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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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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个悄无声息,街上的行人却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一叫惊动了四个佩剑黄衣人,庄剑出鞘,叱喝声中扑过去拦截。

青衣老者的身手不弱,抡起一个刀花从两个黄衣人当中穿了过来,刀风懔人,疾扑而至。

那两个青衣壮汉却被四个黄衣人截住了。

韩川看得清楚,心里明白,一把把翠芳拉向身后,抬手一挥,星魂剑递了出去,道:

“老道儿,你大半是找错人了,带着你的人快走吧。”别看青衣老者手里使的是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却硬被韩川一剑逼迫,退出三四尺外。

韩川接着说道:“姑娘,请叫住你的人,让他们走。”

那两个青衣壮汉以二敌四,两把钢刀虽然了得,但却有点手忙脚乱,再有十几招过去,非败在四把长剑下不可。

青衣老者摸不透韩川到底是哪一边儿的,也怕不听韩川的会惹韩川动气出手,他刚才试过韩川一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可不敢让韩川出手。

他深深地看了韩川一眼,带着两个青衣壮汉纵惊而去。

那三个走了,四个黄衣人却站在一旁拿眼直看韩川。

翠芳一摆手,道:“有什么好看的,站远点儿,这位是郡主的朋友。”那四个黄衣人还真怕她,头一低退向轿旁。

韩川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

翠芳道:“不是婢子找您,是我们郡主……”

韩川一听是韩琼,怒火就注上一冒,当即扬眉说道:“她找我于什么,害得我还不够么?”

翠芳道:“韩爷,您可别这样,我们郡主想您都想病了,本来婢子是要到’平阳‘找您去的,可是后来一想您一定会到皇都来,所以就跑到皇都,这些日子婶子把’皇都城‘都跑遍了,心里正急得不得了呢,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您,韩爷,您去看看我们郡主好不?”

韩川淡然一笑,道:“姑娘,彼此是个怎么样的立场,你我都清楚,你们郡主那番盛情好意我无捂消受也不敢领教…”

翠芳道:“韩爷,您千万别恨我们郡主,您是个明白人,请恕婢子直说一句,朝廷腐败,奸佞太多,就是我们郡主没困住您,您-个人也救不了朝廷。”韩川不能不承认这是实情实话,可是当着韩琼的人他总不能点头,他插了扬眉,道:

“姑娘,这就跟父母重病,做子女的明知道药石已然罔效,可却不能不尽心尽力为他们延医一样,错或不在你们郡主把我困在’平阳‘。可是错却在冥神宫丧心病枉造反作乱……”

“韩爷,”翠芳道:“即或错在我们王爷,我们郡主为的是她的胞兄,不得已,她并没有错,不管怎么说您该去看看我们郡主,可怜她让病都折磨得不成样儿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盼您来。吃药也没用,您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韩川摇头说道:“姑娘原谅,我没工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朝廷等着我救,世上的亿万百姓也等着我去救……”

翠芳上前一步道:“韩爷,婢子求您……”

韩川双眉,-扬,两眼一睁,冷然说道:“姑娘,你是个姑娘家,我不便恶言相加,以武相向,同时我也念你当日在平阳的所作所为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刚才我不让那三个人伤人。就是这意思,事实上姑娘应该知道,我并不欠你们郡主什么,也不欠姑娘什么……”

翠芳道:“韩爷,您说的这些婢子都知道,可是现在……”

韩川道:“姑娘不必再说什么了,我只有一种情形下会去见你们郡主,那就是我要杀他兄妹,我要走了,姑娘请回吧。”迈步往前行去。

翠芳急了,直叫他,可是他没答话,头也不问地往前走去,他清清楚楚地又听见翠芳这么一句:“韩川,你好狠的心啊,早知道这样我们郡主还不如一刀杀了你。”他并不以为自己的心肠狠,可是这时候他却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翠芳没说错,韩琼当日可以杀了他,杀了他岂不是永绝了后患?可惜她没有杀他。

翠芳的轿子过去了,他看都没看那顶轿子一跟。

他不愿意多看那些人一眼,可是他却投法子去除心里的不安。

轿于走得看不见了,他仍然缓步走他的。

可是,轿子折向了西,他走着走着也折向了西。

这是座大宅院,挺大、挺大的一座大宅院。

朱门、玉阶、石狮子,气派异常,一定是达官贵人的宅第。

门门站着八个佩剑黄衣人,那一圈丈高的围墙外头,隔不多远就是一个卫兵,禁卫之森,如临大敌。

李穗威背着手缓缓迈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突然,站门的八名黄衣人当中,两名并肩走下石阶,冲着韩川直迫过来。

两个佩剑黄衣人脚下稳健轻快,一转眼啊夫便迎上了韩川,两个人左右一分,抬手拦住了韩川。

左边一名喝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韩川停了步,淡然说道:“我姓韩,来看你们郡主的。”

左边那名黄衣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来看我们郡主的,你认识我们郡主?”

韩川道:“见过一面。”左边那名黄衣人道:“见过一面?我们郡主还记得你么?”

韩川道:“应该记得,你们两个往里传话,就说韩川探病来了,她若是记不得我,我扭头就走。”

右边那名黄衣人两眼一直,道:“韩川?难不成便是那个使一把星魂剑,有银牌令主之称的韩川?”韩川微一点头,道:“不错!”两个黄衣人脸上变了色,拔剑出鞘,一左一右抖剑袭到。

冥神宫那一伙里,只要是够格佩剑的黄衣人,在剑术上造诣都不俗,事实的确如此,眼下这两个黄衣人拔剑出手,一气呵成,奇快无比,而且那锋利的剑尖指的都是韩川的要害。

韩川双眉陡扬,道:“你们未免太冒失了!”星魂剑随话挥了出去。

只听“铮”、“铮”两声,星魂剑正点在两把长剑的剑身上,不但硬生生把两把长剑震了开去,而且也把两个黄衣人震得退向后去。

这一来惹了麻烦了,站门的另六个佩剑黄衣人,还有站在围墙外的那些黄衣人,纷纷叱喝着掠了过来。

韩川手中紧紧握着星魂剑星魂剑,这时候十几名黄衣入已然先后扑到,剑花朵朵,齐袭韩川,跟一张半空中撤下来的网般,立即罩住了韩川。

韩川仰天一声长啸,鱼腼剑幻起七八朵剑花,电一般地挥了出去。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声,十几个黄衣人马上被逼得向后退去。

韩川来此的目的不在拼斗,所以他不愿伤人,要不然这一剑挥出,至少有两三个黄衣人要齐剑躺下。

十几个人打不过人家一个,那些黄衣人既羞且怒,略略一整阵式,便待再扑。

这时候大宅院里出来了人,出来四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为首一个是翠芳,她先是一怔,继而凹睁美目,脱口一声娇呼:“韩爷!”带着另三名妙龄少女掠了过来,近前环顾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对韩爷这般无礼?”

一名黄衣人道:“芳姑娘,这人是星魂剑……”

翠芳冷叱说道:“你把我当成了瞎子,我还不知道他是星魂剑?他是郡主的朋友,来看郡主的,你们都给我退回去。”想必韩琼手下十八金钗的身份要比这些黄衣剑手高得多,那些黄衣人二话没说,立即倒纵掠了回去。

翠芳上前浅浅一礼,道:“婢子代他们跟您赔罪。”

韩川星魂剑归鞘,道:“姑娘不要客气了,请带我见你们郡主去吧。”翠芳激动得不得了,深深地看了韩川一眼,道:“韩爷,婢子会感激您一辈子,婢子带路了。”转身往大宅院行去。

进了大宅院,韩川抬眼四下一望,只见这座大宅院的确非常大,院落重重,飞檐狼牙。

经前院过第二进院落直进后院,后院里林木处处,宁静幽美、亭、台、楼、榭一应俱全。

翠芳等四女带着韩川直到一间精舍之前,翠芳推开两扇门,精舍里红毡铺地。丝幔重重。

只听丝幔后传出一个微弱话声:“谁呀,是翠芳么?”

翠芳回过头来冲韩川低低说道:“韩爷,您先别出声。”随即扬声应道:“是婢子。”

丝幔后那微弱话声道:“你干什么去了,整天的往外跑,害得我叫都叫不到人。”显然,韩琼并不知道翠芳是为她找韩川去了。

由此可知,找寻韩川,让韩川来探探病,并不是韩琼的意思。

韩琼那里说着话,翠芳这里掀着一重重的丝幔往里走,当翠芳掀起最后一重丝幔时,韩川马上就看见了。

一张软榻上躺着韩琼,盖着棉被,枕着绣花枕,她面向里躺着,韩川只能看见她那一头篷松的秀发。

巧扮绵羊吃老虎,当日把他用在“平阳”的女人就在跟前,而且病成这个样子,韩川心里百念齐涌,说不出是恨是怜。

只听韩琼道:“问你话你没听见么,今天又上哪儿去了?”

翠芳一双美目突然涌现泪光,只听她颤声说道:“您先回过身来看看是谁来了!”

韩琼道:“谁来了?谁也别来,让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这儿,活也好、死也好……”她边说边转身,话说到这儿,她身子已然转了过来,突然住口不言,一双失神的目光马上发了直。

翠芳玲珑心窍,带着另三个悄悄退了出去,韩川这时候看见韩琼的脸了,好苍白,好憔悴的一张脸,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那两片香唇也是苍白的。

韩琼长得不算美,可是很清秀,也别有一种动人的风韵,可是现在的韩琼跟在“平阳”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想想当日在“平阳”,韩琼说要跟他过几天夫妻生活,两个人确也曾同过床,共过枕,耳鬟厮磨,肌肤相亲,韩川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突然,韩琼开了口,话声比刚才翠芳的话声颤抖得还厉害:“谢谢你。”美目一闭,晶莹的泪水沿着跟角滑落枕畔,那绣花枕头马上湿了一片,可是旋即她又睁开了两眼,道:“你请坐!”韩川没说话,跨前一步坐在了床前一张锦凳上。

韩琼倏然一笑,失色的香唇抖了抖,道:“我不起来了,别怪我!”

韩川淡然说道;“姑娘别客气。”

韩琼道:“翠芳这丫头也真是,也不先进来告诉我一声,瞧我这个样子,这不是存心让我失礼么!”

韩川道:“姑娘是个有病的人,何必拘这些小节。”

韩琼道:“话是不错,可是……我这样子难看死了,怎么能见人。”韩川没说话。

韩琼忽然目光一凝,道:“是翠芳把你找来的?”

韩川道:“我也觉得我应该来看看姑娘!”

韩琼道:“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安了,我宁可听你说是翠芳求你来的,那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事实上你该恨我,你该仇视我,最好你能一剑杀了我……”

韩川道:“已经过去的事了,姑娘不必再提了。”

韩琼道:“话不是这么说,你不知道,我没什么病,这病也是让我自己折磨出来的,当日在’平阳‘我围住你,没有任何人的授意,我觉得我该这么做,我巴不得我哥哥早一天打下’皇都‘,我好早一天进去宫里,当我名正言顺的郡主,可是一旦我哥哥打下了’皇都‘进了禁宫大内,当我看见宫里的人生离死别,哭号奔逃,伤的伤,死的死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泛起了强烈的厌恶跟恐惧之感,打那时候起,我觉得对你歉疚,我不安,所以我没住在宫里,我厌恶血腥,恨不得能马上找个没人的地儿躲起来。”韩川静静的听着,没说一句话。

话锋微顿,歇了一下之后,韩琼接着说道:“我不否认我爱上了你,打从那头一眼起,就爱上了你,我明知道我不能爱你,可是我情难自禁,难以自拔,所以在’平阳‘我没杀你,我只是困住了你……”

香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不管怎么说,我欠你的,你并不欠我什么,你绝不该来看我,可是你却来了,我知道你所以来看我只是怜悯我,我很知足,很知足了,夫复何求?又怎么敢再奢求别的?”

韩川道:“今天我所以来看姑娘,纯是私谊,因为我跟姑娘曾经是朋友!”

韩琼唇边泛起、一丝凄惨苦笑,道:“朋友,我哪儿配,我一身的罪孽,虽然我没有带过兵,也没有杀过韩家以外的人,可是我毕竟是冥神宫的胞妹,叛逆中的一个,流寇中的一份。”韩川要说话。

韩琼话锋忽转,道;“我告诉你件事,我并不求怎么赎我这一身罪孽,我只是为天下人尽点心力,你们现在一定在找寻太子的下落,对不?”韩川心里一跳,忙道:“不错,敢莫姑娘知道太子在什久地方?”

韩琼道:“我知道,太子华业跟永、定二王分别被锦衣卫跟内侍护送到外戚周奎跟田弘遇家去了……”

韩川霍地站了起来,道:“姑娘怎么知道……”

韩琼遭:“你的意思我懂,田弘遇这个人怎么样我不清楚,周奎这个人虽然是皇室的外戚,可是毫无志节可言,他托人跟我哥哥说项,求我哥哥别杀他,别动他的产业,他愿意把太子华业献出……”

韩川怒火往上一冲,却往下一沉,道:“这么说我现在赶去已经迟了!”

韩琼道:“是迟了些,但并不太迟,据我所知,我哥哥已经答应了周奎的要求,要周奎尽快地把太子送到宫里去,当然,我哥哥也会派人去接,你可以在半路上截人,还来得及!”

韩川心急如焚,一抱拳道:“多谢姑娘,只能保住太子,都是姑娘所赐,容我救下太子后再来探望。”话落,身动,电一般地扑了出去。

韩川出了那座大宅院,他步履若飞,刚绕过大宅院门前那条街,眼前人影一闪,三个人并排拦住了他的去路,赫然是那清瘦青衣老者与两个青衣壮汉。

韩川一怔停步,道:“三位是……”青衣老者满脸的怒容,冷笑一声道:“我当你是个忠义之士呢,原来你也是冥贼的一丘之貉,你这种人杀一个少一个,拿命来吧。”立把钢刀一抖,闪身欺了过来。

韩川折扇一抬,道:“慢着,你们是……”

青衣老者冰冷说道:“你听清楚了,老夫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

韩川翻腕托出“银牌令”,道:“骆指挥使,你可认得这个?”

骆养性一怔停步,两眼猛睁,道:“银牌令,你……”

韩川道:“我韩川,布衣侯老侯爷的衣钵传人。”骆养性脸色一变,道:“既是小侯爷,怎么刚才……”

李德戚道:“我设工夫细说,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答我问话,当日护送太子跟永定二王到周奎、田弘遇家的是不是你?”骆养性道:“正是卑职,小侯爷问这……”韩川道:“周奎变节移志,已把太子献与冥贼,冥贼已派人前往周家,赶快带我到周家去,再迟就来不及了。”骆养性脸色大变道:“小侯爷怎么知道……”

韩川道:“要不是我认识他们几个人,太子就遭殃了,还不快带路!”骆养性不敢再多问,恭应一声带着两个青衣壮汉转身奔去,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地,半里外坐落着一片大庄院。

骆养性往前指了一指,道;“禀小侯爷,那就是嘉定伯的城外宅第。”

韩川道:“我看见了,难道你们没有发现-点异状?”

骆养性道:“卑职该死。卑职把太子护送到嘉定伯这儿来之后,为防冥贼耳目,一直没敢再到这儿来,卑职本打算再过几天风声稍微平静些后把太子护送到吴总军中去的……”

韩川道:“到那时候恐怕你就见不着太子了。”

骆养性道:“卑职斗胆,您可知道。嘉定伯是太子的外祖。”

韩川呆了一呆,道:“这个我倒不知道。嘉定伯既是太子的外祖,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外孙献与冥贼!”

骆养性道:“卑职出是这么想,不知道小侯爷哪儿得来的消息?”

韩川迟疑了一下道:“是冥神宫宫主的胞妹亲口告诉我的!”

骆养性怔了一怔道;“别是她施诈骗了您?”说话间一行人已驰近庄院,好大的一片庄院、占地足有数亩,韩川望着眼前这片庄院,沉默了一下道:“希望她是诈骗我,不过他们既然知道太子在这儿,这儿已经不够安全了,先看看太子是不是还在这儿再说吧。”

骆养性一欠身道:“容卑职去敲门。”他转身刚要向那扇紧闭着的庄院门走过去,庄院左边围墙拐角处,几棵大树后掠出三人,闪电一般地扑了过来。

骆养性脸色一变,抽刀便要迎上去。

韩川忙道:“别动,是自己人。”

三条人影转眼掠近,是朱吾、潘玉耀金奎,他三十落地躬身,朱吾道;“您也来了,我派出人找您去找了半天没找着……”

韩川道:“我是刚听说太子在这儿赶来的,太子确在这儿么?”

朱吾道:“据弟兄们的打听,太子确在这儿,是前些日子,几位锦衣卫护送着到这儿来的。”

韩川道:“太子是不是还在这儿?”

朱吾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三个到这几以后一直在这儿守着没敢远离,没见有人出入。”

韩川道:“你们三个是什么时候来的?”

朱吾道:“天刚亮就来了,一直守到如今。”

“辛苦了,”韩川点点头遭:“兄弟,见见,这位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姓骆。”

朱吾三个转向骆养性一抱拳道:“草民’天众帮‘朱吾、潘玉、金奎见过骆指挥使。”

骆养性听得韩川称朱吾三个为兄弟,不敢受朱吾三个一礼,忙答一礼,道:“不敢当,三位别客气,现在大家都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韩川道:“这三位都是’天众帮‘的年轻英杰校佼者,从’通天‘到如今,我仰仗他们几位帮忙很多。”

骆养性一听这话越发地不敢怠慢,连应了两声是,道:“天众帮个个好手,人人忠义,卑职久仰,也一向钦佩。”

朱吾一抱拳道:“指挥使夸奖了!”

韩川道:“指挥使上前敲门去吧。”骆养性恭应一声,带着两个青衣壮汉行了过去,骆养性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穿一件海青色长衫,衣着举止都不俗。

骆养性跟他低低说了几句话,往这边指了指,那瘦高中年人往这边看了看,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韩川当即也带着朱吾三个迎了过去。

双方行近,那瘦高中年人举手一揖,道:“不知小侯爷驾临,有失远迎,小侯爷别见怪。”

骆养性在一旁道:“这位是嘉定伯的令侄,铎少爷!”

韩川一抱拳道:“不敢当,我是为太子的安全来见嘉定伯的,尚请周兄引见。”

周铎赔笑说道:“小侯爷来得不巧,我伯父回江南去了,过些日子才会回来,关于太子的安全,小侯爷可以放心,我伯父也顾忌着这一点,已经把太子送到田大人府里去了。”

骆养性听得一怔,道:“嘉定伯已经把太子送到田大人府里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铎道:“就是我伯父临走之前!”骆养性转眼望向韩川。

韩川道:“冥贼的人可曾到这儿来过?”

周铎勉强一笑道:“不敢瞒小侯爷,前些日子冥贼曾派人到这儿来过,我伯父就是为这才偷偷把太子送到田大人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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