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 劫后弃婴
天道山,东方神州最高两座高峰之一,山脉绵延数十万里,山峰高耸入天,云彩常年环绕在山腰之间,绿水青山,凡人难以逾越,而又因为坐落在天道山脉主峰之上的天道宗,所以天道山又被凡人们一直视为圣地。
天道宗,传承久远,神秘而又强大,庭楼阁院隐没于群山之中,人数并不多,但每一位走出山门的弟子,必是震慑一代的强者;甚至修真界还代代相传着,天道山下还镇压着当年洪荒时代嗜杀过无数大陆生灵的洪荒妖龙。
“咯···咯····咯·····”
天道宗内一块古香古色的灵牌上裂开了一丝小小的裂纹。
虽然这一丝声音很小,但是却好像是闪过了所有人的灵魂。
道宗震动,无论是在练功抓妖的弟子,还是在打坐悟道的长老,纷纷错愕,随即不约而同的赶到了一座宽大而肃穆的大殿外依身份排序依次跪拜。长老们神情凝重,弟子们心中更是不安,有一些弟子的衣服已隐隐被汗水打湿。
突然,大殿之外的天空之上,空间隐隐扭动,随即化作六股波纹,涌入了大殿,此时大殿外,为首的一位长老目光已经凝重得有些呆滞,嘴角微微抽动,“太上长老······”
“咯···咯····咯·····”
古香古色的灵牌之上,又增添了一丝细小的裂纹。
神州震动,在东方神州几乎无尽的疆土上,极速的掠过数十条长虹,宛如流星,他们的方向只有一个----天道宗。凝神望去,这些拖着火红尾巴的流星前头,都有一个身影,或男或女,也许道宗的长老们对他们并不陌生,因为他们就是,道宗天骄。
“咯···咯···咯···”
“又快了一息···”六位身穿黑色道袍,头发斑白,周身空间隐隐波动的黑衣人,望着又多出了一丝裂痕的灵牌,缓缓地又隐去了身影。
就像他们消失一样,当他们无声无息的再次出现时,已是在一处无人所知的山洞前,山洞并不大,三米多宽四米多高的样子,洞口被一块看似普通的巨石板关死,洞口旁边还站着一位朴素青衫的中年男子。
男子相貌中正和气,戴着一顶青冠帽,给人一种巍巍青山的感觉,不过, 此时男子,嘴角上带着一丝血迹,青衫之上斑斑点点,而他跟前的草地上,还留着一滩未干的血迹,样子有些苍白,与六位头发斑白的黑衣人相互拱了拱手后,男子缓缓开口道:
“石门之上,留有道祖一成之力,我无法破开,之后我又燃去了千年寿元,道算了道祖天命,只可惜天琅道法浅薄,千年寿元,只能算出道祖一天之前已于洞中离开。”
六位黑衣人听后,眼神中露出了深深的迷茫,为首的一人缓缓的开口道:
“道祖三千年前,匆匆闭关,而今又无声离去,且灵牌碎裂,到底是何原因?天地强者即使是仙庭之人,都不敢来我天道山放肆,何来威胁?更谈不上,道祖寿元之说···”
话音落下,几人沉默了少许。
一会过后,为首的黑衣人眉头微皱似有些不甘心,缓步走到了石门前,抬起了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了石门之上,一掌之下石门之上的空间立即荡起了波纹,好似一颗石头掉在了水面上一样,可是,水面始终是打不破。
少顷黑衣人轻轻的叹了一声,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六人的身影又慢慢地消失在了天地间。
“咯···咯···咯···”
灵牌之上的裂痕又多了一丝。在离天道山不知多远,一座一样拔天而起的高山之上,一位满头雪白,一身白衫,面容如同童的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又缓缓隐去了身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一个巨大的白石广场之上。
广场之上空无一物,唯独广场中间耸立着一把,百米多长,十五米多宽,古朴厚重的白色巨剑,剑锋直指蓝天,直插云霄。
男子缓缓走到剑下,右手轻轻的擦了擦剑上的灰尘。
“嗡···嗡···”
在白衣男子右手碰到巨剑的瞬时,巨剑如同从沉睡中苏醒了般,发出了整整剑鸣,打落了剑上层层的灰尘,在柔和的阳光下露出了整整夺目的光芒,剑身上随着尘土的掉落,也露出了一丝丝斑驳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不知多少年前铮铮的岁月。
“老朋友已经先我们一步走了,我们也去吧····”
白衣男子缓缓收回了手,目光温柔的望着巨剑,眼中盈着点点泪光又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无尽的肃杀。
巨剑随着男子目光的变幻剑鸣得更加的剧烈,随着一整破天的白光,巨剑打落了剩下的最后一丝尘土拔地而起,直插九霄;
白衣男子微笑着抬头望向巨剑,身影也轻盈的飘了上去,右手轻轻地点在了巨剑巨大的剑柄之上,随着巨剑,身后拉着巨大而细长的白色气旋,宛如一颗随时可以毁天灭地的白色彗星,直射天际,奔上蓝天,消失在了白云之中·····
一天之后,东方神州本来晴空万里的碧空之上,突然电闪雷鸣盖下了滚滚乌云,伴随着乌云之上仿佛要撕天裂地一般的惊天咆哮声,神州大地上开始飘起了十年的绵绵血雨···
十年之后,随着一声响彻神州大陆的巨响,神州震动,无数山川崩碎,湖海翻腾······
下了十年的血雨,渐渐停息····。
天空中下了十年的血雨虽然停了,但是空气中依然飘散着淡淡的腥味,在一片被血雨滋润得异常茂盛的深林里,传来了一声婴儿睡醒时的酣喃声。
插着一株仙草,泛着淡淡白光的襁褓动了动,露出了一只粉雕玉琢的小手,挣扎了一下,一个白嫩嫩的婴儿就爬了出来,用自己怯生生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
夜晚,皎洁的月光洒下深林,小家伙在仙草和月光的交辉下虽然不会感到饥渴,但是婴儿在缺乏母亲在身边会感到害怕的天性使然,还是使他幽幽的哭泣,再加上四周吹着冷风的山崖和后面惨森森的森林也使他感到十分的害怕,哭声越来越大···
夜晚,森林是野兽出没的地方,森林里折射出两道白光,一匹高大的白狼在森林里游荡,寻找食物。白狼在山谷中游荡,时而又转目望向山腰上的一处洞穴,虽然隔着夜色,但依稀可以看出,在山洞口上,有几个小白点在嬉戏,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也许,是经过了十年血雨的滋润,森林中的野兽,变得异常的敏锐,有一些在生存的竞争中变得越来的强大,眼前的这条白狼就是。
小家伙的哭声虽然不算很大,但是,还是传入了它的耳中,白狼沿着声音一路游荡至了悬崖边上。
望着小家伙襁褓里发出淡淡光芒的仙草,白狼感受到了一种异常柔和温暖的灵力波动,这种灵力波动对于经过了血雨洗礼,开了少许灵智的白狼来说有着非凡的诱惑里力。
狼是一种谨慎的动物,在小家伙身边游荡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住仙草的诱惑,但是看着在圣洁光芒照耀之下的小家伙,也许是刚刚做母亲的天性,白狼没有伤害小家伙,而是用嘴巴拱了拱,把小家伙给从襁褓之中给拱了出来,白狼叼着襁褓和襁褓里的仙草,转身离去了。
小家伙被供出了襁褓,顿时失去了那薄弱的保护,,没有了仙草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周身的冰冷很快袭来,小家伙一会儿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白狼本身就经过了十年血雨的滋养,已经开了少许灵智, 此时又叼着淡淡的白光,自己又刚刚产下了几只小狼崽,嗅着襁褓中小家伙留着的淡淡乳香,白狼犹豫了,听着小家伙越来越远的哭声,白狼离开的脚步走走停停越来越慢,终于,白狼猛的一个转身,奔回到了悬崖边上,望着娇声嫩哭的小家伙,没有犹豫直接把小家伙又推进了襁褓,嘴巴一叼,转身直奔远处山腰间的狼洞而去。
狼洞内亮起了淡淡的白光,两只可爱的小白狼,对母狼今晚带回来的两件东西充满了好奇,一个是温暖的发着白光的仙草,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和自己一样的小家伙,特别是那个小家伙,从襁褓中爬了出来,却生生的看着自己和洞中的一切。
也许,都是孩子的关系,一个小男孩和两个可爱的小狼崽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在淡淡的光芒下,摸爬滚打···,
少许,也许是玩累了,三个小家伙依次依偎在母狼的跟前咬着小ru头,小家伙之前并没有得到母乳的享受,也学着一左一右两只小狼崽的样子,口中轻轻含着ru头,顿时,一股甘甜的乳汁流入口中,
过了一会,小家伙脸上泛着红润和满足,与两只小狼崽,在母狼的温暖的怀里睡着了,母狼用温柔的眼光看了看洞里泛着淡淡白光的仙草和怀里三个肉呼呼的小家伙,也渐渐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