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毕生抉择（1）

一门之隔，数步之遥……两方沉默。

莫炎目光阴晴不定，脑海中飞速闪过的都是萧仲桀在各个相处时间段的各种面容……有冷漠，有暴虐，有嗜血，有羞愤……

而同一时刻，厨房内的萧仲桀插在水池中正洗碗碟的手忽然一顿，从碗碟之间轻不可闻的碰撞声中便可得知，他此刻……很紧张！

无论有多么的嗜血狂暴，无论有多么的冷血无情，无论……有多么的满不在乎，但终究，他还是个缺爱的少年，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其实平心而言，莫老的说法也并不过分，踏上暗域这条路，所谓的“禁忌之恋”并非问题的根源，而是它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环境发生在了不恰当的人身上，而关键的所在恰恰又是……萧仲桀本身也同样是个不恰当的人。

身上的蛊毒注定会在“利用”与“被利用”之间徘徊，莫老的“预言”并非无根无据！这……就是问题的最大根源！

抛开一切的私人情感，或许此刻说这些还言之过早。莫老看了眼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孙子，顿了顿，开口本想说些什么，但话一出口还是峰回路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或许正如萧仲桀所说，一切都由时间来判定吧。莫炎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与萧仲桀可谓是最纯洁最懵懂的初恋，即使再如何难以割舍，但真正追究起来，初恋，到最后又有几个会真正走在一起呢？

“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那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刚才我说的第一个问题，你自己回去后慢慢思量，我相信凭你的睿野不难判定我说的有几分道理，毕竟以后的道路都是你在走，我在这里说的再多表明再多，脚还是长在你身上，对于从小就叛逆的你，这点自知事理我还是有的。

今天我们暂且都抛开一切的世俗观念，也抛开长辈晚辈的各种身份，像个朋友一样互谈心事，互商大事。有什么想法什么看法尽管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这些差辈评判的无谓言辞呢。”

说到这里，莫老停下来环视一周，指尖点了点沙发扶手，“怎么样？现在对我刚才第一个观点有什么看法的尽管提出来，虽然我说的很绝对，但我同样不是个古板的人，只要能找到能说服我的折中的方法，我同样也会酌量考虑。”

莫风夫妇互视一眼，对于莫老最后补加的条件皱了皱眉，但权衡过后还会未出言阻止，自己的儿子他们最了解，从小叛逆成性，做事更是不喜常理出牌，有些事还是松一点的政策较为适合，真把他逼急了，到时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就真的弄巧成拙，得不偿失了。

毕竟是关乎一生的切身问题，虽然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万事都是由导火索产生的，自己的一个决定是埋下了祸根，还是造福了众将，也只在简单的一念之间。

“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既是要商量组织大事，就把小桀也叫过来吧，他不仅是我的贴身护卫，同样也是我赤炎的重要决策高层，今天的事既然坦明要说开了讲，也只有当事人都在场才可以真正圆满解决，他绝对有一定的知情权。而且……从刚才爷爷的话与爸妈的态度中，我敢确定一点……你们低估了小桀的实力与能力，现在……也同样低估了他的耳力。

刚才所说之言有几分道理几分无奈，他定然早已心知肚明，他的聪明绝不低于我，虽然年龄是一个余碍，但也恰恰是这个余碍，让人们会不自觉的忽略他轻看他，这……就是你们刚才犯的最大的错误！”

微微眯眼，莫老凝视莫炎，“你知道这厨房的门是你奶奶刚才故意关上的吧？”

“知道。”

“那你知道这门是高隔音材料的吧？”

“知道。”

“只要这门严闭关死，即使我在客厅将左右音响调到最大，里面依然是另一片安静的天地，这你应该……”

“我同样知道。”

身子缓缓躺向靠背，莫老指尖继续敲击着扶手，“如你所言非虚，此等耳力……你做的到吗？”

“不能。”回答的无一丝犹豫。

微微挑眉，莫老看向正将视线对向厨房的莫风夫妇，“刚才里面的刷碗声你们听到了吗？”

回复的是两脸茫然。

呵呵，好像……有点意思了啊……

【PS：这几个章节可能有些索然无味，但情节所需，有些事是必然要交代的。后文高潮即将到来……盼众书友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