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回忆展开过往
黒炎缭绕着剑身,散发出沉重的杀气,尹霜晨淡漠的目光扫过这个空间,突然开口说。
“你可以凭借寒魄具现出那一位的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幅景象就是他的识海吧……”
无尽的海和耸立的云柱。
苍穹耸了耸肩:“大概吧。”
尹霜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你可以这把剑使用出我的招式,理解我的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你所指的‘当世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的凭依了吧。“
苍穹咧嘴一笑:“没错。”
尹霜晨接着说:“你甚至知道剑意初代持有者的名字,知道雷劫的真正含义,也知道他们度过雷劫的方法。这样的话……”
苍穹不笑了。
尹霜晨接着说:“只有站在能够相互匹敌的境界才能理解各自的信念,若不是如此,你也无法具现出这个空间,也无法使用我的剑道,毫无疑问,你是曾经站在和我同样高度的强者。”
尹霜晨一挥手中之剑,指向苍穹:“你,曾经也渡过劫,并且成功了吧。”
苍穹沉默了。
接着叹了口气:“的确,我经历过那些,也通过剑意看到过那些破碎的历史。我可以通过剑意感受他们的剑道,同样也包括你的,从某种方面来讲,我和你是同一类人。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你的所想、所思。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看得到你的信念。”
正因为如此,最了解尹霜晨的,是苍穹。
尹霜晨静静的听完。
然后他叹了口气,没错,就是叹了口气。
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情感已经无从考究和推测,下一句话是:“是吗?的确,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你,大概也只有这种程度了。”
“只有这种程度吗…………”苍穹喃喃了一会儿,接着突然说道:“你知道吗,我看到的关于你破碎的记忆的那一部分……大概也是在你所说的那一百二十八个顿悟的瞬间之中的——最重要的几个。”
尹霜晨猛的抬起了头,这次的目光中透漏出确实的情感是:不可置信。
苍穹露出一个粗犷的,掩盖了嘴角的悲伤弧线的笑容。
“那三段时光,连接起来刚好是一个故事呢。”
从最后的结局和导致你我陷入真正绝望的原因来看,所以说我们两个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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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你只要握上这把剑,你就会取回那些瞬间。”
被这样再三确认的御坂凌回答:“当然,现在的我必须取回那些东西。”
“它们可能会再次将你改变的。”
“那是不可能的。”
御坂凌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此轻浮的给出答案,你以为你可以像旁观者一样看待这些吗?”
御坂凌沉默了。
“那些都是你确实经历过的过往,那些是十四年前你刻意挑选出来遗忘的时光,一旦将你的过去的这些至关重要的空白填满。你觉得你真的能不被改变吗?”
御坂凌突然开口了。
“这是一场信念的比拼哦。”
“……”
“一旦过去被填满,拥有了完整记忆的我和他的唯一差别,就是他停留在十四年——不对,是一千多年前。而我,则已经比他多走过十四个年头,这十四年里,我有着他所未曾拥有的东西,我走上了他所真正期望和追求的道路。”
“看来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
“……”
“没错,过去的那些瞬间的确是至关重要,但是导致我走上不同道路的原因却不是因为遗忘了那些瞬间,在那些分岔路口选择了的答案,那些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东西。所以我的改变,是因为我从十四年前就否定了尹霜晨的一切,然后抱着这个可笑的念头从他的所停滞的地方开始前进。之后,我走上了与他不同的道路。”
接着,御坂凌的手穿过缭绕的黒炎,稳稳的抓住了那把剑的剑柄。
“但愿看到了那些之后你还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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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飘摇,此时正是寒冬,即使如此凌冽的寒风也无法冻结响彻在空气中的厮杀之声,不远处是战场,而金铁交鸣的叮当声和**被撕裂的噗嗤声以及人们悲伤和疯狂的怒吼声打破了白雪覆盖的世界的寂静,而鲜血的明艳红se则连这片天空和大地澄澈的颜se都被改变了。
然而,比寒风更加冷冽的气息接近了,然后将所有人的声音冻结。
那道如雪般颜se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的最中心,风吹动他的衣袍。而作为问候的是剑芒划过周围四人的脖颈。
随着风的骤停,翻飞的一脚缓缓平稳。
脑袋从肩膀上滑落的四个男人最终还带着疯狂的饱含着愤怒和悲哀的眼神,只是他们到最后都不知道,杀死自己的并不是被自己认定为敌人的对手。
血如泉涌,无力的尸体倒下,而被四人的鲜血构成的血雨笼罩在中间的男人默默的抬起了头,血沉重的击打在他的脸上,雪白的衣袍就像现在的雪景一样被染上了猩红。
所有人都没有动,所有人都不敢动。被这空气中弥漫的冰冷寒意冻结了身体。
其中一方的将领,已经宣誓为皇上献出生命并做好觉悟的将军从死亡yin影的笼罩中挣扎出来,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了声音。
“这次,又是为什么?”
男人的目光扫过,并没有在将军的身上停留,而是放在了不远处的废墟上,哪里在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个村庄。如今因为被军队践踏过而升起了狼烟。
“杀人者人恒杀之,无罪者不该死,你们杀了无罪之人,所以该死。”
男子淡淡的说着,但是眼中流露的既不是因为他们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的冰冷,也不是因为看到了那遍地老弱妇孺的尸体的愤怒。
但是还有情感,那就是迷茫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悲哀。
“你这是践踏我们的信念!我们男儿,应该为了君主死在战场的敌人手上而不是你这个可笑剑客的手里!”
将军发出了愤怒的吼声,但是语气中超过绝望的是愤怒。
而被质问的男子一边挥剑一边想。
“理由,究竟是什么?”
手中妖异的火红长剑则丝毫不管主人的迷茫收割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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