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得失
意守眉心、默念无上念力咒、调整坐姿和改变手印，要做到四合一，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人们都说一心不能二用，现在却要做到一心四用！谈何容易？
秦柏一连试了好多次，可每次不是无上念力咒还没念完，所有动作已经完成，就是手印提前改变好了，无上念力咒和坐姿还在进行，始终不能做到同步。
秦柏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练啊练，不知练了多少遍，可还是不行。
同步，同步，可恶的同步！千刀万剐的同步！
也不知练了多久，秦柏忽然觉得眼皮外面有些亮，心里一怔之下，马上从感知状态中退出来，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地下室灯火通明。
原来杰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启动了掌灯。
走吧，上去吃早餐吧，杰斯道。
吃早餐？秦柏吓了一大跳：不会吧，我们不是刚刚吃过晚饭吗？
一个晚上过去了，你已经练了整整一个晚上了，现在天刚刚亮，估计范冲已经弄好早餐，正等着我们上去吃呢。杰斯对秦柏的苦练感到很满意，微笑着说道。
整整一个晚上？秦柏瞪大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神态：你是说，我练了整整一个晚上？
嗯！杰斯嗯了一声，转身便往台阶那边走去。
秦柏突然感到无比沮丧，他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竟然还没有练出梦寐以求的那条虾须！这……太令他无法接受了。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杰斯竟然问都不问一下自己的练习进展，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一样，难道每个人训练念力的时候，都花了不少时间？想想杰斯说过的话：像你这种怪胎，两次感知训练，每次都是一次性通过。这种情形，就算放在我们那个世界，也不多见。在我们那里，一个普通人通过训练进入一级感知境界的时间少则十天半个月，多的更不用说了。
难道念力比感知更难练？
嗯，一定是，一心四用的念力训练，肯定比一心一意的感知要难得多。
可为什么杰斯不事先把这种情况告诉我？秦柏略一思量，也就明白了，要是杰斯让秦柏事先知道，第一次训练便成功的几率接近零，秦柏或许会有心理压力，而心理压力会直接影响训练效果。因此，他没有把念力训练的难度说出来。可是，训练感知的时候，杰斯也没有把训练感知的难度事先说出来啊。可能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吧。
上来吧，吃完早餐还要进行体质训练呢，杰斯走到台阶最高层，打开锁，见秦柏还在下面，于是朝下喊道。
秦柏无奈，只好站起来，收起掌灯，往台阶走去……
一天又过去了，夜幕又降临了，又到训练念力的时间了。
秦柏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对于昨天的失败，秦柏一整天耿耿于怀，他内心暗暗誓：今晚一定要进入一级念力，看看那条长长的，白色的，细如丝的，可伸缩自如的，像虾子胡须一样的念力丝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儿。到时，试着操纵一下它，看看它是如何从自己手掌上的皮肤间隙钻进肉里，那种场面一定非常地震撼！
反观白天的训练，竟堵气似地进展神，形势一片大好。
或许，世事真的如俗话所说的那样：欲则不达！不管秦柏怎么努力，怎么用功，竟然还是无法成功。
今天还是跟昨天一样，杰斯打开掌灯，叫秦柏上去吃早餐的。
又是整整一个晚上。
又是以失败而告终！
还是跟昨天一样，杰斯一幅好整以暇的样子，对于秦柏的念力训练进展，依然问都没问一下。倒是对于每天白天的训练非常用功地调教。
秦柏无奈，长叹一声，跟着杰斯上去吃早餐了。
第三天，意守眉心、无上念力咒、坐姿和手印的变化已经可以同步了，可是还是看不到那条念力丝。秦柏不由得焦躁起来。于是更加投入地训练，可是又是整整一个晚上，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秦柏犟劲上来了，他不但不妥协，反而训练得更用心，更努力了。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此一天天过去，天天失败天天再来，最后还是失败。屈指一算，秦柏吓了一大跳，天啊！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过了十二天了。
整整十二天过去了，可那条长长的，白色的，细如丝的，可伸缩自如的，像虾子胡须一样的，令他魂牵梦索的，可恶的念力丝竟然还是看不到。
这十二天的每天晚上，秦柏和杰斯都呆在地下室里。秦柏是在训练中度过的，杰斯必定也是在静养念力与感知的状态下度过的。
稍稍令秦柏感到安慰的是，他现，这十多天以来，感觉自己的感知强化了很多，似乎正在冲击石师二级感知了，二级感知意味着什么？当然意味着能感知更细的尺寸。而且，秦柏还惊喜地现，在感知状态下，居然可以不用睡觉！
仔细想想，便也了然了。所谓感知状态，便是处在无上感知七绝诗的诗意之中：生老病死非吾身（身松），抚平涟漪映星辰（心静）。得失荣辱皆为梦（脑空），无上感知自然萌（进入感知状态）。既然身心俱空，脑袋里也不胡思乱想，这无上感知状态可以说是无上高质量睡觉状态。在这样无上高质量睡眠状态下，当然不需要躺下来睡觉了。
这是一个意外的现，也是一个惊喜。
但是，这个惊喜还是无法抵消念力训练所受到的挫折，念力训练无疑已经成为秦柏心头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这块石头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秦柏的神经。
到最后，秦柏几乎要抓狂了。
或许是老天可怜秦柏，白天的训练竟然顺利得让人不可置信。
在此其间，杰斯不断增加或者改变体质训练的项目。比如杰斯教他如何在高手的手底下逃逸。这对秦柏来说，非常重要，因为这个世界上的高手实在太多了，而且上次听到孟士飞和沅梦的对话之后，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现在，各个大势力正派出大量高手，拼命寻找自己和杰斯的下落。秦柏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这里被人家重重包围，像沈队长那样恐怖的角色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谓防患于未然，或者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学习逃逸方法无疑是正确的做法，而且是必需的做法，可能杰斯就是基于这个思想，这才教秦柏逃逸技能的。
杰斯还增加了一个奇特的训练项目：跟踪，杰斯教秦柏如何跟踪别人，教他跟踪的一些技巧以及注意事项，教他如何冻结自己的感知，不让对方感知到自己的感知波动，让对方误认为自己只是个没有特殊感知的普通人。
秦柏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因为杰斯在教秦柏搏击术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段话这样的话：如何让搏击取到最好效果？是出其不意！而最佳的出其不意，便是彻底隐藏自己的实力。如何彻底隐藏自己的实力？最基本的一点便是，不到万不得于，不要随意显露你的身手。或者故意做出很白痴的动作，比如走路都差一点摔跤，重心严重不稳等等，借以麻痹对方，最好是能让对方以为你根本不懂搏击。如此一来，对方必定对你没有什么防范，或者疏于防范，你就可以瞅准机会，给予对方致命地一击！
这个跟踪训练项目对秦柏来讲，实在重要之极。特别是这个训练项目里的冻结感知技能，这个技能简直太有趣了，平时将自己的感知冻结住，到需要使用时再开启它，如此一来，别人就无法探测到自己的感知波动了，这对于隐藏自己的实力非常有效。秦柏乐不可支地尝试了数次，并为之津津乐道了好几天。
跟踪训练还另一个好处，那就是日后要是自己突然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势必面临被人跟踪的危险。而只要学习了跟踪技能，就可以反过来用了，那就是反跟踪，轻而易举地把跟踪自己的人甩掉，让自己迅脱离危险，何其快哉！
杰斯还教了很多五花八门的技能，包括追击、潜入、伪装、观察、接触目标等等，其中很多项目已经出了体质训练范畴。
秦柏非但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觉得还不够多，如果能用复制的方法，他真的希望将杰斯脑袋里的所有信息一股脑儿复制到自己的脑袋里来，免得这么麻烦。不过，可惜的是，这世上没有这么逆天的东西。
秦柏对杰斯教的这些五花八门的技能非常感兴趣，学得也很认真。几乎每个项目都让秦柏有如醍醐灌顶般顿悟，以前一些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现在经过杰斯一演绎，才知道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那边一日千里，这边却是原地踏步。
每天，秦柏的心情数次变更，上午他被五花八门的训练弄得欣喜若狂，下午被感知突飞猛进而欣喜不已。而晚上，晚上是秦柏一整天最难过的时候，每天夜幕降临，秦柏便心急如焚。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念力这么难练？
想想感知训练的顺利，体质训练的进展，看看念力训练的坎坷，秦柏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每当秦柏进入感知状态之下，心中的所有情绪马上被清除得干干净净了，这正是无上感知状态下的神奇威力。要不是这样，秦柏相信，自己早就疯了。
可是念力训练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
那条长长的，白色的，细如丝的，可伸缩自如的，像虾子胡须一样的，令我魂牵梦索的，可恶的念力丝啊，你究竟在哪里？我为什么老是看不到你？你给我出来吧，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出来，除了我和杰斯的性命之外，你要什么时候我给你什么。
秦柏在心底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