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殿试前奏（2）

“龌龊？”

似乎被这个词逗笑了，莫炎无视萧仲桀脸上泛起的轻微红晕，挑挑眉，继续发挥他的厚脸皮功力，“哦？这么说，那些伤的罪魁祸首就是本少爷了？难道在你眼中，我们彼此相爱的印证就是在做一些龌龊的事？那之前我在‘疼爱’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把我当禽兽看待了？”

“……”

明显在此事上不善言辞的萧仲桀，看着面前一双质问中满含戏谑的眼神，了解他是在故意调侃自己，当下也不愿再开口解释。由于下巴被抬起无法低头，只能垂下眼皮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请少主不要拿我寻开心，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去了。”

眼睛微眯，莫炎无声一笑，还是个脾气不小的孩子……莫炎深知他在与自己独处时若称呼自己为少主，就是在变相标明一个问题……他不高兴了。

再次无声一笑，也不追究他在称呼，莫炎那双前一秒还充满质问霸道的眼睛此刻哪还有一丝强势，双手松开桎梏，莫炎伸手环抱住萧仲桀的肩膀，将他轻柔的拦进怀里，不发一言的低头凝视着在微怔过后，缓缓放松身体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的少年，眸中满是溢于言表的怜爱。

这是个太过孤独的孩子，对温暖的渴望让他身不自抑的被自己吸引，莫炎深知自己对他的情感已到无力自拔，但……他却无法肯定这个孩子对他的感情是否与自己相同，“爱”之一字本就甚难参透，但有一点很重要，无论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维持这段情感，无论……要做出怎样的手段。

高处不胜寒，被所有人敬畏的感觉并不一定好。他是人人惧怕的嗜血修罗，无情、无心，但他寂寞的心灵和敏锐的感情让孤独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温情与爱，可是外表的阴寒冷漠和他的特殊身份却重重阻隔了其他人对他的接近……没有人敢接近他，他见过的人，不是把他当自闭少年一样的排挤，就是当吸血怪物一样的恐惧，杀手虽无心无爱，却又比任何人渴望真心与关爱。

无心血魔，多么孤傲又孤寂的称谓。

莫名的有些心疼与酸楚，莫炎将怀中的人再次紧了紧，今天的“殿试”结果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测，但愿自己与他的缘分不会终止于此刻。

“你们两个还在楼上磨蹭什么呢，吃早饭了，快快下楼，还要我这个老骨头上楼请你们吗？”

……莫奶奶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两人同时做出反应，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结果……“砰！”又是一声熟悉的闷响……

“靠！”

下意识的爆一句粗口，莫炎微眯着眼睛，揉着被再次撞疼的下巴，竟然好死不死的撞在同一个部位，这种犯冲的默契还真是有够弊的。

“你疼不疼？”边揉着下巴还不忘吐一句关切的话，莫炎看着仿若没事人的萧仲桀，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这里不疼？疼就说出来干嘛忍着，整天摆一张死人脸，早晚会变的视觉疲劳。表情，微笑，微笑会吗？有一点表情OK？”

一边抱怨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停不下来，萧仲桀额上的皮肤细腻光滑，手感十足，莫炎就着手的触感揉着揉着就自然转移到后者的脸上，柔柔捏捏，像个孩子一样啧啧有词的大吃豆腐，这皮肤……真是生就一张好皮囊。

萧仲桀整张脸都沦陷在玩心大起的魔爪之下，木头般的表情任之肆意，眸中虽夹杂一丝无奈，面上却丝毫不见责怪与不耐之意。

而这一幕……恰巧被正气愤着走上楼的莫奶奶当场抓到，只见老人家微怔过后，眸中火光顿时暴增，“莫炎！你这个死小子！！”，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差点让莫炎瞬间失聪。

“我说这半天你都在磨蹭什么呢！这都几点了，嗯？自己看看都几点钟了？！今天的‘殿试’有多重要你心里没个谱吗？是不是睡了一夜都被脑中的**抢走吃掉了？！怎么着，自从离开部队踏入社会就变得懒散了是吧？嗯？！”

“哎呦，奶奶您轻点，轻点轻点，我的耳朵，您轻点啊……”

两道声音从楼梯处传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莫奶奶霸气十足的捏着高他至少二十公分的莫炎的耳朵，一路气势汹汹的下楼情景。正坐在沙发上读早报的莫老闻言从报纸中抬起头，严肃的面上反倒带出一丝笑意，无奈摇摇头，视而不见的继续读报。

只是，在刚低下头的瞬间，莫老再次抬起头，将视线放在走在他们身后的萧仲桀身上……

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劲装的特殊设计巧妙的将整个身体的线条完全勾勒出来，双臂双腿虽看似消瘦，但其中不易察觉的细微凸起却蕴含足以穿透人心的强悍爆发力，表情冷漠拒人千里，眸光阴寒中带着隐藏深处的嗜血暴戾，整个人像一条藏匿暗中的毒蛇，看似毫无防备却时刻蓄势待发，而看似轻松的行走间，却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破绽。

干练，孤傲，嗜血，暴戾，还有一丝隐隐的……疯狂。

整个人的感觉与昨天的他大相径庭，形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