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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刺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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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哥哥就算娶了凌紫竹也没什么,老皇帝信任爹爹,还不至于会因为你和凌紫竹联姻就升出忌惮之心。”安心懒洋洋的靠在玉华怀里,语气极为慵懒,“我们又不是皇室中人,这场战火烧不到将军府,只管看戏就好了。”

“不过,必要时候,我会助凌雨泽和凌染墨一臂之力。”安心想了想,又道。

安沐尘皱了皱眉,声音夹杂了一丝担忧,“宁小王爷才是太子人选,你反其道而行之,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安心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的道,“老皇帝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早该坐骨了,但我现在又不想他那么早死,凌亦痕如今只是小王爷,很多事情都不能顺心而为,等他继位后,难道哥哥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他吗?干脆赐我三尺白绫一脖子吊死算了。”

玉华温凉的眸子闪过一抹恼怒,圈着安心腰肢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力道。

安心感觉腰都快被他掐断了,不甘示弱的在他腰侧以牙还牙的掐了他一把。

安沐尘面色微变,略带怒意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浑然不将任何事都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升起一抹无奈,担忧道,“你和玉世子两情相悦,哥哥自然希望你们能长相厮守,但你这次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皇上必定不悦,你和玉世子想要如愿以偿实在困难,更别提还有一个对你一腔痴心的宁小王爷了。”

“痴心?”安心嗤笑,“哪来的痴心,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凌亦痕张扬惯了,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手到擒来,而我不将他放在眼里,反而爱上了他的死对头,他能甘心?这是大男子主义的犯贱心理在作祟,千辛万苦求来的才更有滋味不是么?”

安沐尘似懂非懂,他和凌亦痕不是一路性子,自然不能明白他的执着从何而来,“不是喜欢,为何他要横插一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自己不也很幸福吗?”

闻言,安心哑然失笑,摇摇头道,“这就是哥哥和凌亦痕的区别,每个人的爱情观不一样,有的人喜欢走极端,越是逆他心意者征服感越是强烈,一如凌亦痕,有的人则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得开,想得开,很容易释怀,就如哥哥。”

“你很懂?”玉华眸光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凉入骨。

“跟你在一起后,自己摸索出来的。”安心嫣然一笑,“以前是不懂的,现在却好似开窍了一般,耳聪目明,心思澄澈。”

玉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明日宫宴八公主的到来,已经是昭然若揭,你和玉世子可有应对的法子了?”安沐尘想起了他来郡主府的目的,立即问道。

“我没有,他有。”安心伸手指了指玉华,语气轻快,“我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两国联姻势在必行,双方各取好处,有利无弊,老皇帝不可能不同意。”

安沐尘点点头,赞同道,“的确,南云和东凌都得罪了玄族,都有共同的敌人,联合在一起对敌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八公主是南云最出色的一个公主,正宫皇后所出,被南云帝喜爱,南云会送来她联姻可见是抱了必须要成功的想法,这样百里挑一的女子,相信很少有男子会拒绝。”

“不然哥哥替妹妹解决了这个难题可好?”安心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反正爹爹娶了云明月,你再娶一个南云的公主,也没什么大不了。”

“南云的公主我可消受不起。”安沐尘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显然云明月极其被他讨厌。

“云明月不受宠,甘愿与娘亲平起平坐,八公主是不是因为云明月开了两位公主共事一夫的先河,所以才动了心思,明明知道我和玉华定情,也想嫁于玉华,她是否觉得就算我和玉华不会分开,最坏的结果也如云明月一般,两人都为平妻?”安心心思一动,若有所思的道。

安沐尘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玉华,轻轻阖首,“很有可能。”

“做她大爷的春秋大梦。”安心叱了一声,“我可没娘亲那么好的脾气,也没有娘亲为国为民的慈悲心肠,八公主敢肖想姑奶奶的男人,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玉华眸光溢出浓浓的笑意,拍了拍安心的脑袋,对她的话很是满意,“好,就这么办。”

安心小脸顿时笑开了,唇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

安沐尘看着两人妇唱夫随的模样,面色无奈,心中却是欣慰感慨。

玉世子是真的爱妹妹,他也能放心了。

接下来,安沐尘旁敲侧击的问玉华如何应付,玉华始终不温不火,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句‘明日即可知道。’

安沐尘见玉华打算卖关子卖到底,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来,暗自叹气,想着当事人都不急,他急什么,遂告辞离开了郡主府。

“你这个打哑谜的毛病真不好。”安心也很想知道他怎么应对,偏偏这人死活不开口,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美人计都失效了,也没问出来。

“这事很好解决,法子很多种,端看哪种对我们好处最大。”玉华捏了一下她郁闷的小脸,声音温柔,“乖,爷定不会将你拱手让给凌亦痕,也不会娶八公主,等着看好戏就是。”

安心欲打探清楚的想法顿时消失,略微思索,也对,有一个人愿意时刻替她遮挡风雨,她弄太明白又有什么,一出戏,提前知道了剧本,就不好看了。

“那我就等夫君的好筹谋了。”安心一个跨坐,面对面的坐在玉华腿上,小手环绕着他的脖颈,笑生两靥。

玉华搂住安心的纤细得宜的细腰,浅笑的点点头,“定不让夫人失望。”

安心抿嘴一笑,凝视着玉华如画的眉眼,光风霁月,五官清俊,一双凤眸含着绵绵的情丝看着她,她心神摇曳,不可控制的被这张镌刻在她心底的容颜所吸引,微微俯身,红唇慢慢的覆在他的薄唇上,学着他往常亲吻的方式,一点点的品尝,随即撬开他的唇齿。

玉华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她双眼半阖,小脸红如烟霞,动作略微生涩,心口被暖意注满,眸底划过一道火热的光芒,不满足于她的小心翼翼,手臂猛地一紧,将她的身子贴近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紧密的没有一丝的缝隙。

瞬间反客为主,扣住安心的后脑勺,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深深亲吻,室内温度急速攀升。

就在安心迷迷糊糊想着这回该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她做好了准备,玉华却猛地松开了她的唇瓣,脑袋埋在安心的颈窝,低吼了一句什么,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如潮水的浴焰。

安心同样喘息着,鼻尖荡漾着熟悉的玉兰香,充斥了她的五感,整个人仍有些回不过神来,美眸中满满的都是氤氲云雾。

“你怎么停下来了?”安心低头看了一眼凌乱的罗裙,红着脸小声道。

“爷决定了,还是等到大婚。”玉华的手穿过她单薄的里衣,触上她温软的肌肤,手下的触感吸引着他一再的游移,食髓知味,不知厌倦。

安心身子一颤,刚消失的异样感觉又涌了上来,她瞪了他一眼,小脸羞红的叱道,“不是说等到大婚?手还不规矩?”

“哎,先尝尝甜头也是可以的。”玉华叹了一声,虽然极为不舍手中温滑的感觉,却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了,收回了手,脸色郁郁的帮安心整理散乱的裙带。

安心抿着唇,脸颊红霞遍布,心中有些纠结,一方面她很想和玉华有夫妻之实,这样能断了很多人的执念,省掉不少的麻烦,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洞房花烛夜,水到渠成,红烛高燃,凤冠霞帔,那场景一定会永生难忘。

玉华感受到安心纠结的情绪,拍了拍她的小脸,温声道,“别想了,大婚之日不会远。”

安心隐去心中的胡思乱想,点头。

前些日子,玉华一直陪她游山玩水,搁置了数不胜数的公文和密函,趁着今日有时间,命风扬都拿了来,他坐在榻上提笔慢慢的处理。

玉华的能力毋庸置疑,不管是星幽阁还是军器所,亦或是全国各地的商号,他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即使他很长一段时间撒手不管,每处还是按照沿袭下来的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未出现一丝的纰漏。

安心对银子很感兴趣,主动请缨要帮玉华分担商号传来的密函。

“登州商会说,这几月被人劫掉好几千两的白银。”安心翻到一本密函时,看着上面书写的内容,“问你如何处置?”

“你做主张就好。”玉华笔下不停,头也不抬的道。

“那里应该有你的暗卫吧?”安心落笔批示,“查到是谁劫持的,然后反过来将贼人的老窝都端了如何?”

“甚好。”玉华缓缓吐出两个字。

安心微微一笑,又道,“除了弥补被劫的空缺,多余的我们收入自己腰包,好不好?”

玉华唇角勾起,抬头看了一眼安心,笑道,“夫人真是贤内助。”

安心得意的挑高了眉毛,那是自然,玉华掌管的商号在老皇帝那都有记录,每年盈利几何,收成几何,都由玉华先行整理完毕后,再上达天听,凭什么他要给老皇帝白白做事?现成的油水自然不能放过。

一连处理了几本,安心发现上报的内容都是被劫持银两,或者是贵重财务丢失,皱眉,奇怪道,“莫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各地的商号都成立了一个商会,由商会将大大小小的店铺酒楼之类的所上交的银两派人送往京城。

可有一多半的商会会长上禀说,前来京城的路途中,有贼人埋伏,或多或少的被劫走了银钱。

玉华从安心手里接过密函,一本一本的粗略浏览了一遍,眸光轻闪,伸手指向密函右下角的地方,“这是用来区分皇商和我私人的商会所特意标示的,被劫的都是皇上的商会,而我的都安然无恙。”

安心的目光顺着玉华的手看向密函的右下角,那里有一朵淡金色的腾云,代表是老皇帝的商会,而其他的却没有。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在古代是最下等的阶层,但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老皇帝的国库大部分靠增税,他也认识到钱的重要性,因此大力发展商人的积极性。

现在东凌的商户有两种,一种是私人盈利,每年向国家递交一定的税收,另一种就是黄商,类似她前世的国企,属于朝廷的一部分,会得到优先照顾。

冠上了皇商的名头,就等于是为朝廷做事,多了一层保护,流氓地痞之类的一般都不会去皇商的店铺闹事,因为当地的官兵会在第一时间保护驱逐。

当然皇商所盈利的绝大一部分银钱都得上缴国库。

安心撇了撇嘴,老皇帝这一政策还算不错,历来的皇帝都是重农抑商,不喜商人的铜臭味,而老皇帝独树一帜,这样的政策一出,他的国库从来盈满,从未有过亏损。

“专挑皇商下手。”安心眼眸眯了眯,别有深意的道,“大有来头啊。”

皇商每次押送上交的银两时,当地的官员会派兵护送,以确保安全抵达京城,一般的山贼土匪是断然不敢劫持皇家的东西。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角宿。”玉华扬声唤道。

角宿从飘身从窗外而进,单膝跪地等候吩咐。

“去一趟琼州,下个月琼州会护送五万两白银来京,你暗中跟随,看是何人所为,切勿打草惊蛇。”玉华吩咐道。

角宿立即领命而去。

“其实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安心看着玉华淡定从容的脸色,瘪嘴道。

“唔,能猜测一二。”玉华道。

他说的猜测一二估计就是八九不离十了,安心已经习惯他卖关子了,也不追问,继续埋在密函里,落笔不停。

玉华瞪着安心,等着她会询问,片刻,见她心神灌注在眼前的密函里,似乎没发现他的注视,不由嘟囔了一句,“你不问爷吗?”

问有用吗?安心翻了一个白眼,屡次相问都得不到答案,还有什么好问的?况且是老皇帝的商会出的事,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又不在意。

玉华又嘀咕了一句什么,揉了揉额头,继续落笔,批注起来。

房中静静,只听见纸张轻轻的翻动声和落笔声响。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等两人抬起头来,已是深夜,伸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安心感叹,“还是当蚂蝗比较好。”

“蚂蝗?”玉华挑眉。

“靠吸人血为生的一种生物。”安心打了个哈欠,解释道,话落,放下笔,拉着玉华起身,往床上走去。

风扬一直守候在院子外,见两人准备要歇息,不用玉华吩咐,走进门来抱走了处理完毕的密函,退了下去。

让思锦打来热水,两人沐浴后,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翌日,两人醒来时,已是晌午,风扬说南云的使者已经入了京城,眼下正在行宫休息,宫宴已经筹备好,夜幕时分开宴。

安心听到后,不置一词,和玉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也不想起来,窝在他怀里,闲闲的说着话。

“我越来越懒了。”安心倏地垂头丧气道,“懒女人你会喜欢吗?”

“只要是你,爷都喜欢。”玉华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怀抱着软玉温香,不禁心神荡漾。

“千羽你找到没?”安心又道。

这跳脱的思维,玉华叹了一声,揉揉她的鬓发,“找到了,三日后来京城,那时安将军应该能下床赶路了,再安排调换吧。”

安心点头,想起月弦,“月弦可是天下十公子排名第二,他怎会甘心受老皇帝驱使。”

“月家早在几百年前就听从皇室命令,我听父王说过,月家是为皇室培养龙卫的地方,每代月家少主都会在祖祠立下血誓,终生忠于东凌皇室,永不背叛。”玉华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番。

“难怪。”安心恍然大悟,这个疑惑得到答案的同时,一个新的问题又浮出水面,老皇帝有玉华和月弦相助东凌,东凌只是稳扎稳打,想盛世百年不是难事,那他为什么要和玄族与虎谋皮,要知道玄族可不是好想与的,一个不慎,就会被反吃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二十多年前,我和月弦还没出生。”玉华明白安心所想,淡淡道。

安心一怔,随即了然,可能上位者都有那样的惯性,走一步看五十步,步步筹谋,步步布置,老皇帝自然不想东凌折损到他手上,处心积虑的壮大东凌的实力,而娘亲血脉发生了异变,被玄族所得之,玄族与老皇帝做了交易,同时以娘亲为联系两方的中枢,间接的站在了同一阵营。

后来,月家出了月弦,玉王府的玉华也成长为天下第一公子,能力卓越,手段超群。

“西楚如今在想什么?”安心忽然想到什么,立即问道,南云送来八公主,已是司马昭之心,而玄族的那封诏书所透漏出的点点细节,相信长眼睛的人都能明白。

南云和东凌联姻,西楚独立,玄族要是出世,要么与西楚联盟,要么先拿西楚开刀。

只是后者,并不可取,因为玄族一旦掀起战火,格局被改变,东凌和南云势必会相助西楚。

所以玄族一定会选择与西楚结合。

就看西楚皇会不会同意了。

“你想的太多了。”玉华道,话落,不等安心回话,唇便贴了上去,细细描绘,浅浅亲吻,缱绻情意。

安心被迫打断脑中思绪,专心致志的附和着他的吻。

内室,旖旎无限,爱意流转。

在床上你侬我侬,缠绵了好久,两人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互相为对方穿戴洗漱,用了膳食后,坐在榻上,继续处理昨晚剩下的密函。

高照的太阳渐渐偏西,进宫赴宴的时辰就要到了。

院子外突然闯进了一道熟悉的气息,紧接着隐藏在暗处的隐位齐齐现身,拦住了来人。

“小主,橙影求见。”一女声大声道。

安心抬头,向窗子外看了一眼,见橙影跪在地上,脸色急迫,玉华的暗卫十五星魄裹带着铁血肃杀之气围在她周身,吩咐了一声,“让她进来。”

十五星魄顿时隐入了黑暗。

“小主,林门主去宫中刺杀东凌皇了。”橙影身形连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内室,立即单膝跪地道。

“什么?”安心站起身来,“干娘去刺杀老皇帝了?”

“醉情阁有一处暗桩传来消息,说在皇宫看到了林门主。”橙影道。

“娘亲没死,你们五人是不是都知道?”安心目光直直的看向橙影的眼眸,眼神凌厉。

橙影抿紧了唇,沉默了片刻,才道,“是的,小主。”

“混账!”安心控制不住的拍了一下榻上的小几,小几立时碎成块状,摆放在小几的密函顿时散落在榻上各处。

“请小主饶恕,实在是主子有命,属下不得不遵从。”感受到安心身上散发出的凛冽寒气,橙影身子抖了抖,郑重道。

玉华伸手拉去安心的手腕,将她带入怀里,抚着她垂泄在后背的青丝,轻声道,“其实你早就预料到了不是么?怎的还生气?”

“我为何不生气?橙影与我一同生活在玄族一月,她完全可以在玄族时就告诉我真相,可她偏偏隐瞒,才会导致后来发生了那么多无可收拾的事儿。”安心怒气不减半分,冰寒的眸光定在橙影的身上,杀意不加掩饰。

“说,在玄族你为何不说?娘亲用假死来掩盖事实无非是为了让族主拿灵芝和定灵珠救我,后来我在玄族清醒了一个月,你是可以说出真相的!为何隐瞒至今?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想有命活着出去!”安心又道,刺骨的寒气源源不断的散发,顷刻间内室的气息变得冰冰凉的。若她早日告知缘由,那玉华不会被她连伤两次,接下来的一系列麻烦自然可以避免。

“说来怪我。”玉华眼神晃了晃,这样杀气四溢的安心,让他又仿佛看到了数日前冷血冷情的她,心口漫上丝丝缕缕的心疼,柔声道,“若不是我在刹血阁时瞒了你,后续麻烦都不会出现。”

“主子有令,小主自己会想通,不用属下提醒。”橙影头皮发麻,顶着安心强大的气场强打精神道,“还说玉世子会在小主出族时就告知真相,属下无需多嘴。”

闻言,安心怒气消失了一多半,冷着脸色道,“你先起来。”

橙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小主发怒起来比主子还更胜一筹,让人胆战心惊。

安心把经过在脑中梳理了一遍,娘亲和爹爹明显是早做好了准备,娘亲也下了狠心,折损了红菱,造就了她身死魂消的假象,让族主信以为真,其实醉情阁的人都明白娘亲是假死,只是联合起来在族主那做了一场戏。

娘亲也料到玉华会怀疑她是否真的死亡,所以让父亲将真相告诉他,玉华一知道,自然会转告她。

“原来始作俑者就是你。”安心转眸看向玉华,咬牙切齿的道,“若不是在崖底你就瞒着我,焉能会造成后面的局面?”

“你可不能冤枉我。”玉华神色颇为苦恼,抚了抚额头,无奈道,“我就算在崖底告知,你还会不会让那几万人去送死?”

安心微怔,下意识的点点头,她当然会,要不是族主从中作梗,利用自己逼迫娘亲,娘亲也不会落到用假死来救自己命的地步,而她伤心欲绝了一个月,如此大一笔账,她怎么可能不跟族主好好清算?

所以,即使崖底玉华说了真相,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让那一万多人跳进陷阱,自取灭亡。

“罢了罢了,事成定局,多纠缠往事也于事无补。”安心叹息,说来说去,错不在玉华,也不再她,罪魁祸首是妄图掀起战争的族主。

“东凌醉情阁的势力应该折损了一多半吧?”安心目光转向战战兢兢的橙影,见她脸色带着未消的余悸,略带抱歉的道,“是我太小题大做了,玄族都是族主的眼线,你不说出真相也情有可原。”

她出族时的前几天就让醉情阁的人率先去南云布置打点,后来她在太子府重伤濒死,之所以醉情阁的人没有及时来救,是她早就下了死命令,除非她出了太子府,否则一个人也不能去营救她。

关键时刻,玉华赶到,她们也就偃旗息鼓,重新回到了东凌。

赶路回京的时候,玉华也跟她说过,橙影有给她传信,被玉华拦截,然后转告给她。

“只有一少半。”橙影毕恭毕敬的道,“主子早就有了部署,那日保护主子的人手都是醉情阁的外围人员,内部核心的势力未曾损毁。”

安心点点头,“说正事,干娘已经知道了娘亲没死,为何她还会刺杀老皇帝?”

“属下将主子受害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林门主气愤不过,说皇上不配为人父,如此昏君,杀了最好。”橙影道,“属下只不过以为她是开玩笑,便未放在心上,要不是收到消息,还真不知道她已经混入了皇宫。”

“我现在去找干娘。”安心从玉华怀里退出来,边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来不及了。”玉华拉住安心的手,“我们马上就要进宫,不出所料,干娘应该是乔装成歌女施展天音琴,以琴声刺杀,别说你一时半会找不到她,就算你找到她也难免会误了进宫的时辰,为今之计,只有在宴会上她表演时你来阻止她。”

安心顿下脚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日落斜阳,宫宴即可开始,今日的宴会,她必须要出席。

“今天本就麻烦重重,又来了这一出,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安心使劲的按了按太阳穴,在迷音门总部的时候,她就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现下倒是证实了预感确实实现了。

“有爷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玉华将安心重新拉回怀里,轻柔的帮她按摩着,缓解她脑内一波波涌起的不适,语气软软。

安心闭上眼睛,轻声道,“橙影,你先下去,等下把皇宫中埋下的暗桩名单给我一份。”

“是。”橙影顿时欣喜,想着小主这是真正接手醉情阁了么?缓步退了下去。

天色不过一会就昏黑了,安心和玉华携手出门,坐上了马车,往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一辆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将宫门口堵的车水马龙,人潮拥挤,各位贵妇人和大家闺秀绫罗绸缎,满头珠翠,还未下车,安心就闻到了阵阵的脂粉香气。

挑开车帘,玉华先行下了马车,也不顾周围扫视过来的目光,拦腰将安心抱下车,两人十指相扣对四周的视线视而不见。

安心眸光清淡的打量着宫门口,三丈宫墙下是清一色的重兵把守。

余光瞥见云书萱,乐芷菡,凌紫竹,还有几个她不曾见过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过来。

安心收回视线,看向来人。

“站住。”眼见这几人就要凑到跟前来了,安心冷然出声,“我和玉华有洁癖,不习惯与人太过接近,有话快说。”

数名女子一怔,停下脚步,除了凌紫竹外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玉华一眼,齐齐垂下头,含羞带怯的神色端的是惹人怜爱。

“心儿姐姐,我可以去郡主府找你玩吗?”凌紫竹大大方方的询问安心。

“欢迎,随时都可以。”对待凌紫竹,安心缓和了几分脸色,她是哥哥的追求者,对玉华没有那份心思,她自然乐的帮助凌紫竹追求她那个不近人情的哥哥。

凌紫竹顿时笑颜如花,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眸光悄悄的打量着安心的身后。

“哥哥没和我一起来。”安心好笑的看着她的小动作。

凌紫竹脸刷的红了,咬着唇不语。

安心暖暖一笑,想着她是做不来凌紫竹这副小女儿心思全写在脸上的模样,凌紫竹真的不错,心思单纯,纯洁的如一张白纸。

乐芷菡也是,被兄长保护的太好,未经风浪,依然保留着闺阁千金不谙世事的纯良心性。

安心看了玉华一眼,似乎在说,‘若是凌紫竹能赢得她哥哥的心,她就不管玉婉婉了’。

玉华唇角勾了勾,眸光盛满笑意,清华风韵,绝世无双,她看的一呆,云梦萱等人更是痴了,目光盯着玉华移不开视线,一错不错。

安心拉着玉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笑他妹啊,招蜂引蝶!

玉华收了笑意,眸内存着浅浅的温柔看着安心。

“玉世子,郡主,皇上命奴才让恭候二位。”这时,一名小太监跑来,垂着手对着玉华和安心道。

“不用恭候了,宴会是不是在御花园?我和玉华自己进去。”安心摆了摆手,迈开脚步,拖着玉华越过小太监,往宫门前走去。

小太监不敢多话,低垂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二人身后。

云书萱看着两人携手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口,手中的帕子快被她绞成了碎片,一双眸子恨意深深。

见玉华的身影走入皇宫内,再不见一丝轮廓,等候在宫门口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纷纷交头接耳。

话里话外,全是羡慕玉世子和长安郡主和两情相悦,脑海中两道白衣如雪的身影久久萦绕不散。

凌紫竹感受到站在她身旁几位女子幽怨愤恨的气息,扁了扁嘴,心儿姐姐可不是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就能比上的,哥哥昨日还说,心儿姐姐手段谋略比他还稍胜三分,在她心里,哥哥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连哥哥都说心儿姐姐如此厉害,又其实普通女子能与她相提并论的?

玉世子如高山仰止,卓然风骨,她会佩服仰慕,但不会爱慕,还是安郡王好,面色虽冷,却有一颗火热的心,凌紫竹想起十年前皇宫中的那一幕,一颗心顿时砰砰跳了起来。

“我刚才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儿。”安心和玉华往御花园走去,安心忽然想起什么,愕然了半响,苦笑道。

“嗯?”玉华不解。

“在天下人中,娘亲可是死了,我要守孝,还是大孝,三年都不能大婚。”安心苦兮兮的道,在她的认知里,娘亲还活着,自然没想到这一层面上,但天下百姓的眼里,守孝是为人子女必须要尽孝的,在服满以前停止娱乐和交际,表示哀悼。

“这还不简单?”玉华闲闲的瞥了她一眼,“你脑子变傻了?”

“你才傻。”安心不服气的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等锦绣公主恢复身份,守孝一说自然不复存在了。”玉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安心一拍额头,她忘了…即使没有守孝,她也得想法子让娘亲重见天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所以说你变傻了。”玉华捕捉到安心眼内一闪即逝的懊恼,温软一笑,声音清润。

安心挠了挠玉华的手心,嘟着嘴不语。

“乖,别气,爷就喜欢傻的。”玉华也挠了挠安心的手心,软岩软语的道。

安心哼了一声,慢悠悠的走着,似闲庭漫步,穿梭着大片大片的花丛中,琉璃宫灯摆放在小路旁,昏黄的灯光衬着鲜艳的花朵,美轮美奂。

安心眼尖的瞥见地上有一颗鹅卵石,立即闲不住的踢了起来,踢踢踏踏的走着,心神却没闲着,玄力外散,找寻着哪里有林九音的气息。

她并不急于赶往宴会,如果能在开宴前就找到干娘,就自然比临阵磨枪要好,宴会上的耳目众多,人人都不可小觑,难免会露出破绽。

届时干娘一旦动手被抓住,就算是天皇老子就保不住她。

“找不到。”安心对着玉华摇摇头,神色凝重。

“宴会安排的表演歌舞的人通常都会提前到达御花园周围,估计干娘如今已经在御花园,去那里再找找。”玉华道。

安心阖首,不时对着下跪行礼的宫娥太监摆手,畅通无阻的往御花园而去。

一直远远跟在安心身后的小太监见她终于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松了一口气,加快步伐,跟上两人的脚步。

抵达御花园时,园内早已人满为患,因为她溜达乱窜耽搁了一些时间,因此在宫门口等候的那些夫人小姐比她先行一步来到了宴席上。

“玉世子,长安郡主到。”小太监一声高喊,霎时满宴席人的视线朝玉华和安心看了过来。

只见长长的回廊那头,两人一身白衣,清流随意,风华倾世。

园内寂静无声,只有那二人轻浅的脚步声,和衣袂飘飞的声响。

安心和玉华并没有松开互相交扣的双手,表情慵懒透着丝丝的冷傲,携手在一起,和谐美好。

安心清淡的眸光扫了一眼园内的情形,这次的宴席正是摆放在露天的花园里,花园内的鲜花簇簇艳丽,朵朵娇嫩,还有今年百花城培育的新品种七色花用花盆栽种着,摆放在宴席的各处,装点着景色。

如往常盛宴一般,按照身份摆设了数张的席位。

老皇帝的席位摆在花园的亭台内,皇后和宫中的嫔妃早已款款落座,小小的亭子一片光鲜亮色。

亭台右边摆放了一桌,正是云轻和一位绝色清丽的女子,安心眯了眯眼,她就是八公主,五官似乎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减一分则亏,多一分则满,恰到好处,如花似玉。

左边设了另外一桌,坐着凌亦痕,凌染墨和凌雨泽,两方席位的下座都是按身份品级坐满了人。

总之,整个花园,容纳了东凌皇室王室的所有子弟,还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嫡出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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