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宝贝，答应我
她看了看我说：“好的，你去开车吧，我在这里等你，我累了，不想走！”
我说：“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就几步路，我拿了车，然后就送你回去，不管有什么事，先好好休息下，明天醒来再想！”
“没事的，你回去拿车，我一点也不想走，我要在这里休息下！”，她微微地闭着眼睛，我想了下，这里离我我住的地方就几步路，而且路上也没车，我想她自杀也找不到地方，再说她跑，我开车的速度也能找到她，我说：“好的，你等下！”，我跑回去，然后拿了车，就开出来，可是出来后，我到了那个地方，我没有找到她，我又开着车四处看了下，仍旧没找到，我想她不会做的这么快的，我很着急，我一边开车，一边在车里喊着：“姐，你在哪，你在哪啊？”，我不时地下车来，仍旧没有发现人，我真的很紧张，万一出事就麻烦了，我想没有道理，她不会这么快离开的，我开着车继续往前去，结果在一个拐弯口，我看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她上了车。
我喊了声，她没搭理，我把车开快起来跟上了那辆车，那天，我的脑子也是昏了，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又因为着急，我清晰地记得，他们的车刚拐过一道弯，我想超近路过去，我一打方向盘没注意迎面来了辆货车，夜晚的时候，路上要么没车，要就是赶夜路的货车，很大，虽然宝马X5也够大的，但是根本不是对手，我看到那辆车迎面就冲来，后来知道，那火车司机也是犯困了，我想躲它，感觉它就是跟我死磕的，我往那边拐，他也往那边拐，我实在躲不过去，我从没那样感觉恐惧，以前那样都不害怕，但是看到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向我冲来的时候，我知道完了，哗啦一声，玻璃碎了，而我当时根本没系安全带，接着，我就撞到了玻璃上，再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那次的车祸也是他妈的活该，我感觉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对我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的惩罚，是该的。
我醒来的时候，那辆火车没了，而我的车前面都瘪了，玻璃都碎了，我身上都是血，手上也是，眼睛上也是，我知道我没死，天还没亮，我昏迷的时间应该不长，那辆货车跑了，我抖着手就拨打120，我没有报警，然后我就躺在那里，我想抽出腿，但是抽不出来，我咬着牙齿，疼痛袭遍全身。
不多会120赶到了，警察不多会也来了，消防队都来了，他们把车子硬是用工具撑开的，在那个时候，我疼的牙齿咬的直响，可是我忍住了，一头都是汗，医生护士都在旁边说着：“这人还真能忍的！”，妈的，说的我哭笑不得，难道我还能死啊，我不忍能怎么办，我被抬上了120的车，随后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伤情怎样，就是感觉浑身都湿湿的，腿疼的没有知觉，头部是破了，但里面应该没事，我当时还清醒，这个我就不怎么害怕了，没有把脑子撞坏，也算是万幸，我想腿断了就断了吧，我这样的混蛋要腿干嘛，最好他妈的性能力也没了，把下面撞坏了，我当时脑子里乱极了，不停地想着死这样的事情，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接着是打麻药，再接着，我就微微地睡去，其实并没怎么睡，打过麻药的感觉很奇怪，跟前天晚上一样，我感觉我脑子是清醒的，医生护士说的什么话，我还记得，可是就是不能动，身体动弹不了。
再后来，我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哭声，声音很大，我微微地感觉到那哭声是祖儿，我知道她来了，我想对她大声喊，让她不要哭，可是我喊不出来，直到她的哭声消失，我也差不多手术好了，我出来的时候，我是不记得了，到后来，我是真睡着了，麻醉药里似乎有安眠药，很想睡，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祖儿抱着我哭，我的头上被打上了绷带，腿上也被弄上了绷带，我犹如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我身体里没受多大伤害，所以感觉并不痛苦，我轻声地说：“不要哭，我没事！”，我一说，祖儿哭的更加厉害，她抱着我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她嗓子哑掉了，她带着哑掉的嗓子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说：“哥，我该死，我该死，是我害了你，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哥，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我不怕，不管瘫痪还是死亡，我从来都没害怕过，我从来不怕，生死有命，一切我都知道，乖，我不好好的嘛，还可以呼吸，还可以说话，还可以喘气！”
祖儿点着头，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是的，那年因为我们的恶作剧，我被搞的差点送命，我想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它不想我再作了，不想我再这样搞了，我这样对不起人，伤害了她，这是对我的惩罚，我到现在都这样认为，不然，我怎么都想不到那天晚上会发生车祸，在一个人都没的路上，那辆车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向我开来，而且是暗杀似的的撞机，不偏不斜正好撞上了。
医生进来了，问我说：“有什么感觉？”
我说：“没什么感觉，就是口渴，我想喝点水！”
祖儿忙去拿水给我，医生说：“小心点喂，一点点喝，不能猛喝！”，祖儿给我喂了点水，我湿润了下，医生把祖儿叫出去了下，祖儿被吓的就哭了，她知道应该有事，不然医生不会单独叫她出去，而我同样也是这样认为，不过我不怕，真不怕。
不多会祖儿回来了，她没有哭，我一笑说：“是不是我的腿要锯掉？”
祖儿摇了摇头说：“不是的，哥，不是的，你不要这样想，真的不是的！”，不是就不是，可她竟然哭了，她好象忍耐着，我想应该是的，不然她不会这样，一定是我的腿要没了。
我没有再去问，我微微地转过头一笑说：“祖儿，我不怕瘫痪，不怕，就是怕连累你，怕连累孩子，如果我真瘫痪了，祖儿，你答应我……”
祖儿说：“哥，什么？”
我说：“如果我瘫痪了，你就答应我，离开我，只有你答应我这个，我才去做这个手术，才去同意把腿剧掉！”，我想腿还没锯吧，医生应该找她商量这个。
祖儿一听就再次哭了，抱着我哭着说：“哥，不要这样说，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说，我们的腿好好的，谁也拿不走，不是的，医生只是在考虑，在考虑，不会是真的，我不会同意的，我说不管花多少钱，都不要，哥，你不要这样，不要！”，祖儿抱着我哭，我也哭了，我知道腿是保不住了，我真的不怕吗？是的，如果我一个人，那是真的不怕，可是我现在会连累很多人。
我搂着祖儿笑说：“乖呢，不要哭，没死就是万幸，我们应该感谢上天，知道吗？哥没死，就是福气，不就是腿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没鞋的想想没脚的，没脚的咱就该想想没了命的，不是嘛，我不恨，任何都不恨，我只是感激，乖，笑笑！”
祖儿忍不住不哭，我抱住她，又认真地说：“宝贝，答应我，听我说，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让你为我担心，让你为我伤心，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我瘫痪了，你离开我，我不怪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不是我不想连累你，是我这个人不忍心让别人……”
祖儿喊着说：“哥，不要说，你不要说，我是别人嘛，我不是，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哪怕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请你不要说，哥，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不是嘛，哥……”，祖儿让我哭了，我控制不住，我哭了，眼泪不停地落下。
医生又进来了，他刚要喊祖儿，我一笑说：“医生，没事，跟我说就好了，如果非要锯掉腿，我愿意，我不怕，我的爱人也不怕！”，医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林先生，你是好样的，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讨论了两个方案，一个就是剧掉腿，当然这个连我们自己都是不希望的，你的爱人这么年轻，听说还有三个孩子，这样下半生就完了，对于没有经济条件的一些病人，我们会这样，可是你爱人说不管多少钱都可以，我们想采取第二个方案，从你身上取骨然后植骨，不过我想身上的骨头也不够用……”，祖儿忙说：“医生，没事，从我身上取，从我腿上取，我没事，只要你把他揪好就好了，他一定要站起来，不能躺下，我就靠他的，我们全家都靠他的，我残废没事，他将来养我，我不怕，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不会再要孩子了，医生从我身上取……”
我含着眼泪，冷冷地说：“不，哪怕我死了都不，要是这样，我即使跟以前一样，我都比死还难受，祖儿，乖，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哥没白疼你，可是这个事情我说了算，医生……”，我忙对医生说：“医生，你听我说，只能从我身上取，别的谁都不可以，我说了算，这是我的身体，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会痛恨你们，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医生一笑说：“林先生，江城几乎没人不认识你，我明白，你是条汉子，是个男人，我们不会从你爱人身上取的……”，祖儿哭着抱着我的手说：“哥，不要，从我身上取，以后你养我，是我害了你，我不能让你瘫痪，我不要，你要跟以前一样的，跟以前一样的好，我不能让你跟以前不一样，哥！”，祖儿哭着求我，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瘫痪了，我以后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健康的，我还会开心，如果让我看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祖儿，那比死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