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边救助
一队浩浩荡荡车马行至街前,前面是身着铠甲的骑兵,也许知道受到皇上嘉奖的消息,每个人的脸上,神情意满,身上盔明甲亮,走在后面的士兵也是队列整齐,军纪严明最新章节。
“嘿,看到没有,最前面那个将军,就这次平乱的第一大功臣。”一个围观者手指着最前面的方面.
“他就是范将军啊,听说他是武状元出身,习得一身好武艺,在前线打滚了很多年了。”边上一人,也装着一幅很知道内幕的样子附和道。
姚可心顺着那些人手指的方面,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年纪约摸40来岁,不到50,正值盛年的模样,粗犷的五官,浓浓的剑眉,胸前一把络腮胡须,衬托得更加英武非凡。确实像那书中描写长年征战的将军,威风气十足,只有经历过岁月磨练的难辛,会拥有这样饱经风霜的面容。让她想起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能在战场上博杀到这个位置,肯定也沾染了不少血腥的戾气。
姚可心是个和平主义分子,在原来的世界,就很讨厌战争,但她也不是迂腐的人,任何拥有长久安定的和平稳定,必先需要依靠战争来获得。
“这位范将军,年纪并不是大,就能统领大军,升得如此快,还真是不多见。”鹦儿好奇道。
“呵呵,这位客官,你不知道吧?”边上站着的伙什,表情神秘的卖弄:“这位范将军拜在镇江王门下,有镇江王在后面压阵,自然可以步步高升了。”
难怪,姚可心听鹦儿说过这个镇江王,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与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非常受先帝的宠信,掌握着天下的兵马大权,先帝驾崩之后,皇三子继位后,改年号天泰,新皇也相当看重这个皇叔,并对其尊重有加,能由他扶持起来的人,自然能够平步青云。
这时,后面又走过来一大队人马,打着不同颜色的旗帜,走在前头的将领也是高头大马。
“看这位,也是新皇派去平叛的,听说奇袭了敌国的粮草,才让大军得以在围城脱困,反败为胜,全歼了敌人。”那个先前解说的围观人,又出声了。
“这位不是燕平侯嘛,他家先祖还很风光,只是后来大不如前了,没想到籍籍无名的人,这次居然立了奇功。”伙计在边上伸着脖子插嘴道。
鹦儿一听燕平侯的名字,眼里就要冒火:“呸!怎么是籍籍无名,都城里出了名的克妻,天-煞-孤-星!”
姚可心刚坐下,动作优雅地端着杯子,正在慢条斯理的喝水,一听鹦儿恶声恶气的这句话,扑哧一下,差点没喷出来,姚可心马上忍住,用手拍了胸脯,顺了顺气。
伙计愣了下,看了看鹦儿不善的青脸,马上缩头不说话了,上帝永远是对的,不变的至理名言,在他当伙计的时候,老板就说过,客人说什么,都不许反驳,还要笑脸相迎。
姚可心原本是想把面先吃了,怕时间长了,面会坨,一听此人就是燕平侯,马上踮起脚尖,支楞着身子也向外张望,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儿。
队伍的最前头走着一匹神骏的白马,通体银白,长长鬃毛随着步伐,飘在风中,很有《西游记》白龙马的风范。
原来,还是位骑白马的呢,不知是王子还是唐长老?姚可心再睁大眼睛,顺着白马往上移动,那人看着三十岁左右,身材伟岸,相貌很端正,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小麦肤色,剑眉挺鼻,还有一个典型西部片硬汉式的下巴,中间凹进一道,灵活敏锐的眼睛透露着一种雍容的气质。也可能是春风得意,正含着笑,对着四周的熙攘热闹的人群点着头。
从外表上来说,董妙文这个夫婿还挺不错,满足了好奇心,姚可心收回目光,坐下拿起筷子,将筷子头往茶杯里的热水里蘸了蘸,开始埋头吃起面来,好象刚才那个人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队伍很快过去了,围观的人群慢慢的散开,街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熙闹,小贩们又支起了架子,继续贩卖招揽生意。
伙计已经溜得没影儿了,鹦儿扁着嘴坐在对面,拿着筷子,也不吃,只是一下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面条,眼看面条就要被戳得碎尸万断,姚可心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鹦儿手里的作案工具,崩出两个字:“吃面”。
"小姐,真是没天理,老天爷怎么会叫这种人得意呢。"鹦儿还是没忍住,又开始发牢骚。
姚可心闷头和那碗面战斗,不理她,怕万一点起她的话瘾,又该没完没了。
很快,这顿午饭吃完了,姚可心正和鹦儿说着去货栈的路线。
大街上有人叫嚷,而且夹杂着哭声,她们被声音吸引,向窗外看去,在街边,眼看着一个孩子正躺在地上抽搐,边上一个妇人手足无措地哭叫,几个人围了过去。
出于对病患的了解,姚可心知道那人出问题了,她医生的本能被激发出来,没顾上和鹦儿打招呼,径直跑到街上,挤了过去,眼看是个七八岁的男童,牙齿半张着,口吐白沫,明显象是癫痫。
姚可心蹲下,扶着男孩的头,扒开眼睛看了一下,打算紧急处理下,她把男孩的身体弄平躺,衣领紧开,使孩子的呼吸顺畅。
鹦儿怀里抱着那捆纸,也挤到姚可心边上:"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毛笔",姚可心低着头,简短的对鹦儿说。
鹦儿闻言,马上把包里新买的毛笔拿出来,递到姚可心面前,姚可心把袖口一挽到肘,露出的手臂,托住孩子的头,拿过把毛笔,用笔杆伸到男孩的牙齿中间,以防男孩把舌头咬断,又用食指按压人中,想使孩子清醒,但孩子好像没有很大反应,姚可心又把男孩的两只袖口拉上去,用两只手指按压双手臂的“内关穴”。
围观的人交头结耳议论纷纷,孩子的母亲也在边上哭,见一个年轻姑娘熟练的在他儿子身上鼓捣,似模似样的有些门道,不像是胡闹,也就听之任之,仔细盯着姚可心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男孩的抽搐停止了,脸色苍白的睁开眼:“娘”,边上那个妇人抱过孩子:“哎”,围观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的说这个女子医术不错。
姚可心知道这可能是小儿癫痫,又叫“羊角风”,在幼儿时期常见的神经系统慢性疾病,患病的机率为3‰~6‰,大部分可以治疗的。
妇人惊喜的看着儿子清醒了,眼含热泪的看着姚可心:“多谢姑娘了,孩子他爹不在家,出去游学去了,多亏了你,救了我家瑞儿……”
姚可心笑了笑表示不客气:“这位娘子,你家瑞儿是不是会偶尔头晕?”
妇人想了想:“嗯,好像是有过,但当时没有很注意。”
“那就是了,可能是代谢和内分泌异常,才让孩子这样的。”姚可心解释说。
“带邪?内分病?没听说过。”那妇人迷惑地摇了摇头
“嗯,你以后要多注意,尽量避免给孩子冷热方面的刺激,多补充糖,多弄些好东西补身子。”有些医学名词,姚可心没法和这个妇人解释清楚,只大概的说了一些预防措施,让妇人在生活上多加注意。
“只要多注意这些,以后孩子长大了,自然也就会发病了。”姚可心安慰孩子的娘。
妇人用心记住:“好好,我会照着去做,多谢姑娘了。”
“那快把孩子带走吧。”姚可心催着妇人带孩子回家。
妇人擦干泪水,又千恩万谢的,最后带着孩子走了。围着的人,有的也散去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一个说:“是呀,刚才还以为是在胡闹,没想到没几下,人就醒了过来。”还有几个好事者,在边上低语。
“小姐,你好厉害啊!”鹦儿看到了整个过程。
“呵呵,生病时,太医院的人指点过我。”姚可心暗暗叫苦,她一心在男童身上,倒是把鹦儿给忘在边上了,头疼,还要找各种谎话搪塞鹦儿这个话痨,苦啊……
姚可心无奈的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