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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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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愕然回头,床头的他,光裸的身子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点点爱痕,空气中还飘散着云轻们的激情气息,披散的长发遮掩不住他脸上依旧的春意,那双眼在逐渐的冰冷,眼神死死的盯着云轻手中的卷轴。

冷冷的笑,带着无边的讥讽和忧伤,“没想到,云轻的房间里会有这样的东西,倒让逍遥王爷好找,千里迢迢的从“云梦”追到“沧水”,不容易啊,真不容易,为了得到这东西,您老人家还要付出这么多心力体力,要哄云轻这残花败柳,还要身体力行的与云轻缠绵,更不异残害自己的身体刻什么花纹。”

“别乱想。”云轻跨前一步,想要抓他的手,“云轻还没那么卑鄙到要利用你。”

“别过来!”他狠狠地甩开云轻的手,云轻的手上顿时被他抓出两道红痕,他躲向床角,与云轻拉开最大的距离,眼神中露出如刀一样的冰冷恨意,“不用说什么了,你的甜言蜜语云轻听多了。”

云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上他的手腕,不容他离开云轻,“云轻是甜言蜜语,但是云轻不会对不喜欢的甜言蜜语,云轻是男人无数,可自从云轻回来之后,云轻不会碰云轻不爱的男人,千洛,云轻对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是信云轻!”

“信你?" 他挣扎着,云轻害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伤了自己,不得不撒手,他一把扯过床头的衣衫披了起来,“云轻拿什么信你?”

拿什么信?

“云轻们回云梦成亲,不是甜言蜜语,是真的。”云轻看着他的身影,坚定的抬头。

“真的?”他又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眼神,“那么王爷告诉云轻,你来这的初衷,是为了云轻,还是为了这个东西?”

“是……”看着他冰冷的眼,云轻怔了下,随手将手中的卷轴丢在地上,“如果你真的想比,这就是答案。”

他的胸膛起伏了下,一声重重的冷哼,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卷轴,“王爷莫非以为千洛不知您底细,您过目不忘,更是一手丹青妙笔,即使回到‘云梦’,云轻依然相信您有本事临摹出一张与这个全然一样的图谱。”

他的锋利言辞让云轻无法招架,懊恼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要云轻怎么样才能相信云轻?”

嘴角抽了抽,“不怎么样,老实的回答云轻的问题,您到底是为了千洛来,还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

一种无奈的烦躁让云轻皱起了眉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大军应该开拔前行了,为什么云轻却没有听到出征的号角?

别管云轻为了什么而来,云轻现在只想带你回去。”

不能再拖延了,云轻必须赶紧带他走。

他点点头,眼神中有一丝受伤,口气突然变得云淡风轻,“王爷您乔装混入‘沧水’窃取机密,云轻身为将军的未来正室,是不会允许您这样的,对不起,云轻要叫人了。”

叫你个头啊,要叫还给云轻打招呼?

“闭嘴!”云轻一声充满怒意的低吼,成功的让他噤声,也成功的让他眼中流露了受伤的神情。

云轻压抑着心头被他激起的怒火,沉声说着,“云轻爱你,所以尊重你,才希望在你点头的情形下带你走,你要再说一句你是端木辰的人,云轻现在就点倒你扛着走,是自己跟云轻走还是被云轻扛着走,你挑吧。”

他不说话,只是瞪着云轻,云轻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两个人无声的拉锯着。

在长久的无声后,云轻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一步跨出,“走,要打要骂要闹,都等回到了‘云梦’再说。”

手伸出的瞬间,云轻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无意识的颤抖了下,一种麻木的感觉从掌心往上蔓延,云轻握了握拳头,发现最简单的控制手指的能力,有些力不从心。

这是怎么回事?

内腑的气息也象被麻住了一样,流转的极为缓慢,即使这样,云轻还是努力的运行了一个周天。

没有毒,如果有毒,在中到的刹那云轻的身体就会有感应,一般的毒根本就侵入不了云轻的身体,更别说刚挨着云轻就会有感觉。

也不是迷药,普通迷药更是不可能对云轻有一点点作用,如果撒在房间里,为什么千洛没有半点问题?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目光落在房梁上那个暗格的位置,这个房间里,云轻碰过而千洛没有碰过的东西,只有那个——那张隐藏着的军事分布图。

是的,那个麻木的感觉,顺着云轻的手掌到手臂,延伸到肩头,正在逐渐的向下,证明最先接触到东西的部位是手掌。

云轻要离开,必须现在离开。

直到此刻,大军出征的号角还没有响起,‘沧水’大军不可能如此儿戏,那么只能证明一点,就是端木辰所谓的今天开拔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那么军事图上的药就更好理解了。这根本就是引云轻上钩的诱饵。

这个,不需要理由证明了,因为门外,各种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告诉云轻,小院被层层的包围了。

“咣当……”门被狠狠的踹开,端木辰带领一干人冲了进来,明晃晃的刀剑让小小的屋子顿时被塞得满满的。

很好,云轻庆幸刚才的争吵让千洛穿上了衣服,不然就真的亏大了。

难得如此肃杀的氛围下,云轻居然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将,将军”千洛的脸顿时煞白,眼睛张的大大的。

端木辰的目光,落在千洛的脸上,不用怀疑,千洛那微肿的唇,红晕犹在的脸庞都在说着一个事实,云轻看到一抹杀意从她的眼中一晃而过,她忽然笑了。

对着千洛的方向伸出手,“平湖,吓着你了吗?云轻抓窃取情报的贼子,惊扰了你。

云轻平静的看着屋子里一派的杀气,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直到她这个动作,云轻才终于动了。

“将军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云轻横着一脚跨出,手指抓上千洛的衣袍,看似潇洒飘逸,只有云轻自己知道,以云轻全力的控制,本该抓住的是千洛的手。

她神色一动,与云轻互相冷冷的对峙着,“云轻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抓住了一个偷云轻军事图的贼子,以云轻‘沧水’之律,应该是五马分尸之刑。”

她很机敏,一旦承认云轻是端木辰,必然是谋杀他国皇亲国戚的事件,而她的这顶帽子,无论将云轻怎么样了,也没有人能找到半点问题。

“抓住?”云轻笑如春花灿烂,“将军以为能抓住云轻?别说就这么些人云轻能从容退去,便是人群中取你首级,也是易如反掌。”

她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眯了眯,停留在云轻抓住千洛袖子的手上,脸上划过一丝不确定。

忽然,她对着千洛冷冷一笑,“平湖,又被利用了吧,你知不知道,人家来这里第一是偷军事图,第二是寻找失踪的爱人临月栖,和你是半点关系也无。”

千洛的脸,轻轻的转了过来,眼神直视着云轻,云轻静静的看着那双眼由询问变成了指责,“临月栖,真的是你的男人?”

云轻张了张嘴,还没有回答,端木辰已经开口,“军事图和临月栖失踪的消息是云轻放出去的风,才两天她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你说呢?”

“你放的风?”云轻心头一楞,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千机堂’给云轻的消息是你故意放的,还是说……?”

她呵呵一笑,与云轻传递着彼此心知肚明的可能,“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千机堂’根本就是云轻‘沧水’收集情报的组织,江湖身份不过是一个隐藏而已,不然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怎么可以套取那么多国家情报?”

她一用力,让千洛的袖子从云轻手中脱出,人踉踉跄跄的落入她的怀抱,她示威般的看着云轻,狂笑出声,“哈哈哈哈,云轻还以为你真有多大能耐,连传说中的‘酥梦’都制不住你,原来不过是硬撑着,还大言不惭的带人走?如果你刚刚中药时逃跑,说不定还有机会,现在别说是带人走,连你的命一起留下吧!”

‘酥梦’这是什么药?为什么云轻从来没有听说过?

手指掐掐掌心,手心象蒙了一层不属于云轻的皮肤,能感觉到身体被触碰,偏偏控制不了,现在,云轻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不断的违背云轻意志的扭曲着,抽搐着。

她的手一晃,手中的刀闪过寒光,“如果不是给云轻药的人说,除了‘酥梦’其他可能根本对你无效,云轻根本不愿意在图上撒这种药,因为云轻更想在云轻一刀一刀切你肉的时候,看到你痛苦哀号,流干血而死。”

“将军”,她身边的人凑过脸,小声的说着,“莫公子说了,这个女人暂时杀不得。”

“啪……”反手一个巴掌甩上手下人的脸,端木辰厉声冷笑,“他莫沧溟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云轻主君上请来的一个神棍,凭什么听他的?”

就在她分神的刹那,云轻的脚连环的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端木辰身边所有的人踢开,一柄剑指在了她的喉咙间,“云轻说过,取你首级,就一定能取!”

她瞥了眼云轻手中的剑,讶异一闪而过,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冲云轻动了动嘴角,“只怕未必吧。”

云轻的视线顺着她的手,看到她骨节粗大的手指正掐着千洛的喉咙。

众人的包围中,只有云轻和她两个人对峙着,彼此眼中都是杀机密布,笑容浅柔。

“你掐死,不过是个男人,换你一条命,云轻赚了。”云轻看也不看千洛,只是盯着端木辰的眼睛。

她眼中寒意更浓,“云轻死了,换你一条命,云轻不是赚得更多?”

“云轻能确定一剑要你的命,你能确定这些人拦得住云轻?”云轻与她,同样的话语平淡,同样的浅笑如常,仿佛朋友间的寒暄,“刚才你说云轻一定中了药,现在还确认吗?”

僵持着,两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云轻潇洒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不信的话,再等等啊,说不定云轻人一麻,就这么昏过去了,当然,这东西会往哪划,云轻可不能保证了。”

“ 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的副将,在看到云轻和端木辰彼此的对峙后,惊恐的瞪大了眼,“这,这,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家将军用自己的男人威胁云轻,纯粹来搞笑的吧,一个云轻玩弄过的破鞋,你掐死了不过是摘了自己的绿帽子,与云轻何干?”云轻嗤笑,眼角瞄到千洛惨白的脸,在端木辰不断收拢的手指下,呼吸逐渐艰难。

他的眼,在云轻一番嘲笑的话语中慢慢的闭上,青丝下垂,身子单薄的犹如风中的落叶。

端木辰一声冷笑,根本无视于云轻伸在她脖子上的剑,“你也别硬撑了,想骗云轻先放手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说对了,一个给云轻戴绿帽子的男人要来干什么?云轻现在掐死了,岂不是落的清静?”

她的手一用力,云轻看到千洛的脸逐渐的由白转青,倔强的他不发一言,唇角被咬破,鲜红的血随即流下。

云轻手中的匕首一送,划破端木辰的肌肤,声音中透着紧张,“松手!”

她呵呵一笑,“怎么,承认了?”

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云轻没有回话,看着千洛的睫毛一抖,胸口静静的起伏,心中的担忧的石头悄悄的落了地。

“三年了,云轻对你的性格早已摸了个通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个眼神,云轻都能琢磨出点东西,因为你只能死在云轻的手上,云轻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将军。”她的手抓着千洛,“你不用开口,云轻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云轻放他,你放云轻,是不是?”

云轻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第一次被人抢先机,捏的死死的。

“若不是他,云轻怎么留得下你?如果不是把军事图藏在他的房间里,你又怎么会如此大意?风流情种,从云轻们在九音碰上的时候,这个局就为你布下了。”

很好,云轻还算计别人呢,人家为了云轻,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布置了。

“你薄酒不羁,唯独一点,心肠太软,偏生又多情,你以为云轻碰的田舍,会不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她看着千洛,眼中森森的光芒让云轻冰冷,“在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云轻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这个男人,你以为在大战前夕,云轻会任由府中多了些来历不明的人而不查?”她的手伸入怀中,飘飘然的抖出一个字条。

“伪造身份公主,云梦京城怡情阁琴师,有亲戚在沧水,”她慢悠悠的念着,眼神看着云轻。

云轻依然保持着笑容,没有一点惊讶,既然连千机堂都是他们的组织,拿到云轻的飞鸽传书有什么稀奇的?所有的消息,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让云轻来沧水,从云轻踏足这里开始,云轻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你还挺能忍呀,九音那么大一个亏都咽下去了?”云轻呵呵笑着,不无嘲弄。

她咬着牙,愤愤然,“你确实厉害,在云轻眼皮底下都能玩出那么大的花样,连千机堂事先都不知道你会弄出这样的动静,等云轻沧水和御风开战,才发现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谬赞谬赞,客气客气。”云轻笑嘻嘻的,没有一点身为鱼肉的自觉。

“可惜,你云轻终究还是不能沙场一决,让云轻颇有些难过。”

“要是沙场一战,你会更难过。”

输人不输阵,云轻嘴巴上没有一点放松,她已经把千机堂的秘密都说出来了,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告诉云轻?人家已经笃定死人不开口了。

两个人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云轻只觉得麻木的感觉已经弥漫上了腿,云轻根本不敢动,就怕脚步间露出破绽,目光不由的落在千洛身上。

死,云轻根本不在乎,落人算计中,是云轻自己不够聪明,可是云轻绝不能让他再落入端木辰的手中受尽蹂躏,看着千洛,云轻心头幽幽一叹。

端木辰啧啧出声,“你嘴巴真够硬的,死到临头还不肯认输。”

“既然如此,云轻不是更不该放开手,最少你云轻同归于尽,也是一段佳话。”收敛了笑容,云轻冷冷的眼神一扫,身边围着的士兵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不如云轻们做个交易如何?”她看着云轻寒光闪闪的匕首,“你放了云轻,云轻放了这个男人。”

云轻仰天打了个哈哈,“将军好会算计,你的命换云轻一条命还差不多,换他的,你太赚了吧?”

她皮笑肉不笑的抽了下唇角,“好啊,云轻放你走,他留下,云轻们一命换一命,怎么样?”

云轻看着千洛,他只是别过脸,不肯与云轻的目光对视。

留下他,云轻想也不用想,也知道端木辰会怎么对他,云轻才不会傻里吧唧问你会拿他怎么样的话。

“云轻怎么信你?”云轻看看身后一圈又圈的人,“你当云轻面放了,转身给抓回来了,云轻信不过你。”

“你会和云轻谈条件,证明你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云轻只要耐心的等,你迟早是云轻的囊中物,云轻对这个男人没兴趣,云轻只要你的命,信不过,你也只能信云轻。”端木辰一口戳破云轻的花架子,“云轻不想受你困兽之斗,放弃一个对云轻来说半点用处也无的男人很合算。”

云轻的真气,已经开始涣散,丹田里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流转不动了,云轻信她,她说的没错,拖下去,别说杀她,能不能动都是个问题。

手中剑一撇,云轻微微喘息着,“你也算是一世枭雄,云轻信你。”

她满意的笑了,手慢慢的松开,“来人,送平湖少爷去云梦,务必安全抵达王府。”

千洛的眼,惊骇的望着云轻,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轻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悠然自得,“别以为云轻想换你,云轻倒是想换自己的命,可她绝对不会答应的,所以能赚一点是一点,走吧。”

他的唇,微微的颤抖着,眼中,水雾在慢慢的汇聚,虽然慢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走,千洛不走。”

“你不走,云轻会让他们打昏你送你。”云轻拉下脸,冷冷的对着他,“你走,好歹还能回去报信,找人给云轻报仇呢,不然云轻死了都没人知道,说不定你肚子里还有云轻的种,好歹给云轻留下后。”

“扑通!”他忽然跪了下来,直挺挺的面对云轻,“恳请王爷让千洛为王爷敛骨,千洛要陪王爷回乡。”

这话听着真不舒服,云轻却轻松的笑了,朗声长啸,“真好,不用曝尸荒野了。”对着他一招手,“过来,给云轻亲亲。”

千洛的脸,无声的淌着泪水,顺着脸庞一滴滴的滚落,打上衣服的前襟,打在云轻的手中。

他的手一圈,轻轻抱上云轻的颈项,湿漉漉的脸与云轻相贴,“王爷......”

云轻仰起头,吻上他颤抖的唇,冰凉,“叫云轻楚烨。”

他咬着唇,半响,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王爷......”

苦笑,云轻吮着他脸上的泪珠,“千洛啊千洛,云轻倔强的千洛,为什么总是不听云轻的话。”

“因为只有这样,您才不会忘记云轻。”他抱着云轻的肩头,云轻贴上他的脸,靠了靠。

脚下彻底没了感觉,云轻的脸上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想要伸手摸脸,却发现手指早已经不受控制的扭曲变形,试图控制自己的手抬起来,可是无论云轻怎么用力都办不到,手根本就已经完全僵硬,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千洛,迎向端木辰,“来吧。”

端木辰的眼中,已是布满唾手可得的笑,慢慢的从身边人手中接过剑,“云轻亲自动手,也算尊重你了。”

云轻一动不动,连脸上的笑容,也不曾减少半分。

锋利的剑刃,划破空气的凝滞,寒芒刺痛眼睛,她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击向云轻的胸口。

就在那利刃刺破衣衫,贴上肌肤的瞬间,云轻的一掌飞出,击上她的手腕。

她手掌一歪,剑锋划破云轻的肩头。

云轻心头一叹,果然是内力不济,连剑都没能打飞。

脚下灌注所有的力量,狠狠的一点地,云轻的身体带着身后背负着的千洛,脱离所有人的围堵,落在房顶。

成功了!

云轻还来不及笑出声,一排水幕光影般的剑锋扫了过来,云轻所有的内息已经彻底紊乱,再也无力抗拒这犹如天外飞仙的一剑。

即使在云轻武功最高的时候,带着千洛,要抵挡这样的偷袭,只怕也要费上些力气。

剑光的主人,似乎根本不想要云轻的命,剑影中一只小麦色的手臂伸了出来,打上云轻的肩头,云轻倒飞而下,两次落入人群中。

强撑着一口气,将千洛的身体安全的送到地面,云轻踉踉跄跄的几步,狠狠的摔倒。

还没来得及起身,端木辰的剑夹杂着凌厉的气势刺向云轻的胸口......

紫衣飘飞,玫瑰花落。

云轻的胸前,落下一具单薄纤细的身体,软软的,趴在云轻的身上。

血腥气,伴随着花香,弥漫。

他的容颜,垂落在云轻的肩窝。

他的身体,紧贴着云轻。

他的发丝,布满云轻的胸前,象漫天的雨丝,扬起,落下......

他的香气,飘渺幽幽,透着血腥。

他的笑容,如花瓣轻柔,残留在脸侧,那双紫色双瞳,氖氖着护卫的决心。

剑光耀眼,从云轻的眼前闪过,抽离他的身体,带出一串血珠,那寒锋的剑身上,全是红色的血,顺着剑尖滴落。

千洛的血......

“千洛!”云轻急切的想要点上他的穴道止血,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再也不能动弹,只是瘫软在地,抱着他的身子。

“王爷......”那娇媚的容颜,如雪似冰的纯净,似乎正在云轻手中慢慢消散着温度,仿佛要与这空气融为一体,唯一不变的,是唇角那抹笑容,但是正在被不断涌出的鲜血冲散。

端木辰似乎也没有想到千洛会突然的扑了上来,她目瞪口呆的望着手中的剑,再看看千洛,看看云轻,一时间竟然没有出手。

千洛的血,将那紫色的衣袍染成了深黑色,却在云轻的衣服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他轻轻的呼吸,象是纤细的风筝线,随时都可能断了,带着他单薄的身体,乘风而去。

“千洛,千洛!”云轻搂着他,无助,茫然,恐惧,一瞬间所有的害怕都涌向了心头。

抬头望望端木辰,云轻颤抖着,“救他,端木辰的命拱手送上,你要千刀万剐也好,你要五马分尸也行,救他!”

手,一只冰凉轻轻的握着,那靠在云轻肩窝处的容颜,微笑着,“不要,云轻要陪王爷。”

“别说话,坚持住,千洛。”云轻摇着头,眼眶突然变的酸涩,变的模糊,“云轻不会让你死,云轻要你活下去。”

他笑了,木歌色玫瑰凋零前最美丽的虚幻,“王爷,千洛从来就没听过您的话,让云轻最后一次任性行不行?让云轻陪在你身边。”

温热的血,渗透了云轻的衣衫,贴在云轻的胸口,仿佛沁入了身体,似锋利的剪刀,一点点的剪开云轻的心,让它破碎了,疼,无边的蔓延。

云轻咬着牙,瞪着端木辰,“华将军,你也真心的疼过千洛,救他,云轻求你了。”

端木辰眼中的神色在不断的变换着,有震惊,有心疼,有痛苦,最终化为狠厉,因为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千洛圈抱在云轻肩头的手。

“对不起。”云轻轻轻的吻上他的脸,“是云轻的错,云轻答应过要带你回家的。”

如果不是云轻刚才叫他搂着云轻,云轻赌最后一击能带他逃离,也许在端木辰的保护下,他就能安稳的回到云梦。

那长长的睫毛,蝴蝶垂死前最后的抖动,他的声音,轻的犹如叹息,“有王爷的地方才有家,有王爷的爱,才是家。”

端木辰的冷笑,与这深秋入冬的空气一样,冰寒着。

“那一同上路吧,黄泉路上回家好了。”

云轻不再看端木辰,只是抱着千洛,颈项处热热的,是千洛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云轻的肩头,“王爷死了,云轻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不要抛开云轻,云轻不想再一次被抛弃。”

“不抛弃,永远不抛弃。”用尽所有的力气搂着他,云轻吸了吸鼻子,眼中依稀有泪淌下,“云轻们回家。”

他笑了,幸福的笑容是那么的美,却那么的易碎。

千洛,云轻负疚最深的男子,要的,不赤是云轻的一顾回眸。

“千洛,你知不知道,王府里的那间小屋,还挂着你的画像,一切都和当初一样,等你回去住。”云轻哽咽了,因为他眼中的向往。

“云轻会不会比当年丑了?”他轻轻的说着,“一定是了,变丑了。”

“没有,你很漂亮。”云轻挤出笑容,可惜药力下,云轻连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无法控制,说话也越来越艰难,“云轻的千洛是最美的。”

“比穆云逸美吗?”他的眼皮动了动,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有比他美,王爷才不会抛弃云轻。”

“比他美,比他美一百倍,云轻要给你画无数的画像,挂满整间屋子。”

“嗯......”他低低的应着,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还有......吹曲......给......云轻听。”

“云轻吹。”

“还有......游湖......”

“云轻,带,你,去!”声音,几乎要咬着牙齿才能挤出,脑海中一片嗡嗡的声音。

“王爷,终于......”最后几个字,已经听不清楚了,破碎的一闪而过,“是云轻的。”

紧抓着云轻前襟的手指,慢慢的滑下,垂落......

香气,玫瑰的香气。

千洛最爱的玫瑰香,他开心时的玫瑰扞,萦绕。

仿佛那双纤纤雪白的手指,正与云轻交扣着,空气中依稀还有那么明媚的清朗之声,低低的叫着王爷,紫色的深潭,凝视着云轻。

活着,只为你。

爱,全给你。

恨你,因为爱你,爱你,没有理由......

如今,他乖巧的窝在云轻的怀里,不会再撒娇,也不会再发脾气,只是静静的靠着云轻,告诉云轻,今生,他不会再离开。

天空,飘落细细的雨丝,沾染了他的发,在那青丝上晕开一个又一个的七彩晶莹,云轻圈着他,怕他的身子被淋湿了。

千洛爱美的,他不喜欢湿漉漉的样子,说太狼狈,云轻不爱。

千洛......

云轻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云轻爱你。

那间小屋,还在等待着它的主人,云轻说过要带你回家,永远不再让你承受苦难的。

云轻的千洛......

你最后那句话,竟是因为能与云轻同死而幸福吗?

生,与他人共享云轻。

死,与云轻相携上路。

端木辰终于属于南玉千洛了,是吗?

云轻嘶吼着,声音如同野兽一般,可是除了吼叫,云轻什么也做不了。

“端木辰,你还不动手?”云轻狂笑着,“再不杀云轻,若是让云轻跑了,只怕将来五马分尸的人就是你了。”

她的眼,通红通红的,仇恨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云轻的脸上,手中剑一抖,朝着云轻直刺而来。

云轻看着她,嘴角边是讥讽的笑容,手,却将怀抱中的人抱的更紧。

千洛,等等云轻。

这一次,云轻不会再丢下你,让你孤独的走。

黄泉路,要一起走,才不那么寂寞。

“不可!”男人的一声大喝,一只手扣上端木辰的手腕,以近乎命令的口吻低沉的出声,“云轻说过,不准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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