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都是酒桶
“老米酒也是很醉人的，这也叫摆头酒……”常巧芸还是有些着急。
“你这个小姐，长得这样的胖，这样的壮实，应该是能喝酒的，”村支书打量着她，感到她一身的肥肉，实在是比家里养的一头大肥猪还要胖许多，村支书眯起眼睛笑，“我们村里的胖女人个个都能喝酒，要不我叫人去找一个胖婆娘来，代你喝，”他又笑，“你这小姐蛮懂行的，知道这酒还叫摆头酒……这就更说明，你能喝这老米酒哇，是不是哇？”
村支书觉得这常巧芸有些意思，就她一个人炸炸乎乎的，把整个屋里都搞得很热闹，常巧芸知道再没办法了，村支书就是想让大家喝酒，这样更高兴一些。
李总听村支书说要找人给常巧芸代酒，他感到有空子钻了，就说：“村支书啊，你最好给我找一个代酒的来，我坐了一上午的车，头到现在还是晕的，真的……”
“这可行不通啊，李总，这屋里就数你的官最大，你要是不喝，这酒就没法喝下去了，”村支书已端着金边花碗来到了李总买前，说，“我第一个就敬你，李总！”
没料到这快，村支书就来敬酒，李总忙站起，说：“我喝一半，好不好？你这一碗有三两多，村支书……”
他看了看村支书，又望了下金边花碗里的酒，感到今天又有麻烦了，但这酒还是不能推脱的，就说：”你这热情，我也只好喝了。”
“好，我随李总的便，”村支书也只喝了一半，他回到桌上，夹起大块的牛肉往嘴里按，很块就吞了去，他又说：“大家先吃菜，多吃牛肉，垫垫底，再喝酒就没事了，这是我们这儿的老经验，不错事的。”
赵一鸣一听，觉得有道理，他夹了几大块牛肉吃了下去，感到舒服多了，刘长仁也大口吃牛肉，李总、孙经理那一桌子的人都按照村支书说的做，桌子上的一大土钵子牛肉，很快就吃光了，常巧芸又连忙舀汤喝，先将肚子装填起来，再喝酒就不怕了，这老米酒也难对付啊！
一大土钵子大坨的腊肉端到了桌子上，有的还很肥，一块最少有二两，大的怕有三两多，都是油光光的，看起来就很腻人。
村支书拿着筷子，站起来说：“请大家吃腊肉坨，然后我再一个个的敬大家，这垫底最好，我们山里人，都是这样先吃肉，后喝酒的，”他说完，像是给大伙做示范样的，夹起一块三两多的大块肥腊肉，一下就塞进了嘴里，用力一咬……
赵一鸣看得很清楚，他口里边的肥腊肉油立时一滮，射了一些出来，刚好滴了几滴黄若莺的右手上，赵一鸣一下想起一句话，咬得油一滮，这可真是这样的。
黄若莺在慢慢喝牛肉汤，一下就试到右手上很汤，低头一看，几滴油光光的油珠子猛地沾在了手上，感到很与些烫，马上“哎哟”了一声。
“没烫着你吧？黄小姐？”赵一鸣已给村支书作了考察团每个人的介绍，他便对黄若莺弯了下腰，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
“还好。”
就是着了，也要说没有啊！
黄若莺感到人家这热情，又不是故意的，就皱着眉头说了一声。
村支书看了出来，黄若莺不高兴了，这本来来是要让考察团的个个领导都高兴的，还没开始，就有人皱眉头，这个张就没开好，而且责任在自己身上，他觉得今天不太顺，这样的财神爷到村里来，多不容易啊……
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想尽力挽救和弥补一下，就干笑着说：“这样吧，黄小姐，我叫人给你拿一个胸围兜来送给你，你系在胸前，就不怕油水弄脏衣服了，也不容易烫着了。”
这正中黄若莺的下怀，刚才她还很有兴趣的研究那些村姑的胸兜呢，这么快自己也得到一个？她又有些客套起来，扭了下身子说；“这，这……村支书，可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去拿一个来吧，把我家小女儿最新锈的那个胸兜拿来给黄小姐，”村支书对一旁站着的一个很秀气的姑娘说了一句。
那村姑很很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黑色的上面绣的是两朵黄金色的牡丹花图案的胸兜进来，黄热莺一看高兴得不得了，这是她最喜欢的图案，真是如愿以偿啊！
“真好看，真好看，”黄若莺拍着手笑道。
常巧芸也看中了这样的图案，可她没理由系这胸兜啊，不过她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立刻站起来，对村支书说：“村支部书，我你敬你！”
她拿起碗，装做没拿稳的样子，泼洒了一些在左手上……
常巧芸又连忙甩手，说：“你看我真没得用，把手给弄脏了……不好意思。”
村支书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常小姐是见黄小姐得了胸兜，心里不平衡，也想得一个，他便说：“常小姐，这事好办，你也不要用手去揩了，再去拿一个胸兜来——”他又对那村姑说了一下。
这回拿来的胸兜上是绣着两条金色的大鲤鱼跳龙门的图案，活灵活现的，常巧芸马上围在了胸前，连声说：“谢谢你，村支书！真好看！”
赵一鸣想，人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也是一台戏啊！
唯君子和女人难养啊！他记起这是两千多年前的孔子老先生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今天在这酒桌上活生生的看到了，也好，她俩这么来一个插曲，喝酒就能打一个时间差，歇一会儿再喝。
大块吃肉，这山里人就是豪爽、热情、好客！而且是真正的豪饮，三两酒就这么几口喝下去，就是度数再低，人也不好受啊！
赵一鸣有些慌了，但今天还得喝，男人们都能这样喝？他有些不相信，到最后恐怕大家都要“减轻份量”吧？不过这酒只有三十三、四度，那就边喝边看，他吃下几大块腊肉后，觉得是垫了一些底，就拿起满满的一碗酒，来到李总这一桌，先后敬李总、孙经理、游茂林和村支书。
在他坐的这一桌，刘长仁也发起了“攻势”，他一个个的敬村长、会计和妇联主任等几个村干部。
黄若莺见两个头头都在向村官们敬酒，她也举起碗，对村支书说：“我敬你，村支书！但我喝的是老米酒。”
“也好，女士优先嘛，”村支书说，“我这是酒，喝三分之一。”
他“吱溜”一下就喝下一大口，碗里刚好不多不少只有三分之二的酒了。
村支书又敬李总，“我们刚才喝了的，村支书。”
“再喝第二碗，这回咱们随便喝好了，”村支书笑着喝了一小口，他又对孙经理说，“咱们喝一碗。”
“这怕有半斤啊！”孙经理心里慌得不行。
“没得，顶多只有三两的样子，”村支书安慰孙经理，“我们山里人，冬天烤火，不吃任何菜，把这酒当茶喝，一上午就像喝开水一样，要喝一斤到二斤包谷酒，还坐在火坑边不动，像没事一样的……”
哎呀！这莫得了啊？
孙经理一听真的吓坏了，但只得硬着头皮喝。
他分几次把一碗酒很艰难的喝了下去，觉得还真亏了有刚吃下去的几大坨大腊肉垫底，不然真的要倒。
常巧芸举起老米酒与村支书干杯，说：“我全喝了。”
“我只喝一半，”村支书说。
“要得！”常巧芸喝下一碗老米酒，他们觉得今天好有运气，就这么做着不动，就顺手得来一个很好看的手工艺刺绣品，在城里，没这东西卖，就是拿再多的钱也买不着啊。
接着，几个村姑给每张大木桌送上三大洗脸盆烧全鸡、烧全鸭和烧全鹅……
全是整整的一只，烧得焦黄带红，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村长、会计和妇联主人几个村官这时不早不晚不失时机的出动了，他们先敬李总这一桌的每个人，又转过来敬刘长仁、赵一鸣这一桌的每一位客人，这玉米酒喝了几碗后，头晕的现象并没有发生……
赵一鸣这才慢慢放了心，这很可能就是它度数低的缘故吧，他喝起来就大胆了一点，敢一次喝大半碗，赵一鸣再一次“出击”，又回敬了村支书和所有的村干部门，村支书和赵一鸣喝了一碗酒后，又对大家作介绍似的说：“这是我们山里的特色菜，叫三全烧，是用红糖、醋、酱油一块儿先煮一下，在加上我们从山上自己采的十几种中草药和香料一起煮两个小时，再放在高压锅了蒸二十分钟，最后又放回到锅里烧烹而成的，非常的软容可口，一撕就烂，特别的好吃，大家先猛吃一顿，再来喝酒。”
果然味道不错，村支书将一只大大的鹅肉胯子撕给了李总，又给孙经理一个，还撕一个大鸭腿给了常巧芸。
这鹅腿也太肥了，一个足有一斤多，李总咬了几口，又香又酥，可口得很，村长坐在赵一鸣这一桌，他也将鹅腿和鸭腿推扯撕下来，分给刘长仁、赵一鸣、黄若莺等人，这么大吃大嚼了二十多分钟，这三大盆里的“三全烧”全“烟飞灰灭”，只有几口清汤在盆里。
村支书说：“吃肉喝汤，统统干光！来——”
他说着就给李总舀了一小碗鹅汤，李总喝了几口，感到很香很甜的，别有一股味道，连这鹅汤也这样的好喝，这肥鹅实在是好东西啊！他自己又舀了一碗，并说：“大家舀着喝，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