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恩怨情仇
吼!
一声愤怒的咆哮,赤虎刹那挡在了方渊跟前,前爪猛地一抓,狠狠撕裂琴弦攻击,就欲再度扑出,可几乎在同时,赤虎也顿时僵立在原地。
“哼。把你这个畜生引诱过来,就是为了一网打尽。”
古镇冷笑,十指在琴弦上狂乱拨动。察觉到不妙的柳月柔娇哼一声,一道无形的攻击落向古镇。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不过强者之间的交手速度何等之快,这仅仅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辟海空间,青铜钥匙被方渊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方渊神魂遭受攻击的同时,青铜钥匙发出阵阵玄青色光流,光流汇聚而起朝方渊神魂涌去。
“嗡!”
仿佛睡梦中的人被雷声惊醒,方渊在刹那间反应过来。望到挡在自己跟前浑浑噩噩的赤虎,方渊心中一痛,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就一剑劈出。同时一把拉着赤虎暴退开去。
“怎么回事。”
古镇阴厉的双目带着不可思议,不仅是因为方渊那么快从自己的神魂攻击中回过神来,更是因为柳月柔!
“定魂术!对,一定是定魂术!”
古镇的目光带着炽热,带着疯狂,又带着悲痛。
……
大辽郡,一个颇为奢华的府邸。这里是南越国在大辽郡的驻点。转过一条幽静的林间小路,便到了一处精美的园林楼阁。
房间内香烟袅袅,有着人体适宜的温度。
“幽儿,姥姥不是让你把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了。”望着正在专心专心致志织衣的柳幽,银花姥姥不由责怪,不过语气中的宠溺却是轻易能感受。
“姥姥,没事儿。我也不需要像姐姐那般刻苦修炼,时间多得也什么事情做,就当做是消遣罢了。”
柳幽,柳月柔的妹妹。与柳月柔的冰冷寒霜不同,柳幽出落间犹如温婉的大家闺秀。
“你姐姐。”银花姥姥眉头一皱。“月柔这孩子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三天两头就往外面跑,真是让姥姥我#操尽心了。”
“姥姥放心,姐姐她习得姥姥的本事呢。”柳幽连忙开口,可还没说完,柳幽眸子突然有着一丝痛苦的神情,而后,就仿佛经受不住寒冷的花儿在风雪中颤抖。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口中还呢喃发出
“冷,冷,好冷。”
“幽儿。”
银花姥姥慌忙探出手扶住柳幽,可感受到从柳幽体内传来的霜寒之气,也不由皱起眉头。
“快,服下它。”
银花姥姥给柳幽塞入一枚红色丹药,而后手掌抵在柳幽背后,阵阵元力输送到柳幽体内,驱散霜寒之气,同时催动着药效的扩散。
片刻,柳幽缓缓睁开双目,用纱巾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滴,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
“幽儿,来,快听姥姥话,回去躺着……^。”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银花姥姥面容顿时僵滞,一股杀意疯狂升腾——
信符碎了!
只有遇上危险的事情,柳月柔才会捏碎信符!
“你们几个,看好公主,出了一丝问题定斩不饶。”银花姥姥杀意奔腾,吩咐一声侍女,便消失在楼阁之内。
呼!
外面大雪纷飞,银花姥姥化作一道银光飞快朝易行宗掠去,那冰冷的杀意吓得行人纷纷躲避,不敢大声喘气。
……
易行宗。一时间,场面气氛很是诡异。
古镇瞳孔紧紧盯着柳月柔,口中呢喃着不知是什么。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古镇依旧难以相信。原本两道神魂攻击落在方渊和赤虎身上,古镇正欲趁机一窝端。不过,古镇却遭受了柳月柔的神魂攻击!
柳月柔火候毕竟比不上古镇,仅仅只能让古镇一番晕眩。奇怪的是,古镇却没有再度发起进攻,完全撇下了方渊和赤虎,紧紧盯着柳月柔,目光中带着痛苦又带着爱怜。
“定魂术,你方才施展的可是定魂术?”
柳月柔缓缓点头,并不否认。
“定魂术,哈哈,阿媚,定魂术。”古镇陡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癫狂悲痛。
“怎么回事?”方渊缓缓朝柳月柔靠近,听得那沉痛癫狂的笑声,方渊能猜测到,外界传言七弦琴魔古镇所以号称疯魔,是曾经遭受了一次极其沉重的打击。
现在看来,此言不虚呀!而且,还和柳月柔有牵扯!
“小女娃,我问你。你可是阿媚的女儿。”此时,古镇声音不再带着原本的阴厉,反而有着丝丝怜爱。
女儿?阿媚是谁?
方渊不由瞪大了眼睛,柳月柔是谁女人关古镇何事?不仅仅是方渊,就连木晟他们也个个都目瞪口呆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姥姥是我师傅。”
柳月柔冷声回答。其实,不仅是方渊他们疑惑,柳月柔自己也在极度迷糊中,她只是知道,银花姥姥曾经交代过,一旦遇到危险就要捏碎信符。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情况,
七弦琴魔古镇。
“你师傅,阿媚原来是你师傅。那你不是阿媚的女儿?”仿佛一定要柳月柔亲口答应,古镇方才放心。因为,历史上就有些人既是母亲又是师傅。
“柳月柔是银花姥姥女儿?”
方渊感到十分可笑。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一些基本的事情方渊还是知道的。柳月柔的母亲,在柳月柔五岁的时候便已经去世了。而柳月柔自小也是跟随银花姥姥长大,更是成为银花姥姥唯一的弟子。
恰在此时,一道银色流光飞速掠来,冷冽的杀意蔓延。
“古镇,月柔是我女儿又关你何时。”
银花姥姥眨眼就出现在柳月柔身旁,望了一眼柳月柔,而后冷冷注视古镇,丝毫不掩饰那凛冽的杀意。
“我道是谁敢动月柔,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修养一向很好的银花姥姥一张口就是大骂。
“阿媚,你这又是何苦?”
古镇凝望银花姥姥,目光带着丝丝爱意。银花姥姥,虽然号称姥姥,也有百余岁月,可修为高深,依旧维持着美丽容颜,只有两鬓那缕缕银丝,诉说着这个女子的沧桑。
“何苦?古镇,你杀我相公,你说我是何苦?我嫁给湘君与你何干?你还有脸问我何苦?若不是你,我岂会和湘君天人永隔?你连湘君的尸身都炼化,你说我何苦?”
银花姥姥笑得很悲痛,仿佛是在哭诉,又仿佛是在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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