是谁给你喂饭喂水,是谁给你盖被子?
林国余眼见这姑娘年纪和自己相仿,稚气未脱,假装生气却又偏偏嘴角含笑,装的实在是不象,连忙说道:谢谢阿剖姑娘了。多亏你这两天的照顾,我才好的这么快。
阿剖挥了挥手:算了。谁让我和我大爷爷最亲呢,他说要我照顾你们,我自然要照顾啦。我怕不听他的,他回来又要黑着脸找我算帐,我可怕了。说是怕,可是林国余却从阿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害怕的表情,知道她又是在说笑。
林国余没有见到紫菀,终是有些放心不下,躺了不会,又挣扎着坐起:阿剖姑娘,紫菀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阿剖见林国余执意要站起,连忙扶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好吧,我看你不见见她也不会死心的,我这就领你去。拉着林国余的手臂,扶着他下了地。
紫菀的房间其实就在林国余的隔壁,这里同是乍得老司房子的二楼。林国余看到紫菀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件薄被子,坐在床上,给她盖了盖。拿过她的手腕,按在她的脉上。只感觉脉跳平稳有力,不象以前中了金蚕蛊时那般孱弱,只是模糊间仍感觉似乎是有道莫名的气息在她的体内游荡,可是却把捏不住那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不过看紫菀脸色红润,丝毫不见大病时候的样子。
阿剖见状说道:好了,你也看过她了,应该回去了吧?她现在也在休息,你可不能在这里打扰了她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