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叔的女人
杜佳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这三天里,她明文规定任何雄性物种不得入内!她是真的怕了那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杜佳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不!是两世英明全毁于一旦了!被人弄得三天下不了床,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第四天,本来杜佳还想继续龟缩在房间里,但一个女人的突然造访打破了她做乌龟的潜伏梦想。
“杜佳,不好了,禾儿的娘亲找上门来了,说要杀子楼!”阿淼把门拍得山响,让杜佳很有换一道石门的想法。
“什么?”杜佳终于从门上转移到阿淼的说话内容上,连忙拉开门。
阿淼再次重复:“禾儿的娘亲来了,在客殿里,气势汹汹的,说子楼欺负了禾儿,要杀了他!”
阿淼的话音才落,就只看到杜佳的一道残影,飞快地向客殿掠去。其实杜佳并不是担心子楼安危,如此匆忙,实属存了一颗看好戏的心。
还未到客殿,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嚷嚷:“快叫子楼滚出来,他欺负了我的女儿,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突然一道黑影比杜佳快一步窜进了客殿:“在下就是子楼!不知在下如何欺负禾儿了?夫人又为何要杀在下?”
“你就是子楼?!”女人打量着面前这个长得仪表堂堂,却内心肮脏的男子,眼里杀气翻涌,“受死吧!”
女人唰一下抽出宝剑,就朝子楼刺了过去,而且剑剑都冲着子楼的要害而去。
杜佳靠在客殿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打架,一个招招致命,一个处处避让,觉得跟看武打片一样过瘾。
不过显然身着淡黄衣裙的女人不是子楼的对手,子楼根本不还手,都在躲避之中,依然游刃有余。
“娘亲,阿孟来帮你!”一直站在一旁,与杜佳年龄相仿的男子见母亲不敌,也拔剑加入了打斗。
“娘,哥哥,别打了!别欺负子楼!”禾儿提着裙摆跑进了客殿,无视刀光剑影,一下子挡在子楼面前,让杜佳想阻止都来不及。
猛然闯入的禾儿让大家都乱了手脚,禾儿的哥哥一时收不了剑势,眼看剑尖就要刺到禾儿的胸口,幸好子楼眼疾手快,连忙搂住禾儿的腰,将她带离危险地带。
见子楼抱住自己的女儿,黄衣女人杀气更加翻腾了:“畜生,快放开我女儿!”
“噗……”杜佳一听这称谓,一时没忍住,喷笑出来,引来好几个白眼。
子楼推开禾儿,脸色沉郁,声音冰冷:“夫人,在下敬你是禾儿的母亲,多番忍让,你为何还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禾儿年少无知,被你欺负了,还敢说我咄咄逼人?!”黄衣女人怒视着子楼,恨不得把他砍碎了喂狗。
“夫人,你一直说子楼欺负了禾儿,可有证据!”萧云挺着大肚子,在影爹爹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客殿,“若禾儿真受了委屈,我定会为你们母女讨回公道!”
黄衣女人看了看萧云,满脸痛心疾首:“要不是禾儿写信告诉我她被人欺负了,我还一直以为她在医仙谷呢!你也是做娘亲的人,相信你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信?!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呗!”杜佳笑嘻嘻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子楼,和有些心虚的禾儿,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黄衣女人思索了一会,愤然地从衣袖中取出信纸,扔在了地上。
杜佳积极地弯腰捡起,展信念道:“娘亲,禾儿现在在京城影府,子楼很照顾禾儿,不仅帮禾儿洗澡,晚上还陪禾儿一起睡,禾儿过得很好,勿念!”
杜佳才读完,子楼便不可思议地看着禾儿,“禾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你每天都给我打洗澡水啊,而且晚上都陪我一起睡,难道不是吗?”禾儿扑闪着大眼睛,一副俺是实话实说的架势。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黄衣女人气得又要举剑,“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等等!子楼是在下的人,若他有错,在下定不轻饶,但也决不允许他蒙受不白之冤!”子薹带着三大隐卫走入客殿。
“主人,我没欺负禾儿,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照顾,我……”子楼觉得自己就是当下版的男窦娥。
“禾儿,为什么要这样写?子楼真的欺负你了吗?”杜佳觉得突破口在小萝莉身上,“再不说实话,子楼可能真要被你娘亲杀了!”
“我……我……”禾儿犹豫了一会,一下子跪在黄衣女人跟前,“娘,子楼没欺负禾儿,是禾儿喜欢子楼!禾儿不要嫁给霆哥哥,禾儿要嫁给子楼!”
“咳咳咳……”子楼被眼前的突发状况惊得瞪大了眼睛,“禾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
“禾儿知道!你救了禾儿,又看了禾儿的身子,就得对禾儿负责!”禾儿拽着黄衣女人的衣袖,“娘,求你成全禾儿吧!”
黄衣女子被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弄得头晕:“他看了你的身子?”
“医仙前辈死的那天,禾儿差点被阿童侵犯,是子楼救了她!”杜佳详细地将那天的事告诉了黄衣女人。
“医仙表哥死讯我之前便收到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阿童那孩子……哎!”黄衣女人叹了口气,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可……禾儿,你和阿霆自小有婚约,这岂能儿戏?”
“霆哥哥已经和杜佳姐姐有过肌肤之亲,禾儿可以休了他!”禾儿伸出手指直指杜佳,让杜佳满脸黑线: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啊?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样公然说吧?!
禾儿见娘亲还在犹豫,连忙向哥哥投去求救的目光,阿孟无奈地笑了笑,上前劝说道:“娘,既然妹妹已经失身于人,就随了她的意吧!”
“阿孟,这事关禾儿的一辈子,岂能这么草率?”黄衣女人探究地看着子楼,想判定他能否给女儿幸福。
“他叫阿孟?”突然,子薹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阿孟,脸上的神色很沉郁。
“是你?怎么会是你?”黄衣女人这才认出子薹来,惊慌地将阿孟扯到身后藏着,“不!他不是!他不是!”
“不是?”子薹冰冷的脸是杜佳从未见过的,“当年你答应会打掉孩子,你可知欺骗本皇爷的代价?!”
“不是!真的不是!”黄衣女人满脸恐惧,将阿孟紧紧护在身后,“求你饶了他!”
众人被这极具跳跃性的一幕弄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杜佳望着如同索命修罗的子薹,猜测着:这女人是大叔的老相好?瞒着大叔生下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