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因果报应

华阳殿他进进出出无数次，还真没想见过，有一天自己王袍加身就寝于此。

进殿，遣散了一干宫人，按照记忆中的暗格摸索，打开一扇石门来，霎时寒气逼人，比殿外的落雪还要凉上几分。

东浓熙负手上前，寒气结成雾气氤氲，朦朦胧胧依稀可见各式各样的美到极致的物品，一面铜镜雕花精细，一柄长剑锋芒锐利，一只玉手纤纤无骨，一具女尸美貌天成。

这些东西与他第一次见时并无不同，唯一多加的东西便是一张木椅，大绑小捆的困着一女子，脸蛋已花，鲜血淋漓分不出真面目，舌头已剪，言不出一句话来。

东浓熙冷笑看着她：“至你想将朕玩弄与股掌之中的那一刻就该想得到有这样的结局。”

女子咿咿呀呀，脸上痛苦的神色隐约可分辨，他冷哼：“至小，你虽手段残忍心思不坏，待朕也是一心一意的纯情，但你却忽视了朕的手段比你狠上千倍万倍，朕能隐忍数十载篡位，对于你的隐忍不过数年而已，终是你咎由自取。”

女子一个劲摆着脑袋，两行清泪滑下眼睑混合着脸上的伤口，晕染出一汪汪血水。

“哭，现在还不是你哭的时候，朕要你看着雪家的权势是如何被剥夺，雪家的人是如何一个个死去，死无葬身之地，骨不如土，让后人唾弃遗臭万年！”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雪姬听来除了震惊外是不甘心，她费尽心思布的局在他眼里竟只是如纸苍薄。原来他早就计划登基后就是她落败之时，碧玉居然是他安插的一个线人，是她眼拙了收为婢女使唤。这个密室无人知晓，到时大可告知雪家雪姬失踪，再派兵四处搜寻，谁人也不曾想，华阳殿后有这么一出死人墓地。

“欠小奴才的朕要在你身上一笔笔讨回来，这只是个开始.......”他悠悠道，顺手玩转着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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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没玩没了的下了，民间传言是老天为先皇戴孝，春日的气温骤降，穷苦人家拮据，大棉袄无多，只能每日里裹着厚厚的被子祈求老天怜悯开晴天，好度日。

苏复严站在洛阳城街角，扬手捧一捧雪花在手心，往脸上抹了抹算是除垢。

衣衫破烂，蓬头垢面，鬓角的血在脸上凝结很难洗下，他作罢，起身鬼使神差往将军府走去，远远一眼，便见一女子蒙着眼倚靠在大门除握着把油伞东张西望。

冬儿上前挽着她的手，“公主，驸马消失好久了，皇上此刻正在缉拿，您还是进屋去吧，皇上说过几日就送咱们回西域。”

冷若烟推开她，虽然眼前一片黑，却管不住自己左顾右盼，“相公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想再见他一面，最后一面。”

“公主，驸马现在就算出现在将军府也一定会被缉拿归案，皇上在将军府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侍卫来您又不是不知道。”冬儿想方设法劝她，她家公主这些日子吃不饱睡不香，眼见黄花瘦她却一办法也没有。

冷若烟心颤，打着伞跑进雪地里，声嘶力竭喊起来：“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出来！让我看一眼可好！一眼.......”

苏复严浅笑，摸了摸佩剑上的宝石，碾转步子往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