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揍你丫的
昏暗的灯光令人心头发紧，前赴后继扑向路灯的小虫子在光滑的路面上映着一个一个快速晃动的黑点，却还折射着生命的迹象，也算是一种缓和。
“芳芳，你听我……”
“你决定了？”
长时间的沉默以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默契无处不在，即便是此时此刻，难怪一对冤家！
“你说。”
“你先说。”
又是沉默。
路灯忽然一闪一闪，李芳的眼中泛过一丝恐惧，随即又换上刚才的冷艳，正如鸥朋第一次所见到的那样，美丽的脸上，眉宇间透着一丝英气，像一个高贵的公主，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的高度注意。
看着李芳的神情，鸥朋的心里发紧，甚至有些抽搐。
是自己的决定把李芳再次打回冷窟，鸥朋的心更加抽搐。他何曾想到，自己的这个还没说出口的决定就已经把李芳伤到几乎失魂落魄。
但是他，难道可以回头吗？
他想起了对自己殷殷期望的老父亲，想起了父亲斑白的双鬓。
鸥朋狠了狠心，声音压的很低：“芳芳，你听我说。”
天呐，鸥朋能明显感到喉头发紧，他哽咽了。
顺着声音，李芳投来一束无限柔情的目光，像是期待，又像是无限留恋。转瞬即逝，仍旧冷艳。
“你知道，我很爱你！真的。我恨不得天天躺在你怀里。”
鸥朋的话确实发自肺腑，李芳也能感觉的到。她渐渐的没有那么生气，聪慧的她慢慢理智了起来，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我可以跟你去当兵。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条路不是我选择的，更不是我家人帮我选择的，我会被别人怎么看？甚至我会被你的父母怎么看？”
李芳更加理智了，这也是自己开始对父亲的规划存在过疑虑的地方，可是当时只想可以一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确实这个计划是存在问题的，而且自己的爸爸虽然现在名声显赫，可那都是他靠自己的拼搏得来的。
“芳芳，我从没想过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鸥朋差点忍不住眼泪。
李芳虽然有点开始理解鸥朋了，甚至感受到了鸥朋所受的压力。可她思索一个她生命中已经令她摔过一跤的问题，放飞鸥朋还需要留有牵挂吗？
毕竟曾经让她咬牙切齿的华子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李芳胆怯了。
“再抱抱我好吗？”李芳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句话足以栽鸥朋一个大跟头。
鸥朋欣喜若狂，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子忽然见到了妈妈，飞扑过去，紧紧的抱着这个足以令所有男人心动的娇躯。
“再抱抱？”鸥朋琢磨着刚才李芳的话。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李芳，握着李芳的肩头，愣愣地盯着满眼泪光的李芳。
“芳芳。”鸥朋柔情地呼唤着，伸手要去拭去爱人的眼泪，可手臂被李芳挡开了。
“臭鸟。”李芳哽咽了，眼睛里充满痛楚和无限留恋。
为什么？
为什么自幼就在周围人宠爱的目光中长大的她，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她想到的，就一定能够得到。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留不住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恨啊，这太不公平了！”李芳在心里呐喊。顿时，娇艳的脸颊上泪如泉注。
良久……
“你去上学吧。”李芳平抚了一下情绪，坚定地抛出了这句话。
“那，那我们？”鸥朋一怔，他意识到了危机。
“哎……”李芳仰起头叹了口气，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将来看缘分吧！”李芳终于狠心说出了这句不似分手那就是分手的话。
鸥朋再也抑制不住了，他第一次尝到失去的滋味，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得他说不出来话！
为什么要做一个感情丰富的魔鬼？
良久，李芳从后面用手使劲抱了抱这个高大男人的腰板，随即就要挣开。
“好啦。”李芳叹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鸥朋的心冰凉，但是却依然透亮。他没问问什么，就在他和李芳紧紧拥抱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自己根本担负不起一个承诺。
他也理解李芳！
不远处小区院墙的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衣、深蓝色薄西裤，微微隆起的小腹前的皮带扣和脚上的黑皮鞋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向外折射着一圈一圈的光晕。方才时不时探出那满头油光的脑袋，恶狠狠地盯着路灯下紧紧拥抱着的男女。
听到李芳最后一句话音传来，他一脸的放松，嘴角闪过一丝狞笑。
随着“喵”的一声，一个毛茸茸的黑球砸在男人头上，又从脸上胸前滑落，“啪”的一声落地，“喵……”从地上射出，在昏暗灯光下留了一道飞逝的黑色光影。
“啊……”一声惊悚凄厉的男高音从小区院墙拐角处传来，此时已经松开李芳的鸥朋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李芳，一个箭步冲向院墙拐角。
刚到拐角，鸥朋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靠着墙根蹲在地上，眼神涣散，脸上好像还有几道划伤，浑身哆嗦得像“打摆子”，成“八”字大开的双腿间还有一滩水，在灯光下泛着波光，还在不断向外扩散。
“犯病了。”鸥朋的脑海里首先闪现出这个念头。
一阵急促的“咔咔咔咔……”高跟鞋撞击水泥路面的声音传来，李芳业已站在还在为眼前的一幕发呆的鸥朋身后，拽住鸥朋的胳膊向前张望。
“华子柳？”李芳松开鸥朋的胳膊，向前跨出一步，用见到公鸡下蛋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发抖的男人。
“华子柳？”鸥朋在心里默念，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鸥朋迷茫地看了一眼还在诧异的李芳，忽然眼睛里爆射光。
“华子柳。”鸥朋抬腿绕过身前的女人向前跨出一大步，伴随着一声怒吼，抬起另一只脚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踩去。
“鸥朋。”女人看到了鸥朋的举动，张口喝止。
举在半空中的腿停住了。此时的男人也从慌乱中恢复过来，顺着声音看过来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慌乱的眼神在眼前一男一女身上左右游离，像是在表演京剧里的“眼技”。
木已成舟，无法阻止，包括李芳。悬在半空中的大脚，重重地踏在男人的小腹以及两腿中间的裆部。
“啊……”又是一声男高音，不同的是这次的分贝更高，更凄厉，仿佛要撕破夜空，路灯的光晕都随之一颤。
鸥朋俯下身子，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口，把男人已窝在墙角成九十度的脖颈拼命再往下挤压，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别再骚扰她。”
说完扭头伸出食指，指了指被当前一幕惊得不知所措的李芳，又缓缓扭过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同样是一字一句。
“我-的-女-人！”
说完用拳头又是狠狠的一顶，地上的男人“啊”的一声喘着粗气。
鸥朋站直身子，把脚从男人的小腹上撤了下来，厌恶地在地上跺了跺，像是要荡掉来自这个大小便不能自禁男人身上的沾染。
地上的男人也“幸福”地松了一口气。
李芳望着侧身背对着自己的鸥朋一动不动，她还无法从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中苏醒过来，她被眼前这个自以为自己在精心呵护的小男人彻底震撼了，那强大的气场榨干了她脑子里的全部思绪，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只听鸥朋指着躺在自己尿窝里的华子柳说：“记好我给你说的话。否则，不管你在舔谁的腚眼儿，我绝对拉你去见阎王。”
鸥朋特别加重“见阎王”这三个字的语气，盯着华子柳的怒眼透着丝丝暴戾之气，华子柳感到背脊发凉，连忙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满眼满脑只有鸥朋的李芳。
自小顽皮的鸥朋，各种各样打架的阵势见多了，虽然光头的死对他触动很大，他也因此早已远离了那种街头小痞子的行径。但是，鸥朋不可能忘记对付什么样的人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
像华子柳这种贪图富贵权势，削尖脑袋钻营的人，最是自私惜命。
这种人除了爱自命、爱钱、爱权势，他不可能爱任何人。
对付这种人，你只要拿他的富贵前途作要挟，就足矣。
鸥朋却不，他骨子里有着“要么不做，要做做绝。”的魔鬼信念，他一下就揪住了华子柳的根本，以命相搏，看你敢还是我敢，这就是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虽然痞子气十足，但对付这种人，百试不爽。
此时的李芳被一股骚味熏得缓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还坐在尿窝里的华子柳，满脸鄙夷和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
“呸”的一声，杏口微张，一口吐沫不偏不倚正中华子柳的左眼。李芳从躺着的男人身上跨过，一拽鸥朋的胳膊，只听“咔咔咔咔……”的鞋声渐渐消失在胡同尽头。
还坐在尿中的华子柳，使劲抹了一把脸，愤怒地盯着已经消失在胡同尽头的背影，咬着牙根，恶狠狠地说了句：“狗男女。”才慢慢扶着墙根站起身来。
“哎哟。”
路灯下，一个佝偻的身影一瘸一挂地朝“星泉新苑”小区的大门走去，耳边忽然回荡起“见-阎-王”那句暴戾的声音，男人感到背脊发凉，瘸着的腿加快了速度，竟然一蹦一蹦飞奔起来……昏暗的灯光令人心头发紧，前赴后继扑向路灯的小虫子在光滑的路面上映着一个一个快速晃动的黑点，却还折射着生命的迹象，也算是一种缓和。
“芳芳，你听我……”
“你决定了？”
长时间的沉默以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默契无处不在，即便是此时此刻，难怪一对冤家！
“你说。”
“你先说。”
又是沉默。
路灯忽然一闪一闪，李芳的眼中泛过一丝恐惧，随即又换上刚才的冷艳，正如鸥朋第一次所见到的那样，美丽的脸上，眉宇间透着一丝英气，像一个高贵的公主，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的高度注意。
看着李芳的神情，鸥朋的心里发紧，甚至有些抽搐。
是自己的决定把李芳再次打回冷窟，鸥朋的心更加抽搐。他何曾想到，自己的这个还没说出口的决定就已经把李芳伤到几乎失魂落魄。
但是他，难道可以回头吗？
他想起了对自己殷殷期望的老父亲，想起了父亲斑白的双鬓。
鸥朋狠了狠心，声音压的很低：“芳芳，你听我说。”
天呐，鸥朋能明显感到喉头发紧，他哽咽了。
顺着声音，李芳投来一束无限柔情的目光，像是期待，又像是无限留恋。转瞬即逝，仍旧冷艳。
“你知道，我很爱你！真的。我恨不得天天躺在你怀里。”
鸥朋的话确实发自肺腑，李芳也能感觉的到。她渐渐的没有那么生气，聪慧的她慢慢理智了起来，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我可以跟你去当兵。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条路不是我选择的，更不是我家人帮我选择的，我会被别人怎么看？甚至我会被你的父母怎么看？”
李芳更加理智了，这也是自己开始对父亲的规划存在过疑虑的地方，可是当时只想可以一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确实这个计划是存在问题的，而且自己的爸爸虽然现在名声显赫，可那都是他靠自己的拼搏得来的。
“芳芳，我从没想过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鸥朋差点忍不住眼泪。
李芳虽然有点开始理解鸥朋了，甚至感受到了鸥朋所受的压力。可她思索一个她生命中已经令她摔过一跤的问题，放飞鸥朋还需要留有牵挂吗？
毕竟曾经让她咬牙切齿的华子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李芳胆怯了。
“再抱抱我好吗？”李芳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句话足以栽鸥朋一个大跟头。
鸥朋欣喜若狂，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子忽然见到了妈妈，飞扑过去，紧紧的抱着这个足以令所有男人心动的娇躯。
“再抱抱？”鸥朋琢磨着刚才李芳的话。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李芳，握着李芳的肩头，愣愣地盯着满眼泪光的李芳。
“芳芳。”鸥朋柔情地呼唤着，伸手要去拭去爱人的眼泪，可手臂被李芳挡开了。
“臭鸟。”李芳哽咽了，眼睛里充满痛楚和无限留恋。
为什么？
为什么自幼就在周围人宠爱的目光中长大的她，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她想到的，就一定能够得到。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留不住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恨啊，这太不公平了！”李芳在心里呐喊。顿时，娇艳的脸颊上泪如泉注。
良久……
“你去上学吧。”李芳平抚了一下情绪，坚定地抛出了这句话。
“那，那我们？”鸥朋一怔，他意识到了危机。
“哎……”李芳仰起头叹了口气，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将来看缘分吧！”李芳终于狠心说出了这句不似分手那就是分手的话。
鸥朋再也抑制不住了，他第一次尝到失去的滋味，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得他说不出来话！
为什么要做一个感情丰富的魔鬼？
良久，李芳从后面用手使劲抱了抱这个高大男人的腰板，随即就要挣开。
“好啦。”李芳叹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鸥朋的心冰凉，但是却依然透亮。他没问问什么，就在他和李芳紧紧拥抱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自己根本担负不起一个承诺。
他也理解李芳！
不远处小区院墙的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衣、深蓝色薄西裤，微微隆起的小腹前的皮带扣和脚上的黑皮鞋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向外折射着一圈一圈的光晕。方才时不时探出那满头油光的脑袋，恶狠狠地盯着路灯下紧紧拥抱着的男女。
听到李芳最后一句话音传来，他一脸的放松，嘴角闪过一丝狞笑。
随着“喵”的一声，一个毛茸茸的黑球砸在男人头上，又从脸上胸前滑落，“啪”的一声落地，“喵……”从地上射出，在昏暗灯光下留了一道飞逝的黑色光影。
“啊……”一声惊悚凄厉的男高音从小区院墙拐角处传来，此时已经松开李芳的鸥朋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李芳，一个箭步冲向院墙拐角。
刚到拐角，鸥朋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靠着墙根蹲在地上，眼神涣散，脸上好像还有几道划伤，浑身哆嗦得像“打摆子”，成“八”字大开的双腿间还有一滩水，在灯光下泛着波光，还在不断向外扩散。
“犯病了。”鸥朋的脑海里首先闪现出这个念头。
一阵急促的“咔咔咔咔……”高跟鞋撞击水泥路面的声音传来，李芳业已站在还在为眼前的一幕发呆的鸥朋身后，拽住鸥朋的胳膊向前张望。
“华子柳？”李芳松开鸥朋的胳膊，向前跨出一步，用见到公鸡下蛋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发抖的男人。
“华子柳？”鸥朋在心里默念，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鸥朋迷茫地看了一眼还在诧异的李芳，忽然眼睛里爆射光。
“华子柳。”鸥朋抬腿绕过身前的女人向前跨出一大步，伴随着一声怒吼，抬起另一只脚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踩去。
“鸥朋。”女人看到了鸥朋的举动，张口喝止。
举在半空中的腿停住了。此时的男人也从慌乱中恢复过来，顺着声音看过来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慌乱的眼神在眼前一男一女身上左右游离，像是在表演京剧里的“眼技”。
木已成舟，无法阻止，包括李芳。悬在半空中的大脚，重重地踏在男人的小腹以及两腿中间的裆部。
“啊……”又是一声男高音，不同的是这次的分贝更高，更凄厉，仿佛要撕破夜空，路灯的光晕都随之一颤。
鸥朋俯下身子，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口，把男人已窝在墙角成九十度的脖颈拼命再往下挤压，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别再骚扰她。”
说完扭头伸出食指，指了指被当前一幕惊得不知所措的李芳，又缓缓扭过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同样是一字一句。
“我-的-女-人！”
说完用拳头又是狠狠的一顶，地上的男人“啊”的一声喘着粗气。
鸥朋站直身子，把脚从男人的小腹上撤了下来，厌恶地在地上跺了跺，像是要荡掉来自这个大小便不能自禁男人身上的沾染。
地上的男人也“幸福”地松了一口气。
李芳望着侧身背对着自己的鸥朋一动不动，她还无法从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中苏醒过来，她被眼前这个自以为自己在精心呵护的小男人彻底震撼了，那强大的气场榨干了她脑子里的全部思绪，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只听鸥朋指着躺在自己尿窝里的华子柳说：“记好我给你说的话。否则，不管你在舔谁的腚眼儿，我绝对拉你去见阎王。”
鸥朋特别加重“见阎王”这三个字的语气，盯着华子柳的怒眼透着丝丝暴戾之气，华子柳感到背脊发凉，连忙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满眼满脑只有鸥朋的李芳。
自小顽皮的鸥朋，各种各样打架的阵势见多了，虽然光头的死对他触动很大，他也因此早已远离了那种街头小痞子的行径。但是，鸥朋不可能忘记对付什么样的人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
像华子柳这种贪图富贵权势，削尖脑袋钻营的人，最是自私惜命。
这种人除了爱自命、爱钱、爱权势，他不可能爱任何人。
对付这种人，你只要拿他的富贵前途作要挟，就足矣。
鸥朋却不，他骨子里有着“要么不做，要做做绝。”的魔鬼信念，他一下就揪住了华子柳的根本，以命相搏，看你敢还是我敢，这就是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虽然痞子气十足，但对付这种人，百试不爽。
此时的李芳被一股骚味熏得缓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还坐在尿窝里的华子柳，满脸鄙夷和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
“呸”的一声，杏口微张，一口吐沫不偏不倚正中华子柳的左眼。李芳从躺着的男人身上跨过，一拽鸥朋的胳膊，只听“咔咔咔咔……”的鞋声渐渐消失在胡同尽头。
还坐在尿中的华子柳，使劲抹了一把脸，愤怒地盯着已经消失在胡同尽头的背影，咬着牙根，恶狠狠地说了句：“狗男女。”才慢慢扶着墙根站起身来。
“哎哟。”
路灯下，一个佝偻的身影一瘸一挂地朝“星泉新苑”小区的大门走去，耳边忽然回荡起“见-阎-王”那句暴戾的声音，男人感到背脊发凉，瘸着的腿加快了速度，竟然一蹦一蹦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