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知道了真相之后
那个名叫茵蒂克丝的少女身上还真是有不得了的东西啊，那么……
“你们也是冲着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来的吗？”
如此单刀直入的提出了问题，御坂凌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后者的回答是“没错。但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御坂凌冷笑一声“那是怎么样？”
“我是代表组织前来的。”
不屑的冷哼一声“那又如何？说起来不过是你背后的组织需要这份力量罢了。”
史提尔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你误解了什么，那个少女本就是我们的东西，我们的任务只是回收罢了。”
上条拽紧了拳头，冷声道“身为她的朋友将她称呼为东西吗？”
“朋友？”敏锐的捕捉道了这个词，御坂凌沉默了。
神裂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表情却没有变化，只是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份什么。
史提尔只是冷漠的说道“现在，她的朋友只有你，看来神裂对你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理解多少啊。”
上条拍案而起，揪住史提尔的衣领“你就是这样想的吗？因为她忘记了你所以产生的报复心吗？我真是看错你了！”
一把拍开上条的手，史提尔还是用着那种平淡的语气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所以跟本没什么看错与不看错的说法，其次，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吧！”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接着，偏过了头，喃喃着“马上，你就会明白那种感觉了。”
御坂凌等着两人安静下来“吵完了吗？应该还有一些事可以告诉我吧，说不定我可以解决你们的麻烦，以科学侧大能者的身份。”
“切！”史提尔再次坐下。
神裂继续说道“**目录是我们的同伴，同样隶属于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这样说你懂了吗？”
御坂凌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当麻，后者偏过了头，却没有反对。
于是他说道“为什么，那么，为什么茵蒂克丝小姐会如此的厌恶你们呢。”
神裂火织再次颤抖了一下，却回答道“因为我们追杀了她一年。”
御坂凌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继续问道“为什么要追杀她一年呢？像那种本身并没有力量的人，而且，为什么是一年？”
神裂并没有直接回到他的问题，只是道“我刚刚说了吧，那个孩子有着完全记忆能力。”
“没错，有什么关系吗？说起了当麻刚刚说了‘忘记’这个词呢，如果如你所说茵蒂克丝小姐有那种能力，为什么那个孩子会忘记？”
神裂火织回答出了原因“是我们消除了她的记忆。”
“原因？”御坂凌的表情没有波澜，仿佛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的内心似的。
神裂道“也是因为完全记忆能力，您也知道了吧，这孩子的大脑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庞大内容。”
御坂凌的开始将一切串联起来。
神裂继续说道“这么庞大的内容，就占用了她大脑容量的85%，而那个孩子，就只剩下15%的脑容量支持正常的行走与生活。”
从这个魔法师的口中说出了属于科学的东西。
“就算只剩下15%的脑容量……”
“不够，对常人来说也许够了，但对这个每时每刻都在记忆，每棵行道树的叶子、人chao中每个人的脸、从空中掉下每颗雨滴的形状任何东西都无法遗忘，所以她的大脑会在短时间内被这些垃圾记忆给塞满。原本她就只剩下15％的脑容量，又加上完全记忆能力，更是致命的打击。既然她无法自行遗忘，只好靠外力来让她遗忘，否则她将无法继续活下去。”
“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吗？那么先不论其他的，为什么明明是同伴这个孩子会躲着你们，为什么你们会追杀她。”
“我们也不想啊……”神裂喃喃着。
御坂凌冷笑道“让我猜猜让我猜猜，曾经的同伴因为被少女遗忘，所以怀着憎恨决定让她在下一次消除记忆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神裂咬紧了牙关。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默认吗？”
史提尔开口了，用着落寞的声音“对了一半。”
“我也知道哦。”御坂凌的表情收敛了，淡淡的说道“不是因为憎恨吧？还是因为其他的，更加愚蠢的理由。”
神裂怒吼着“才不是愚蠢！你什么你跟这个少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上条也同样大声的吼道“我都说了！你的做法是错误的。”
神裂声音低沉的道“你已经说过一次了，错的也好，对的也好，你曾经说过的要让她迎接更快乐的明天也好，当你也看到她那种悲伤表情，当你也听到她说着‘不想忘记’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
“你们觉得，让那个孩子的记忆被染成黑se就可以让她不再悲伤了吗？这样的话，也不外乎上条会生气啊”
“那么我理解了，你们的心情。”御坂凌突然就说道“距离最后时限还有多久？”
神裂一愣，然后回答道“今晚零时。”
“是吗？我不会阻止你们，但是我想试试，在这之前找到科学的方法。”
“不行！”史提尔当即否定“我可不想将她交给机器。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没有足够的验证的话怎么能相信那种东西！”
“还是说你们铁了心要消除她的记忆？如果是因为觉得她这一年来的记忆已经被染成黑se，对着世界也没有值得留念的东西的话，想来上条的出现已经打乱了你们的计划了吧。”
史提尔沉默了，然后道“我无法将她的xing命拿来做赌注。”
对于这句话，御坂凌却沉默了。
他无法说出：“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死……”
因为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让自己所珍视的人去死。
他避而不答，大声说：“小萌老师！”。
“啊咦？御坂酱喊我干什么？”小萌老师从门后探出头来。
手中正拿着电话，以御坂凌的视力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号码还未拨出。
松了一口气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小事的时候！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对，是向小萌老师询问解决方法，哎呀呀，一箭双雕啊！
就算小萌老师不知道，这学园都市还有一千多个研究机构，我就不信就没有一个研究所可以给出答案。再不行的话………………去问那个女人吧，虽然很不想与她有半点瓜葛。
现在，先问小萌老师吧，她除了在火系能力上专攻之外，还jing通心理学啊。
“呐，小萌老师，请问您知道完全记忆能力吗？”
“嗯，知道啊，是那种只要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能力吧，是一种稀有的体质呢。”
“那么如果说将所看到的东西都给记住的话，包括任何的，垃圾的无用信息，会不会大脑被撑爆呢？”
“那是不可能的！”小萌老师一句话就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御坂凌提出的假设。
众人心里一惊，有戏！
紧接着，御坂凌问道“如果说那个人大脑的85%用来记忆的十万三千本书的话呢？只剩15%的大脑的话会被一年的记忆撑破大脑吗？”
喜欢上课的小萌老师欢快的开始了解释“那是不可能的啦，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非常多种哟～”
一拍脑门“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明明上课的时候讲过的啊。”御坂凌嘴角勾起一抹弧线“就像垃圾分成可燃跟不可燃一样啊。即使一个人因为撞到头而失忆，也不会爬在地上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不是吗？意思就是说，不管看了多少本图书馆的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也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这在脑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小萌老师又补充道“完全记忆能力的确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就连去年在超市广告单上面看到的东西也忘不了──但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份的资讯呢。”
御坂凌看着已尽呆愣住的两名魔法师道“学过数学吗？就算只有15%大脑可以使用，140乘以15%等于21哦。”
小萌老师看了看众人“你们还没谈完吧，我的电话还没打出去哦~那我就先出去啦。”
“呜呜……小萌……老师……呜呜呜呜……慢走…………”
留着泪的送走了小萌老师，御坂凌看向沉思的上条和瞪大了眼睛的魔法师两人组。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那位小姐绝对不会被一年的记忆撑爆脑袋，那么，为什么要以一年为期限消除她的记忆呢？
包括愚笨如上条的在场四人，全都或多或少的想明白了些什么。
茵蒂克丝身上所携带的非常的危险，而为了掌控这个危险的东西，就以“一年为期必须消除记忆”为借口，将**目录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身上，给她戴上了项圈。
也许也包括其他的，比如将眼前的两个魔法师也限制住，利用他们的心情。
还真是……残忍的手段啊，嘛~这也是所谓的明智了吧。
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身上，绝对被动了手脚。
所有人都想到了这里。
而御坂凌，想得是更远的东西。
如果我解除了这个项圈，会出现什么情况？
对于一个失去自己控制的具有极大威胁的力量，那个英国清教会怎么做？
如果是以前的剑君尹霜晨的话，大概会说一句“那就让他们永远消失好咯”
但是现在………………对自己来说，赌命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看向上条。后者并没有注意凌的眼神。平凡少年的目光只会放在眼前的事物上……
上条很重要，对这个都市，对那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对科学侧，这点的话那个人可以保他平安。
我该怎么做？我实在是不适合谋略啊，也许这种事交给苍枫就好。
那么就去问问苍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