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测试数据
沅梦道：目前，川南会最厉害的石师是已经退休了的褚卫东褚大人。去年为了破解神灯，会长亲自驾临清风山别墅，请褚老出山。这才从神灯里面分离出三色光，给我们川南会带来巨额利润，整个川南会也就只有他的这个能力了。
秦柏神色一动，再一次听到一个巫石高手的名字，他自然兴趣大增。
可是沅梦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现在，神灯被人家成功复制，宁家又步步紧逼，川南会正在面临着严重考验。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之一，要是你研制出神灯，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我们川南会毕竟不是乌合之众。特别是我们的智囊团，虽然我跟你合作没有通过智囊团，甚至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我能感觉得到，此时的川南会智囊团必定苦思对策，可是……
沅梦讲着讲着，神色突然黯然下来，不过她似乎很快便调整好情绪，马上话锋一转，说道：两年前，我哥就曾经找过褚老，请他出手帮忙，并把獠牙放在他那里，可是一个月之后，褚老便把獠牙还给我哥，并说他实在无能为，无法完成重托。
秦柏吃惊道：獠牙竟然如此厉害？
沅梦不置可否，淡然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是褚老不想坏了晁前辈的名声。
秦柏糊涂了：哦？皮话怎讲？
沅梦道：须知，‘红尘苦海，青面獠牙’这四件巫石已经成了业内的著名巫石制品，要是被人家成功复制，那还算绝版吗？
秦柏闻言，若有所悟，心道：说的也是，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我绝版的东西，你怎么能把它复制出来呢？有本事你自己制作一套更厉害的作品出来啊，复制人家的作品，这算什么意思？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可复制，但是各行各业必定都有自己的不成文行规。
看来，褚卫东并不是他能力不足，复制不出来，而是他不愿意复制！这是一个人的职业操守问题，跟技术强弱无关。然而，有碍于朋友的面子，又不好当面拒绝，于是便顺手收下獠牙，一动不动地放在家里，等过一段时间再还给人家，也不至于显得那么绝情。
秦柏心念电闪，一瞬间想了很多问题，想明白这一层之后，他心里也就释然了。心中暗道，如此高风亮节的人，有朝一日要是与他见面的话，必定深刻地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除了褚老，你哥有没有找别人去试？秦柏问。
当然没有，褚老是我们川南会的人，我们信得过，至于其他人，连碰都不会让他们碰。沅梦截然道。
那你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秦柏有些尴尬地道。
当然是希望你能帮忙想想办法，如果能复制，那就帮我复制一块吧，仅仅一块，下不为例，沅梦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秦柏，继续说道，要是不能复制，看看能不能模仿它的功能，制作另一块具备类似攻击方式的巫石也行；或者……看能不能延长它的寿命。
复制，或者模仿，又或者延长寿命？秦柏直翻白眼，苦笑道：沅梦，你没事吧？
沅梦一愕：我？当然没事。
秦柏双手一摊：既然没事，你为何把我看成了石圣？
沅梦似乎早就知道秦柏会这么说，她也不以为忤，说道：我不敢肯定你行不行，但我敢肯定这些事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秦柏愕然道：谁？
沅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大胡子大叔。
秦柏彻底无言了，也终于明白沅梦的真正意图了。原来她是想通过自己之口，请义父出手。唉，聪明人就是麻烦，做什么事都喜欢拐弯抹角，弄了半天，原来他竟是打这个如意算盘。也罢，接下吧，大不了学褚老的样子，给她个面子，收下獠牙一段时间，再还给她。
其实，沅梦的判断基本准确，果然是做情报这一行的人，以义父的能力，这些事真的是举手之劳。但是，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去打搅义父的静养，秦柏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再说，手上有这么一件难得一见的宝贝观摩，对自己技术的长进有益无害，何乐而不为？
好，我试试看，但我不敢肯定，他就肯出手帮忙。秦柏道。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沅梦笑了，不过后面一句话却把秦柏呛住了：不过，我也知道，你这是在敷衍我，打算复制褚老的做法。
秦柏哑口无言，瞪着眼前这个古灵精妙，似乎事事成竹在胸的小姑娘，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言表。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想法，你当然就不能敷衍我了。要么你帮我解决，要么找你的大胡子大叔帮忙，嗯！沅梦又是狡黠地笑了笑，补充道，别在本姑娘面前玩花样，用点心吧，土财主。
秦柏拿起獠牙，站起身来正要走。
等等……沅梦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秦柏：差点忘记了，这是獠牙的测试数据，你拿去吧，说不定有参考价值呢。
秦柏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只见纸上写着獠牙的详细数据：
巫石名称：獠牙
巫石类别：士用
制作者：晁日兆
持有者：沅雄
主要材质：灰玛瑙
产地：川南会巫石研究院
生产日期：巫历3351年1o月1o日。
预估寿命：五－八年
形状：圆柱体
重量：o.8公斤
等级：三星
启动方式：三级念力+三级石士感知
伤害值：48o
度：22o米/秒
攻击距离：二十米之内
攻击方式：启动后，产生一只虚拟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敌人。兽口的獠牙咬中敌人之后，在其身上留下四个血洞，并破坏伤口附近的血凝素，导致伤口无法凝结，血流不止，直至死亡。
缺点：无法做到连，每攻击一次，需要三秒钟蓄势，才能进行下一轮攻击。
攻击要点：……
……
看到这张测试数据，秦柏忽然想起那天在城西书店门口看到的掌灯广告，广告里面也提到巫石分析仪测试掌灯的具体数据。
是不是所有巫石，不管士用的还是民用的，都可以用巫石分析仪测试出具体数据？秦柏问。
当然，只不过士用巫石和民用巫石的测试数据项目不同，比如：士用巫石没有相关功能数据，而民用巫石没有相关攻击数据，沅梦答道。
那么……测试数据上面，等级这一项写着‘三星’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巫石也分等级？
这是士用巫石专用的等级分类，民用巫石则没有这个分类。獠牙是三星巫石，也就是说，这块巫石需要三级念力+三级石士感知才能启动。要是二星的话，只需要二级念力+二级石士感知即可启动，其余以此类推。
秦柏第一次接触士用巫石，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他拿着测试数据，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往下看，不懂就马上问，沅梦也厌其烦地一一给他解答，直至把整张测试仪数据全部弄明白了，这才轻轻地收了起来。
告别沅梦，拿着獠牙回到地下室，秦柏口里苦，心里五味杂存。这个沅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似乎事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就连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被她猜得**不离十，真是太可怕了。这种人，唉，真不知道如何形容她才好，也罢，好好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于是，秦柏索性把神灯的研究工作全部放下，全身心投入獠牙的探索之中。
秦柏在工作台前坐下，把獠牙轻轻放在台面上，把那张测试数据拿出来，深深地吸一口气，瞬间便进入四级石师感知状态。强大的感知在獠牙上面来回逡巡着，扫描着，獠牙的内部结构逐渐在秦柏的脑海中清晰起来，那井然有序的结构图案，那深浅不一的刻痕，那起伏不定的山脉。
为了研究神灯，这两个多月以来，秦柏无数次用感知探索过打火石，探索过掌灯，探索过阿紫，可是却没有探索过士用巫石。士用巫石果然跟民用巫石大不相同，就连里面的图案结构和线条纹理都要复杂得多，严谨得多。
最主要的是，秦柏从里面看到了美！是的，是美，图案结构的美，纹路线条的美，形状结构的美，石质深层结构的美，就连依附在它上面的杀气也显示出令人心悸的美。秦柏很难想像，这世上竟有人可以将杀人的武器制造得如此之美，难怪此人在业内被冠之以巫石怪才之称，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可惜此人英年早逝，否则他的成就将会更高。
不过，当秦柏掏出阿紫，放在獠牙旁边，进行比较时，这才看到柏式与欧式在核心技术上的巨大差距，虽然獠牙已经尽善尽美了，可是在阿紫面前，却是依然黯然失色。
秦柏不断将感知从獠牙移到阿紫，又从阿紫移到獠牙，全身心投入，用心体会两者之间的差别，反复比较，他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研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