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十五章 心碎无痕
第二十五章心碎无痕
人生天地间,要想活得堂堂正正,俯仰无愧,就要学会不断擦拭自己的心灵,为自己的心灵除垢。做人当自省,面对是非恩怨,当从检点自己开始。
―――――――朱熹名言录
趁着夜后风凉,朱熹等人踏着月光赶路。虽是疲惫,可几人想起朱熹那一手‘叫化鸡’跟‘香烤野兔肉’便禁不住流下口水。善食之人烹艺定佳,朱熹就证明了这一点,从朱熹随身携带调味香料来看,绝不愧为地道的美食家。那‘叫化鸡’烤的外焦里嫩,香料添加得当,璞一烤好顿时香味四溢,谅雷万均吃遍天下美食,雷彤彤向来刁嘴,嗅道此香无不食指大动。
当朱熹随后烤好几只肥硕野兔后,几人的口水已滴了下来,野兔善动,身上之肉肥瘦相间,朱熹用内力震松油脂,遇火一灼,化为香油覆盖兔身瘦肉之上,端是那金灿灿的颜色便已钩人食欲,再加上朱熹独门香料‘吃四方’那味道吃过一回就算死后变鬼也忘却不去。
朱熹小露身手便惹起众人食欲。那向来少食的雷彤彤竟也吃了半只野鸡,两条兔腿后意尤未绝,若不是实在塞不下去,还不知能再吃上多少。更别提那到现在口水还没擦干净的孙山诚与孤狼两人了。天已见晓,几人已是一夜奔波。那孙山诚二皮脸般的笑道三哥。我跟老狼去寻些野兔山鸡什么的,回来做早膳吧。孤狼闻言也在那里不住的点头。朱熹却诡笑道怎么?你想主厨么?孙山诚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那哪行?我老孙干点粗活出点力还凑合,烹饪一道可连三哥您的一根头丝儿也不如呢。
见孙山诚不住献媚,朱熹便知昨夜那翻手艺出了奇效,可却不能惯他们毛病。俗话不是说了么‘美味不可多用’朱熹望了望前方道距离雷家堡不过百里路程。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等到了堡内随你吃个够。几人有些败兴,却又不好反驳。只有闷着头继续往前走。论折磨人朱熹算是到了及至……端搞的几人心中痒痒却无计可施……
日头升的很快,那四射的热力毫不留情的照耀着大地。几人一番辛苦,当看见雷家堡胧影之时心情才放大好。雷家眼线了得,五人刚一进雷家堡地界,便有马车相迎。来者正是雷府管家雷安跟一厮家丁恭迎老爷,姑爷,五小姐回堡。雷彤彤见是雷安,娇顽一笑,搂住雷安的胳膊撒娇道雷叔,彤彤想甚你了。你有没有想彤彤啊?
雷安少时受过雷万均恩惠,此后便效力雷家,雷安在入堡之前,亦是江湖一名好手,雷安早遇丧妻之痛,爱妻甚深,后未再娶,膝下无俟。最喜雷彤彤,一直当亲生女儿想待,故,两人感情深厚非常。雷安摸了摸雷彤彤的头慈爱道哪能不想你这鬼机灵?雷叔从你走后就没睡上一个安生觉。
一老一少聊的热骆,却把朱熹等人凉到一旁。雷彤彤天真的道那可怎么是好?爹爹让彤彤日后跟着姐夫闯荡江湖,那雷叔不是以后都不用睡了么?雷安听后神色倏的一变,雷安跟了雷万均数十年,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雷安心中暗叹,看来堡主非要留住这个女婿不可……
寒暄过后,几人上了马车。路上雷安才与朱熹说上几句。自上次姑爷走后,老奴深感思念,今日得见姑爷风采依旧。朱熹忙拱手道雷叔何必以老奴自称?您在小子眼中亦是咱自家的长辈。小子俗事缠身久未探望岳父大人与雷叔,实属小子过错。其实两人对话之中略带摩擦,只是外人听不出罢了,雷安虽知朱熹为救四小姐断指减寿。心中亦颇为感动,可想及堡主遇把彤彤托付于朱熹,雷安就心中不快,暗怪朱熹把雷婷婷送回雷家堡长久不来探望。朱熹也听出其中滋味,其实朱熹心中的痛更胜于他们任何一人。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其余之人只当这一老一少见面欣喜多聊了几句方不知其中玄机。这两位英雄是??雷安转移话题看向孙山诚与孤狼问道。未等朱熹答话,孙山诚抢道我叫孙山诚,得三哥不嫌弃带在身边。如您来不介意,日后叫我山诚便行。孙山诚此人机灵圆滑,跟着朱熹越久便知道自己这三哥不是一般人物。这不,见谁都先套近乎,反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孤狼却嘴拙的很,只是报出自己名字未言其他。
雷安见两人非成名人士,看在朱熹面上一一抱拳寒暄了两句,无非是什么英雄出少年,姑爷的得力助手云云……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雷家堡已到,堡主归来,众家丁管事无不堡外相迎。几人刚一下车,突有人偷袭朱熹,那人身法极快,掌红如火,所到之处略带微微血气。朱熹未动,孤狼却先动,挡在那偷袭之人前面双手一挺对了一掌。怎奈孤狼力气不凡可不谙内力,一掌对下,吃了暗亏。人也倒飞出去。朱熹眉头轻皱,身子一闪接下孤狼,右手在孤狼后背推拿一翻。见孤狼面色恢复才松了手去。这变故来的快,孙山诚反映过来后,早已挡在朱熹面前。孤狼受创之后并无胆怯,死死盯住那人,实有一拼生死之势。
那偷袭之人没想到会有人横插一杠,刚才对掌之时,便感觉这黑高大汉有的也只是力气。忙上前欲问伤势,可孤狼却以为他要再攻。与孙山诚两人不说一句的抢先攻去。两人一左一右。孤狼打他头顶,孙山诚扫他下盘。那人微微一笑,身子向前一挪,右肩刚好扛在孤狼手肘处,左脚一扫也逼回孙山诚的一脚。回头还不忘一人一掌。这力道减了许多,两人只是后退数步,并无受伤
哈哈哈哈,震天,你武功长进不少,看来这段时日没少用功啊。朱熹哈哈大笑边说边上前去,与雷震天拥在一起。孤狼两人傻了眼。原来这人与三哥是朋友,好么,原来两人是闹着玩的。震天?好像听雷小姐说过,他三哥便叫雷震天……
这偷袭朱熹之人正是雷家三少雷震天。雷震天与朱熹感情身后,见朱熹前来心中大喜,想出用偷袭来欢迎朱熹,此时被朱熹赞到武功有进更是欢喜不已。笑道好你个朱小子。是不是做梦梦到本少爷想你,你便来了?虽是取笑之话,尽显两人感情深厚
这时,雷家二少雷震川,大少雷震海均前来寒暄。朱熹曾有恩于雷家众人,雷家上至管事,下至普通家丁均热情的喊了句‘姑爷’……几人相拥入堡,朱熹介绍道震天,这两位是孙山诚与孤狼,都是我的好兄弟。雷震天向两人一拱手赞道我看的出来,两人身手敏捷却善于激斗,虽知有险却毅然站在你身前,这样的兄弟值得,值得孙,孤两人都不善于记仇,问雷震天赞美俱报以笑容。
朱熹却嘿嘿笑道你小子可别得意,我准备传授他两人武功,用不上多久,准打的你屁滚尿流……雷震天虽听出朱熹是在开玩笑,可心中也在嘀咕,自己的功夫便是朱熹传的,如果这小子偏心,真传了两人克制自己的功夫,别说屁滚尿流了,日后不满地找牙便不错了。嘴上却要强道谁怕谁啊,不服就来
几人赶了数日的路,均觉疲惫,雷震川早把客房安排妥当。孤狼与孙山诚也累的不清,早早休息去了。朱熹一人走向雷家西院,这条路朱熹可谓轻车熟路,记得自己曾在雷家做家丁时,夜夜都会来此接雷婷婷去那后山谈心。可今日走在这里全无以往的愉悦,填满内心的只有那深深的伤感。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朱熹缓缓踱步而入,房间依旧整洁清的出雷家仆人尽了心力。立在内屋外的屏风前,朱熹却步,这后面便躺着自己的爱人。朱熹此时有些怕。怕见到依旧昏迷的妻子。那举棋不定的心终被思念击垮,朱熹轻轻走了过去。雷婷婷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温柔不减,这一刻朱熹认为,雷婷婷仿佛从未醒过,仿佛早已睡上了数百年。因为雷婷婷脸上透露着宁静……
朱熹缓缓的*在床边,握起雷婷婷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到脸上,只有这样他们彼此才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泪水不经意的从朱熹眼中滑落。婷婷。我回来了。可你仍然躺在床上。我多么希望你能醒过来对我轻笑,轻唤我的名字。我好恨自己无能,无法救醒我心爱的女人……朱熹越来越哽咽婷婷,就算用我的生命换取你的清醒,我朱熹也在所不辞;你仍然还是那样的美。让我看着心醉。等我办完最后的事情,定要协你找处没人的地方,只有你我二人,我们每夜数着星星聊心事;婷婷,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的誓言不会变。永远不会朱熹的语言变得模糊,最后终被那呻吟般的哭声淹没……此时风停,山静
雷万均与妻子站在门外,耳闻了一切,两位老人肃然泪下。不知是为女儿的不幸,还是为女儿有如此爱人而落泪。他们听到的不光是朱熹的誓言,朱熹的哭喊,更是朱熹那无痕的心碎声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