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讲段子
赵一鸣抓了抓头,说:“段子?我也没有,你先说个我听听。”
“我们农村里,都是一些粗话,说起来好笑,不好听,”蒋秋香说。
“只要好笑就行,”赵一鸣颇感意外,这个肥婆还会说段子?也许会!农村的大娘是什么也不会顾忌的,特别是几个女人在一起时,什么样的脏话、丑话都说得出来的,他就说:“你先说个看看……”
“我要是笑了,就接着讲一个,不然我要睡觉了。”
“那好,我就说一个傻女婿给岳老头拜寿的笑话。”
“可以哇!那一定蛮好玩子的!”赵一鸣点头笑。
蒋秋香喝了几口王文锐给她倒的茶水,说:“从前,有三个女婿给岳老头儿拜寿,老头摆了一桌酒,三个女婿都坐在了上边,老头儿就说,你们三个今天就各人说一个四言八句,都来上一段,说得好的,我有赏,他说完,对大女婿说,你是老大,你先来,大女婿有些急,这怎么说呀,在两个小的面前可不能丢丑啊!他很认真地想着,他的岳老头最近做了新屋,哈,有了!他就说说新房子,他说,新房做起四脚霸,洐条青瓦屋上架,落起雨来叮当响,多落几天也不怕。”
蒋秋像说完问:“这说得如何?”
“勉强吧,”赵一鸣说。
“可岳老头说,嗯,你说得蛮好的,他又对两个小女婿说,你们就按这样来,每句最后三个字照你们大哥说的来,二女婿见老大说了新房,他急得直抓腮帮子,还有啥没说呢?他忽然低头看到桌上摆着酒盅和筷子,一拍大腿,说,有了啊!他马上念出声来,木桌地上四脚霸,酒盅筷子桌上架,斟起酒来叮当响,多饮几盅也不怕,老头儿一听,连声说好,这正对路子啊,他又对三女婿说,该你说了,这三女婿可真急糊了,房子、桌子都被两个大哥说了,自己说啥呢?他一抬头,一眼就看见厢房内有一张床,便说起来,木床做成四脚霸,岳父岳母床上架,晚上起来叮当响,多来几下也不怕!哈哈哈……”蒋秋香一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还可以吧?”
赵一鸣听完,觉得很有趣,这个段子够色的了,不过说得很有意思,就点头说:“你还蛮会说的,比你在大会上介绍你的抗洪抢险先进事迹还生动,很好玩的,说得好!”
“农村里做农活累人得很,有时中途歇一会儿,几个女的坐在一起,就说天说地起来,大家笑一阵,疲劳也没了,个个开心,很好玩的,”蒋秋香坐在沙发上还在笑,两个肥奶子一颠一颠的。
真他妈的来劲,赵一鸣看到蒋秋香的两个大奶像一对兔子样的跑动,很开心的看了几眼,说:“古代说女婿给岳老头拜寿的笑话特别的多,我也来说一个。”
“好哇!”蒋秋香很高兴,她晃了晃身子,对赵一鸣笑。
“也是三个女婿给岳老头祝寿……”赵一鸣说,“老头儿说,你们三个听好了,每人说一句话,说得好的,我赏一头两百斤的大肥猪!”
“三个女婿可高兴了,这可是重奖啊!大女婿马上抢先说,你老人家的寿像路一样长!这大路通向天边啊,老头儿听了直捋长胡子。很满意,第二个女婿又说,你老人家的寿像水一样长,江里的水最后都流到海里去了,人们都说,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啊!二女婿对着老头儿笑……老人更是高兴,连声夸二女婿说到点子上了!最后剩下三女婿,他直抓脑壳,两个大哥都望着他笑,他急了,就嚷了一句,你老人家的寿像下边那玩意儿一样长……那哪有多长啊?顶多六七寸长吧……”赵一鸣直笑。
蒋秋香也列开嘴笑:“这是个苕女婿……”
“岳老头不但没赏他,还将他臭骂一顿,把他赶回了家,”赵一鸣继续说道,“老婆见他哭兮兮的,就问是怎么回事,老婆听了哈哈直笑,说,就你说得最好!我去把猪牵回来,她来到娘家,到猪圈里牵起大肥猪就往回走,他老爸拦住她,问,你凭什牵猪?她说,我老公给你祝寿说到点子上了,她老爸问,如何见得?她说,自古以来,都是那玩意儿上出天子,那玩意儿眼里出霸王,人们就靠它,一代又一代传承到了今天!你说这样给你祝寿,你的寿长不长?老头儿没得话说了,只好眼睁睁地着他的三女儿把大肥猪牵回去……”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蒋秋香直点头,“这个三女儿厉害!她说出了真理,不简单,实际上人的繁衍就是这样的……”
赵一鸣说:“这个三女婿虽说得不雅观,但说得很确切,古代人还是很有智慧的哩……”
“挺好玩的,”蒋秋香说,“今夜说笑话,也很有意思。”
“这是务虚啊……”
“那么样是务实呢?“赵一鸣笑着问。
“这……你还不明白?你是明知故问,”蒋秋香笑歪了嘴巴。
赵一鸣站起来,挥了挥手说:“我很累,想睡觉了?”
“你不想再做点别的?”蒋秋香也站起,扭动着水桶样的粗腰说,又对着赵一鸣笑,眼里直放电。
“人家小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还说做别的什么,要是我俩正在‘玩杂技’,他进来看到了,那就收不了场,多没意思啊!你也回你的房间去吧,夜里做个好梦。”
“要得,要得,我听你赵经理的,”蒋秋香走到赵一鸣身边,突然往他身上擦过去。
最后还是一把推开了蒋秋香,说:“你快走,小王马上就要回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门边有动静。
蒋秋香连忙往外走去,刚到门口,王文锐就跨了进来,手里提个很精美的纸袋,还对她说:“你好!”
赵一鸣晓得什么时候做啥,什么时候不该干什么……
蒋秋香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能成功的男人哇!实在是厉害!她很佩服,不然,两人正在“兴头”上,被王文锐撞见了,那要出大丑!比狗屎还臭!得赵一鸣想到了这着棋,她很感谢他!
“小王,买了什么好东西?”
赵一鸣见王文锐喜气洋洋提个大纸袋进门,感到他夜里一定有好事。
“赵经理,今夜喜事多多,”王文锐说,“我刚走到商场三楼男装区,就碰到幸运半小时,所有买的东西都四六折,只要百分之六十的钱,”我看中的一件很高级的羊驼毛衫,原先八百六十块一件的,这么一折,只要516元,我又讲了一下价,最后500元就搞掂,你说便宜不便宜?”
“你的运气好,”赵一鸣夸他,“我的是七折。”
“还有哩,”王文锐将纸袋扔在沙发上,又说,“连各种夹克也打折,这是很著名的‘七匹狼’最新男式夹克,要九百块钱一件的,打折只要540元,我说520元,营业员也同意了,“一千块钱就买了两件,节省了六百多块钱,真是划得来啊,赵经理!”
赵一鸣也感到这小子运气好,年轻又漂亮,穿得这时髦,很帅的,就说:“你穿上,就能找个漂亮的媳妇。”
“我可没那个本事啊,赵经理!”王文锐听赵一鸣这么说,倒很想媳妇,都二十一、二岁了,还是条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赵一鸣该多好,到省里来开会,不知怎么搞的,一下就找个肥婆,虽说谈不上漂亮,但那个“东西”解起“渴”来,那是很管用的,真他妈的有“口福”。
赵一鸣见往文锐把一件红色的“七匹狼”夹克穿在了身上,果然很好看,连连称赞说:、“人还是要衣装啊!真是帅哥一个,哇,小王!”
“还是靠你啊,赵经理,”王文锐说,“你每月给我发这么些工资,我才能买衣服啊……”
“你干得不错,小王!”赵一鸣鼓励他,“好好干,有前途的,同样有媳妇的!”
往王文锐想起了一部外国电影的经典台词,笑着说:“面包会有的……”
“哈哈……”赵一鸣也很开心地笑起来,他觉得这小伙子头脑蛮灵光的,开车他是很放心,只要安全,一切都好说。
赵一鸣真的觉得很疲倦,下午也许透支得太多了,他又去洗了个澡,便上床躺着,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一早,赵一鸣就醒了,夜里睡得很好,现在是养足了精神,他很志满意得!就早早起了床,走到广场上转转。
天空上是万里无云,看来今天是个艳阳天,开会正好,昨夜的喷泉早已停止了舞动的旋律,不见了踪影,那各种美丽的灯光也偃旗息鼓了,只有许多高高矮矮的灯杆仍是很笔直地站在广场四周和中央的位置上,如一群很威武又很忠于职守的哨兵在给人们站岗,广场上许多盆鲜花的叶子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如白银样皎洁和雪白,很有几分好看,在一角还有几株怒放的红梅,伸着满是花蕊的长枝,发出暗暗的馨香。
现在江城是冬季,梅花正开着哩!当然自己没有四处奔波的烦恼和无奈,只是没有欣赏到“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的奇景,古人有古人的忧愁,而自己也有现在的烦躁,他想起今天就要赶回去,马上着手准备与外省那家考察团谈判的事,这可是大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和周密的安排,只许成功,不准失败!他想起电影《南征北战》中的一句台词,自个儿笑了,赵在梅花前看了许久,才慢慢回到了宾馆房间。
王闻锐见赵一鸣进来,忙将一条浅灰色的水洗牛仔裤往脚上套,一边说:“赵经理,早啊!你还去散步来。”
“转转……早上空气新鲜!对身体有好处,我们老家伙,可没你年轻人那么多的瞌睡啊!”
他说着来到卫生间洗脸,又很自然地拉开裤链,掏出家伙“放水”。
这时蒋秋香走了进来,她正好看见赵一鸣,她像没看见一样,很快走了进去,刚好看到王文锐在换三角裤兜……
赵一鸣忽然要解大便,他立刻将门关上,发出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