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打飞机
中转台两个值班人员确实是玩忽职守了，他们被舞会给吸引去了。不过这两个值班员的身份稍微有点特殊，两个都是原南方基地的技术人员，也是刚刚被分配到这个岗位上的。
杨波的脸色很难看，他认出这两个人来了，两个人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还说什么？人家没有任何偏见，完全是按能力安排工作，南方基地很多人由于是从潜艇基地出来的，多少都对各种机电设备很熟悉，因此不少轻松的技术工作都特意分配给他们，就是这种需要值夜班的平时也不算累，一个夜班过后可以休息两整天，相当多的人都眼红这个职务。
安全条例和规章制度就贴在墙上，明知故犯就等着认罚吧。
把他们俩给我收押起来！过后审判。许如清一边拨号一边冷着脸命令道，看都没看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值班员。其他人对这个处罚没有任何异议，一个渎职罪肯定是跑不掉的。
不过许如清知道，包括自己在内，众领导们也有责任，管理上还存在漏洞。另外对公孙泽关于国外幸存者的预测也没往心里去，只有他和老马认为目前还需要保持高度警戒。冬季里固然变异动物活动减少，可也是人类活动频繁的高季节啊。如果说早些年公孙小刀碰到过老外谁也没亲眼看到的话，行营内谷里现在还有个杜邦关在那儿，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
唉，自己最近总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是伤势没好利索的原因吗？许如清揉着太阳**拨通了外谷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对方的怒吼声。
中转台，你们想死啊！耽误了军情我枪毙你们！老马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过好像还有其他声音，许如清心里一紧，她听出来了，是爆炸声。
老马，是我，许如清，你那什么情况？公孙带着他的人已经出了，估摸就快到了。
啊许姐，内谷灯火管制没有？敌人有飞行器，马上派人上炮位随时警戒！
老马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听的都很清楚，懂行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明白！你那需要什么支援，内谷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许如清拽过控制台上的纸和笔，刷刷的写了一行字递给旁边的杨波。杨波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通知周主席，找三个龙战士去外谷帮忙，炮位上人。不用问，另外三个肯定是留在内谷以防万一，杨波立即照办。
许姐，敌人有重武器，这里地形狭窄，人多伤亡大，公孙带他的人来就够用了，让小九带特勤队的人来，如果能请动那几个龙战士更好，她们的装甲最适合夜战。老马和许如清想一块去了，罗大陆等人在一旁都暗自佩服许如清，这份先见之明太厉害了！
许如清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继续写着，又一张纸条递给身后。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有些看傻了，这许主任还可以一心两用？罗大陆接了过去，上面写到：通知大宝，派小九带特勤队到外谷跟老马汇合，独立团一营立即赶到外谷通道口接应，其他人候命。
老马，能查清楚敌人什么来路吗？电话另一头又是炮声又是爆炸声，这可不是普通幸存者可以拥有的武器，许如清很是替老马他们担心。
不知道，到现在一个敌人影子都没看见，武器装备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不过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咱们国家制造的。有两架类似直升机的玩意，不过没看到有螺旋桨，有门电磁炮就是被它打废的。还有几辆可能是坦克。混蛋！谁开的炮！不是命令你们别乱开炮吗？不说了许姐，你们动作快点！
电话挂了，中转台控制室里一片死寂。
老马的骂人话明显不是对许如清说的，看来阵地上的炮兵慌神了。别人可能不懂，但是许如清知道，一旦开炮被敌人锁定，那炮位很可能会遭到反击，已经报废了一门，如果剩下那门电磁炮再完蛋，就靠几把反器材武器？太危险了！
一阵巨大的危机感向众人袭来。
快！去找孟主席，把电磁炮生产线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组织起来，立即派到外谷，只要能打出炮弹的一律拉到外谷通道附近待命。用悬浮车电台呼叫小九，激光枪一律埋伏在外谷两侧，没有老马的命令绝对不可以开火！许如清也急了。
公孙泽一进外谷就听到了炮声，不过这可不是电磁炮的声音，事实上电磁炮的声音不是很大，敌人也有重武器？
关闭车大灯，跟着我的尾灯，保持5米间距。立即用电台呼叫其他悬浮车，通知内谷派人去电磁炮生产线，能打响的都给拉出来。公孙泽也意识到了防守上的弱势。
说起这个电磁炮生产线的建立，委员会高层还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反对它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它需要消耗大量的电力，二是它的技术工艺太复杂，耗费人力资源。许子路、程新和赵刚都反对扩大生产，甚至要求停产，孟远山也认为委员会当前不是很需要这种重武器。
其实说是生产线，实际上也就是个组装线罢了，所有原材料和配套零件都是原西北基地的存货。当初老马没把基地联盟研制电磁炮放在眼里，也是认为基地联盟没有这个实力，等到他以专业眼光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电磁炮后，他也很后怕。
基地联盟的电磁炮应该是太空武器，这是老马的第一个想法，而且也得到了夏则平的确认。初高、射程远、精度高，射的炮弹甚至不用装填炸药，节省能源还安全。可惜基地联盟没有完全挥出电磁炮的优点，其它还好，关键的精度和射就存在很大缺陷，而且布置的电磁炮阵地也毫无章法。原西北基地的人很多都参与过改造电磁炮，但是如何最大程度挥它的作用则根本没人懂行。
大部分领导都对这个电磁炮不感冒，只有老马和公孙泽坚持不同意见，为此委员会还特意开了会进行讨论。老马和公孙泽从不同角度阐述了电磁炮的重要性，最后才勉强获得了继续生产的通过。
当时那场辩论很精彩，老马和公孙泽最后的言直接打动了众领导。
老马是从军事角度来说明电磁炮的重要性。耗电是不假，可没有战斗的时候它几乎是不费电的，而真正需要电磁炮提供保护的时候，浪费电力和安全，哪个更重要？
另外，老马又指出了一个让众人无法辩驳的事实。整个委员会军事力量现在最常用的武器就是射枪。确实，射枪的出现使人类拥有了抗击变异动物的有效武器，但是不要忘了，虽然射枪所耗费的射药极少，但毕竟还需要火药，目前的射枪都是在吃老本，现在的人还不具备制造高质量火药的能力。早些时候，不管是华北基地还是西北基地都生产过大量的弹药，而这些弹药的损耗能维持多久？谁能保证以后没有战争？就算没有战争也还有变异动物的威胁，如果火药消耗光了又没生产出替代品，拿什么跟变异动物斗？
但是电磁炮就不同了，太阳能电机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只要太阳还在就会提供源源不断的电力供应，理论上电磁炮就会永远不愁打不响。
对于重武器一说，老马笑了。30毫米口径在陆地上差不多是最小口径的炮了，就连某些反器材步枪的口径都接近20毫米。至于委员会到底需不需要这种所谓的重武器不是由自己决定的，而要看未知的危险有多大，这属于战略范畴。
公孙泽是从技术角度来阐明的。眼下人类最主要的能源就是电力，别看太阳能电机研制成功了，但是相配套的基础设施和技术人员仍然极度短缺。委员会现在不缺乏科学家和工程师，相应的高科技研也不是什么难题，但是基础技术人员却限制了委员会的展度。
有了科学家就有了相应的技术，有了技术人员就有了应用技术的能力，两者缺一不可。而从目前委员会的情况来看，各行各业都缺人。制造电磁炮怎么说都是个技术工种，一门电磁炮从组装到试射，最少有几十个环节，可以提供上百个工作岗位，通过实践，一小批机电方面的技工就得到了锻炼，何乐而不为？
这番话把主抓科技的程新说的直点头，ok，通过。
可是电磁炮的生产组装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忙活了一个多月好歹把以前损坏的电磁炮给修理完，新组装的电磁炮数量还是少的可怜。结果就在这时候敌人来了，而且人家也有重武器。
算了，后悔的话也要等打退了敌人再说，不过所有领导都知道，这种短视的错误行为以后绝对不能再犯了。
敌人炮弹的声势也不算大，看样子这年月谁也没能力制造太夸张的重武器，射也一般，不知道是设计问题还是弹药供给不足，要么就是对方还在试探性攻击。从炮弹落下的位置上看，敌人好像也明白这个堡垒的坚固性，打击点都集中在大门附近。
公孙泽把悬浮车开进外谷通道后才渐渐的把度放缓，里堡垒大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他把悬浮车停了下来，李正勇他们也依次把悬浮车停靠在通道两侧。
李正勇，控制两侧高地，注意观察敌情，没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开火。公孙泽低声下达了命令，他则转身向堡垒指挥部跑去。
外谷堡垒的警卫安全是由独立团负责的，这里常驻一个排的兵力，除了两侧山体上的反器材枪阵地之外，还有两门电磁炮和七、八挺中型射枪的操作人员。独立团是二二编制，这里的总兵力差不多始终保持在一个连左右。
两侧山体挖出来的指挥部漆黑一片，公孙泽从敌人开炮的间隙中听到里面有动静，连忙冲进去和里面的老马汇合了。
公孙，你的人呢？老马亲自把指挥部的大门给关紧，然后才把灯点亮。
我让他们上两侧高地了，给我说说什么情况，内谷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许姐在中转台坐镇，你来的好快啊，我这才刚放下电话没几分钟呢。还好，老马还有心思说些闲话，看来情况不是很紧急。
9点半左右，我们刚打算睡觉，大门外侧的射枪就开枪示警了。据那里的战士说黑咕隆咚的好像有什么动物正向大门口靠近，他们就打了一梭子，结果对方就还击了，而且一上来就是一顿炮弹，接着两侧高地上的阵地也传来消息，说有两个黑影在天上飞，而且正在向堡垒上空逼近。你知道，自从堡垒修好后，附近的变异动物基本上都被打怕了，再加上外出打猎的队伍扫荡，周遭很少有动物出没，那时候我就起了疑心。
说道这里老马好像突然兴奋起来，两眼放光。
我爬到高处用夜视仪一看，你猜什么东西？坦克！***，最少有四、五辆坦克，天上飞的也不是鸟，而是两架稀奇古怪的飞机！
公孙泽懵了，他以为敌人只有少量的小口径炮而已，现在一听居然还有坦克和飞机？这太不可思议了，难怪老马当时那么急三火四的派人回来喊援兵呢。
嘿，坦克飞机咱都不鸟它，那坦克是个大家伙，就是敞开大门它也进不来，听见他们开炮了吧，我估摸了一下，口径也不是很大，哈哈，他们可能不知道堡垒的厚度，这种程度的炮击只能给我们挠痒痒。不过跟以前的坦克不一样，这些大家伙也是悬浮式的，我从来都没见过。
那飞机呢？公孙泽急忙问到。坦克也就罢了，外谷堡垒的地形就决定了它们根本冲不进来，可飞机不同，东北行营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空，反倒是华北行营这种半永久性地下设施没有这个弊端。
公孙，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当兵那会儿最拿手的就是**了，呃，不许笑啊，我说的是步兵打飞行器，不是五打一。老马可能是看到援兵来了，心情大好之下也说起了俏皮话。
公孙泽当然懂什么叫**，不过旁边几个战士可不太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五打一又是什么？
公孙泽没笑，不过他做了个鬼脸。
你别说，许姐和大宝拿回来的单兵火箭筒质量真是不错，两全都命中，可惜那飞机外壳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没击落它，上面的炮兵当时就火了，用电磁炮给他们来了几下狠的。唉，失误啊，这帮家伙回头就给炮位来了顿覆盖式炮击，要不是他们跑的快，很可能就挂了。结果那飞机只是受了点轻伤，电磁炮却被打废了一门。老马一脸的惋惜，不过公孙泽估计他惋惜的不是电磁炮，而是没把飞机打下来。
伤亡怎么样？公孙泽又问了一句。
轻重伤各两名，不过堡垒上面的射枪很可能都被打报废了，还有两门电磁炮。
另一门电磁炮也挨炸了？
是，另外一组炮兵被敌人炮弹打的不耐烦了，没听命令就还击了，四个伤员就是这么产生的。一说这个，老马的脸色很不好。其他战士几乎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服从命令是军队纪律中最严格的一条。不过炮兵刚刚组建，不少炮兵都是原基地联盟的人，训练效果还可以，但是这纪律性可没法比。公孙泽一问，果然，四个伤员中有三个是基地联盟出身的。
时间太短，精兵是不可能一夜形成的，这种事急不得。
看到敌人了吗？他们一直就这么**？你觉得他们是怎么现我们的？公孙泽听完老马的介绍后苦思半天也不得要领，这是一群突如其来的敌人。
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一个敌人，哪怕是影子也没见到。至于如何现咱们的，其实没什么难的，你忘了，就今天下午，大宝和那些个大美女还外出打猎来着。再往远了说，最近咱们连续往家里搬东西，这动静可不小。
外面的炮击好像很有规律，也不急射，但几乎就没停过。
电话铃响了，把正在沉思的老马和公孙泽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