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寻找他人

§§第183章　寻找他人

她心中所想的地方正是之前燕若怜告知过她的那个地方。私自早用兵器的地方。很难被人察觉到。并且受到一定保护的兵器制造站。

那个他口中所说的熟悉的人。她总是会不由地联想到萧如玉。虽然说面容不一样。但是人是可以易容的。这样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不是吗。

心中越是犹豫。就越是无法下定决心。对于他。她往往是最难做抉择的。

萧如玉的面容此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个人便是萧如羽的话。那么他需要大量兵器做什么。根本就沒有理由啊。除非他是想要给一大批的军队制造然后出兵造反。

有这样的动机的情况。她忽然想到了萧寒羽。萧如玉本身就是萧寒羽的贴身亲信。

萧如玉是萧寒羽的人。不管怎么样。他对于萧寒羽的忠心她沈心瑶是看到的了。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那沒有出面的萧寒羽而在最近这段时间与她疏远。并且购置大量兵器。那么他是站在萧寒羽的那边的吗……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慌乱。并不是那种遇到敌人的慌乱。而是那种措手不及。眼眶溢出咸涩泪水的慌乱。胸口会有被扯痛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就是背叛了她。和那个让她最为憎恨的男人在一起。联手与她对抗。

有些呼吸不了。如此的天气。微凉的空气。却让她一时间喘不上气。萧如玉。你难道真的会是在站在萧寒羽的那边吗。难道真的会忘却我们之间的那段感情吗。

她在心底默默地问着。只是觉得心酸不已。

等她回过神來的时候。她只能坚定自己的决心。绝对不让自己有任何动摇。要是他真的和萧寒羽是一伙。她也绝对不会认输和妥协的。

于是。看着前方的路。她也更有决心地走了下去。心中记着燕若怜告诉她的那个隐秘的地址。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那个隐秘的巨大制造兵器的作坊。在十分让人难以发现的小竹林后方。也算是民宅了。却有乒乒乓乓打造兵器的响亮声音。在这样暗藏的地方制造。果然是绝佳的好地方。要是朝廷真的想要搜查。也万万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地方。偏僻又人少。几乎是了无人烟。

沈心瑶望着这一大片的竹林。脚步停了下來。

眼前的翠绿的竹子在风中呼呼作响。簌簌的声音很是动听。再加上嫩绿的竹子叶片。空气也很清新。凉凉的风吹拂到脸上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而她却开始晃神了。

她究竟是该去还是不该去。说不好还可以碰见那个人呢。也许是碰不见。但也就是这样难以碰见的渺小机率。她居然还是不愿意往前走去。因为今日萧如玉不在宫内。极有可能是在这里。

“姑娘。不进去看看。”一个路人在旁边问着她。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时候。那路人见竟然是这样飘逸绝色的女子。不由傻了眼睛。一副呆住的模样。

沈心瑶见又一个被自己美色所迷惑的男人。便面无表情。这样的事情似乎多发生一件便会让她多反感一次。毕竟她不是靠着美貌而活的。而自己脸上的这张脸皮也不属于自己。

“进去看看。难道你是这边的人吗。”她看出了他应该是制兵器作坊的人手。便这样问道。

“姑……姑娘真是好眼力。我是的啊。我就是这边的人。”他都快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來了。这样绝色的女子让人看一秒就忍不住看第二秒。看了第二秒就完全站不住了。几乎有种头晕晕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感觉倒是极好的。

这时候风吹了过來。才稍微让他清醒了一番。他才猛然发现自己是不能说出这样的事情的。在这个巨大的兵器作坊。里面的人可都是要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能对外面的人泄露半句。可是他刚才居然那么说了。

他慌得脸色一白。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给自己做惩戒。

“姑娘。刚才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他慌乱地说着。有些害怕地颤抖着。

沈心瑶一愣。“为何。”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刚才小的一定是神志不清了。才说了一些胡乱的话语。请姑娘千万不要记得啊。我们身为兵器制造的人。是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的。否则被人发现就容易连累到自己。更会连累到这个制造坊。我们每个人都发了誓言。定然不能说出去啊。”他激动的模样。果然男人还是容易被漂亮女人给迷惑。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沈心瑶见他这样。也明白了他们当中的规矩。“好了。我自然当作你刚才什么都沒有说过。这样总可以了吧。”她说道。

他感谢地给她跪了下來。行了这样的大礼。让她觉得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制兵坊才会让违反的人害怕成这样。

“你先别这样。我可是有条件的。你这样跪着也是无用的。”沈心瑶冷酷着说着。脸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更沒有怜悯的心。

“姑娘请说。要是能做到。小的一定努力去做到。”那人真怕她把事情给说了出去。急忙地问着她到底是想要提出什么要求。

“你说这个作坊里面提供的兵器最多可以供多少人用。”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題。因为人数决定了到底这是个多么的规模。以及涉及到向他们订购武器的人的身份和地位。比如哦燕若怜。他就有一支强大的燕家铁骑兵。那自然是需要极大量的兵器的。而他也是燕家的后代。也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

“这……这我真的不好说啊。姑娘您别为难小的了。如果姑娘要钱。我这就给你取去。”那人不愿意说出这个实情來。她就已经觉得奇怪了。随后就说道。“我不要钱。若是你想要钱。我给你就是了。我想要知道的是我刚才所问你的问題。”

沈心瑶从袖口扔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扔到了他的怀里去。

那男人慌乱地接住了。银两确实很多。够他在这里打造半年的了。但是他还是不能说。他已经说错了一步。不能再说错第二步了啊。否则他说不好就会沒了脑袋。到地府去见阎王了。

“怎么。还是不愿意说吗。那么。我就将你的身份给外界说出去罢。或者告诉那里面打造兵器的人。告诉他们你已经违反了他们的规定。我看你该如何应对。”沈心瑶放着狠话。说道。在她面前不说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姑娘。万万不可啊。我这就说。我这就说。不过。你可千万别将这件事情告知任何人啊。”他急忙地上前说着。怀里还抱着一袋银两。沒想到这个如此绝美的姑娘竟然是这样厉害的角色。说出这样胁迫的话。倒让他真的难以招架了。

“那么。你就继续回答我给刚才问你的问題。”她说着。眉眼间沒有一丝松懈。

“……姑娘。那我就说了。其实如果要说到这个兵器作坊能制造多少兵器的话。那就是足够一个皇室的军队那么多啊。自然。我们这边是兵器也是上好的。刀刃是锋利无比。绝对能够一发击中。”那人颤抖地说着。

一个皇室的军队。居然是这么多。那么岂不是也足够造反用了。

想到这里。沈心瑶的眉眼都冷了起來。那么不管是萧阑煜。又或者是萧寒羽。都是极其有可能在这里定制所想要的兵器的。

当然也不排除萧如玉也会出沒在这里的可能性。

“那么。我再问你。近些日子來。也就是一个月内。是有多少人曾经來你们这边定制过大量的兵器。”沈心瑶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題。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毕竟我只是制作兵器和去外面采购材料的。并不是接待那些客人的。所以姑娘。您就真的别再为难我了。”他求饶着。

沈心瑶见他是真的不知情。就沒有再逼问什么了。便放他离开了。

但是自己这次要不要走入这个兵器作坊呢。也许可能真的会撞见她所撞见的人。也许是她不想撞见的人。

而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已经來到了作坊面前。看着一群人忙碌地走來走去。便知道他们是在打造兵器。耳边顿时都是那种敲打铁锤的声音。忽然出现一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衫走了过來。和她说着。“姑娘。可是有人介绍你过來的。”

那男子见这位姑娘简直就是绝代佳人。见到第一眼的时候便有种动人心魄的惊艳。必定是有什么很大的來头的。他也不好敢得罪什么。努力让自己不被美色给惊扰。于是只好低垂着头。略微弯着腰。低声询问着。

來到这里的人必然都是有旁人介绍的。要是说不出对头的人的话。也就是來过这里定下过订单的客人的名字。若是说不出。必定是有所嫌疑的。他们是不会让那人离去的。否则万一要是官府还是朝廷的人故意派來的。他们这个作坊自然是要受到迫害的。唯有这样保护自己。宁愿让旁人受伤。也不能将这个祖祖辈辈传承下來的制兵作坊受到半点损坏。

§§第184章　萧如玉的解释

“介绍人是吗。”沈心瑶看了他一眼。如果说介绍人的话。那么她也不能轻易会说出是谁。若是直接说萧寒羽。或者是萧如玉。

那么万一要是他们根本用的不是这个名字。该怎么应对。她忽然发现她不应该只想着他们两人的名字。若是一说出口。必定会遭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两人的名字都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萧寒羽可是大萧皇朝堂堂的摄政王啊。这名字一出。岂能不惊动。而萧如玉也是他的贴身随从。也是不能说的。

这下。她居然不能说出他们两人的名字了。

“姑娘。是谁介绍你过來的。”穿着黑色衣衫的男子又问了一句。

“燕若怜。”她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那男子愣了愣。许久都沒回过神來。沒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和二十年前被满门抄家的燕家有关系。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燕若怜现在的铁骑兵也是足够顽强的。这样的女子若是想要依附。也不是不行。长得如此美艳。试问这个世上会有哪个男子不爱。

“那么。敢问姑娘这次到访是有何事。是想定制兵器还是。”他小心翼翼地说着。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和冒犯。

“……我來这里。是想要问一些事情……”沈心瑶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这……这。姑娘是想要问些什么事情。如果可以回答的。小人必定会告知姑娘。”他看得出她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只好就此答应下來。

这时候。从炼制兵器的作坊里走出一男子。穿着很是随意的着装。但身形和步伐却像极了一个人。倒也说不出是谁。他侧着脸走了出來。让人很难看清他的面容。那身上所穿的也正是宫中奴才所穿的衣衫。沈心瑶忽然看了这一男子的行踪。不由地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么。她心中的思绪应该是对上了。他就是燕若怜口中所说的那个让他觉得熟悉的男子。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她不顾眼前的男子。直直地往他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那男子好像也注意到了她在看他。于是脚步走得更快了。

“你给我站住。”沈心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大声地叫住眼前的那个男子。不过直觉告诉她。她有可能是和他认识的。他身上散发的感觉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这样开口直接说道了。

那男子自然是不听她的话。却也沒有使用轻功。只是快步地向前走去。一个不留神。便快速地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她止住了脚步。果然。他还是趁机离开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觉得胸口发闷。刚才的那个到底是谁。为何会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难道是萧如玉吗。

这样一想。倒是有可能的。不过那个男子真的是他吗。为何长相看起來会这么截然不同。是几乎看不出的那种破绽。若是易容。还真的是太让人难以看出來了。要是他刚才用轻功离开的话。她必然能认出來他是谁。可是他非但沒有用武功。更沒有给她一个正面看。就这样匆匆离开了。她实在很难相信他究竟是谁。

萧如玉。是你吗。她在心中喃喃自语。也不想相信那个男子就是他。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身后追來的穿着黑色衣衫的管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來。沒想到眼前的姑娘武功竟然是这么好的。追出去这么远的路程。也就几秒而已。居然还不喘气。想必武功肯定高深。

“沒什么。”她失魂落魄地说了一句。目光仍旧看着之前那男子消失的方向。

许久。她才缓过神來。平静地说道。“刚才那个是谁。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他还以为他耳朵听错了什么。“这……小人我是真的不好回答的。我们这里是完全保密客人的底线的。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半分。这就是我们制兵坊的原则。”就算是这样说会得罪到这个姑娘。他还是会这么说。

“你……”沈心瑶一时间也沒办法。“难道若是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肯说吗。”她想到了用死亡來威胁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追了这些路便喘成这样。武功自然是不及她的。

“如果姑娘真的要这么做。那我也无话可说。”说着。就抬起头。将脖子露出了一大半來。神情坚定。并沒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沈心瑶见他是这样顽强不屈。倒也不好再这样威逼他了。就算自己是再怎么想知道。也不能拿他人的性命來这样做决断。

“不必了。我沒有这意思。你就离去吧。就当我沒來过。”沈心瑶黯然地离开了。拂动着有些飘忽的衣衫。背影落寞。却又是纤细柔软。让人看了依旧觉得很是迷人。

离开了那制造兵器的地方。她便來到了当初和萧如玉的那间小木屋。

一切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物是人非。这时候的他们也早已经截然不同。谁又还会是当初的那个谁呢。

莫名地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好像是被什么给侵袭了一番。落得个只剩下空壳的心脏。有人将那位子霸占了。却又不好好安放。疼痛过后便是无人之地的凄凉。

她的目光很深。很深。忽然觉得眼睛疼地酸涩。就好像要哭出來一般。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來。将头部微微仰到了后面。闭上了眼睛。不让眼泪流出來。

“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从耳边传來。她不由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熟悉的面容。那样熟悉的声音。全部都是他。萧如玉。一个完完全全的他。

她忽然觉得措手不及。她担心了他许久。这下子见到了却沒有当初那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也沒有急迫地想要解释她和欧阳冥之间的关系。

很多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时想要的说的。有了机会倒也说不出口了。只是错了对方。错过了时间。错了想要解释的一切理由。

“沒做什么。”她回应他的也是冷漠的话语。只是眼中的眼泪灼热地就快要溢出來。她背对着他。不让他发现自己眼睛的湿润。

“那么。來到这里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不留情面地问着。明知道她是在乎他才会莫名地走到这里。

但是。又该怎么解释她和欧阳冥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呢。这一切让萧寒羽难以接受。

沈心瑶将快要流出來的眼泪活生生地给咽了下去。只是觉得很酸涩。她是不会在他面前哭的。这样让他看到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软弱无能的。遇到了这些事情算什么。就算是被刀剑伤及身体。她也不会说一句疼。

只是萧如玉这个名字。这个人。让她片片都觉得心疼。

“我來这里做什么。无须向你禀告吧。萧侍卫。”她故意划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就在她觉得心中惆怅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个男子和他是如此相似。也不能说是相似。而是相处久了之后才会有的一种熟悉感。

“刚才在竹林的可是你。”她轻声说着。连头也沒转过去看他一眼。

萧如玉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着她的背影。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会出宫來。并且到达那样一个地方。还差点和他撞见了。

但是刚才的那个人。虽然沈心瑶已经开始怀疑是他了。但是他现在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一旦承认。他就是真的找出什么正当的理由解释。她也是不会再相信他所说的了。

“什么竹林。”他问道。这时候的他也只能装傻。

“这时候还不肯承认吗。当着我的面。还是不肯吗。”沈心瑶不知道为什么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开始对她说谎。并且在发现之后也不愿意承认。

萧寒羽听着她那样冷漠而陌生的语气。不由地慌了一下。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承认。承认的后果必定会引來无数的后果。比如。他真实的身份就是萧寒羽。那么。她能接受吗。

结果会比现在糟糕一百保。甚至不止。

“我沒有什么不肯。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萧寒羽抿住薄薄的双唇。低着声音说道。尽管内心此刻已经是忐忑不安了。

“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沈心瑶将脸上的眼泪擦去。让自己冷静下來。然后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萧如玉。

萧寒羽在碰触到她那双眼眸的时候。觉得心中忽然一下的疼痛。她的眼眶有些泛红。难不成刚才是哭过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难受。

“我真的不知道。”但又能怎么办。他还是得说出违心的谎话。就算在她眼里一切都有了应该有的证据和事实。

沈心瑶望着这样的他冷冷地笑了。“那好。你既然说不是你。那么你就告诉我。这几日出宫你是做了什么。不。你就告诉我你今日出宫是做了什么吧。好好说來给我听听。”

“我出宫必然是有自己的理由。之前沒有告诉你。只是因为那是些小事情。现在你问起來了。我就告诉你吧。这段时间。就在欧阳冥被接受成隐的审讯后。我有暗地里在观察他们的行踪。也就是莫千秋那一伙党羽的事情。”他说完。看着她还是不相信的眼睛。却只能让自己强作冷静。不露出马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