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走是留
温柔乡，英雄冢。
大鸥朋两岁的李芳更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从小就见爸爸没日没夜的工作，李芳可不想自己心仪的男人葬身温柔乡。
由于李芳的执意，还没有步出蜜月期的鸥朋回归课堂。天气已经非常热，看着头顶上“哗啦呼啦”转的几乎能数得过来圈的破电扇，鸥朋真想跑回宿舍冲上几盆凉水，痛痛快快洗个凉水澡。
他知道自己已经落下太远。
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说过：“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问题，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
鸥朋挠挠头，心里暗忖：这哪能是一天两天见得了效果的？
当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方蓓，鸥朋再混几天的想法顿时被打到九霄云外。方蓓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着饭盒匆匆从食堂出来，正好与大摇大摆走来的鸥朋碰了个正着。
“啊。”方蓓由于低头走的匆忙，差点撞上人，惊呼了一声。
“真够刻苦的。”鸥朋站着一动不动，瞥了一眼方蓓手里紧紧抓着的书说。
“好几天没见你了，你不也一样吗？”方蓓抬头望着鸥朋，说的很认真。
鸥朋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他没想到方蓓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在发奋读书，所以才没见到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方蓓想绕过鸥朋走。“我得赶紧回教室了。”
鸥朋也赶紧朝旁边挪了挪，让她过去。
已经走下楼梯的方蓓忽然停住脚步，把身子转了过来。
“鸥朋。”
“啊。”还站在原地的鸥朋先一愣，赶紧转过身去。
只见方蓓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书放在饭盒上，腾出手来握成一个小拳头，然后挥了挥小粉拳说：“加油！”
鸥朋傻啦，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方蓓坚定的眼神，他也抓紧拳头使劲地挥了挥。
“加油！”
方蓓看了看鸥朋，莞尔一笑，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转身快步离开。
鸥朋呆了一会儿，也快步走进食堂随便选了几样东西，匆匆朝教室走去。这与刚才大摇大摆来食堂用膳的大爷，明显判若两人。
虽然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让鸥朋用来发奋，可受到鼓舞的鸥朋还是很认真地临时抱起了佛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股拼劲儿，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废寝忘食。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高考如期而至。
鸥朋考的很不理想，这个并不出乎意料。
考完试的鸥朋没有考场失败的颓废，反而像挣脱束缚的鸟儿，和李芳如影随形。只有静下来想起方蓓，他才会感到莫名的无力，因为鸥朋知道，以方蓓的成绩，那肯定是即将步入大学殿堂，而自己与她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似乎并没想过要怎样处理和两个女人间的关系。
事实上也真的无需处理，方蓓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虽然在鸥朋的心里不是如此，但是事实又不容他狡辩。
但是李芳不那么想，李芳觉得他和鸥朋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并且应该得到更多更关键的人的认可。当然，李芳并不知道方蓓的存在；同样，方蓓更不可能知道这个臭小子是抱着别的女人依然对自己穷追不舍。
很快鸥朋和李圆已经很熟，已经熟到可以轻松辨别姐妹俩的地步。鸥朋忽然想起了这对姊妹花学校里的那个傻小子，心里不住点地暗笑。
这天，鸥朋受李芳李圆父母的邀请，去他们家做客。
一大早起来，鸥朋洗完澡换了一身前几天刚和李芳一起买的“YOUNGOR”暗花真丝短袖和一条蓝色牛仔裤，他刻意在镜子前照了照，对略显成熟却不失活力的自己这身着装还挺满意，就高高兴兴出门了。他和李芳约好先陪她逛逛街再回家吃饭。
刚进“星泉新苑”小区大门，李芳就像一个活泼顽皮的小姑娘一样，拉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鸥朋，一蹦一跳地朝自己家跑去。
鸥朋知道“星泉新苑”小区，这是世锦市数得着的高档小区之一，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优越，住在这里的不是高官就是富商。鸥朋的心里不禁一阵嘀咕，李芳也没给自己说过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不过他倒好像还真没问过。
“爸，鸥朋回来了。”李芳刚开门进来，就对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的父亲娇声嚷嚷着。看样子在爸爸面前她就是一只百灵鸟。
李芳的爸爸赶紧放下报纸，一把摘下眼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时李芳的妈妈也闻声从厨房迎了出来。
“叔叔阿姨好！”鸥朋一副拘谨的摸样。
“好好。”
“鸥朋吧，这么高的大小伙子，赶紧进来，啊，不用换鞋了。”李芳的妈妈异常热情，令鸥朋的心里暖暖的！
鸥朋坐到李芳爸爸对面的沙发上，下意识地低着头，活像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他总觉得对面这个威武的中年男人，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来喝茶。”鸥朋的妈妈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毛尖。
鸥朋赶紧很礼貌的站起身子，双手接过茶杯。“谢谢阿姨！”
“怎么这么客气啊？来这里就当到家了，啊。你先坐着，我去做饭。”李芳的妈妈依旧很热情。
“看把您忙的。”
“不忙不忙。”说着李芳的妈妈离开了客厅。
当鸥朋再次落座要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的时候，他看到了窗户边衣架上的一身警服，赫然是“二级警监”，这个鸥朋他懂。他顿时恍然大悟，对面的中年男人就是世锦市公安局赫赫有名主抓刑侦的副局长李茂才，是个名人呐，难怪那么眼熟。
直到此时，鸥朋才知道李芳的背景。这个懵懂少年感到了一丝压迫感，更是在李芳爸爸如炬的眼神下显得唯唯诺诺。
一顿饭下来，虽然李茂才不假言笑，但是鸥朋能明显感觉到来之对方的重视。
后来鸥朋才知道，李芳的父母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和李芳的关系，并且也接受了自己。这令鸥朋有点哭笑不得！鸥朋认为，他仅仅还是个学生，离要把男女之情提升到家庭议程上，还是有段不短的距离，而如今他却已经被女方的父母评头论足了。
按照李芳所说，他爸爸知道鸥朋这次高考可能没考上，想通过战友让他和李芳一起去当兵，等复原回来到公安局上班，结婚以后再送他俩去公安大学学习。
鸥朋做梦都没想到，除了父母以外，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有人替自己打算。
此时的他却没来由的抵触，也许这就是魔鬼心中的叛逆。所以，当李芳满心欢喜告诉他这个被人规划的“宏伟蓝图”的时候，鸥朋有些退缩。
他不知道怎么给父母说，他的父母甚至并不知道李芳的存在。
方蓓呢？
“宏伟蓝图”里没有方蓓。
“蓝图”里怎么可能有方蓓呢？
脑海里一会儿是方蓓挥着小粉拳喊“加油”；一会儿是李芳如斯重负的天真烂漫，鸥朋浑浑噩噩、不知所以。他甚至借鉴来了方蓓的座右铭：如果自己没有能力解决，那就干脆抛到脑后，顺其自然。
如此大的决定就摆在眼前，可是鸥朋丝毫没有在父母面前透露，更没有邀请李芳到自己家做客。好在李芳只是提了一下去他家玩，倒也没了下文。
当《联合工商大学入学录取通知书》寄到鸥朋手里的时候，鸥朋一边欣喜，自尊心得到一定的满足，自己一点都不差！一边开始发愁。
怎么办？
他告诉了李芳他考上大专，也许在前不久“宏伟蓝图”还没有出来之前，李芳会为鸥朋庆祝，会真心为他高兴！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李芳只想按照爸爸的规划和鸥朋双宿双飞，她管不了那么多。看到鸥朋掩饰不住的兴奋，李芳第一次用失望的眼神看着鸥朋。
“你自己看着办。”抛下一句话，跑了。
李芳是已经参加工作的人，虽然她的工作对于有着一定背景的她来讲，那简直是触手可及。但是，她也看到更多身边为就业发愁的人。想想最近鸥朋的表现，没有流露出一点对即将到来的平坦大道的欣喜。她就不明白了，上大学难道不是还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嘛？更可况还不一定能找到。
而如今这般，他却……
他哪里知道，鸥朋这样的男人岂是她的前男友江涛可比，这个男人心中自幼就有天生的叛逆和强烈的自尊心。但不说方蓓的存在，就是没有方蓓，对于这种给予，鸥朋也是很抵触的。
想想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方蓓，想想李芳的好，鸥朋的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满足感。鸥朋鼓足勇气回去给父母说自己不想上大学了，想去当兵。鸥朋的父亲倒还沉得住气，毕竟多年的部队生活对于他个人来说，他并不抵触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这条路。
当鸥朋把那个“宏伟蓝图”呈现在父亲面前时，他爸爸脸都绿了。
只听“噌”的一声。
鸥朋的父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只见他快步走过去打开家里的房门。
“嘭”的一声。
鸥朋一惊，打了个冷颤！
把门板重重地甩到墙上，房门大开。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爱认谁当爹认谁当爹，走出这个门再也不许回来，我没你这个儿子。”鸥朋的父亲吼了起来。
鸥朋吓傻了，虽然父亲严厉，但是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恼怒。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温柔乡，英雄冢。
大鸥朋两岁的李芳更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从小就见爸爸没日没夜的工作，李芳可不想自己心仪的男人葬身温柔乡。
由于李芳的执意，还没有步出蜜月期的鸥朋回归课堂。天气已经非常热，看着头顶上“哗啦呼啦”转的几乎能数得过来圈的破电扇，鸥朋真想跑回宿舍冲上几盆凉水，痛痛快快洗个凉水澡。
他知道自己已经落下太远。
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说过：“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问题，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
鸥朋挠挠头，心里暗忖：这哪能是一天两天见得了效果的？
当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方蓓，鸥朋再混几天的想法顿时被打到九霄云外。方蓓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着饭盒匆匆从食堂出来，正好与大摇大摆走来的鸥朋碰了个正着。
“啊。”方蓓由于低头走的匆忙，差点撞上人，惊呼了一声。
“真够刻苦的。”鸥朋站着一动不动，瞥了一眼方蓓手里紧紧抓着的书说。
“好几天没见你了，你不也一样吗？”方蓓抬头望着鸥朋，说的很认真。
鸥朋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他没想到方蓓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在发奋读书，所以才没见到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方蓓想绕过鸥朋走。“我得赶紧回教室了。”
鸥朋也赶紧朝旁边挪了挪，让她过去。
已经走下楼梯的方蓓忽然停住脚步，把身子转了过来。
“鸥朋。”
“啊。”还站在原地的鸥朋先一愣，赶紧转过身去。
只见方蓓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书放在饭盒上，腾出手来握成一个小拳头，然后挥了挥小粉拳说：“加油！”
鸥朋傻啦，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方蓓坚定的眼神，他也抓紧拳头使劲地挥了挥。
“加油！”
方蓓看了看鸥朋，莞尔一笑，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转身快步离开。
鸥朋呆了一会儿，也快步走进食堂随便选了几样东西，匆匆朝教室走去。这与刚才大摇大摆来食堂用膳的大爷，明显判若两人。
虽然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让鸥朋用来发奋，可受到鼓舞的鸥朋还是很认真地临时抱起了佛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股拼劲儿，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废寝忘食。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高考如期而至。
鸥朋考的很不理想，这个并不出乎意料。
考完试的鸥朋没有考场失败的颓废，反而像挣脱束缚的鸟儿，和李芳如影随形。只有静下来想起方蓓，他才会感到莫名的无力，因为鸥朋知道，以方蓓的成绩，那肯定是即将步入大学殿堂，而自己与她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似乎并没想过要怎样处理和两个女人间的关系。
事实上也真的无需处理，方蓓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虽然在鸥朋的心里不是如此，但是事实又不容他狡辩。
但是李芳不那么想，李芳觉得他和鸥朋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并且应该得到更多更关键的人的认可。当然，李芳并不知道方蓓的存在；同样，方蓓更不可能知道这个臭小子是抱着别的女人依然对自己穷追不舍。
很快鸥朋和李圆已经很熟，已经熟到可以轻松辨别姐妹俩的地步。鸥朋忽然想起了这对姊妹花学校里的那个傻小子，心里不住点地暗笑。
这天，鸥朋受李芳李圆父母的邀请，去他们家做客。
一大早起来，鸥朋洗完澡换了一身前几天刚和李芳一起买的“YOUNGOR”暗花真丝短袖和一条蓝色牛仔裤，他刻意在镜子前照了照，对略显成熟却不失活力的自己这身着装还挺满意，就高高兴兴出门了。他和李芳约好先陪她逛逛街再回家吃饭。
刚进“星泉新苑”小区大门，李芳就像一个活泼顽皮的小姑娘一样，拉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鸥朋，一蹦一跳地朝自己家跑去。
鸥朋知道“星泉新苑”小区，这是世锦市数得着的高档小区之一，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优越，住在这里的不是高官就是富商。鸥朋的心里不禁一阵嘀咕，李芳也没给自己说过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不过他倒好像还真没问过。
“爸，鸥朋回来了。”李芳刚开门进来，就对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的父亲娇声嚷嚷着。看样子在爸爸面前她就是一只百灵鸟。
李芳的爸爸赶紧放下报纸，一把摘下眼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时李芳的妈妈也闻声从厨房迎了出来。
“叔叔阿姨好！”鸥朋一副拘谨的摸样。
“好好。”
“鸥朋吧，这么高的大小伙子，赶紧进来，啊，不用换鞋了。”李芳的妈妈异常热情，令鸥朋的心里暖暖的！
鸥朋坐到李芳爸爸对面的沙发上，下意识地低着头，活像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他总觉得对面这个威武的中年男人，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来喝茶。”鸥朋的妈妈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毛尖。
鸥朋赶紧很礼貌的站起身子，双手接过茶杯。“谢谢阿姨！”
“怎么这么客气啊？来这里就当到家了，啊。你先坐着，我去做饭。”李芳的妈妈依旧很热情。
“看把您忙的。”
“不忙不忙。”说着李芳的妈妈离开了客厅。
当鸥朋再次落座要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的时候，他看到了窗户边衣架上的一身警服，赫然是“二级警监”，这个鸥朋他懂。他顿时恍然大悟，对面的中年男人就是世锦市公安局赫赫有名主抓刑侦的副局长李茂才，是个名人呐，难怪那么眼熟。
直到此时，鸥朋才知道李芳的背景。这个懵懂少年感到了一丝压迫感，更是在李芳爸爸如炬的眼神下显得唯唯诺诺。
一顿饭下来，虽然李茂才不假言笑，但是鸥朋能明显感觉到来之对方的重视。
后来鸥朋才知道，李芳的父母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和李芳的关系，并且也接受了自己。这令鸥朋有点哭笑不得！鸥朋认为，他仅仅还是个学生，离要把男女之情提升到家庭议程上，还是有段不短的距离，而如今他却已经被女方的父母评头论足了。
按照李芳所说，他爸爸知道鸥朋这次高考可能没考上，想通过战友让他和李芳一起去当兵，等复原回来到公安局上班，结婚以后再送他俩去公安大学学习。
鸥朋做梦都没想到，除了父母以外，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有人替自己打算。
此时的他却没来由的抵触，也许这就是魔鬼心中的叛逆。所以，当李芳满心欢喜告诉他这个被人规划的“宏伟蓝图”的时候，鸥朋有些退缩。
他不知道怎么给父母说，他的父母甚至并不知道李芳的存在。
方蓓呢？
“宏伟蓝图”里没有方蓓。
“蓝图”里怎么可能有方蓓呢？
脑海里一会儿是方蓓挥着小粉拳喊“加油”；一会儿是李芳如斯重负的天真烂漫，鸥朋浑浑噩噩、不知所以。他甚至借鉴来了方蓓的座右铭：如果自己没有能力解决，那就干脆抛到脑后，顺其自然。
如此大的决定就摆在眼前，可是鸥朋丝毫没有在父母面前透露，更没有邀请李芳到自己家做客。好在李芳只是提了一下去他家玩，倒也没了下文。
当《联合工商大学入学录取通知书》寄到鸥朋手里的时候，鸥朋一边欣喜，自尊心得到一定的满足，自己一点都不差！一边开始发愁。
怎么办？
他告诉了李芳他考上大专，也许在前不久“宏伟蓝图”还没有出来之前，李芳会为鸥朋庆祝，会真心为他高兴！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李芳只想按照爸爸的规划和鸥朋双宿双飞，她管不了那么多。看到鸥朋掩饰不住的兴奋，李芳第一次用失望的眼神看着鸥朋。
“你自己看着办。”抛下一句话，跑了。
李芳是已经参加工作的人，虽然她的工作对于有着一定背景的她来讲，那简直是触手可及。但是，她也看到更多身边为就业发愁的人。想想最近鸥朋的表现，没有流露出一点对即将到来的平坦大道的欣喜。她就不明白了，上大学难道不是还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嘛？更可况还不一定能找到。
而如今这般，他却……
他哪里知道，鸥朋这样的男人岂是她的前男友江涛可比，这个男人心中自幼就有天生的叛逆和强烈的自尊心。但不说方蓓的存在，就是没有方蓓，对于这种给予，鸥朋也是很抵触的。
想想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方蓓，想想李芳的好，鸥朋的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满足感。鸥朋鼓足勇气回去给父母说自己不想上大学了，想去当兵。鸥朋的父亲倒还沉得住气，毕竟多年的部队生活对于他个人来说，他并不抵触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这条路。
当鸥朋把那个“宏伟蓝图”呈现在父亲面前时，他爸爸脸都绿了。
只听“噌”的一声。
鸥朋的父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只见他快步走过去打开家里的房门。
“嘭”的一声。
鸥朋一惊，打了个冷颤！
把门板重重地甩到墙上，房门大开。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爱认谁当爹认谁当爹，走出这个门再也不许回来，我没你这个儿子。”鸥朋的父亲吼了起来。
鸥朋吓傻了，虽然父亲严厉，但是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恼怒。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