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进了屠宰场
她有她的打算。便轻声对赵一鸣说：“送你来的人说你是经理，可是大领导呀，得了病可是大事，可要好好地治疗治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能出事，你工作再忙，处理的事再多，也不能影响你这大领导的身体啊，来日方长，大经理，你把伤养好了，以后干工作的日子多着呢。再说，你的头又痛，脚又有伤，怎么能干好工作，处理好事务呢……你听我的，住一段时间院，伤愈了出院，可以更好地干工作。”
“那，那要住多久？”赵一鸣焦急地问。
“嗯……说不准，动筋伤骨要一百天时间。”
“那可不行！这个月18号我还要去参加一个订货会。”
女医生说：“如果你积极配合治疗，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的。”她考虑的是能让赵一鸣多住一天时间也是好的，因为住一天要交不少的钱，不吃不喝不用药，光床位费就要交一、二百块。
赵一鸣深深叹了口气，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喝酒的，结果一喝起来，又放了马，他知道这是刘长仁的伎俩，可是自己刚开始还清醒，最后仍然是喝糊了。又出了这种鬼事，在局里，上楼压到了刘雅身上；到公司，自己摔倒了。太倒霉了，上任头一天，不，只有半天，就躺到医院来了……
王文锐听女医生说，叫他去办入院手续，他刚出急救室的门，一摸口袋，才发现钱用完了，他急得跳脚，马上掏出手机给张羽打电话。张羽说，叫黄若莺带钱到医院来。还说刘经理醉得蛮很的，等一会儿才赶到医院来。
黄若莺急急忙忙打的赶到医院交了钱，医生把赵一鸣送到了骨科。看到他是一个经理，特意安排了一个高干病房。
赵一鸣知道这病房特别的贵，一般人住不起，连连挥着手说：“我不是高干，我不是高干……我住普通病房。”他想为公司节约几个钱，这高干病房一天的费用要比老百姓住的普通病房贵四、五倍。
骨科医生人很廋，脸上全是骨头，两边的颧骨很突出，戴副深度的近视眼镜，对他微笑着说：“赵经理，你不是高干，但你是企业家，我们科里是把企业家与高干同等对待的，这里环境好，很安静，你就放心养伤吧。”
这没得法，进来医院就得听医生安排。赵一鸣想哭，可又哭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像一头大肥猪进了屠宰场，别人怎样挥刀在自己身上割肉，由不得自己了。只好任人宰割了！
“赵经理，你就住高干病房吧，”黄若莺劝他，“钱都预交了，公司付你的住院费没一点问题。来，我扶你。”
赵一鸣觉得让一个大姑娘扶自己不像话，他甩了一下手：“谢谢你，我还能走……”他只好一拐一歪地朝高干病房走去。王文锐跑上前去一把扶着他，慢慢地走。
骨科医生在后边小声地笑：“嘿，也有这种人，公费住院还不愿住高干病房……真是有福不晓得享啊。有的人想住高干病房，只是一个老百姓，不过有几个钱，我们还不让他住呢。”
这后边一句话是他故意编造出来的，是想让赵一鸣安心住高干病房。他可以多收费，为科里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市医院的高干病房其实也不是省部级这样的干部住的，也就是专门为市里的市领导即地厅级干部留的，再就是各局的头头病了，副县级以上的干部也可以住在这里，他们有专门的医疗费，但他们病得不多，高干病房常常空着。于是医院想出新招，让一些公司的经理、企业负责人、私营老板也成了入住高病房的新对象。为了多创收，医院想尽了一切能够想的办法。
赵一鸣缓缓推开高干病房的门，它与一般的家庭的门有些不同，全是白油漆刷的，上半边全是玻璃，中间一块是透明的，能从外边望见病房内的一切动静，其余是隔光的毛玻璃。病房至少有四十多平米，靠南边的窗户边有一张病床，上边铺洁白的床单，在东南角摆着三张沙发，还有一个玻璃茶几，一部绿色的电话机很安详地蹲在那儿，还有一个长颈的玻璃花瓶插着一大丛芳香的鲜花。
他一进病房，就闻到一股清冽的花香味。靠右手还有一间卫生间，他走进去一看，足有十来个平方。浴缸、马桶、洗脸台全是是洁白的瓷具，在灯光下熠熠闪光，而且在门外还整齐地摆着几双软布拖鞋和塑料拖鞋。这真跟家里差不多！他又拐到床前，发现墙上还有不同之处，在一排白色的塑料板上，有几个不同的插孔。
陪他一块儿进来的女护士告诉他：“这都有不同的用途，这个是按铃，你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按它，我们在护士值班室就能听到。这是传呼器，”她指了指一个上边有许多小孔的地方说，“你有什么事。对着它讲，我们就会来；这是输氧用的管接头，还有……”女护士很认真地介绍说。
赵一鸣暗暗笑了下，这那里是住医院，这是住高级宾馆，那钱一定用得像流水样的……
我到公司来没创造什么效益，反而破费这么多的钱，这都是大家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不是浪费吗。他顿时有了一种犯罪感，心里陡地痛了一下，忙把胸口按住。
黄若莺心细，在一旁留意观察赵一鸣的一举一动，连一个眼色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也不放过，见他捂住胸口，马上走到他面前：“赵经理，你哪里不舒服，赶快上床躺一下吧。”
“我没事……”赵一鸣坐在床沿，很痛苦地摆了摆手，“冤枉啊！”
王文锐吃惊地问：“你受冤枉了？”
“是咱们公司的钱受冤枉，住这高级的高干病房，得多少钱一天啊……”
黄若莺说：“赵经理，你别难过，有伤有病就得住院，再说，喝，喝酒也是工作啊，大家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必要的。只不过是出出了点小意外。你安心养病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王文锐也和赵一鸣告别一声，与黄若莺一同走了。空白荡荡的大房间里只剩下赵一鸣一个人，他和衣倒在床上，眼泪立刻漫了出来，觉得这也太惨了，见了局里的领导，看到老婆，该如何说呢。
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局长们派自己到公司来，应该说还是没轻用的，可自己就是不争气，一喝酒就出事。而公司的员工又会对自己怎样看呢，这也不伤了大家的心？来这样一个副经理，公司今后能搞好业务吗？
他将右手的虎口穴狠狠掐了几下，哭着说：“赵一鸣呀赵一鸣，你也太笨蛋了，还没有一天的时间就出这么大的纰漏，老婆要是来了，还不晓得要怎么样的骂。真是太不谨慎了，今后么样搞哟……”
说完，赵一鸣又大声哭起来。
护士端着白瓷铁的药盘子走进来，轻声问他：“你是不是痛得厉害，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哭。”
赵一鸣正着急如何回答女护士的话，见她说痛，立即跟风，眨了眨眼睛说：“就是痛得很，我痛得受不了。”其实，是他的心在痛。
女护士将药盘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我是来跟你推拿的，听说你的脚扭伤了。”
“好，好……”
赵一鸣觉得左腿确实痛得很，而且不能动弹，他抬头，扯起裤子一看，脚踝部红肿红肿的。“那要你费劲了。”他很感激地望着女护士。
“这是我的工作，你干脆把裤子脱了它，我好跟你推拿些。”女护士说着就靠近他，动手解他的皮带。他用劲按住皮带扣，紧张地说：“不脱裤子行不行？”
“那不方便，抵手绊脚的，你大腿根部的几根筋拿捏不到，淤气不好消散。我专门学过推拿的。还有你的鞋子和袜子都要脱。”
女护士说完几下解开赵一鸣的皮带扣，又顺手将他的裤子脱下来，那双“一脚蹬”的皮鞋一下就掉到了地上。一双白袜子散发着浓烈的脚臭。
女护士皱了下眉毛，连忙将大口罩扯到眼睛底下，将整张脸罩个严严实实女护士在白色的瓷铁盘子上拿起一个大瓶子，拧开倒出一些在手上，屋内立刻弥漫起一股浓浓的异样的气味。赵一鸣觉得很冲人，问道：“是不是松节油？”
“正是。”女护士应道，“这擦在你左腿上，推拿时很有好处。”她双手在赵一鸣大腿上来回擦拭，他马上感到腿上凉凉的，有几分舒服的感觉。女护士轻轻地在他腿上按着，来回推动，开始他还不觉得怎么样，有些痒痒的，像有几个小蚂蚁在咬。过了一会儿，女护士渐渐加重了气力，赵一鸣才感到脚部受伤处好痛。
“哎哟……”他发出小声的哼声，这扭伤真难受，推拿起来更受不了，他不由得扭动着身子低声问：“护士，能不能轻一点？”
“轻一点就起不到散气消血的作用，”女护士伏着身子，双手在他左腿上发力，不停地来回推着，她的腰向他的脚部弯着，赵一鸣精神渐渐松弛起来，不觉得怎么痛了，只是感到腿上有麻酸的感觉，而松节油这时似乎烧着了，热辣辣的，腿上有几分平时体会不到的舒适，虽然有些痛，但很愉快。这时女护士转过身来，对着他伸出双手说：“把你的几根筋掐一掐，这样脉络才能活泛通畅起来。”
“轻一点呀，同志。”赵一鸣一听，惊了一下，央求地说。
“轻了不解决问题！” 她有她的打算。便轻声对赵一鸣说：“送你来的人说你是经理，可是大领导呀，得了病可是大事，可要好好地治疗治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能出事，你工作再忙，处理的事再多，也不能影响你这大领导的身体啊，来日方长，大经理，你把伤养好了，以后干工作的日子多着呢。再说，你的头又痛，脚又有伤，怎么能干好工作，处理好事务呢……你听我的，住一段时间院，伤愈了出院，可以更好地干工作。”
“那，那要住多久？”赵一鸣焦急地问。
“嗯……说不准，动筋伤骨要一百天时间。”
“那可不行！这个月18号我还要去参加一个订货会。”
女医生说：“如果你积极配合治疗，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的。”她考虑的是能让赵一鸣多住一天时间也是好的，因为住一天要交不少的钱，不吃不喝不用药，光床位费就要交一、二百块。
赵一鸣深深叹了口气，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喝酒的，结果一喝起来，又放了马，他知道这是刘长仁的伎俩，可是自己刚开始还清醒，最后仍然是喝糊了。又出了这种鬼事，在局里，上楼压到了刘雅身上；到公司，自己摔倒了。太倒霉了，上任头一天，不，只有半天，就躺到医院来了……
王文锐听女医生说，叫他去办入院手续，他刚出急救室的门，一摸口袋，才发现钱用完了，他急得跳脚，马上掏出手机给张羽打电话。张羽说，叫黄若莺带钱到医院来。还说刘经理醉得蛮很的，等一会儿才赶到医院来。
黄若莺急急忙忙打的赶到医院交了钱，医生把赵一鸣送到了骨科。看到他是一个经理，特意安排了一个高干病房。
赵一鸣知道这病房特别的贵，一般人住不起，连连挥着手说：“我不是高干，我不是高干……我住普通病房。”他想为公司节约几个钱，这高干病房一天的费用要比老百姓住的普通病房贵四、五倍。
骨科医生人很廋，脸上全是骨头，两边的颧骨很突出，戴副深度的近视眼镜，对他微笑着说：“赵经理，你不是高干，但你是企业家，我们科里是把企业家与高干同等对待的，这里环境好，很安静，你就放心养伤吧。”
这没得法，进来医院就得听医生安排。赵一鸣想哭，可又哭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像一头大肥猪进了屠宰场，别人怎样挥刀在自己身上割肉，由不得自己了。只好任人宰割了！
“赵经理，你就住高干病房吧，”黄若莺劝他，“钱都预交了，公司付你的住院费没一点问题。来，我扶你。”
赵一鸣觉得让一个大姑娘扶自己不像话，他甩了一下手：“谢谢你，我还能走……”他只好一拐一歪地朝高干病房走去。王文锐跑上前去一把扶着他，慢慢地走。
骨科医生在后边小声地笑：“嘿，也有这种人，公费住院还不愿住高干病房……真是有福不晓得享啊。有的人想住高干病房，只是一个老百姓，不过有几个钱，我们还不让他住呢。”
这后边一句话是他故意编造出来的，是想让赵一鸣安心住高干病房。他可以多收费，为科里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市医院的高干病房其实也不是省部级这样的干部住的，也就是专门为市里的市领导即地厅级干部留的，再就是各局的头头病了，副县级以上的干部也可以住在这里，他们有专门的医疗费，但他们病得不多，高干病房常常空着。于是医院想出新招，让一些公司的经理、企业负责人、私营老板也成了入住高病房的新对象。为了多创收，医院想尽了一切能够想的办法。
赵一鸣缓缓推开高干病房的门，它与一般的家庭的门有些不同，全是白油漆刷的，上半边全是玻璃，中间一块是透明的，能从外边望见病房内的一切动静，其余是隔光的毛玻璃。病房至少有四十多平米，靠南边的窗户边有一张病床，上边铺洁白的床单，在东南角摆着三张沙发，还有一个玻璃茶几，一部绿色的电话机很安详地蹲在那儿，还有一个长颈的玻璃花瓶插着一大丛芳香的鲜花。
他一进病房，就闻到一股清冽的花香味。靠右手还有一间卫生间，他走进去一看，足有十来个平方。浴缸、马桶、洗脸台全是是洁白的瓷具，在灯光下熠熠闪光，而且在门外还整齐地摆着几双软布拖鞋和塑料拖鞋。这真跟家里差不多！他又拐到床前，发现墙上还有不同之处，在一排白色的塑料板上，有几个不同的插孔。
陪他一块儿进来的女护士告诉他：“这都有不同的用途，这个是按铃，你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按它，我们在护士值班室就能听到。这是传呼器，”她指了指一个上边有许多小孔的地方说，“你有什么事。对着它讲，我们就会来；这是输氧用的管接头，还有……”女护士很认真地介绍说。
赵一鸣暗暗笑了下，这那里是住医院，这是住高级宾馆，那钱一定用得像流水样的……
我到公司来没创造什么效益，反而破费这么多的钱，这都是大家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不是浪费吗。他顿时有了一种犯罪感，心里陡地痛了一下，忙把胸口按住。
黄若莺心细，在一旁留意观察赵一鸣的一举一动，连一个眼色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也不放过，见他捂住胸口，马上走到他面前：“赵经理，你哪里不舒服，赶快上床躺一下吧。”
“我没事……”赵一鸣坐在床沿，很痛苦地摆了摆手，“冤枉啊！”
王文锐吃惊地问：“你受冤枉了？”
“是咱们公司的钱受冤枉，住这高级的高干病房，得多少钱一天啊……”
黄若莺说：“赵经理，你别难过，有伤有病就得住院，再说，喝，喝酒也是工作啊，大家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必要的。只不过是出出了点小意外。你安心养病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王文锐也和赵一鸣告别一声，与黄若莺一同走了。空白荡荡的大房间里只剩下赵一鸣一个人，他和衣倒在床上，眼泪立刻漫了出来，觉得这也太惨了，见了局里的领导，看到老婆，该如何说呢。
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局长们派自己到公司来，应该说还是没轻用的，可自己就是不争气，一喝酒就出事。而公司的员工又会对自己怎样看呢，这也不伤了大家的心？来这样一个副经理，公司今后能搞好业务吗？
他将右手的虎口穴狠狠掐了几下，哭着说：“赵一鸣呀赵一鸣，你也太笨蛋了，还没有一天的时间就出这么大的纰漏，老婆要是来了，还不晓得要怎么样的骂。真是太不谨慎了，今后么样搞哟……”
说完，赵一鸣又大声哭起来。
护士端着白瓷铁的药盘子走进来，轻声问他：“你是不是痛得厉害，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哭。”
赵一鸣正着急如何回答女护士的话，见她说痛，立即跟风，眨了眨眼睛说：“就是痛得很，我痛得受不了。”其实，是他的心在痛。
女护士将药盘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我是来跟你推拿的，听说你的脚扭伤了。”
“好，好……”
赵一鸣觉得左腿确实痛得很，而且不能动弹，他抬头，扯起裤子一看，脚踝部红肿红肿的。“那要你费劲了。”他很感激地望着女护士。
“这是我的工作，你干脆把裤子脱了它，我好跟你推拿些。”女护士说着就靠近他，动手解他的皮带。他用劲按住皮带扣，紧张地说：“不脱裤子行不行？”
“那不方便，抵手绊脚的，你大腿根部的几根筋拿捏不到，淤气不好消散。我专门学过推拿的。还有你的鞋子和袜子都要脱。”
女护士说完几下解开赵一鸣的皮带扣，又顺手将他的裤子脱下来，那双“一脚蹬”的皮鞋一下就掉到了地上。一双白袜子散发着浓烈的脚臭。
女护士皱了下眉毛，连忙将大口罩扯到眼睛底下，将整张脸罩个严严实实女护士在白色的瓷铁盘子上拿起一个大瓶子，拧开倒出一些在手上，屋内立刻弥漫起一股浓浓的异样的气味。赵一鸣觉得很冲人，问道：“是不是松节油？”
“正是。”女护士应道，“这擦在你左腿上，推拿时很有好处。”她双手在赵一鸣大腿上来回擦拭，他马上感到腿上凉凉的，有几分舒服的感觉。女护士轻轻地在他腿上按着，来回推动，开始他还不觉得怎么样，有些痒痒的，像有几个小蚂蚁在咬。过了一会儿，女护士渐渐加重了气力，赵一鸣才感到脚部受伤处好痛。
“哎哟……”他发出小声的哼声，这扭伤真难受，推拿起来更受不了，他不由得扭动着身子低声问：“护士，能不能轻一点？”
“轻一点就起不到散气消血的作用，”女护士伏着身子，双手在他左腿上发力，不停地来回推着，她的腰向他的脚部弯着，赵一鸣精神渐渐松弛起来，不觉得怎么痛了，只是感到腿上有麻酸的感觉，而松节油这时似乎烧着了，热辣辣的，腿上有几分平时体会不到的舒适，虽然有些痛，但很愉快。这时女护士转过身来，对着他伸出双手说：“把你的几根筋掐一掐，这样脉络才能活泛通畅起来。”
“轻一点呀，同志。”赵一鸣一听，惊了一下，央求地说。
“轻了不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