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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我要结掉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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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微微敛眸,“谁代节目并不重要,反正她的节目摆在那里,有现成的收视率,再不济也比新开一档节目要好,您说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钱总台仍在犹豫。。

“这样吧总台,我先去找她谈谈,看她的意思如何?”薛岐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反正钱总台有这样的倾向,他就拿着这个倾向当命令用,好看的小说:。

“那好吧,注意一下态度,不要太强硬!”钱总台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您放心!”薛岐渊说着站起身,颔首道:“那我先走了!”

“好!”钱总台还是一脸纠结模样。

薛岐渊出了门,脸就冷下来,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劲拔的步伐、面上狂狷的表情显示他的心情不太好。也是的,他心情能好吗?程一笙要回家生孩子去了,生的是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抓挠的难受。

他一直觉得,她跟殷权结婚太快,两人没有基础,很快就能离婚,但是他发现她与殷权的感情总能让自己想错,他怎么想他们不好,她跟殷权偏偏就好的不行。直到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表明,她是要铁了心的回家过日子、生孩子,他没办法再麻痹自己,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似乎真到有了孩子这一步,他才能相信,她与他是再没有可能了!

人最害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没有希望!生活如此,爱情亦如此!但是他不甘心,她是他一点点培养起来的,她如今的纯真难道没有他的保护吗?他要是早把她丢进那些广告商堆里,她早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因为他要收了她,所以才用心的对她。

怎么?她被他调教成有魅力的女人,殷权你看到了,喜欢了,然后就抢走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你如愿!

薛岐渊承认,他对她的感情越发扭曲变形,可是换成任何一个人,能甘心吗?不可能甘心的!他承认当初是他错了,如果他和她光明正大的恋爱,也不会有现在殷权的存在。那么他说一句“我错了”就能挽回一切吗?那不可能!如果真的可能,他也不用如此纠结!

理智与幻想交织,这是他最痛苦的地方。幻想被理智打破,而理智又会顿时让幻想毁灭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这样,有节目在,她会回来!他也不想让她这么舒舒服服地、一点代价都没有地生孩子。

“把程一笙叫到我办公室!”薛岐渊吩咐助理后,进了门,他大步走到椅子旁坐下,双手搭在扶手上,凝眉冥想。

助理心想这领导又生气了?她赶紧给程一笙打内线,说道:“程主播,薛台让您来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谢谢!”程一笙清丽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助理叹气,多好的人啊,薛台老跟人过不去。不过想也是,明明薛台对程主播有意思,谁想到中间插来个殷权。

程一笙没想到谈话来得如此之快,她还以为是节目的事儿,她整理好东西,站起身去见领导。

“进来!”薛岐渊说话的同时,犀利的目光看向门口。

程一笙进了门,碰上的就是薛岐渊锋锐逼人的目光,她脑中迅速开始转动,她到时哪里又惹台长大人不高兴了?

“薛台,您找我有事?”程一笙镇定自若,没有因为他的不快,而乱了自已的阵脚。

对于她的镇定,他是又爱又恨。节目上他爱,生活中他恨!

“我们谈谈,坐吧!”薛岐渊的声音坚硬似铁,一点都不像他温和的风格。

程一笙马上想到的就是节目,眼下的大事儿就是这个了,她也猜到近期会有结果,台里要为新节目准备,她走了,节目总不会空着吧,!看薛岐渊这副表情,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或许这次又要交恶了。

程一笙坐到他对面,抬头,墨眸清澈睿智,平静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总是这样,你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坦荡,没有任何阴暗的目光,反倒是他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他敛下眉复又抬起,心态已经调节好,他气凝如山,沉声道:“你是不是已经决定,选秀节目之后就请大假?”

“是的!”程一笙坚定地说,没有任何犹豫。

薛岐渊突然问:“你要是生不出孩子怎么办?”这句话完全是泄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一句没水平的话?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但是既然话已说出也只能这么着了。

程一笙端庄的脸并未变色,想都没想便答出,“那是我的事!不劳薛台费心!”

薛岐渊备感无趣,是啊,这无趣是他自己找的。他眸芒一转,更显沉寂,然后步入正题,“选秀节目这一季就结束了,所以不必说。现在关键是访谈节目,台里决定找人代你的节目!”

“那不可能!”关于这件事程一笙早就想好了,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节目交给别人。她认真地看着薛岐渊,不紧不慢,但语气异常坚定地说:“我走后,节目停播,这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让别人碰我的节目!”

薛岐渊扯了下唇,嗤笑问:“底线?你都走了,还有什么底线?更何况访谈类节目,你打算让谁来代替?”

“台里如何发展,那是您台长的事,我只是个主持人,只负责我的节目。再说,我都走了,台里再怎么发展跟我无关,你新开一个访谈节目也好,又或是怎样都好,但是我的节目,我不会让别人染指,节目的名字叫‘坦言一笙’,那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如果没了我,这个节目还有什么意义?”

“程一笙,如果节目停播,我们怎么保证你生完孩子会回来?”薛岐渊换了个姿势,证明他现在有些不耐烦了。

这就是一场较量,看谁更具耐心。程一笙是不会妥协的,她更不会上他故意下的套,她靠在椅子上,一弯浅眸带笑,声音清丽微柔,“薛台,我是一线主持人,现在不是保证是否回来的问题,而是到时候你们拿出多少诚意的问题!”

她和以前不同了,这个身价的主持人,怎么可能受电视台的制约?想她到时候回来,你要条件优厚才行。。别处可是有大把抢她的人。

“程一笙,别忘了是谁培养你的!”薛岐渊阴沉地说。

“我当然没忘,我给台里带来的效益也不少了吧,再说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也会优秀考虑母台的!”程一笙一向都是平易近人的,不像是名人。不过现在,她拿出架势,这东西有用的时候,你不要藏着不用,否则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薛岐渊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跟程一笙谈判,通常讨不到什么甜头,他又开始了他擅长的威胁,“程一笙,如果你把节目留下,我可以保证不让安初语上你的节目,但如果你坚持要停掉节目,那我马上就把安初语找回来给她打造一个节目。”

程一笙冷笑,马上说道:“薛台,我只能说你迟早栽到她手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薛岐渊用了她刚才的语气。

程一笙摊开手,点头:“那好,你找她回来吧,反正我也要走了,你让她当一姐我也没意见!”

这副模样彻底将薛岐渊惹恼了,她是真打算离开不回来了么?为什么连用安初语威胁她都不管用?薛岐渊心底有一种恐慌,一面害怕程一笙的不复返,另一面又告诉自己,她都给别人生孩子了,回来又能如何?你能接受一个生过孩子的她吗?

诸多念头在他脑中翻滚,最后只能让他心里更为烦躁,他被这股气给冲得无法自持,终于将最坏的话给说了出来,“程一笙,节目你没有版权,你是否反对一点用都没有,台里已经决定下来,你的节目会继续播,由安初语来代你的节目,其他书友正在看:!”

其实他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说的气话。他真能让安初语代她的节目吗?那只能让她不再回来,他只想出气,然后让她妥协!

可是程一笙一不是受气的人,二不是妥协的人,她能不气吗?她也气!电视台她最讨厌的就是安初语,相信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模仿自己的人,她蹭地站起身,剔透明眸顷刻冷艳夺目,“薛台,你不想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开,任谁听她那高跟鞋的声音都知道她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程一笙!”薛岐渊也站起来,没有隐忍的暴怒声音,脱口而出。

程一笙就像没有听到,身影已经迅速消失在门口,甚至他听到“叮”的一声,她上了电梯,走了!

薛岐渊握紧拳头,额上已经青筋暴露,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只知道,她真想干什么,那绝对是让他难以招架的,他又有麻烦了!

程一笙直接就奔向钱总台的办公室,钱总台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心想这谁啊?急成这样了还敲门?

“请进!”钱总台坐正,看向门口。

程一笙进了门,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怒气。她就是要让钱总台看到,她生气了。

“哟,是一笙,怎么了这是?谁让你生气了?”钱总台笑呵呵地说:“快坐下!”然后对门口的人说:“去沏茶!”

“钱总台,不用了!”程一笙坐下,看向他,直接说道:“钱总台,我不同意我的节目继续办下去,更不同意让安初语代我的节目,这是我的坚持!”

“安初语?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钱总台愣了一下,不是说只探口风吗?薛台到底怎么跟她谈的?

程一笙就知道,薛岐渊话里有水分,钱总台怎么可能这么把人往外逼的?除非钱总台真的不希望她回来。她把握住这一点,后面就好说了,她那愤怒的脸上,带了委屈,“薛台说我的节目不会停,还会让安初语回来带我的节目。钱总台,谁都知道安初语像我,这么一来,不是取代我是什么?”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完全是薛台个人意见,不代表台里!”钱总台连连否认,还拿起电话拨了薛岐渊的内线,简短地说:“薛台,来我办公室一趟!”

真是连个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好,只是先谈一下,把人给逼急了,这还怎么往下谈?

薛岐渊明白程一笙这是告到钱总台那边了,他不由恼怒,就会告状还会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小孩?

生气归生气,谁也不能否认,这个办法就是好,免得薛岐渊会一手遮天。

程一笙当然不会等薛岐渊来了再说,她直接扔出自己的筹码,说道:“钱总台,我离开后,我的节目要求停播,等我休完产假复工,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考虑咱们电视台,细节问题到时候再说。您说我的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钱总台这是安慰她。

“那现在就签协议!”程一笙立刻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目的,现在口头说什么有用么?到时候不承认谁能证明今天达成的协议?所以只有文字性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有保障。

“啊?”钱总台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钱总台,您不是说不过分?那我们现在就签协议吧,这很难吗?”程一笙头一次露出咄咄逼人的一面,她的温和内敛全都收了回去,。她一向是该收就收,该放就放。

“这个……等薛台来了,我们再研究研究!”钱总台心里也有打算啊!他当然不那么希望这么好的节目就停播了,前期的努力岂不是白废了?有节目在就在收视保障。

“钱总台,您是敷衍我呢?如果您不同意现在签这个协议,那么从今天开始,我罢录所有的节目!”程一笙这算是撕破脸了,如果现在不把事情敲定,以后她的节目让别人代了,那就是台里跟她撕破脸。她生完孩子就得乖乖回来,到时候多么被动?谁让她舍不得自己的节目呢?

“这……程一笙啊,这是不是……你可是咱们台里的老人,是成熟的主播,怎么能义气用事呢?”钱总台也有些恼火,还真没人敢威胁他呢。。

还好此时薛岐渊进来了,钱总台正不知该怎么面对程一笙,硬也不是、软也不是,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薛岐渊怎么跟程一笙说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局面?

“啊呀,薛台,你来了,我问问你,你到底怎么和一笙说的?为什么安初语会上她的节目?”钱总台用责怪的目光看向薛岐渊,都是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薛岐渊已经收回了刚才的怒气,此时看起来又是那个脾气温和,绅士极了的斯文台长。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都伪装良好,程一笙心想他也就是跟自己的时候才会露出凶狠模样。

“钱总台,程主播执意要结束她的访谈节目,这对我们台里非常不公平,毕竟节目是台里策划的,先期台里也做了不少的宣传,这些可都是投入,怎么可能说停就停了?我的意思是让别人暂代她的节目,等她回来,节目会再还给她。至于谁来代节目,她可以指定,难道这还不行?”薛岐渊一副大度的姿态,好像就是程一笙不通情理,无理取闹。

刚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程一笙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两面三刀,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也不可能再让步,即使让步也落不得好,她还不如坚持到底。于是她看向钱总台,语气平和且坚定地说:“钱总台,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就要求签协议,结束节目,否则后期我就不录了!”

钱总台还没说话,薛岐渊就抢言道:“程一笙,你这是耍大牌吗?我告诉你,台里不是非你不可,你爱录不录,我现在就找安初语过来代替你!”

程一笙笑了,她澄澈的明眸看向薛岐渊,对于他的话一点都没有畏惧。

“好啊,薛台您就找安初语去吧,我是没意见,不过我提醒您,到时候观众们会不会有意见?更主要的是那些赞助商们,他们会不会要求您退钱!”

程一笙就是赌钱总台不敢这样跟她完全翻脸,其实她完全可以找殷权找爷爷,都能够达到她的目的。可她习惯了靠自己,她走到今天一姐的位置上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她不喜欢让自己一遇到困难就依赖别人,所以这件事她也从未想过找殷权来处理。

果真,钱总台在一旁说和,“一笙,你也别气!”然后又训薛岐渊说:“你说这些气话有用吗?说点正经的解决问题!”

程一笙看向钱总台,是时候给甜头了,她语气平和地说:“钱总台,我无意于刁难。您想想,我的节目就是自己的孩子,我能让别人来管我的孩子吗?我也不是说把节目停了就不负责任,我可以承诺以后在同等条件下优秀考虑咱们台里,这一点我能够写到协议里。”

钱总台听了眼前一亮,生个孩子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如果到时候程一笙能够回来,那又是一个噱头,到时候可能收视会达到一个至高点。

薛岐渊看出钱总台的想法,跟着说道:“总台,如果她不孕的话,那我们等多久?”

钱总台还真没想这一点,他不由觉得薛台想的就是全面啊,好看的小说:!

程一笙冷笑,“不孕的话,我自然会回台里主持节目!”

“多长时间?总要有个期限吧!”薛岐渊追问。

“半年,半年为期!”程一笙干脆地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不孕,她注意养生,平时连病都没有。她月经正常,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有痛经的可能,每月按时报到,她与殷权洁身自爱,杜绝了染病的可能,她是绝对不会有问题。而殷权天天生猛得跟狼一般,更不可能有问题了,她的年龄也合适,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既聪明又健康的。

这次薛岐渊还没说话,钱总台就立刻拍板,“好,就这么定了!”

“钱总台!”薛岐渊咬牙。

“薛台,拟合同!”钱总台此时展露出总台的威严,命令道。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了,但是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违抗钱总台的命令,只能让人去拟合同。他大概最后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程一笙真的不孕了。

程一笙没有离开,就等着合同拟好,她不允许这次再有任何闪失。

程一笙也不是苛刻的女人,她知道一般主持人请假都是怀了孕还工作,显形了才开始休假,哪里像她这样还没开始要孩子就休假的?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台里的地位还有她现在的背景。更何况她和台里有合同,只不过生完孩子不久合同就到期了,台里怕她跳槽。所以程一笙要求对方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一定的保障。

薛岐渊处理合同的时间,程一笙对钱总台说:“选秀节目结束后,我会录制一期访谈特别节目,作为离开时的交待。”

钱总台点头说:“这台节目,一定要大办!”

他心里有点伤感,这可是他最后一次大赚的节目了,当然要赚个够本。没有了程一笙这张王牌,剩下的新主持人都不能挑起大梁,就连春晚都不知道让谁来主持。

“我会亲自参与策划,力争让节目效果达到最好、最高峰!”程一笙保证道。

“好!”钱总台叹声气说:“一笙,到时候一定要回来啊!”

程一笙微微笑道:“总台,我不是忘本的人,到时候我一定会优先考虑台里的。不过如果薛台对我一直是这个样子,那……”

快要走了,怎么也得将将薛岐渊出出气。

薛岐渊拿了合同一进门就听到她的这句话,心底的气蹭就起来了。故意的怎么着?合同能打多久?这么点内容很快就好了,她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钱总台看到薛岐渊在门口,立刻笑着说:“哎呀一笙,你毕竟是薛台一手培养起来的,他这是舍不得,你要理解。连我都心痛了,更别提他了!”

“我当然会理解的,只是希望将来我回来,他不再对我这样!”程一笙没有回头,看钱总台的表情就知道薛岐渊回来了,她这话自然是说给他听的。

“当然不会,来,薛台,你来保证一下!”钱总台叫薛岐渊过来表态。

演戏谁不会?薛岐渊走进来,将合同放在桌子上,说道:“程一笙,你应该清楚你成长起来有多么不容易,从一个实习生到台一姐,你付出了努力,我同样也付出努力,你现在说生孩子就生孩子去,我心里能好受?你可刚晋升为一姐没多长时间,多好的时候多好的机会!”

话是实话,可说的人却不是真心说的。程一笙不知道她与薛岐渊是否只剩下这些虚于表面的东西,既然他跟她演,那她也会,她同样回以真情,感慨而又唏嘘地说:“过去的事,都好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我走到今天不易,我也很想珍惜,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我依旧相信,在现在这个时候完成生育任务,是最利于我的又一次重生与飞跃的!”

说的真好啊!你想给殷权生孩子你就直说,演这个干什么?

钱总台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也在演,竟然举手拭起眼角来,他这一举动让正在演的程一笙与薛岐渊都微微愣住了,忘了自身的任务,心里都在感慨,果真是总台,不一般啊!

合同很快就签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复杂的,程一笙如愿地拿着保障离开去做好最后的工作,越是要离开,越要对自己要求高,不允许出错。

钱总台心里还是满意的,毕竟他也没想着程一笙会同意让别人代她的节目。不过他对薛岐渊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于是程一笙走了之后,他开始找后账,“薛台,不是只说探探口风的?你干什么把人惹急了?你看现在弄的!”

薛岐渊心里这叫一个郁闷,刚才要不是你节节败退,我就让程一笙妥协了,就不信她乐意让安初语帮她主持决赛,他摆出豁出去的样子,看程一笙怕不怕!你把事情搞砸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他能真怪领导吗?不可能,就算领导错了也得自己背着,承认错误!但这错他还真不想这么憋屈地承认,于是说道:“总台,我看现在我们要新策划出一个访谈类的节目取代程一笙的节目!”

“当然了,可是我们现在哪有访谈类节目合适的主持人?更何况访谈节目的方向呢?总不能跟这个类似吧!”钱总台叹气道。

薛岐渊现在心里只有报复,你不是不喜欢安初语吗?既然你不肯听我的,那我也没必要顾虑你的想法,他当即说道:“我看就安初语最合适了。程一笙提的要求里面,也没有关于安初语的事情,再说程一笙走了安初语再上节目,也没有冲突。别的主持人,没有再合适的了。”

钱总台摇头说:“小安毕竟是个新人,访谈节目可是很需要功底的,她行吗?”

“您应该能够看到安初语的能力,比起毕业生来讲,的确强了不少。更何况我们新的访谈节目要突破程一笙节目的行势,可以从名人改成普通百姓。比如说调节纠纷、成就梦想那种类型,相信安初语能够驾驭!这次的节目,我会亲自盯着,力保能够顺利过渡!”

“你说的……到是不错!”钱总台叹气道:“现在有前途的主持人也就是徐涵了,不过她的性格跳脱,只适合娱乐节目。其余的资深主持人,还真是没有程一笙这个水平!没想到啊,台里少个程一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薛岐渊说道:“所以我们要培养出新生力量,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干等着程一笙回来是不是?万一她到时候不回来了,我们难道这个节目类别就空着?”他不想事态再有变化,又或者他想现在就报复程一笙,所以进一步说道:“这样吧,我们先把节目打造出来,让安初语试录一期,如果觉得可以,我们就马上往上报,否则再加上审批时间,可能接不上程一笙的节目,再说了,还得提前宣传,这些都需要时间!”

“好吧!”钱总台点头说:“那你先去准备!”

总算是答应了,薛岐渊点点头,转身出去。

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她一上车就跟殷权说:“最近我会很忙,我已经定下来录完选秀节目,就结束自己的工作,再录一期离开时的节目,就能休假了!”

她其实想的是“回家生孩子”,但是没好意思说,所以只好用“休假”代替!

殷权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没往这方面讨论,而是说道:“最近我也很忙,工作不少,我们先专注于工作!”

“嗯!”程一笙心想殷权不是说要办婚礼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也不能问,否则好像找殷权要婚礼似的,那多丢人呀!

殷权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是想给她惊喜,所以不愿意多说,其他书友正在看:。

回家后,吃过饭,两人各忙各的工作,这还是最近一段时间少见的事。

刘志川跟钟石总算是聚到一起了,钟石看刘志川这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问道:“非洲之行很有趣?”

刘志川嘿嘿地笑,“兄弟你说的太夸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石了然一笑,看他一眼问:“我猜你肯定没去矿上吧!就去谈捐药的事儿了?”

“你怎么知道?”刘志川把酒杯放下,好奇地问。

钟石拿着酒杯靠在沙发上,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要是去了矿上啊,可不是这副样子!”

刘志川还是要去矿上的,所以要仔细地问,他向前探身,问:“矿上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钟石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多半这小子后面还要去矿上,于是说道:“你是给人送药去的,人家当然好吃好喝好招待,让你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都市的繁华,美丽的黑女郎……”他拉长声音,“不过,如果是矿上,就是另一副光景了。你想啊,如果是繁华都市能挖矿吗?恐怕大型机器都进不去。要是市郊之类的地方恐怕能挖的早被挖没了。尤其是新矿……”

他说到这里,端杯喝酒,故意等刘志川说话。刘志川果真上钩,着急地问:“新矿怎么了?”

这下,钟石从刘志川的反应来看确定了新矿由刘志川来管理。也是的,早晨看刘志川那得瑟样儿,殷总能不好好收拾这家伙吗?钟石心想他应该向着殷总、向着太太的,增加去非洲的恐怖性。

“那里早被人挖的不带挖了,新矿自然是鸟儿不生蛋的地儿。你就想吧,荒郊野外的,就你们几个人住几间小房子,不要说野兽什么的了,没有野鬼就不错了!”钟石端杯喝酒,偷看刘志川。

刘志川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挺直腰身说:“怎么可能有鬼?切!”

外强中干吧!

钟石挑眉,神秘地说:“那种野外啊,埋个尸体什么的不是常事儿?没准还有古代的墓呢。反正没人的地方,邪事儿也多,信不信由你!”

“不是矿上都有雇佣兵的?”刘志川找个理由,又问。

“那是挖出东西的矿,怕人抢。你什么东西都没挖出来,给你雇佣兵不是浪费?谁那么傻的瞎花钱?”钟石嗤道。

这下刘志川有点扛不住了,但他还嘴硬地说:“那有什么?反正没钱,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啊,只要你胆子大,又能耐得住寂寞,也没什么。那儿连电话信号都没有,更别提网络了,晚上的爱好除了听野兽叫就是数星星。还有啊,那地方又湿又热的,铁皮房子里闷死个人,就别提空调什么的了,怎么也不会比这儿舒服的,等你回来的时候,也成非洲人了。关键是住外面怕半夜成了野兽的夜宵,屋里兴许能得个热射病。那儿的蚊子啊……”钟石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

刘志川瞪眼,“这么大是蚊子吗?那是蝴蝶吧,兄弟你蒙谁啊!”

“你想啊,那地方全是夏天,蚊虫没个死的时候,所以越长越大,稀奇吗?身上被盯个包能有这么大!”钟石说着又比划。

刘志川彻底听毛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体验生活也没这么苦的吧!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老实讲,殷总让我去负责新矿的管理工作!”

“啊?那活儿可是费力不讨好啊,你也答应了?”钟石佯装惊讶,其实心里已经笑开花了,他认真地说:“可不是每座矿都能挖出东西的,这东西有赌性,你挖不出来,怎么辛苦都是白费,没准儿老板还嫌你浪费钱了,。当然挖出来了,那些东西也不是你的,更不会分给你,你天天看着,不别扭吗?”

也是啊!刘志川心想他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给答应了呢?他赶紧问:“兄弟兄弟,你说怎么我才能不去?”

“你都答应了,再不去!”钟石想了想说:“那你辞职吧!”

“我呸!”刘志川当即还了钟石一句,他好不容易谈成跟非洲的交易,现在这事儿还没完他就走了,不是白努力了?他烦躁地灌下一口酒,“换别的招儿!”

此时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过来,画了烟熏妆的眼迷蒙地看着钟石,嗲声叫:“哇哦,你的肌肉是真的吗?”

钟石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咧着唇笑,“当然是真的,你要不要摸摸?”

“哦?我能摸?”女人冲他眨着眼,意图明显。

“当然!”钟石说着,挺起了胸。

刘志川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气坏了,他扯了钟石一把,叫道:“想泡妞儿解决完的事再说!”

钟石看着女人笑,“我还有事!”

女人有点不舍,抛个媚眼儿,“帅哥,等你哦!”然后扭着走了。

刘志川心里冒酸水儿,这钟石不仅深得殷总的青睐,怎么还招女人喜欢?怎么就没女人跟自己搭讪?

谁让你刘志川没有钟石身上那些肌肉呢?长得帅体力不行,也满足不了这里女人啊!

“不想走,你就只能去求殷总了,你知道你身上的毛病吗?”钟石也懒得再逗刘志川。

“什么毛病?”刘志川有点恹恹,他工作努力,尽心尽则的,老板吩咐一点他能做到三点,哪里不好了?

钟石得意地说:“你啊,总喜欢画蛇添足!”

“怎么讲?”刘志川问。

“这还用讲?太龟毛,什么都管。有时候殷总跟太太可不希望别人管太多,毕竟人家私生活不愿意让谁都看到啊!”钟石说。

“打个比方!”刘志川十分认真地听着,这回是真的想改了。

“比如说上回,你知道殷总的意思,不要表现出来让太太看到嘛。你说太太脸皮儿那么薄,能不生气?因为害羞也得把你给弄非洲去啊!”钟石斜他,真是笨!

刘志川恍然,拍桌子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简直就是笨死了!”

“想办法求殷总去吧,别的我也没办法。估计你要是去求太太,太太只能把你往非洲送,她是不想看到你了。你别没事儿往人跟前送。还有你从非洲回来就去跟太太示威,殷总能让别人欺负他老婆?你死定了!”

钟石的这番话可是把刘志川给吓坏了,他快要哭了,求着问钟石,“兄弟,你帮帮我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啊!”

钟石一笑,白牙顿时以又露了出来,阳刚中又有几分坏,把杯中酒喝完,将杯子放到桌上,向前探身,将手肘支到膝上,看向他说:“看在今天这顿酒的份上,给你支一招。殷总现在不是正准备跟太太的婚礼呢?你多出点主意,多办点实事儿,表现好了,殷总一高兴,到时候你一求一个准。结完婚殷总要带太太去度蜜月,少不了你这个熟手,你不就走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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