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老母去世
她一下爬倒在他身上,说:“我知道你的技术好,来帮我揉一揉吧。”
“怎么样?还舒服吧?”
“只要你舒服就行。”赵一鸣微微睁开眼睛回答。他也是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蒋秋香来吵架。她需要这事,今夜总要对付过去。
“那我就动真格的了!”
“你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赵一鸣已开始睡觉了。
大概早晨五点多钟的时候,一首《洪湖水浪打浪》的乐曲在床头柜的手机里不断地响起来……也不知响了多少遍,赵一鸣才被叫醒,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拿起手机接听。他有些不耐烦,昨夜太辛苦了,他想多睡一会儿。好好地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元气。他大声地问了一句:“谁呀?这么早就打电话来!”
“哥——是我……耕耘……老妈……她……”
是赵一鸣的弟弟赵耕耘打来的。他有些吃惊,弟弟打电话来一般不会有好事的,他赶紧问:“老妈怎么了?”他有一种预感……
“老妈去世了——呜呜……”赵耕耘在电话中哭起来,“你快点回来,办后事啊……”
这可是天大的事,老母亲去世了!赵一鸣一听,眼泪马上哗哗的往下流,他哽咽着说:”好的……我马上就赶回来。也叫江春柳一起回。我在外地……”
赵一鸣是老大,给母亲办丧事他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他必须赶回去。为老娘送终。可是演讲报告还没将完,这咋办?真是忠孝不能两全啊!
他马上给市委宣传部的有关领导打电话,向他请假。人家一听这事,立即答应。并说请赵一鸣转达对他母亲的哀思。
赵一鸣又连忙跑到演讲团带队的负责人的房间了说了这事,他很同情赵一鸣,说,“你赶快回去办后事,这个最重要!报告团的演讲过几天就完了。没事。到时候我在大会上说明一下。”
县里也很快知道了这事,很可能是市委宣传部安排的,特地派出一辆小车,送赵一鸣回家。宣传部长还送三百块钱给赵一鸣,说是为他老母亲买点纸烧一下。他很感动,连声哭着说谢谢。
在这之前,他已给老婆江春柳打了电话,叫她直接从市里赶回老家去,比他的路程还要近些。
真是大喜大悲,这些时看起来很顺利的,抗洪抢险得了全省先近个人,又参加了全市的抗洪抢险英模报告团,在下边县市巡回演讲。同时在个人生活上也是游刃有余,顺风得水,越骄英和蒋秋香两个各有味道的女人经常给自己解解闷,日子过得蛮愉快的。谁知老娘这个时候撒手人寰了呢?怕是悲从喜来啊……
自己也许太得意了。
坐在车上,赵一鸣一路想着这些时的情况,感到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没出什么大事。现在老娘去世了,那最要紧的就是把她的后事办好……
这么想着,他的眼泪又不直不觉地流了出来……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一路颠簸,赵一鸣赶回了自己的故乡,一个靠山的小山村。他的弟弟赵耕耘身穿白布长孝袍站在门边,腰中间还系着一根草绳子。他说:“哥,你回了……”
接着,江春柳也走了出来,也是白袍加身。由于路程要近一些,她先到了家。她两眼红肿,看来是痛哭了好一会儿。
赵一鸣和她无语相对地看了一眼,就走了大门。赵耕耘将赵一鸣带进右边的卧房里,他见母亲僵卧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一下跪在母亲的床头,连着跪拜磕头三次,哭着喊:“娘……我回迟了,我回迟了……没给您老人家送终啊!这是儿子的不孝啊!”赵一鸣伤心动情地大哭起来,真情的悲情的泪水哗哗直流……
“哥,你要保重。老娘现在已去了。我们最要紧的就是把她的后事办好……”赵耕耘将赵一鸣拉扯起来,说,“你是大哥,你说一说,老娘的后事咋个具体办。”
赵一鸣想到自己是个国家干部,又是个共产党员,在老娘的后事这个问题上,要带头移风易俗,不讲迷信。他想了一会儿说:“我是个党员,这事要按国家的有关规定办。首先是火化;第二是不讲迷信不请道士不做斋。其它的就按咱们村里的老风俗办吧……你具体来办这事。我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
“好吧。我听你这大哥的。”赵耕耘说,“一般是在家里停三天。今天和明天是吊孝;明天下午装殓,也就是将老娘放进玻璃棺里去,抬到村祠堂里放着。第三天上午出殡,先送到县火葬厂火化,再运回来将骨灰装棺抬到山上埋葬。另外还与几件具体的事。一般人家办丧事,要买二千元的烟花,到第三天晚上放,还要买三四千块钱的鞭炮,这几天都要放的。还要办大肉,请村里人吃。当然首先是把八仙招呼好,也就是抬棺材的八个人。现在又分正副十六个八仙。我算了一下,要用二万来块钱。事情才能办下地。”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赵一鸣心里不慌了,有弟弟具体操办,他只要出钱就行了……
他说,“我叫你嫂子带一万五千块钱回来的。不够的你再出一点。”
赵一鸣又对江春柳说:“你的钱带回来了啊?”
“带回了,要你这个大哥表态,我马上就给耕耘。”江春柳说着就从一个黑色的坤包里拿出厚厚一沓人民币来,交给赵耕耘,“你数一数。”
“嫂子办事不会错的。我出五千。”赵耕耘接过钱,又对赵一鸣鸣说,“老娘办后事资金的事解决了。现在我吩咐几个房下的人,去买烟花、鞭炮,还有吃大肉的菜料。”
赵耕耘往外走几步,又回头说:“哦,你也有一件白孝长袍的。叫弟媳拿给你你穿上吧。”
赵一鸣很快穿上白长袍,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走进来,开口就说:“一鸣,你回了。你老娘享福去了!”
赵耕耘说:“这是村支书。快下跪行礼。”
这是村里的老风俗,家里大人去世后,村里的人或亲戚来吊唁,家人都要下跪行礼的。赵一鸣见赵耕耘一跪下,他也马上跟着下跪。入乡随俗吧。
村支书很快将赵一鸣扶起,说:“您老娘去了,你要节哀!”
这时屋外响起小车的声音。
谁来了呢?赵一鸣感到纳闷,他穿着白孝袍走出去一看,是局里的吴副局长和郑明聪来了。他俩表情非常的肃穆、沉重,正向赵一走来。他按照刚才的礼节,向吴副局长下跪行礼。吴副局长一下将他拉起,轻轻说了一句:“节哀,多保重!”
赵一鸣于向郑明聪行下跪礼。郑明聪也弯腰将赵一鸣扶起,说:“保重,保重……”
进得屋来,赵耕耘也向他俩行礼。
这个规矩是必须讲的。
吴副局长和郑明聪督是本市的人,他们也都懂这方面的事。也是很有礼貌的向赵耕耘一一还礼。
他俩又在赵一鸣母亲遗体前低头默哀了几风钟。然后,吴副局长看了郑明聪一眼,他很快拿出一个局里的信封来交到吴副局长手中。吴副局长又递给赵一鸣,说:“你母亲不幸去世,刘局长特地让我和老局郑给你老娘送来一点香火钱,少少的五百块,请收下。”
“谢谢,谢谢局领导……”赵一鸣双手接过淡黄色的信封。
吴副局长又拿出二百块,说:“这是我个人对你老娘的一点心意。”
“吴局长——”
“收下吧!”
郑明聪也给了赵一鸣二百元。他紧紧握着郑明聪的手,没说话。他的眼睛也湿润了……好一会才说:“谢谢!谢谢……”
赵耕耘走过来,对吴副局长和郑明聪说:“请二位领导吃点热面吧。”
“我们不饿。”吴副局长说。
赵一鸣说:“这是一个老规矩,你们还是动动筷子。”其实他俩也晓得,怕麻烦赵一鸣家里的人。即然做好了,他俩就走到堂屋的大木桌前,三大碗热腾腾的瘦肉面条已放在桌上。司机站在旁边。
吴副局长说:‘好大的碗啊,我吃不了。”
农村就是这样,做劳力活出力多,吃得也多,所以碗大。
赵一鸣说:“吃多少算多少。”
“拿个碗来吧,我们擀一些下来。”郑明聪说。
赵耕耘又拿来两个小碗来。
赵一鸣对小车司机说:“你年轻,吃得了。”
小车司机笑了一下。
刚送走吴副局长和郑明聪,赵一鸣又看到一辆“别克”缓缓的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驶了过来。哎呀,公司来人了。他对弟弟赵耕耘说:“我们的刘经理来了……”
很快,小车就停在了大门口。刘长仁走下车,黄若莺也从后边走下来。
赵一鸣迎上前去,行跪拜礼。刘长仁将他扶起,说道:“你母亲仙逝,你要多节哀。”
“谢谢!”赵一鸣低着头说。
他们来到赵一鸣母亲遗体前,默哀。
黄若莺从一个黑色的坤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给刘长仁,他递给赵一鸣,说:“这是公司的一点心意。一千元。”
“谢谢了……”
黄若莺又那出一个白纸包,给赵一鸣,说:“公司的张羽、陆如蓝还有我。以及三十多名职员也都表示了对你母亲老人家的心意,这一共是三千八百快,都写了每个人的具体数额。”
“大家太讲礼了。”赵一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