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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织梦行云天剑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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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河统带江湖各路豪杰、景阳坐镇长安抵御外敌的消息次日便传遍了全城。不过敌军尚驻营郊野,危不消禁,人心彷徨也依旧不散。

晌午,众人齐临将军府,礼部设宴款聚,以酬护城之功。霍元甄、璇玑子等毫不买朝廷的账,若不是见云盟主与景阳私交甚重,根本不会移步到这“玉宇琼楼”的将军府的。

待礼部司仪说了几句客套的官话,略饮几口便辞了去。余下的爽人见他走了后,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饥渴地各自狂饮了不下十杯,唯有景阳只捡了些清淡的来吃,且饮了两杯来压食。众人觉得他官味太浓,不愿多与他交涉,却见云盟主酒足饭饱已是微醉,这才展开正题说事。

“前些日的事儿我老霍已经听他们说了。”霍元甄夹起一根肥肠送进嘴里,“李唐那边尉迟挂帅,只给了司空贤侄两千铁骑,打了个先锋官,出城试敌去了。最终若不是盟主擒王,迫使敌军阵乱,那司空贤侄也岂不是白白被乱箭穿死?”

坐在梦熙儿一旁的司空曙昨夜迷睡美人,至今还在回味,心中却另有顾忌,那就是担心对方知道,名声不好也两说,弄不好还会惹来江湖杀戮,不过此时听得霍元甄称呼自己为贤侄,顿时找回自我,笑逐颜开地说道:“有劳霍叔叔挂记。”微作一揖,但听霍元甄言外讽音:“人家李唐信得过辅国将军,我们中原武林全是一些草莽匪类,难登大雅仕途。咱们一心为国卖命,李唐却派出个酒肉之徒来应付,刚刚礼部侍郎说那些鬼话在应付谁?说我们什么……‘不成军体,全部由景将军训练协调’,不就是怕我们趁机造反,端了他李渊的花花江山?哼!国难临头,竟有此猜忌之心,罗焕呐,你也肯为尔等效力?”

“霍大侠,罗焕已更名景阳,不想再记前嫌,也不敢违家师之命。”景阳被李渊定了心,心如磐石,无坚不摧,一颗恒心随李唐共生死。

霍元甄怔了一下,“好大的口气!请问令师姓名,台甫?”

“九泉落魄。”景阳知道他们这些道上人很少有几个问人真正姓名,都想知道江湖人称的雅号,来断定其人是否侠义。

“无怪老夫见其吸水提卢枪设有血槽,武功套数之间略有踏雪寻梅余风。”璇玑子捻须举酒敬道:“原来是出于韩家堡的北旷兄啊!失敬、失敬!”独自先饮。

景阳的觥中不时地被一旁的东方孝宗斟满,推辞礼让一番,回饮了适才的那杯。

“哎!瘦老头,九泉落魄是不是当初盗燕王古墓的高人?曾自创一法诀《雪鸿泥爪》,来去自由于秦皇陵?”

“然也!”璇玑子得意的点了点头,心想终于有个可与你匹敌的好手来戳戳你的锐气了。

霍元甄流露出赞赏的神色,回忆当时,韩北旷的轻功与自己的外家法诀,可逐一并列,也属江湖头号大人物,只是多年未见,不知武功进展如何,以后有机会定要比试比试,心下正开怀着,又问:“令师现下可安好?”

“几年前便仙逝离去,终前教谆:匡扶大义,尽忠为国。”景阳掩住师父游魂于世的消息,深知在场的几位前辈与他生平要好,不忍其相告,令众人惋惜。

霍元甄吐口轻唤:“啊!兄弟……”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想:“也难为兄弟有此报国之心,不愧为武林南宗!”

索清秋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景臣深受韩氏真传,不要愧对了他老的一片苦心啊!”

“正该如此。”景阳道:“如今大家算是虎落平阳,也想和众位商计一番退敌之策,就算不为朝廷,也要为中原锦绣河山着想,盟主……”

云天河呆滞的眼神很不切合众人的氛围,想到柳梦璃被注入天河剑中,则一阵头疼,悔了自己当初不应铸剑,昨夜见慕容紫英功力倍增,已是惧怕,怕他会做出对大家不利的事。正在独饮的司空曙读得他为何如此之闷,解困道:“昨夜在下觉得那柄古魔剑似乎与我们其中一位有所触动,不然无端发挥神力?司空斗胆猜想,此剑必有宿主,而此宿主便是我们其中一人!”

当下景阳将魔剑的来历和不周山遇险的事告诉众人,众人侃侃啧奇之下,也是亲眼目睹了此剑的魔力,委实不容小觑。再加上可与韩家堡提炼的“辟燕剑”对阵,自然是颇有来历了。

索清秋问:“段道长如何看?”段子陵对铸剑也颇有造诣,曾修炼过嵌有大理石的剑身赠与琼华宗炼长老,爱不释手之下,忍痛投入承天剑台,冶炼“隋刃”一柄,转赠于夙瑶掌门作为随身法器。这些往事都是众所周知的,段子陵为此也不足为奇,本身便为天下道教之宗,酒肉不沾,为了轻功健体,也只捡些几口西芹腰果来吃,以表敬意,“贫道学识浅薄,不能于众解惑,惭愧!不过……”显得略有迟疑,众人不便扰他考虑,则独自吃茶,只半盏茶功夫,段子陵渐升思绪,众人更是安置了茶杯,凝神倾听,“不过贫道想问盟主为何称它为魔剑?是不是有过什么样的故事?”

“是慕容大……”云天河过你刚要脱口却止住了,觉得他做人如此狠毒,令自己伤透了心,“大哥”这个称呼他何以得之?便改口道:“是慕容紫英寻到此剑时所赐的称谓,其中缘由我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此剑里面附有一只剑灵,戾气极重,发剑前若不净化戾气,很容易遭到自身魔力反噬。如果真像他说的那般,长时间的打斗加上长时间的以气冲戾,那样会导致身体各部疾耗而亡的。”

霍元甄道:“这话在理!那琼华遗孤是宗炼的大弟子,玩剑也属一流,他的话不错,盟主勿再打此剑的念头了。”

“剑中有剑灵?”段子陵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也是慕容紫英说的?”

“嗯!”

“是什么剑灵?孤魂野鬼?”

云天河啜了一口酒,刚刚的酒力令头脑有些瞑眩,遥遥脑袋,“不知道。”

“道长有何见教?”司空曙作了一揖,通透的翡翠扳指显得格外抢眼。

“不敢。”段子陵道:“史书略载,古有一小隅曰:姜国。公元前四三一年,杨国大举入侵,姜国不敌,求助齐恒公,齐国要以《江山社稷图》的绣频作为援兵条件,姜王最终未成,齐国背信之下与杨国合兵五十万紧逼王城,时年姜国太子龙阳为解困救国,不顾祖规打开历代相传的魔剑手卷,可铸剑需以‘室女之血’献祭,公主龙葵愿以身殉剑,然后龙阳坚决反对,半年后剑未成而城陷,姜王与龙阳战死,姜国灭亡。龙葵跳入剑炉而成鬼,长宿剑体,龙葵的室女之血结合无数怨灵使魔剑天成,一时天降血雨,联军全数暴毙,史称‘天剑之变’。”

在场众人读书甚少,稍有学识的也略习孔孟之道、以及武功图谱识些常字,像此等传闻野史,哪里闻过?如在酒桌上听到此惊奇之处,颇为其感到汗颜,可此事故出至段子陵之口,理应不该有假,但玄乎太大,却也是半信半疑,不语言表。

此时但听司空曙破口叫彩,打破沉寂久矣,:“天剑之变的故事,儿时在家父的剑谱上曾看得,只觉得有些不可捉摸,不知今日更是出至段道长之口,便彻底打消了在下多年小惑啊!呵呵!”笑着呷了一口汤汁。

段子陵节略地讲诉了魔剑的来历,除了远在高丽的司空曙阅书广泛,偶获其丰之外,中原这群“绿林草寇”的道人却闻也未闻,无不对“天剑之变”的力量所惊骇。

“据道长所言,公主龙葵至今还附在剑体?”东方孝宗问。

“现在还不知道它是否是那支戾剑不过此剑既已无端奏效,必有异情!司空少主适才略测,我们在场的各位应有一人是它的宿主!”

“诧异!”景阳心神俱重地说道:“在下揣度是慕容紫英!不周山收剑之时我曾在场,他和剑体一灵有过通话,由此,轻而易举地便将它存于剑匣。”

“我觉得景臣说得有理。”洁妮泛粉的肤质,酒后又抿了抿红唇,“慕容紫英当时功力浅薄,驾驭不住它,唯恐魔力反噬,而云天河不是它的宿主,无法将它安全启动,故此调换天河剑。如果启动也无碍,刚好中了慕容紫英惧骇之处的下怀,他求之而不得呢!”

“你不要乱说,他拿天河剑有更重要的事。”云天河是这里唯一知晓慕容紫英的心底,复辟已在他心里成了最大的理想。“你还替他说话?昨晚他是怎么对待你、怎么对待柳梦璃的?”洁妮对他的赤心一片气得发晕,含气地硬道:“我便从来没见过如此‘忘八端’的人!”

“小姑娘这话爷们爱听。”霍元甄道:“云盟主怀有一颗赤诚之心固是好的,不要怪老霍讲话不知礼节,盟主既已成至尊,对待这群乌合应该全力缚杀,不应留有任何宽免之心。”

璇玑子对慕容紫英的印象恐怕是众人中积愤最大的,对方既已投奔索玛二国,便是与自己的覆派之灾有着不恭其国之仇,“瞧他昨晚那副魅样,半人半妖,心性错乱之下众妖围舞。焚杀琼华居的时候,早知留下如此祸国之根,倒不如叫慧律秃……和尚一掌劈死才好。”本是想骂慧律老秃驴的,可慧律当初废了慕容紫英武功显是正合自己现下仇心,因也觉得称他为秃驴显得极为不恭,又让外人觉得堂堂昆仑掌门狡黠不堪,委实有辱百年基业,故将口语变得和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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