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后路

公孙泽的枪法甚者都不如小风，但是许如清和路天可不同，除了耐久力不如大宝和老马外，在准头上并不次于他们俩，很快的，余下的口水鸡就被一一击落，公孙泽和小风的任务则是去补一枪，他们也现了，如果没被打中要害，这口水鸡还是有不小的杀伤力，它们的生命力很是顽强。

战斗暂时结束了，说暂时是因为有几只口水鸡跑了，它们并没有俯冲下来，始终在上空盘旋，可能是同伴大量被杀震住了它们，几声凄鸣没有把同伴喊起来，它们又盘旋了几圈后竟然转头飞走了。

这场战斗时间不长，可是损失却十分惨重。华北基地的人就不用说了，13个人只剩下金顺昌一个完好无损的，再一个就是被许如清打中小腿的那位，他还是捡回来一条性命。

东北基地损失更大，房子烧了可以重建，但是人死了不能复生。那场混乱中有20多处房子被波及到，40多人被口水鸡喷到而丧命，一时间基地里面哭声一片。

周小婕此时既要安慰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又要安排人清理起火的房子周围，总不能让它蔓延起来啊，同时还得关心一下坑道里的消息，所以对金顺昌指责基地里的人枪击他的队员一事，冷淡的回应了一句她没看到，就扔下金顺昌走了，把他气的够呛。

那个挨枪的队员终于冷静了下来，坐在地上大骂许如清卑鄙，许如清平静的走到他面前，枪口有意无意的对着他，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打连手一颤，不小心打飞碰到你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说完扭头就走。这话把那人说的一楞，啥意思？还有下次？下次打哪？有心想找金队长诉苦，可是当他一瘸一拐的来到金顺昌面前后，看到金顺昌难看的表情，忍了忍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局势嘛很明显，13个人就剩下他们俩了，能不能安全回家还两说呢，这时候怎么能和东北基地翻脸。

如果说华哥对于大宝和老马的推崇以前还有人不信的话，刚才可是现身说法了，但凡是他们俩打中的口水鸡，几乎全是爆头，相比那些对空胡乱扫射的人来说，水平明显有差距，此时他们俩正在享受赵老头主动贡献出来的烟草，同时进行现场指导，挥教官的作用。

许如清和公孙泽他们也知道了外谷的情况了，都同意老马的办法，路天更是主动去找周小婕，要她安排人手准备柴火，以备急用。周小婕和赵叔商量后同意了，很快的动起基地的人开始收集干柴树枝，堆放到路天指定的地点。

大宝和老马这次算是露脸了，再加上昨天公孙泽的现场手术大缝活人，不少人碰到他们都善意的冲他们笑着，某些大姑娘看着这几位不同于基地平常男人的气质，都是眼睛一亮暗自比较着，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在偷偷拽着小风他们询问更直接的问题，可惜除了本事大以外，其它的一律不知道。

就在众人各忙各的时候，从坑道里跑出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喊着总指挥和赵叔，老马正好在坑道口附近，一把拽住他问生了什么事，那人哭丧着脸说到：我听到外谷那群老鼠挖洞的声音了，这可怎么办啊？总指挥和赵叔呢，我要找他们汇报。

都什么时候了，还汇报个屁啊，快去把里面的人都喊出来，我去通知总指挥他们，快去啊！老马也火了，这帮人怎么一个个都傻乎乎的呢，从坑道口跑到内谷一来一回少说也得7－8分钟，要是鼠群这时候冲进来，里面的人一个也不用跑，全得送命。

老马还没来得及找到周小婕，就碰到了一直担任警戒空中的小九等人，同样是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的在找总指挥他们，这次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天上又现口水鸡的身影了，而且这次数量比上次还要多，密密麻麻的虽然离的很远，但是那种遮云蔽日的声势，足以让小九他们胆战心惊。

坏了！老马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怎么这么巧，难道口水鸡和老鼠群商量好了？单独应付一面都有些吃力，这要是两面夹击谁能受得了啊。

没多长时间，周小婕和赵老头等基地主要领导就都知道了，老马他们本以为会立刻准备战斗呢，哪曾想小九居然来请他和公孙泽去开会。

开会？！扯淡，都什么时候了还开会，开哪门子会啊，老马都有些抓狂了，要不是许如清也是个女的，他都想说女人如何如何了，危急关头竟扯些没用的。

老马，你和公孙俩去一趟吧，咱对这里不熟悉，也许有什么后手呢也不好说。许如清到是看的很淡，一边纠正公孙泽的持枪姿势一边说道。

我去开什么会？打枪我不如你们，经验更不如你们，要去你和马哥去吧，我还得研究研究这口水鸡。公孙泽也有些含糊，他想了，咱可是技术人员，这种事儿咱去了能有啥用？还不如吃饱了等着跑路呢。

公孙大哥，赵爷爷指名让你去的，他说你有头脑，善于分析。小九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态度，只有领导才可以去开会啊，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有些抵触呢？搞不懂。

好吧，我去，宝哥，帮我烤只鸡腿，一会回来给大头吃，它都饿了。公孙泽无奈的和气哼哼的老马去开会了。

周小婕、赵老头、孟队长、金顺昌还有几个基地其他部门的负责人，等老马和公孙泽一到也没废话立刻开会，还真被许如清给说中了，果然有后手。

东北基地的人们最开始确实都生活在坑道里，这个坑道的年头虽然久远，不过因为一些军事原因，国家一直进行着维护，后来一些机密研究所搬到这里后，更是把基地规格提升不少。外谷公孙泽看到的那些建筑物，都是当年为了解决粮食问题建立的临时住所，直到后期基地稳定下来，才渐渐的形成一定的规模。

内谷是一名探矿工程师无意中现的，当基地的人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打通那几米的岩壁后，眼前出现的阳光和景色令终日不见天日的他们喜极而泣，不少人都认为这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恩赐。而东北基地也正是在现内谷之后才渐渐的繁衍生息起来，人数也逐年增多，让人感叹的是，齐海量恰恰就是那个工程师的后代。

东北基地的后手很简单，集体撤退到坑道里，虽然坑道也面临着鼠群的攻击，但有一处地方极有可能是安全的。那是个秘密的地下核弹实验所，当然了，已经报废很多年了。这个实验所占地面积不算小，而且深入地下200多米，共分上下2层，容纳基地里的所有人都绰绰有余，入口处更是全钢封闭结构，因此一直被当作东北基地的最后避难所。

好吧，既然早有准备那就直接宣布撤进坑道就完了呗，还开什么会啊？公孙泽有些不解，不过人家赵老头都说他有头脑了，多少也得装装样子吧，啥也不说，装深沉还是可以地。

孟队长、马教官，你们俩把基地所有有枪的人组织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掩护大家撤进来，具体怎么行动你们商量着办，你们的任务是最关键的，需要什么不用请示，直接去做就可以。赵叔，你和成叔还有公孙医生，你们帮我疏导人群，千万不能乱了秩序。林大哥和风二叔组织人手把贮藏的食物都搬进来，还有饮水。就这些了，大家想想还有什么疏漏没有，如果没有就立即行动。

周小婕这一连串的人事安排不仅让公孙泽为之一愣，就连老马都暗点点头，这个总指挥虽然看起来像个花瓶似的，不过说话办事还算干脆，貌似基地里的人对她也十分尊重，绝对不能小看。

小婕，那我呢？我干什么？金顺昌好像恢复了不少，起码现在看不出有什么颓丧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他的小队今天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就遭遇到灭顶之灾，他居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对周小婕依旧温柔如故。

虽然那个逃生队员的举动造成东北基地人员伤亡和房屋被毁，不过考虑到他也是急于逃命而慌不择路，并且整个华北小队在抵挡口水鸡上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因此此时周小婕又恢复了往常对他的客气态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金队长，你们是客人，我也不好分配具体的任务，你要想帮忙，那就帮我们把那2辆悬浮车给开进坑道里吧。对了，你们牺牲的那些队员暂时没人力照管，等这次危机过后，我们基地一定会给他们开个隆重的追悼会，不过他们的枪我们暂时先借用一下，你不反对吧？

即使周小婕不提这个，老马也要说，那可是10多把枪啊，几乎占了东北基地的四分之一还多，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可惜了，哪怕是临时找的人对武器不熟练也没关系，增加一点火力就增加一份希望。

老马的本意是不用征求意见了，直接征用就是，不过总指挥既然开口了，他也无法说什么，只是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金顺昌。金顺昌心里明白的很，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以前东北基地的人可没什么碍眼的人物，除了那个赵叔一直唱反调外，即使周小婕也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见到华北基地来人，向来都是尊敬的态度。

可这几位新加入东北基地人就难说了，一个个都那么的与众不同，大宝和老马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只要枪在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金顺昌不知道，其实那就是杀气。再从刚才枪击自己队员一事上来看，这帮人极有攻击性并且桀骜不驯。他们绝对和东北基地的人不一样，处理问题坚决果断，眼下形式比人强，可不能得罪这些人。

小婕，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可能反对呢？你们的损失我也看在眼里，这些枪就当是给你们的补偿吧，不过到时候我们回基地时，还得麻烦你们护送一下呢，咱俩家人不用分那么细。

金顺昌一个小队都牺牲了，单凭2个人想回华北基地确实不太现实，他这也是未雨绸缪提前打个招呼，话说的也很漂亮。周小婕听了后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笑容，随之就开始安排人手忙碌起来。

基地里所有人都被导引进入坑道内部，都是普通人，想要镇静自若那是不太可能的，好在都还算听指挥，加上求生**强烈，有些忙乱是不假，但总算还保持着一定的秩序。妇女儿童先鱼贯而入，再加上没有武器的人，整个基地到处都是急匆匆的身影。

路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特意组织了些人在内谷四处摆放了一些湿柴火，不是为了放火而是为了生烟，没有杀伤力，可是效果却出奇的不错，不但阻碍了口水鸡的视线，也延误了它们起攻击。基地的人如果能够脱险，路天功不可没，现在赵老头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隔阂，这些人如果融入到基地里，简直就是基地最大的助力。

许如清看到金顺昌和另外一个人开着悬浮车过来时，又有了个主意。用悬浮车送人是有些浪费，可运送一些食物和水却是相当不错的，马上就地征用，顺便坐在旁边熟悉一下悬浮车的使用方法。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控制好操纵杆就可以，离地1米多高，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操纵杆上端左右各有一个横杆，左面加大输出，右面控制度，还有几个按钮分别是车灯和充电开关。最让大宝喜欢的是，这种悬浮车上居然还安装了2挺射枪，虽然是固定的，只能冲前面开枪，那也相当牛叉了，打单个目标很难，可是要对付群体目标，那威力肯定十分可观。

这种车开起来没什么技术性，比开汽车可简单多了，再说也不用顾虑什么交通规则和警察，没用多久，大宝和许如清就可以上手驾驶了。虽然它的原理没几个人明白，不过这无所谓，能开着到处跑就足够了，偶尔的大宝还提下，虽然没有跑车的风范，多少也过过瘾头。

现在基地就像是个战场一样，除了往坑道内撤退的人，剩下的全都严阵以待，严密监视两个方向。路天用烟遮蔽战场的行为给大家带来了希望，那些口水鸡看来很是讨厌烟雾，只是偶尔的飞下来几只，也一一丧命在高度警戒的老马枪下。公孙泽挎着个枪，守在入口处负责导引和维持秩序，小风又不知从拿弄来顶指挥帽给他戴上了，旁边再跟着大头，甚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是负责这个入口，赵老头则在实验室入口，那个成叔在实验室里忙活安置，而周小婕则统筹全局。

孟队长领着一些人抱着一大堆柴火堆积在外谷和坑道口之间的一个狭小的过道处，一边监听外面鼠群的动静，一边随时做好放火的准备，这也是路天的建议。他们确实得做两手准备，因为鼠群的挖掘动静越来越大了，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冲进来。

口水鸡们可能意识到了下面的大规模行动，开始冒着浓烟俯冲下来，枪声又开始密集了起来。一共有50多把枪，老马根据枪法准头把人分成了两组，他和华哥还有几个枪法不错的人负责点射，其余的人4－5个人一队，分成10个小队，依次排列在内谷中央至坑道口这段道路两侧，护卫着中间奔逃的人们。

妇女儿童已经安置妥当了，可还有近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进入坑道里面，局势已经越紧张了，俯冲下来的口水鸡们逐渐增多，毕竟烟幕还有不少间隙，它们纷纷穿了过来，好在它们总是在距离很近的时候才喷射黏液，只要提前把它们击落就可以。

大宝和徐如期开着悬浮车也加入了载人的行列，虽然一次送的人不多，可度快多少弥补了这个不足，也别坐着了，都站在上面挤成一团，怎么也能装下10来号人。许如清开车还算稳当一些，那个大宝简直就是横冲直撞，十分粗鲁，不过这样到是让他摸透了悬浮车的性能。

等再一次把一车人送到坑道口后，大宝突然楞在那里想着什么，而这时，进入坑道支援孟队长他们的路天也传来个噩耗，鼠群终于破洞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