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少年美情侣
上午九点多钟,在东陵县环山公路上,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地向山上平原驶去。车内,魏纯孝专心地开着车,眼光不时瞄一下坐在身旁的清波,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昨天,他办完事到饭店去接清波时,才发现在僻静处,齐黎正在和清波说着什么。
他猜想是齐黎并没听他的话,偷着把他的恶作剧告诉给了清波。不然为什么当清波看到他的小轿车时,脸红得像蒙了块红布,然后在齐黎的示意下和清漪说了句什么,就慌慌张张地朝前走去。一直到很远的地方,看不见熟人了,才狼狈地坐上他的汽车,并且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手脚也不知放哪儿好。
这一切使纯孝又可笑又恼火:这个混蛋清明,看来是和我作对到底了。哼,想和我斗,只有你吃的亏没有你占的便宜。我就不信赢不过你,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可是昨天忙着联络服务员,把清波拉到这里“寄放”在老乡家,还没顾上好好谈谈呢。
看清波轻轻地把高领线衣的领口往下拉,他的笑意越发深了:她也太紧张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狼。他突然想恶作剧一下,把清波捉弄一下。
他一拍方向盘,车猛地一打拐,车头偏离公路,驶上了一条僻静的土路,又猛地一个急刹车,在一个土坡后面停下来。这里鸦雀无声,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艳阳下斑驳的树影映在脸上。
清波没有防备,被一个猛拐弯和一个急刹车摇得七荤八素,先是左右倒,接着前后倾,不由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干什么?”
猛抬头发现自己已靠在魏纯孝怀里,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不由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坐直身子。
魏纯孝不放她,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按在靠背上,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道:“从昨天到现在,这可是你说的第一句话啊,竟是这么怒气冲冲的?我好伤心啊。我俩三个月没见面了,你就这样对待我?”他软软地嘲笑着。
清波脸红透了,挣了挣,挣不脱,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偏过头,闭起眼睛,不理他。
纯孝温柔地把她揽到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额前的乱发和脸颊,仔细地观察着她。清波长得非常漂亮,和她的大姐一样,她有着绝美的容颜,却比她的大姐要上些。为什么呢?因为她大姐的性格比较懦弱,脸上缺乏一种自信高傲、神采飞扬的生动气息,使她在神情上就输了清波一成。
清波的个子很高,比她的大姐和嫂嫂都高,没有一米七也有一米六八。十八岁的她渐渐褪尽了三年前的稚气,露出了她豆蔻少女绚烂的一面。她性格倔强好胜,学习成绩异常优异,去年中考名列明光市第三名。如果继续努力,高考成绩绝不会像她大姐一样只考一个高等师范专科学校,而一定会上一个全国一流大学的。从这一点上讲,她倒非常像她那个混蛋哥哥了纯孝一想起清明,心里就恨恨的。
当然,对纯孝来说,清波考不考上大学无所谓,他关注的是清波的心是否属于他,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许多人考大学是为了混碗饭吃,他魏纯孝不稀罕这个。他鼓励清波考大学,主要还是为了让她圆自己的大学梦。让自己所爱的人理想不得实现,是件很痛苦的事。
当然,清波大学毕业后就业道路的选择,是他和清明拉锯战的一部分。时间还早,到那时再看吧。他自己被分配到了上海的一个大工厂,他来了个停薪留职,优哉游哉地做生意,对清明分配时挑选单位的谨慎劲感到好笑:铁饭碗就那么诱人?心里思忖着,纯孝更加温柔地观察着清波。
清波这天穿着一身浅蓝色牛仔服,上衣两襟敞开着,露出里面黄绿色的高领线衣。线衣领口很大,前领低垂,式样很时髦。纯孝曾见张兰穿过这个线衣,猜想是她送给清波的。他知道清波生活很简朴,并不讲究吃穿,只知道用功学习。三年的初中生涯使她和张兰建立了深厚的“姑嫂”感情,性格上深深地打上了张兰的烙印:纯洁、善良,不虚荣。她虽比张兰个子高,但因为身材纤细,穿这个线衣很合身。
她依然留着长发,编成两条长辫垂在身后,并没有因为上了市重点高中或自己的哥哥结婚而改变发型。现在她坐在纯孝怀里,被纯孝挟制着,偏头闭目不理他。两条长辫油光发亮地团在坐垫上,红唇雪颈那么眩人眼目。
魏纯孝控制不住自己,轻轻俯下头,把自己的嘴唇按在清波鲜红的柔唇上。
感到身上的压迫和口唇的重啄,清波大吃一惊睁开眼睛,本能地挣扎起来。
纯孝不放她,继续用力吻着她,喘着粗气说:“答应我,小波。”
一声“小波”,使清波的挣扎顿了一下,动作微弱了。纯孝看出她的微妙变化,更加凶猛地掠夺着她的红唇。
眼前浮现出大哥和纯孝的脸庞,它们交替变化着,使清波矛盾的心不知何去何从。渐渐地,纯孝的掠夺使她心底里最深处的某根弦像昨天刚听到他来时一样,又被轻轻地拨动了。她慢慢地放弃了挣扎,任纯孝把她扑倒在坐垫上狂吻起来。
感受到清波的温柔和顺从,纯孝的吻也逐渐温柔起来,少了刚才的掠夺和占有,多了些体贴和温存。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脸颊、眼睛、鼻子、头发,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并伸手解开了她的发辫,又慢慢地把嘴唇下移到她的脖颈,向她的肩膀深处侵去……
感受着他的放肆和侵犯,清波全身掠过一阵又一阵的战栗,暗暗后悔自己今天穿了件领口宽松的高领线衣,更后悔自己立场不坚定,坐上了他的“贼车”。一阵眩晕袭来,在他的压迫下,她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凉感使她悠悠地醒转过来,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纯孝扶着坐起来,正靠在这个混蛋的怀里,他正举着瓶矿泉水向她嘴里灌呢。
看她醒来,纯孝嗔怪地说:“知不知道你有多傻?有这么勒着自己的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吻昏了你呢?”
一句话说得清波面红耳赤,白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纯孝不理她的难堪,放下矿泉水,一手揽着她,一手去掀她的线衣。
清波一把按住他的手,央求道:“孝哥……”
纯孝瞪了她一眼,“你不要命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可以勒昏人?”
他拍开她的手,没等清波再次阻挡,飞快地掀起了她的线衣前襟。一看之下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嘴里喃喃地道:“愚昧!”
他看见了什么?只见清波的高领线衣下穿了件吊带,随着线衣的揭起,吊带也被卷到了胸脯以上。可吊带底下是什么呢?清波不知从哪里找来条白绫,把胸脯缠得又紧又死,怪不得昏过去了。也不知她平时是怎么喘气的,尤其是在体育课上。
看纯孝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胸脯看,清波连忙去拽自己的吊带她羞死了。可是没等她拽下,身体却被纯孝一揽,又倒在他的怀里了。她羞得无地自容,却想不出办法来推开他。
纯孝一手揽着她,一手去找白绫的头,却见绫头被清波牢牢地缝死了,可见她晚上也不“松绑”的。纯孝吃惊万分,真是无法想象,她这几年一直住校,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刚才吻她,感到她胸脯硬邦邦的,心里就奇怪,没想到她是这么“自虐”的。
心里嗔怪,他弯腰从自己的袜套中掏出一把精美的折叠刀,打开三两下就把清波胸脯上的白绫割了个粉碎,雪白的乳.房像两只可爱的小白兔一样活泼泼地蹦出来。
清波没动,任纯孝的眼光盯着她的胸脯看,连他抚上“小白兔”的手指也没感觉到。耳听着纯孝的呢喃:“这样多好!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愚昧吗?你那样会使胸脯的血流不通,会得坏血病的。你难道忘了我们昨天拜访的班文曼的姐姐班文萍,就是脚上坏血得病的,她还是你嫂嫂的学生呢。”
他又轻轻地把她按倒在坐垫上,温柔地吻着她的柔软,继续数落着她:“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乡下的女孩子怎么这么愚昧?把一个很正常、很美的事情搞得一团糟。你嫂嫂难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