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烤肉的味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烤rou的味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烤rou的味道!
在彦丽带领下,楚一飞跟随其后,来到一幢外表很普通的二层小楼,门口站立着一名警卫模样的年轻男子。他目光迥然有神,直视前方,直至楚一飞两人走到门前,他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推开一楼大门。侧开身子,让两人有足够的空间进入大厅。
客厅的摆置并没想象中的严苛或是僵硬。以楚一飞对这类老将军的浅薄认知,他认为他们都应该行事一丝不苟,甚至略带古板僵硬的人物,如果不懂得享受的话,肯定会成为一个呆板的老头子,居住的地方恐怕可以跟高中生宿舍一样,简单而又萧瑟,但楚一飞在瞧见客厅之后,不由觉得自己看扁了这位华新军区的老总。他很显然不是这样一个无趣的老头子。甚至于,他还很有艺术细胞。
这不——靠近落地窗的办公桌上,金老正执笔在一张巨大的纸张上勾勒着,下笔刚劲有力,对此颇有造诣的楚一飞抬头瞟了一眼,一面向书桌走去,一面微笑道:右军字体,古法一变。其雄秀之气,出于天然,故古今以为师法。兰亭集序被历代书法家推崇为天下第一行书,而存世唐摹墨迹以‘神龙本’为最著。金老临摹的造诣实属一飞所见之人中最为圆润绵长的。
金老闻言,笑哈哈地抬起头,随手放下mo笔,笑着说道:你还懂这个?
很显然,金老对楚一飞一眼看出自己的临摹和对兰亭集序的渊源见解有点儿惊讶。现在这个社会,年轻人多数浮躁轻佻,源远流长的文化底蕴早被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电脑横行,别说mo笔字,就连钢笔字写得好的也不多。像楚一飞这种医术超群,各方面能力也相当优秀的年轻人,金老喜欢的很。当然,最让金老喜欢的是,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青年,还有着不俗的战斗力。在南非时,若不是他力挽狂澜,这次任务将会彻底失败。
各方面都优秀,为人还低调谦和的家伙,让这位见证华夏国崛起的老将军如何不喜欢得紧?这年头信仰流失,冷眼旁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也快消散殆尽。眼前这个家伙却以中医崛起势如破竹抢占医药界市场,为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中医费心费力。这份行动对金老的震撼是很大的。
小时候老妈经常bi迫我熟读训练这些,却也无一精通。楚一飞略显含蓄地说道。
年轻人能有你这份功力已经不错了。金老微笑着摆手,也不再这事儿上客套。招手示意楚一飞来沙发这边坐下,一名中年妇女在这个时候也送上了泡好的香茗。在这期间,楚一飞打量了一番客厅的摆置。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字画,从笔记来看出自同一人之手,大概都是金老临摹的吧。
彦丽在进入客厅之后,始终保持得十分低调和恭敬,如果没有必要,她打算一字不提,直到谈话结束。她不是一个爱说话的男人,除了像楚一飞这样的厚脸皮缠着她聊天,她一天恐怕也说不了十句话。当然,起初与楚一飞接触的时候,倒也不是对这个挺有名气的中医另眼相看。而是需要他的帮助。到了后来,因为有救命的恩情,她更加不好拒绝楚一飞一些无伤大雅的聊天。不过,她也仅仅对楚一飞能有这态度,换做别人,即便是她一直视为偶像的马英俊,她也毫不留情。随时做着跟他动刀子的准备。
一飞啊,这次南非之行多亏了你才能顺利完成,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说到做到。但对于你自己的发展,我是不可能ch手太多的。有些事儿你肯定也明白。金老端起茶杯,品尝了一口。
我懂。楚一飞点头,也有样学样,说道。其实我也没帮多少忙,主要还是彦队长领导有方,否则我一个小中医,哪儿有这么大的能耐。
呵。你们两个小家伙还真有趣,相互恭维抬高对方。彦丽夸你,你夸她。是不是事先通气了?金老调侃着说道。
——
楚一飞偷偷瞄了彦丽一眼,她却面se如常,目视前方,一点儿也不跟自己眼神交流。楚一飞见怪不怪,再次微笑道:金老您说笑了,不过这次的任务让我理解了猎鹰成员执行任务时的辛苦啊。换做我,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敬佩彦队长的。
这话不假,猎鹰作为国内最严密的组织,他们负责的事项比你知道的还要多,能进入猎鹰的都是各军区一等一的尖刀军人,更遑论他们的职业素养了。金老似乎意识到什么,轻叹一声道。遗憾的是,我们对猎鹰成员的家庭照顾还不够周详,否则也不会出现程颐的事儿了。哎。
楚一飞有点儿纳闷,猎鹰即便失误,也跟金老没太大关系吧?再说,不是说猎鹰是独立的机构吗?跟各大军区是没直接联系的。怎么金老好像跟我我猎鹰我关系匪浅啊?莫非其中有什么内情?
不过,这些跟楚一飞却是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内情直接上升到国家最高机密了,他一个小中医,华新市是一个小土豪,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必要知道具体情况。而金老似乎对楚一飞的褒奖很沉重,甚至在谈话的最后,彦丽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楚一飞见过一次,就是那位冷酷军人把自己掳到军纪营时掏出来的牌子。沉甸甸的,很厚重。
这是猎鹰最高长官颁发给你的。荣誉猎鹰队长,嗯,以后你如果有什么自己能力解决不了的问题,而又不违法某些事儿的话,这会是你的最大依仗。金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荣誉队长?什么意思?楚一飞接过这块沉甸甸的牌子,很小心翼翼地触摸了几下,而后又掂量了一会儿。
猎鹰的执行军衔就是队长,嗯,很特殊的一些称呼。在队长之上,就是一个部门的领导了。我想你对这些也不会有太大兴趣了解。但你拥有这块牌子,差不多就是跟彦丽同级别的了。在猎鹰内,彦丽手下管的成员大约有百来个,而整个猎鹰团队的成员,也就大约一千左右。全是各军区挑选的最强军人。金老详细地解释道。
这么牛掰?楚一飞咧嘴道。我可以调动一百个猎鹰成员?
那倒不能。金老微笑道。这次的南非之行对国内影响甚大,也才出动五十来名猎鹰成员。当然,不是我们不够重视,实在是大部分猎鹰成员在世界各地执行机密任务,你是名誉队长,可以享受这个身份的所有权利,但没权利调动猎鹰成员。当然,如果你申请的话,军纪营会派遣一些成员给你,不过,你必须有合理合法的理由。
装bi算不算?楚一飞问了一个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金老含笑不语,深深地看了楚一飞一眼,这家小伙,满嘴跑火车,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小家伙,制造了商业奇迹,还在华新市这样一座华夏国的骄子城市闯出名堂。实在是有点儿捉摸不透啊。
楚一飞,不许侮辱猎鹰。彦丽冷冷地说道。
喂,我这明明是显摆猎鹰,因为你们有这个彪悍的势力,我才会吹嘘的啊。不然我就自己找小弟了。楚一飞撇嘴道。
好了,你们俩就别争了。一会儿我陪去巡视一下,一飞,中午就留在这儿吃饭。金老笑着起身。
好的。
不愧是华新军区的老总,虽然楚一飞对军队的了解不多,但瞧那些军衔一个比一个高的家伙对金老毕恭毕敬,楚一飞就打心底里敬佩。要知道,这票军官不论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足以引起这个地方的最高官员重视,甚至是亲自招呼款待,可在金老面前,他们乖的不像话,估摸着对待亲娘老子,也不曾如此小心翼翼。
彦丽和楚一飞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从彦丽的神se来看,她来这儿的次数应该不少,基本上都是目不斜视,对那些卖力训练的军人也没多瞄几眼。仿佛只是最常规的训练一般。这也不奇怪,跟彦丽的训练比起来,这票军人的训练级别,的确差距很大。直到很久之后,楚一飞才知道原来彦丽就是金老训练出来的。并且是直接由金老私下训练,而后直接送入猎鹰。这也不奇怪彦丽跟金老的关系如此亲近了。
跟随金老身后的时候,楚一飞的反应就要比彦丽夸张多了。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眼珠子使劲儿打转,仿佛要将所有的画面尽收眼底才好。尤其是那些彪悍的军人作风,给予楚一飞很大的灵魂震撼。他们健美的肌rou,宽阔的胸膛,爆炸性极强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
现在的兵蛋子跟20年前比起来,差了很多啊。金老来到一处亭子,感慨着说道。
金老仿佛在追忆往事,唏嘘不已道:声誉也不如以前好了。现如今对军人的负面新闻屡见不鲜,仿佛当兵的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否认军队系统里有渣滓,但若是没有这些兵蛋子,洪水来了谁冲在前线?敌人来了谁抗敌?哎,说到底,这年头的舆论对我们军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楚一飞微微点头,说道:金老,只要我们行得正,站得稳,就不怕那些莫须有的攻击。
对于军人,接触社会有些年头的楚一飞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始终是高大铁血的形象。他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更有了足够的分辨力,知道任何组织都有好人坏人,不能因为有坏人就全部否认,而金老做出这样的感慨,恐怕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罢了。
哈哈,我一个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家伙跟你一个小青年讨论这些做什么?走,喝酒去。金老摆手,拉着他向食堂走去。
部队的伙食的确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好得不像话。当然,楚一飞不知道是因为吃饭的是军区老总还是如何,反正这顿饭差点没把楚一飞的舌头吞下去。酒也是上好的,包括香烟都是贡品。每一样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货,如今的楚一飞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对于好酒好烟他自然来者不拒,一顿饭下来,他跟金老合伙解决了两斤白酒,一包香烟。这让坐在楚一飞旁边的彦丽受尽折磨,吸了足足三个小时的二手烟。若不是金老在场,彦丽绝对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死楚一飞。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烟雾还往自己这边喷。简直就是人渣。
一顿饭下来,楚一飞醉眼mi离,连近在咫尺的彦丽是男是女都快分辨不出来了——如果不是她的黑皮紧身衣将胸前的饱满完美地勾勒出来的话。金老的酒量却是好得离谱,一斤下去,除了面se泛红之外,基本没有其他异常。极少这么喝白酒的楚一飞则是顶不住了,都说军人喝酒生猛,看来的确不是吹嘘。
吃了饭,楚一飞就强打精神跟金老告辞了。回去的路上由彦丽开车,她冷峭的脸蛋上写满怒意,楚一飞借着酒意调侃道:怎么,看见我喝酒你很不开心吗?
郑重警告你,下次对着我喷烟,我会撕烂你的嘴巴。彦丽冷漠地说道。
是吗?你倒是撕啊?楚一飞笑眯眯地说道。
卡擦!
彦丽猛然打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双目冷冽而决然,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楚一飞被彦丽这股彪悍的气势吓坏了,腆着敛道。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哈,不要生气,女孩子一生气就不漂亮了。再说,你要是撕烂我的嘴巴,我还怎么给你治疗疤痕?
彦丽表情稍稍一缓,漫不经心道:你真有办法治好?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神医,不就是满后背的疤痕吗,又不是什么绝症。楚一飞坦dngdng地说道。
我送你回去。彦丽面se逐渐平静下来,继续开车。
楚一飞心想,我还真不信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后背的疤痕,你总不能一辈子穿黑皮衣吧?没穿过晚礼服、长裙的女人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啊。虽然看你这性格这工作到目前为止也未必脱离了女孩的阶段,可好歹还是会走到那一步的嘛。
送楚一飞回柳家,彦丽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
下午的时候,谭月呆在宿舍的书桌上捧着一本《鲁宾逊漂流记》细读,这本在许多人眼里的确称得上是通俗小说的开山之作,但此书所饱含的内容,却并没多少人深入去了解。每个人的视角和理解不大尽然,对这本书的理解自然也不会相同。有些人是看这本书离奇的故事情节,而有些人则看这本书里折she出来的道理。谭月显然是后者,她不会lng费一分一秒去琢磨那些虚幻的剧情和段子,哪怕这些情节极其吸引人。如果她一个人就能做主,她始终不会将时间lng费在这上面。
谭月,晚饭我们一起出去吃?一名同寝室的女生走过来询问,谭月淡淡地摇头,委婉地拒绝了。
说起来,这个女生长的也很漂亮,只是跟谭月这级别的祸水比起来肯定是有差距的。在跟谭月当了一年半的室友之后,她基本了解谭月的性格。理论上,谭月的性格并不像外表那样冷漠无情。如果自己有麻烦,她会伸出援助之手。甚至于,她比许多看似随大众有亲和力的女生还要好说话。譬如洗手间脏了,而其他女生不愿去清理的时候,谭月并不介意去做这件事儿。又比如,许多女生不愿意去打开水,她们觉得这很累,并且很容易烫伤自己。但谭月的开水,向来都是自己打的,哪怕是同寝室的女生有谁实在敢不回来而又要回来洗澡,让谭月顺便帮她打水,她也不会介意。整体上而言,如果跟谭月接触久了的话,大多都会看清她的本质。
所以,即便谭月仍然是那样对谁都冷淡,可这并不影响同寝室的女生对她的好感。而她们对谭月的评价就是,她理智得有点儿不近人情。如果有同学让她帮一些根本没用的事儿,谭月会毫不留情面的拒绝。怎么说呢,在她的同学来看,谭月不怕得罪人,一点儿也不怕。她就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行事。你喜欢,就相处,你不喜欢,就离开。她从不奢求跟谁做朋友,也从不主动跟谁结交。她仿佛可以一辈子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不出去。
当然,这名女生跟她接触久了之后,也看出谭月今天有点儿精神不集中。像往常,谭月看书是极其认真谨慎的。不论什么书,她都有写随笔的习惯。可今天她看书却似乎心不在焉,非但没写随笔,而且经常盯着某一页不翻动。这在往常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她才邀请谭月去吃晚餐,虽然她知道谭月会拒绝,但多少也算是一次沟通了。
沟通能舒缓人的压力和陶冶心情,这名女生认为自己唯一能帮助谭月的只有这些。因为在其他所有方面,她都知道不如谭月。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这名女生坐在谭月临近的桌子旁边,关心地询问道。
有。谭月合上书本,rou了rou眉心,清心寡yu道。正在努力排解。
其实——有时候有麻烦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聊天,或者跟朋友出去玩。我们恰好吃了晚饭会去逛街,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这名女生微笑着邀请谭月。
不用了。谭月淡淡地说道。我不是一个容易合群的女人,这一点我清楚。我去,只会让你你们玩的不开心。你去吧,我一会散散步就好了。
那晚上给你带点零食回来?这名女生坚持不懈地说道。我心烦意lun的时候就吃零食排解减压。
你见过我吃过零食?谭月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也是哦。这名女生叹息一声。我都不知道你的生活有什么乐趣。
谭月微笑,没做解释。
下午五点,寝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按照正常的饮食习惯,现在是她吃午餐的时候,清理了一下书桌,将晚上准备阅读的书籍和一些信息都陈列在书桌上,等吃了晚餐,散一会儿步,她就会回来继续阅读。而老师布置的任务,包括她大学里的全部课程,谭月基本上都已经自学完成了。
一个不化妆不逛街,不约会不攀比的女生,她有什么理由不比其他女生优秀了?
是的,她几乎是全校最受关注的女生,同样,她也是最低调,最内敛的女生。她走在校内,关注度绝对高过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女生。哪怕她穿的仅仅是最普通的衣服,也能吸引无数的目光,除了她惊yn的容貌,还有她的品格和内涵。所以,她今天去食堂的路上,又会受到无数人的关注。包括吃饭的时候,她的周边都会坐满了男生。当然,没有哪个男生会靠近她三米以内的位置。
他们学会了远远地关注,他们没有搭讪,也不敢故作风流的走过去找话题。三米之内,别说男人,就连女生也不敢过去。他们可不想被这么多男生的攻击对象。所以她吃饭的时候,基本上周围都是空无一人的。她不用刻意去习惯这些,从小到大,这种事儿发生的次数太多了。从初期的有人搭讪到后来的没人搭讪,哪怕她再低调,她都能成为焦点。这一点,是没人可以否认的。
那些男人也将她当做女神,当做一多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远观,不敢亵玩。
将晚餐吃完,离开食堂之后,男生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哎,如果今生能跟她做朋友,死而无憾啊。这哪儿还是正常女人啊?简直就是女神。某男生感慨。
呸,做朋友?她要是能对我笑一笑,我这辈子都值得了。
笑一笑?你没啊,她能跟我说一句话,我都能笑一个月。
你看,她吃饭一点儿也不lng费,不像某些女生故作矜持,哎,这年头知道节约粮食的人不多了,懂得不lng费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她怎么能如此优秀啊。老天,为什么你让她出现,而又我如此平凡。我不甘心啊——
食堂每天都有类似的议论,男生换了一批有一批,当然,其中不包括谭月的铁杆粉丝。他们每天都会守株待兔一般的蹲在食堂,但他们意外的发现,谭月吃饭的时间都极其的准时,几乎都在三分钟上下波动。这也说明一个问题,谭月的作息时间极其的精准。当然,等谭月吃了饭之后,他们也不会跟出去。他们知道,这对谭月是不尊重的。
在花园散步的谭月踩着正常的步子,不矫rou造作,也不急功近利,以最平缓的步子在中心花园散心。她还记得第一次约楚一飞出来聊天,那一天,楚一飞就打了钱大项,然后似乎从那一天开始,楚一飞就开始了不平凡。他总能出人意表地做出让人跌碎眼镜的事儿,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楚一飞展开了他辉煌的人生。在那时候,谭月总会忍不住教他一些若是想在这条路上走得远,就必须学会的事儿。尽管他未必把自己的话都放在心上,但偶尔能有一两件事按照自己说的做了,谭月都会认为自己所说的并没有白费。
她不是一个喜欢指点别人的人,这对她而言,仍然属于lng费时间的范畴。可她对楚一飞这样做了,并且楚一飞做的十分成功。而在京华市,他还对自己做了一些其他男人一辈子都不能也不敢做的事儿。她不确认自己跟楚一飞是什么关系,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偶尔从梦中醒来,楚一飞的影子都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好像,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他了。谭月坐在那天跟楚一飞聊天,并第一次听他敞露心扉的石凳上,一缕夕阳挥洒在她如梦幻般的白嫩脸蛋上。
今年初到现在,谭月跟楚一飞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从未主动联系过楚一飞,每次都是楚一飞忙里偷闲找她。而有时候,她因为在阅读书籍或是整理思路,还会拒绝楚一飞的邀请。粗略算算,谭月在今年接近十个月的时间里,和楚一飞见面的次数也仅有十次。这可是在chun节期间,真正意义上夺走她身体见过她爸妈的男人。
失落吗?或许有一点儿。
寂寞吗?谭月从没跟许多人在一起过。
忧伤吗?可能,偶尔从梦中醒来脑海里充斥他的身影却见不到真人的那点心灵上的悸动,可以称得上忧伤吧。
楚一飞走的很快,走的很远,短短不到两年时间,他已经完成了大变身,每一个时间段听到他的新闻,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包括他跟那个柳寡妇的事儿,虽然谭月知道的不多,但想她这种情商智商都极高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一点儿也揣摩不出来呢?只不过,她好像在自己的感情上,并不像一个优质的女人。她冷淡的性子和淡定如水的性格注定不太可能过分的被感情co纵。这也是家族文化熏陶出来的心性——
一个庞大到亲情足以泯灭的巨大家族,拿什么来过分慢慢捋开所谓爱情呢?
即便是那些结婚生子的家族后代,他们这辈子真的遇到自己的真爱吗?又或者遇到了,而枕边的人却不是想要的那个?
从深思中醒来的谭月不由自主地一声叹息,缓缓起身,刚yu转身离开,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男人,是的,一个不再青涩,不再见自己就腼腆害羞的大男孩,他蜕变了,成熟了。不再需要指点就能揣摩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并成功向前进的男人了。对这样的男人,哪怕谭月还有再多的知识和底蕴,她也不会以居高临下的位置去指点他了。她知道,或许楚一飞懂的,已经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太多了。
一个人在散步?
这个男人背对着夕阳,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上露出一个如当初一样阳光清澈的笑容,眼睛里透着单纯的目光,不带丝毫的杂质。
你呢?谭月反问。
我去你寝室找你,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无聊地逛啊逛,就来到这儿了。楚一飞笑的很温润,目光落在谭月的脸上,一丝不苟,跟当初一样,没有太多的轻薄和窥觊。反而是一种纯欣赏的神se。
我正准备回去。谭月平静地说道。目光也直视着这个三个多月没见的男人,这个偶尔会进入自己梦中的男人,这个唯一一个得到自己认可,得到自己身体的男人。
不如再坐一会儿?楚一飞试探性地询问。
可以。谭月重新来到石凳的旁边,楚一飞紧随其后,飞快的用名贵衬衣极其娴熟地抹干净石凳上的灰尘,转头,咧嘴笑道。请坐。
这是多么熟悉且单纯的一个动作啊。一年多前,他也是用同样的动作拭擦干净石凳,可那次他用的是几十块一件的衬衣,这次则是上万的名贵衣服。可谁在乎呢?楚一飞不在乎,谭月也不在乎。
最近过的好吗?楚一飞坐在旁边,没有点燃香烟。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楚一飞去成长去蜕变,不像当初那样故作成熟沧桑在她面前点燃,喷烟雾。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男人抽烟的女人,哪怕楚一飞抽她不会拒绝,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还行。谭月漫不经心地说道,余光若有若无地瞥着他的侧脸。
我们好像有三个多月没见面了。楚一飞苦笑着rou了rou鼻梁,最近一直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我知道。谭月慢慢点头。
其实我上个月就准备过来看你的,但在你楼下等了一晚上,你都没回来。楚一飞微笑着说道。后来我确定你不会回宿舍了,才离开。
谭月表情微微变化,随后平静地说道:去见了一个父亲朋友的儿子。
嗯。楚一飞点头,心里有点古怪,但还是没有询问。
以后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很忙,几乎没什么时间来学校。楚一飞又说道。
我知道。谭月点头。目光又是扫了他几眼。
楚一飞的心境在变化,谭月的心境是否变化,楚一飞猜测不出来,也无法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什么。哪怕他现在识人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是对于谭月,他能揣摩的还是太少。
许久不见,哪怕楚一飞曾经和她有过少儿不宜的关系,可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才很和煦地微笑道:如果我邀请你看电影,吃宵夜,你会不会拒绝?
除非你再请我看没营养的特技大片。谭月说道。
一定不会。楚一飞微笑道。而且我现在也有钱请你吃大餐。
谭月怔怔看了他几眼,似有那么一秒钟的失神:我倒是挺怀恋那烤的焦糊的烤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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