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是我害了月月

月月低头抖着身体，然后抬起头说：“他走了，他走了！”

我听到这个，整个人傻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可是如何因为我呢？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闭了下眼睛，然后眼泪也出来了，我害了她的爱人，她还有孩子呢，天呢，我这个混蛋，我从一开始就连累月月，一直连累到最后，我，我身体都在发抖，我哭着说：“月月，我该死，我该死，是谁干的？”

月月抬起头睁着眼睛望着我说：“因为那次帮了你，就因为那个事情，你放开我好吗？我不怪你，我不恨你，你放开我，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可怜地求她说：“月月，你听我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我知道，就算我死了，我也无法弥补这个过错，永远都无法弥补，可是我林家良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一定要把这个仇给你报了，月月，你别这样好吗？不要赌了，我知道都是我害了你，可是，这样不能解决什么……”

月月牙齿咬着嘴唇说：“我知道是不能解决什么，什么都解决不了，我不要你管，放开我！”，我擦着眼泪说：“月月，对不起，我该死，你骂我，你打我，怎么都行，我求你，你给我个机会，等我把那些事情都做了，我会在你面前陪你一条命好吗？”

月月冷冷地看着我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林家良吗？你取代不了的，没人可以取代的了，你现在跟我无关，如果你还想让我过的好受点，请别去找仇家了，不要报仇了，我不想再害死我的父母跟孩子，你知道吗？我不想再害死他们，如果真的那样，我会把你杀了，林家良！”

是的，月月现在这样，我可以理解，一切都可以理解，我真的希望她可以一枪杀死我，我对不起她，到头来，我最对不起的女人，不是后来跟我有关系的人，而是那个很遥远的，十年前的月月，那一刻，我被命运打倒而又无比的恨，我恨我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十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叫梅子的女人造成的。

月月转身离开了，我跟上了她，她往哪走，我就往哪走，我甚至都不敢再与她说一句话，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着，我跟在她身后，她自言自语地说：“你不要跟着我，我的事情永远不要你管，也许这就是命，我在这里都能遇到你，都逃脱不了你的恐惧，你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我怕你，我真的怕你！”

我什么都不可以说的，真的，也许只有死，能够让她稍微原谅我一些，是的，我甚至连现在去找仇家报仇都不能，也许真的还会连累到她，我无力地跟在她后面，若是我死了，也许所有仇恨都不会有了。

我们好象一直走到了大三八那儿，她静静地站在那儿，晚上起了风，我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月月坐了下来，我也坐到了她身旁，月月呼了口气，我说：“你怎么来这里的？”

月月从口袋里拿出了根烟，点上抽着，不回答我，我也想抽根烟，可是摸摸身上没有，我轻轻地说了句：“还有烟吗？”

月月拿了根烟给我，我抽了起来，两个人在那里抽烟，月月突然说：“那人是你女朋友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月月说：“你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

我说：“很多事情，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反正也没太平过，月月……”，我靠近她，然后拉住她的手说：“月月，让我帮你好不好，不管哪个方面，如果我能帮到你的，给我机会好吗？”

月月摇着头说：“你不要再去找他们报仇了，我不怪你，好吗？我也没想过在这里可以遇到你，我知道，也不能怪你，是的，要怪就怪我自己当初跟你认识，都是我自己不好！”

我说：“谁带你来这里玩的呢？”

月月说：“以前跟他来过，他喜欢玩牌，他走了，遗产给了我，那么多钱，我来帮他玩，帮他带到下面去，呵！”，月月皱着眉头苦笑了下。

我呼了口气，说：“月月，如果可以，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又感觉不这样说不行，只能如此地说，是的，我是该照顾她，她的爱人是被我害走的，我有这个权利，我也希望我可以照顾她。

月月摇着头说：“你怎么照顾呢，不可能的，你那么多女人，你能照顾的过来吗？”，月月这句话带着也许这么多年她一直对我的看法，月月曾经是喜欢我的，是的，我背叛了她，离开她，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在了心里，月月跟梅子姐就是决定我走两条路的人，如果我跟月月结婚了，那走的就是普通的道路，平安地过一辈子，有孩子，有父母，工作娱乐，很太平的生活，而选择了梅子姐，那就是永远回不去的路。

我冥冥中在想，我当初亏欠月月一次婚姻，我没有跟她走到一起，她算是我的婚姻的起点，而我在终点是不是命运注定要我与她有这么一次，要走到最后呢？

其实，我也很喜欢是那样的结局，即使不能那样，我也想还月月一生。

也许对我来说，如果还能活着，那就是给月月以后的照顾，可是月月早已不是从前，也许我的好意在她的心里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分量，我该死，我害死了她的男人，天呢，坐在那里，我不敢去想，月月抽着烟的手抖着，她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在这南方很南的城市，在澳门，在这个物欲充斥的城市，我的内心充满了凄凉。

月月过了半天说了句：“我没恨你，真的没有，你不用这样，你知道吗？初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听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我也知道我是月月的初恋，她的第一次给了我，她说：“那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那不是恨，你永远也无法体会的心情，我曾被你深深地伤害，曾经爸爸跟妈妈没有任何面子，他们把我说的很可怕，没有人理解，后来我选择了他，他对我很好，你知道吗？也许我们没有那种爱情，但是是他给了我所有的安慰，已经走过这么多年了，你都模糊了，而他是我现在的生活，可是，可是，他走了，是我害了他，不是你！”，月月又开始哭，不停地抽泣着，我也掉着眼泪，帮她擦着眼泪说：“月月，你给我点时间，我来想想该怎么办，如果我死了，可以换回他，我绝对可以这样去做，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希望，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现在一个人，没有什么女人，我来弥补给你带来的伤害好不好？”，她猛地又哭了，哭的更伤心地说：“林家良，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再十年前说，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是的，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不说，如果我不被抓去香港，如果我跟月月结婚了，哪来的今日的伤害。

而这些年，我也不知道月月过的如何，我是知道月月有个闺女的，现在比跟宝乐应该差不多大，应该九岁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好长又好短，我说：“月月，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有想到过你，一直都担心过的好不好，那次我被人家追杀，你跟他帮了我，那是我感到无比神奇的，你就像是我生命的一个希望，一个神一样从天而降，这些我永远忘不了，而今日，在澳门在这里又跟你相遇，月月，也许这是缘分，你说呢？”

月月茫然地说：“也许吧，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也许，我终究一生只能如此，我想变成一个坏女人，一个赌博，香烟什么都沾染的女人，我真的，我累！”，月月站了起来，她双手抱着身体，我也站了起来，我说：“月月，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不管怎么说，我要给他一个说法，还有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还有你的家人，给我时间，我想想该怎么做，这样……”，我说：“我给你钱，你暂时跟孩子还有父母去国外好吗？等我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你们再回来……”，我还没说完，月月就冷冷地说：“你真的疯了吗？我那个时候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难道那个叫梅子的女人把你变成今日的这样吗？”，连月月都不理解了，是的，她无法理解，给谁都没办法理解的，我害死了她的爱人，我还能怎么去说呢？

我说：“月月，我怎么了，不重要，如果你不要我照顾你，那我活着也没意思，就算死，我也要把这个事情弄出个说法来，他不能就这样白白走掉！”，月月看了我会，突然低下头说：“如果你真能报仇，你就去报吧，你永远都没听过我的话，我从来也没指望你听过，你就是听那些夜总会小姐的话也许都不会听我的话……”，这句话让我心里一痛，但是我不会说月月什么，我无可奈何地说：“月月，我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月月皱了下眉头，然后走起来说：“你是不是，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我都无法知道，这些年你就如同离家出走十年的男人一样，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接受你，或者走近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更是不可能的，我爸爸和妈妈这辈子他们最恨的人就是你，我爸爸都要活活被气死了，就是因为你，你还说那些什么照顾我，跟我如何？”，月月吸了口气说：“可笑吧，月月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孩子了，你知道吗？”

我点着头说：“我知道，那么久过去了，你比以前成熟了，也比以前受到更多的委屈，对不起，月月！”，那天晚上似乎只有说这样的话，其他的话都没有办法说，月月说：“你知道就好，真没想到能遇到你，如果你不介意，你请我吃夜宵，我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