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研究
接下来的日子，秦柏完全沉浸在神灯的研究工作之中。
其实，要是照着石经里面的详细教程制作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顶多失败十几二十次就一定能成功。材料也没什么大问题，尽管试验，尽管浪费就是，反正川南会有的是材料。但是如此一来，制作出来的照明石便完完全全是柏式体系的了，只要这东西一面市，秦柏不敢想像它所带来的影响。
关键是溶合技术，而且又要以欧式为主，而欧式的照明石都是以海螺石为基础。因为海螺石的特殊螺纹结构，非常适合制作照明石，因此，金星联邦现有的照明石全都是采用海螺石作为原型。当年，杰斯在山洞里制造神灯的时候，曾经告诉过秦柏，柏式的照明石技术对于金星联邦来讲，是属于逆天的技术，最好不要披露，否则会引起麻烦。还是仿造金星联邦的欧式体系制作，让海螺石本身光，有固定的光源，如此会更好些。事后掌灯引起的巨大波澜证实了杰斯的顾虑，秦柏对义父的高瞻远瞩以及深谋远虑更加佩服了。
然而，以海螺石为原型的欧式照明石缺点非常明显：一是有固定的光源，而且是点状光源，点状光源最大的缺点就是刺眼，强光源会伤害人的眼睛；二是色温，色温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秦柏储物袋里就有两个掌灯可以做为参考；三是亮度，亮度其实也已经不是问题，因为有掌灯在手，不过由于点状光源的内在缺陷，亮度越亮，越容易伤害眼睛。
另外，秦柏还考虑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海螺石。
如今由于神灯被复制，四大家族同时力，疯狂抢占照明石市场，神灯正以惊人的度取代现有的照明石。如此一来，这四大家族为了抢到更大的市场份额，势必疯狂投入生产大量人力物力，大量生产神灯，从而造成短时间之内需要大量的海螺石的情况。就凭这一点，就会直接导致海螺石收购价格不断攀升。
想想当年自己的那些同行，秦柏忽然觉得自己和义父这么一搞，间接帮了以前这些同行的大忙。是啊，到处都在疯狂收购海螺石，而海螺石这种资源是不会再生的，价格不上涨才见鬼呢。既然价格疯涨，最大的得益者无疑是生产神灯的四大家族，但是为他们提供海螺石的人同样得到不少好处。
相信这一轮新旧产品更新换代一结束，海螺石资源将面临枯竭的危险，虽然金星联邦地大物博，海螺石不见得会断绝，但是人们必定在到更远的地方去收集，如此一来，收购的成本将会日渐增高。
基于上面这些问题，秦柏总结出研究神灯的大方向：以欧式巫石制造体系为基础，将柏式巫石制造体系溶入其中，研究出不用海螺石作为原型的照明石；但是替代的材料要足够便宜，而且容易取得，最好是能再生的资源。
大方向既然确定了，秦柏也就知道怎样去展开研究工作了。
虽说以欧式体系为主，但是技术的突破点必定还是基于柏式体系，因此这段时间，秦柏几乎每天都泡在《柏式石经》之中。
好在空间幻石阵已经布置在地下室入口处。现在，不管范冲还是沅梦，又或者是知道这栋房子里面有地下室的不之客，也找不到入口了。那间堆满杂货的小房间里，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完全没有地下室入口的痕迹，只有秦柏出入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入口才会随着空间的扭曲，渐渐显现出来。而等到秦柏进出之后，又能恢复光秃秃的墙壁。秦柏对这个空间幻石阵非常满意，每次出入时，总是禁不住想起那天傍晚在深谷里找不到洞口时的茫然，以及看到杰斯打开洞口之后的震惊。
这个空间幻石阵跟杰斯那个差不多，也没有采用常规的方法，比如手印、指纹、密码、口诀、咒语以及特殊的动作等等，也是用气味来辨识。目前，这个空间幻石阵只认得秦柏的气味，只要秦柏走到入口处两米范围之内，空间幻石阵便会自动打开，五秒钟之内让入口呈现出来。
对于这个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第一块巫石，秦柏非常喜欢，从它开始，秦柏已经成为一个会制造巫石的人，虽然他只有初级石匠资格。
这些日子，沅梦极力配合秦柏的研究工作，不过也仅仅是充当后勤而已，两人每次碰面，总是秦柏走过街道对面，到她家院落去。她从没到过秦柏这边来。补充的原材料也是秦柏一袋袋从她家扛过来。好在现在只是研究阶段，而不是生产阶段，所需要的材料倒不是很多，否则秦柏可就够麻烦的了。
跟一年前一样，范冲对于秦柏的一切行动视若无睹。
活了一大年纪了，不管以前有没有什么特长，现在最起码好人和坏人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既然秦柏不是坏人，那就不管他做什么事了，反正不关自己的事。而且，最主要的是，秦柏为人热情，出手大方，让范冲尝尽甜头，现在这附近算是他活得最为滋润了。既然你让我过得那么好，那我就投桃报李，干脆把双眼一闭，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不把这栋房子拆了就行！
如此苦苦研究了十多天，每天都泡在《柏式石经》里寻找解决之道。如此一来，秦柏算是对石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虽然都是走马观花，一目数十行，甚至数十页，但现在他已经知道哪方面的内容在哪部石经的哪部份里面了。
神灯虽然还没有研究出来，可是这个意外的收获足以令秦柏雀跃不已。心里对沅梦也产生了一点点感激，要是没有跟她合作，恐怕此时自己还在川南会巫石生产基地没日没夜地学习欧式巫石制造体系呢。也就不会制造出第一个块巫石——空间幻石阵了，更不可能对《柏式石经》有如此了解了。
《柏式石经》共分五部：
第一部：柏式巫石体系理论全集；
第二部：民用巫石研究；
第三部：士用巫石研究；
第四部：历代著名巫石案例剖析；
第五部：巫石拓展功能探索。
这五部分别压缩在戒指圆形基座上的五颗黄豆般大，着迷人光泽的钻石之中。每一部里面都有大量的理论知识、案例分析以及各种各样的巫石制作详细教程。
研究神灯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强化的学习过程，要研究出神灯，必须要查阅大量相关资料，做无数次试验。在查阅资料和动手尝试的过程之中，秦柏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掌握了很多技巧。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神灯最终是否研究出来都已经是次要的了，因为秦柏在这个过程之中，已经学到大量知识，特别是陌生的柏式巫石制造体系知识。
一个月过去了，研究还在继续，令秦柏充满信心的是，研究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两天将做最后一次试验，要是试验成功，就可以正式制作了。
想想义父当年制作掌灯的时候，只是拿着打火石端详了一会儿，便轻而易举地做出惊世骇俗的掌灯，最后还被人誉为神灯。掌灯面市几个月之间后，几个势力才从中提取不少好东西，面市一年多之后，才有人成功复制。而自己，花了两个多月了，连神灯的影子都还看不到。两者之间的技术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天壤之别。
空间幻石阵虽然只花一天一夜便做出来，但那是照搬，照着石经里面的详细教程一步步制作，那是傻瓜型的。只要念力和感知等级够高，傻瓜都能照着教程做出来。跟现在研究的神灯不可同日而语。
本来，听到沅梦说要研究出越神灯的神灯，秦柏心里吃惊不小。神灯？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义父的作品，我的水平怎么可能研究出越义父的东西？不过转念一想，秦柏又跃跃欲试了。别人或许不知道神灯的秘密，秦柏对于神灯可谓知之甚深，那只是义父在念力和感知只恢复一成，并且故意做出只比欧式照明石稍微高明一点的东西。既然如此，凭着手上的石经之戒，在研究出神灯就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于是，秦柏这才接受沅梦的合作提议。
可是令秦柏感到意外的是，竟然研究了两个多月才有些心得，想想当年义父只把玩了打火石一会儿，便做出神灯的经过，秦柏嘘唏不已。
这一天，秦柏像往常一样，为了查阅关于照明石光线的衍射问题，正泡在《柏氏石经》之中埋头苦读，突然，上衣钮扣轻微地抖动几下。
秦柏习惯地拿起一只耳塞，顺手塞进耳朵里。
一个甜美的熟悉的声音从耳塞里传了过来：秦柏，过来一下。
秦柏应了一声，取下耳塞，走出地下室，往街道对面走去。
此时，正是上午九点多，范冲正在浇花，虽然主人全家已经搬迁了，但是范冲还是天天照料着院里的那些花坛，范冲的日子过得甚是清闲，不是到处打扫就是搬弄花草。
看见秦柏，范冲微笑着点点头。
城西的街道一如既往地冷清，街道上闲逛的狗比行人还多。
秦柏几步便走到街道对面。
沅梦每次呼叫他，都是有事的，要么是送样板，要么是送材料，她绝对不会闲得无聊找秦柏聊天解闷。
最近没叫她做什么样板啊，最后一批材料昨天已经交货了，她还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见我研究了两个多月，一点进展都没有，便想打退堂鼓？秦柏边走边想：想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