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头猪
第27章 一头猪
“哟,”纳兰治锦这才收了口,和纳兰贞祺各自回到屋里休息。
萧妍深叹了口气,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感觉,好似以后和木易枫会牵扯不断。
第二天,景衣容对萧妍去追黑衣人的事情只字未提,好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纳兰青翼一早就去了朝堂,听说是冥国的大皇子和使者一起来了。
景衣容对这件事半点兴趣都没有,两个互相想侵吞对方的国家,居然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真是难得也真是太过虚伪了。
四个人在小院里,练武的练武,下棋的下棋,发呆的发呆,各自打发着时间。
纳兰青翼下朝后便回到小院中,和平日不同的是今日的他少了以往的清风笑柔,眉间轻轻的皱起。
“出了什么事?”景衣容直觉的问,要知道纳兰青翼从不会轻易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不悦。
纳兰青翼在景衣容对面坐下,“今日冥国使者和大皇子来朝讲和。”
“不是你希望的事情吗?”景衣容喝了口茶。
纳兰青翼叹气,“我是希望和解,可是禹布居然想用和亲来解决,而且他们还希望是心语去和亲。”
“公主配皇子,绝配。”
“可是对方的大皇子己经45岁了,和父王也只差了2岁,今日在朝堂上看见时,他根本就是鼠蛇之辈哪会配得不心语。”
“禹布没有其它皇子?”
“还有一个,就是禹布的储君,不过才10岁而己。”
景衣容挑眉,“合该是心语的命,纳兰震海同意了?”
“父王本来也不同意,可是禹布使者居然说禹布愿意用十座城池做为的聘金,以此献表达他们讲和的条件。父王听了之后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只说考虑。”纳兰青翼无奈,“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两个国家之间要用女人做牺牲,明明说是男人来保卫国家结果却要牺牲女人的幸福。”
景衣容轻笑,“你倒是挺有觉悟的。”
“我有觉悟根本就没有用,二弟执意劝父王同意这桩和亲,我怕父王会被劝动,”纳兰青翼希望和平,却不希望这是建立在心语的痛苦之上。
景衣容轻哼一声,当初说拒绝使者进宫是他,今日说要和亲的也是他,果然贱男一枚。
纳兰青翼又开口,“父王说让禹布使者和大皇子在宫中先住一段时间,看心语是否会对大皇子也动了情,如果是那样就两全齐美了。”
“纳兰震海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的是喻英衄,现在怎么又希望她移情别恋了?在庞爱的女儿又如何,面对江山还不是照样选择江山 。”景衣容语气生冷,最不耻的就是用自己女儿来换城池的人。
纳兰青翼看着景衣容的侧容,语气柔软不少,“也有人会愿意放弃江山只为心中之爱的。”
“别说那人是你。”:景衣容看着纳兰青翼,“真正的男人就不该放弃任何一样,江山,美人皆得。行了,如果你来是为担忧心语,现在就回去吧,我没那心思去担心她。”
“今晚父王为了迎接禹布大皇子和使者设下了宴会。”纳兰青翼说明来意。
景衣容点头,“知道了。”
景衣容一身白色素衣,脸庞未施粉黛,坐在铜镜前,“萧妍,这一身如何?”
“太子妃容貌举世无双,所以穿任何衣服都很美,只不过这一身虽纯美却显得有些素薄,就象……”
“奔丧?”景衣容笑着接下萧妍的话,铜镜只见萧妍点头,“萧妍,你的感觉没有错,我们就是去奔丧,心语要嫁给一个45岁老头了,不如死还难受?我是按着她的心情来打扮,提前为她伤心伤心。”
萧妍摇头,“奴婢不懂太子妃的用意。”
“也没什么,只是让大家都不好过点。”景衣容在头顶插了枝玉兰珠钗后起身,“走吧。”
纳兰青翼见过景衣容的一身妆容之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两人到达宴会时,禹布使者和大皇子己经坐在上座。
两人向纳兰震海行礼,纳兰震海挥手免礼,却在见景衣容时眼神中愣了些。
禹布大皇子,布习涛刚夹起一块肉见到景衣容时,双眼立即染起色意,目光直直的盯着景衣容的脸庞看,他从未看过这样的美人。一身素衣裹着柔弱的纤腰,细长的手臂若隐若现的长袖之中,绝色的脸庞更是如出尘的芙蓉,美得娇弱、柔美。
景衣容依礼轻轻的向布习涛欠了欠身,抬起头见布习涛**的双眼,双目一凛,又是个该死的男人。
杨枫斜视布习涛一眼,便站起身向景衣容和纳兰青翼行礼,“在下杨枫见过太子、太子妃。”
“杨使者多礼了,”纳兰青翼轻笑,眼中略有诧异,未料到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他。
萧妍的神情更为震惊,他叫杨枫而非木易枫,而且他居然会是禹布的使者,怪不得他会说他们定会再见面,因为他根本就知道一切。萧妍垂下头,不去理会杨枫眼里投来的笑意,心中有抹被骗的感觉。
纳兰青翼和景衣容入了座,景衣容仍感觉到对面投来的无礼眼神,抬头布习涛居然还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目光好像己经开始将景衣容的衣服一件件扒下。
景衣容冷眸里阴狠更甚,她早晚要挖了那双色眯眯的双眼,让他永远看不了人。
纳兰青翼也是一脸的愤怒,一杯接着一杯酒入肚,“他太放肆了!”
“你也会生气?”景衣容心情突然大好。
“当然!”纳兰青翼语含愠怒,“他居然这般看你,如果他不是禹布的大皇子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是禹布的大皇子又怎么样?”景衣容满不在乎,“你依然可以赶走他。”
“我……”
景衣容失笑,“所以我讨厌的就是你的软弱。”
纳兰青翼委屈又愤怒,只能不停的喝着闷酒,他不是软弱,他是顾及着父王的感受。如果他赶走布习涛只会让父王难堪。他怎么会软弱,就算是为景衣容而死他也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宴会的高潮应该就属心语的献舞,纳兰震海居然花了些精力,让心语亲自为布习涛跳了一支舞,红艳的华贵衣衫下曼妙的身躯,迎乐起舞,长袖围身,如仙降临,果然是花了些功夫的。
景衣容笑看着心语僵硬不情愿的表情,看来今天穿这身白衣为她哀悼还真是对了。
舞毕,布习涛又色眯眯的看着心语,双手不停的鼓掌。
心语仍然冷着脸向布习涛行了行礼,布习涛色心大起尽然下了位置上前扶了下心语,不过眼尖的人大概都看见了他来不及摸了下心语的手。
心语浑身一颤,惊恐的向后连退几步,苍白的小脸衬着艳红的衣衫可怜的狠,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
纳兰青翼看不过,上前扶住心语柔弱的身体,“有劳习涛皇子,舍妹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本皇子很乐意效劳。”布习涛仍然一副恬不知耻。
纳兰南弦突然笑起,“哈哈,看来习涛皇子和心语妹妹缘份不浅,只需一眼习涛皇子就如此照顾舍妹。”
布习涛立即开口,“心语公主貌若天仙,舞姿美妙,是自然是心动不己。”
“如此就好。”纳兰震海也露出笑意,“习涛皇子你住皇宫里的这段时间,本王就让心语公主陪你逛逛如何?”
“好,这样自然再好不过。”布习涛求之不得,坐回座位上时再次看向心语,却仍不忘对着景衣容的方向也看了眼。
景衣容冷笑看着男人们脸上的笑,纳兰心语脸色早就惨淡的如一张白纸,她讨厌纳兰心语不假,可是纵是她讨厌的女人也不该让男人这么欺负,“萧妍,给那男的一点教训。”
“是,”萧妍抬头,侍女们正在上热汤,便轻轻执起一枚石子对着站在布习涛面前的侍女手臂射去,侍女手臂吃痛热汤全数散在布习涛的身上。
“啊!”布习涛吃痛大叫,下一刻提起脚就将侍女蹿了出去,奴婢跌倒在地爬起时尽吐出一口血来,仍不敢站起俯在地上慌乱的求饶,“奴婢该死,求皇子饶命,奴婢该死。”
布习涛猛然站起,拔了身旁侍卫的刀就走向奴才。
“大皇子,我们这是在冥国,别轻举妄动,”杨枫阻拦的拉住布涛。
纳兰震海开了口,“既然奴才做错事,当然得要惩罚奴才。只要习涛皇子高兴怎么处置都行。”
布习涛得意的甩开杨枫的手,提着刀靠近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的奴才,“既然你的手端不了汤,本皇子就跺了你的手臂。”
“习涛皇子何必和一个奴才生气。”景衣容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布习涛扬刀的手停住,“太子妃是要为这瞎了眼的奴才求情?”
“求情也不至于,不过刚才习涛皇子放声一叫倒让我心里有了个猜测,不知道倒我猜得对不对。”
“什么猜测?”布习涛好奇。
景衣容淡笑,“也没什么,只是想习涛皇子你的属相是不是猪。”
“你怎会知道?”布习涛话语间便将刀收敛了,一脸的惊奇。
“因为刚才你的叫声。”景衣容敛下笑,“我小时候在民间听惯了猪叫,所以再次听见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