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完败
张欣婷却没有认真想一想，金舒曼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干嘛像教徒弟一样告诉她这么多事情?为何故意挑逗她说话？
其实，这种没话找话也是一种试探。言多必失嘛。
她被一时的顿悟带来的喜悦之情彻底冲昏了头脑，异想天开地妄想教训金舒曼。让他知道科学性是规则一样的存在！却忘记了金舒曼是何等人物。
金舒曼何尝不是在改变她的思维给她洗脑。而且手段远远比她高明。
幸好几分钟之后，张欣婷很快明白过来；还是太年轻了，经验太少，做事欠缺思考。........冲动是魔鬼啊！
“什么意思？”金舒曼追问。
“给魔兽治疗的牧师太多，七嘴八舌乱放技能，容易把魔兽治死。”张欣婷如实解答。
“你是想说管理层混乱是吧？”金舒曼不傻。
“是最高领导不给力。不懂得如何管理。”张欣婷没好气道。暗指金舒曼不负责任。
“不会管理？”金舒曼似乎觉得好笑问：“你有更好的管理方法？”
“当然！”张欣婷自豪地说：“小孩子都懂得，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和尚是什么？”金舒曼的世界里没有和尚。
“当官的。大官。和您一个级数的大官。”张欣婷继续冷嘲热讽。
“你是说，三个我一样的空间霸主凑在一起就会没水喝？”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张欣婷偷笑。终于要见成效了。等着瞧！这回看你怎么死！！
“你的想法太幼稚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两个凑在一起都会争出胜负。三个凑在一起？怎么可能嘛，一死一投降，只有两个能活下来。”金舒曼叹息道。
“为什么？”张欣婷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到了脑门上。满脸都是新奇二字。
“比如我、你和杰勒德。你有办法让我们听你的命令？”
“实力相同。我当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
“各霸一方，和平共存。多简单的事儿？！”张欣婷准备开始发飙。
“说你不够聪明，你还不服气。幼稚的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实话告诉你，就因为实力相当，所以无法共存。这是生存定律！”
“生存定律？！什么东东？没听您说过呀。”张欣婷好奇心更重了。一下子压住火热的冲动。
“三个和尚为什么没水喝？因为他们之间有矛盾，彼此之间互相不服气。所以，必须分出胜负。一个和尚当官。另外两个当护卫。问题依旧存在。万一两个护卫联手造反。当官的必死无疑。剩下两个也要分出胜负，确立谁是老大，问题才能解决。”
“原来您是这样考虑问题的？”张欣婷感觉要崩溃了。貌似和尚不杀生的好不好？
“这是所有智慧生物空间通用的第一生存定律。”
“强盗逻辑！”张欣婷有种鸡同鸭讲的怪异感。她终于明白什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幼稚，强盗也有老大吧？而且只能有一个老大。两个老大就会打起来。三个会打得更厉害，恐怕要死光光。......。没有老大的强盗难成气候。迟早会被更厉害的强盗灭掉。”
金舒曼喋喋不休给张欣婷洗脑：“只有把潜在的危险，和看到的危险一起清除。方可称为真正的王者。所以......。”
突然，张欣婷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任由这颗该死的种子说下去，她会崩溃而自杀。
生与死之间决择，她选择自动认输。向金舒曼承认错误：“我错了。您的睿智无人可及。您.....。”
“真心知道错了？”
“不但是真心知道错了。连肠子都知道错了。”张欣婷胡诌道。
张欣婷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说服金舒曼。因为这不是理论层次可以论证的东西。
她的思维里。理论联合实际。她讲逻辑性、科学性。
金舒曼的思维里实力至上。他虽然讲逻辑性，却不知‘社会科学’是何物。因为他就是天，他说的话就是科学。他制定的社会制度就是‘社会科学。’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张欣婷觉得自己比遇到兵的秀才更悲催。试图改变创世之神缔造者的世界观？！
太惊秫了！这是和疯子讲道理。万一疯子受刺激发疯像老者装傻犯病一样怎么办？还有比这更可怕、更愚蠢的事情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太恐怖了。她至今记忆犹新。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所以她承认自己错了。及时打断金舒曼的唠叨。
过了不久。金舒曼又问：“在想什么？”
“反思我的过错。”张欣婷觉得自己不能一错再错。要想说法这颗烂种子必须有理有据，拿出强有力的证明才能让他修正对待万物的看法。
目前，她还不具备这份能力。需要大量收集证据。
打定主意的张欣婷开始筹划方案。
到达世外桃源，张欣婷按照金舒曼的吩咐，把注意事项讲给杰勒德。其实就一条，不要让人把魔兽群抢跑杀光。让它们自由自在自行繁衍。
这份工作对于杰勒德来说，简单的和吹口气一样容易。下道命令不许各派系精英在这一片区域打斗。所有问题立即解决。
张欣婷刚把话说完。就感觉一阵头晕。下一刻，眼前的景色大不一样；大山已经不是大山。而是热气逼人的火山，火红的岩浆遍地流淌、到处浓烟滚滚。
远远望下去。一只只小猴子一样的生物穿梭在岩浆和浓烟之间。
“这是什么地方？”张欣婷反应不慢，马上明白已经换了场地，来到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恶魔深渊。这是恶魔最常见的生存环境。”
“恶魔喜欢火山？”
“不是喜欢。而是恶魔深渊很冷。火山附近温度高。这些出生不久的小恶魔来这里取暖。等它们再大一些就会离开。”
“我明白了。”张欣婷在冥灵谷找到一份关于恶魔的报告，恶魔只有种类不同，公母之别。不讲血缘关系。母子相残、父子仇杀。亲人乱伦之类的恶心事干起来毫无压力。所以叫恶魔.....。
小恶魔出生不久就被大恶魔遗弃。让它们自生自灭。所以恶魔从小就不知道亲生父母在什么地方，何许人也。
大恶魔也不会在意小恶魔的死活。因为恶魔的生育能力非常强悍。一次多胎和母猪产崽差不多。而且一年一次永不落空，恶魔的寿命又特别长。所以不在乎下一代的死活。
短短三五分钟。至少有三只小恶魔掉进溶岩里，被活活烧死。张欣婷觉得有点残酷问：“这些小恶魔要在火山区生活多久？”
“二个月左右。它们的抵抗力强一些就会自动离开火山区。回到丛林和山区开始正常的生活。”
“我们去看看好吗？”
“于心不忍？没有必要为这些低等生物烦心。它们最早出现在这个世界。却是进化最慢的生物。迟早会被其他生物淘汰。”
“最早？比人类早？”
“人类形态的智慧生物出现的具体时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人类形态的生物只是伦辉空间的一个种族而已。海族创世之神瑞特雷出现后，人类形态的生物，作为瑞特雷的强大助力进入我的视线。后来潘图冈斯成为第一代人类创世之神，才有了卡伊特大陆和人类自己的地盘。”
“瑞特雷那个时代，人类在什么地方？”
“就在现在卡伊特大陆，那时属于镜晶深渊的一部分。后来，潘图冈斯创世正式创造生物空间，起名卡伊特大陆。镜晶深渊另外一部分就是现在的神墓。”
“那个，我有点乱。镜晶深渊什么意思？卡伊特又是什么意思？”张欣婷觉得头晕脑胀。
“镜晶深渊盛产魔晶石。那时的魔晶石大如石镜。所以叫镜晶深渊。据说。卡伊特是人类祖先的姓氏。这些重要吗？”
“人文历史都是社会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张欣婷还是觉得乱；又是深渊。又是炼狱还有伦辉空间，最重要的是人类不是最早出现的智慧生物也就罢了。居然不是最强悍的种族！她根深蒂固的思维里，人类是万物之灵。竟然不是最强种族！这个不行！坚决不行！人类必须崛起！必须支持老者。
“人文历史？你的心思像个女人一样细腻。值得夸奖。带你去看看恶魔的正常生活。”金舒曼很难得没说教，只是吐槽的异常犀利。‘心思像个女人’暗喻张欣婷不太像女人。起码某些地方不像女人。
幸好张欣婷心思不在这里。没听出金舒曼的恶意嘲讽。否则铁定发飙。
张欣婷望着山坡上高高矮矮的石头房子，惊讶道：“原来恶魔也会盖房子？”
“很正常吧。盖房子是所有生物的本能。”金舒曼的口气似乎很不解。他认为张欣婷不可理喻。
“哦。”张欣婷不好意思在说什么；貌似金舒曼是颗植物种子，就知道盖房子保护自己。恶魔当然懂得房子可以遮风挡雨。
山坡下一望无际的杂草荒原。偶尔有一片片灰色灌木点缀出一线生机。
一群群魔兽出没在灌木丛，一群群各种恶魔跟随在魔兽群四周，寻找机会偷袭落单的魔兽。
突然，一只恶魔被一根灌木枝缠住。一只蜥蜴大小的生物，迅速从灌木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掉这只倒霉的恶魔。
“变色龙？”张欣婷惊叫。
“亚龙的一种。恶魔深渊有多种亚龙。这些亚龙吃恶魔。也会被恶魔吃。这片灌木丛面积中等，大面积灌木丛还有更危险的情景。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