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七章 少林一行 六
第十七章少林一行六
道义与利益,孰重孰轻?当你选择为他人做一件事情,但自己却会失去很多。这种矛盾的情况下,会是继续?还是中止?
――――――――朱熹疑问篇
这个夜清澈透明。满天繁星像是玩的起兴。竟忘了隐没的时辰。那一轮明月亦跟着留在长空,仿佛要看守着自己的孩子。彻夜无眠的朱熹,双眼直直的望着窗外。那微露的红光已在催促月儿星儿休息。
朱熹心中疑问重重,血手门为何要自己放弃做正道门主?而自己又为何要答应卓青眉这本属无稽之谈的条件?只是因为心中对她的亏欠?朱熹被这不停的疑问搞的心烦。卓青眉的出现仿佛是在告诫自己,血手门无孔不入,甚至他们掌握着自己想象不到的实力。朱熹想到这儿,身子一凉。难道山庄中的奸细只有曹剒一人么?血手门不许我带领正道,难道是不想跟自己正面交锋?又或者魔教中早已布有血手门的奸细。更或者公冶萑本身就是拉自己入局的引子朱熹此时有太多的事想不通,直到令狐无忧唤门而入。令狐无忧见朱熹一脸的倦意,眼底血丝密布,心知朱熹一夜未眠。见朱熹如此颓废模样欲到嘴边的话也吞了下
朱熹淡淡的看了眼令狐无忧,右手手指却不停的点击窗棱。打出阵阵清脆的声音。令狐无忧不难看出朱熹有心事。令狐无忧刚想瞧瞧退去,却闻朱熹疲惫的道无忧,把陆豢叫来,我有事同你二人商量。令狐无忧不敢怠慢。急步出房,未过多久,陆豢跟着令狐无忧风风火火的赶来。朱熹姿势已久,却未再回头看向两人。朱熹先叹了口气,又指向那升过半边的太阳道你瞧它,每日做着相同的事,如此下来已是数万年。它何曾道过苦来?因为这是他的责任。若它闹起脾气,那我等凡夫俗子定死亡殆尽。
朱熹的话,两人听的莫明,忙猜测其中深意。可心中几种想法均绝不对,往日嘻笑无束的朱熹怎也会变成这等样子,难道是这佛教圣地干扰了朱熹的心?这种猜想袭上两人心头后,两人均是浑身颤抖,两人不敢想像,朱熹剃了光头出家的模样。
朱熹情绪好似稳定下来。回身微笑看着令狐无忧。令狐无忧却觉得浑身变扭。心中没来由的一寒,朱熹殷勤的道无忧,你先坐下。陆豢你也坐。两人突绝朱熹今日不是一般的怪异。却不好逆朱熹的意。方一坐下,朱熹又亲自给两人倒茶。还是令狐无忧暗耐不住,与朱熹兄弟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反常。皱眉问道老馋虫,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我兄弟数年,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启口的么?
朱熹嘿嘿一笑道我还真有事要求你。只是怕你不答应。令狐无忧为之气结。没好笑的道你这家伙。我道你大献殷勤还以为你转了性。有什么事你朱大庄主尽管吩咐是了。令狐无忧的调笑没能让朱熹轻松反而更加压抑,朱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令狐无忧急的想揍人,陆豢亦觉得朱熹怎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无忧,我要你做天赐的庄主。朱熹终于说了出来。
令狐无忧同陆豢两人均是一惊。不知朱熹此次唱的是哪一初。令狐无忧却大喊道老馋虫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试我不成?见令狐无忧生气,朱熹亦很难过,只是昨夜之事朱熹又万万不能讲出。朱熹伸手拍了拍令狐无忧的肩膀,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冷静模样。无忧。只有把山庄交到你的手中我才放心。
见朱熹的样子,令狐无忧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朱熹好像有什么苦衷,尽早见他样子便觉不对。可朱熹不说,令狐无忧亦知道即便自己询问也不会得到答案。此刻令狐无忧含不语。朱熹见令狐无忧不再多说,从怀中取出自己庄主令牌交给陆豢道陆豢,你即刻启程,告知各堂各舵。无忧已是庄主之事。朱熹拿着令牌的手悬在半空,陆豢却迟迟不肯接令,陆豢不是庸才,心知朱熹若禅位山庄定会四分五裂。这也是朱熹没有考虑到的。先不说庄中那些老人,就说各坛舵主亦是朱熹吸收进来,若庄主换成令狐无忧,怎能让他们信服?
不可。这庄主我绝对不做。令狐无忧坚定的道,从他的声音能听的出其中的坚定。朱熹失望的看着令狐无忧,却闻令狐无忧道朱熹。我不管你有什么难事,但你要舍庄而去,我便第一个不答应。你知道你在庄中兄弟们心中的位置么?让我帮你打理山庄,我令狐无忧没有问题,但若你逼我上位,我也只好就此离去。
看到令狐无忧激动的神情,朱熹心中甚是不忍,叹了口气道无忧,对不起令狐无忧根本未想到朱熹会突然道歉,见朱熹无奈神情心中定是难事有什么事你不妨说出来听听朱熹摇了摇头道我只能说,我不能做这正道盟主。
听朱熹如此说,令狐无忧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大石算是放下,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位这个?你不做自有人做。你还怕这盟主的位置空出来么?
闻令狐无忧此言朱熹突的想通,暗骂自己愚笨对啊,我不能出面,却有你这个潇潇公子。我现在正式任命无忧为带理庄主。掌管庄中一切事物。见朱熹不在说让位之事,令狐无忧也不再反对,忙道属下领命。陆豢也高兴的结果朱熹手中令牌,准备布消息。等陆豢走后,朱熹恍惚道无忧辛苦你了。这件事跟血手门有关。
听到血手门三个字,令狐无忧莫明一惊问其经过,朱熹不得隐瞒,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却没有提及卓青眉,只是用一个朋友一笔带过。令狐无忧亦不是傻子,能让朱熹做一件事的朋友,绝对不简单。
我想了一夜。血手门如此遏制我,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他是在警告我。朱熹无奈道。令狐无忧却异常亢奋的道警告?难道你还怕了他们不成?朱熹摇头道我不怕。但山庄的兄弟们怕。我一人的生死又有何妨?可那些兄弟们输不起……
令狐无忧听后也泻了气。难道我们就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退出这场战斗?我们前期损失的兄弟,布置的一切俱算白费了?问道这朱熹神情倏的一变,又变回那神情矫捷充满自信的朱熹。当然不会。我是要演戏,演一场被人牵制的好戏。令狐无忧何其聪明忙道你要演给身边的人看?你是说,我们身边仍有奸细?
朱熹没有答话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令狐无忧先是感动,朱熹唯一没有怀疑到自己。后又惊奇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难道灵儿,南宫小姐,陆豢都有嫌疑么?朱熹努了努嘴道我有这种感觉。你想那南宫琴为何一直跟着我?以她大小姐的脾气,早应放弃或者打脾气。可她怎样做?而且此次大会南宫世家亦称有要事未曾前来,难道事情会如此巧,全赶到一起么?经过昨夜之事,我不得不更多的考虑,我输不起,因为我身上背负着数千兄弟的性命。我要出击就一定要赢……
听朱熹一说,令狐无忧亦觉有理。也知道朱熹刚才那颓废的样子是做给陆豢看的。暗赞朱熹心思细腻。我们该怎么办?令狐无忧问道。朱熹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演好这场戏。盟主大选之事由你出面参加。我在背后做一名懦弱庄主。越是被别人看不起,血手门越会以为我怕了他们。这样反击起来才会一击重地。
令狐无忧心想‘是啊,往往越是看起来无害的动物,杀伤力越强。只是这样下来朱熹会受很多的委屈’见朱熹心意已决,令狐无忧不在多说,只是紧紧握住朱熹的手。两人多年友谊,彼此在心底给对方打气……天赐的未来赌在两人身上。令狐无忧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众了好多,可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的家园这。又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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