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运筹帷幄
虽然是在脑子里勾勒着将要出现的打野猪的场面或先做好预案,但一旦野猪真的出来了,那就不是自己刚才想的那么容易那么简单的了,可能还要复杂十倍不止,赵一鸣更明白这一点,但先作一个“沙盘推演”还是很有必要的,起码能让自己心里有个大致的“底”,到时不至于慌作一团,出洋相不说,更要命的是迟滞一点或慌了一点就要出大事,他想起在部队的一件事,那还是当新兵,是头一回打靶,许多新兵在没打枪之前兴高采烈,说自己多能干,一定要争取打个八十环以上,可到扑到了枪位上后,一些人的“名堂”就来了,有的拉不开枪栓,有的“推光头”,有的将子弹打在了别人的靶子上,关键是“新媳妇上轿子——头一回”,从来没打过枪,心里慌成一团,当然子弹就乱飞了,或打不出子弹,结果大半新兵的打靶成绩一塌糊涂。
这打猎也和打靶一样,非得经过真正的“战火”的洗礼才行,轻杆子里出政权,同样枪杆子里出野猪,但要你能拿枪打得着野猪啊!不然野猪就要伤你,甚至是吃掉你!这就是打猎的法则。
这也太残酷了吧,也太极端了吧,赵一鸣想到最后,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所以在野猪还没出现之前,就将各种有利的与不利的事都想个遍,这也叫胸有成竹吧,作最好的努力,作最坏的准备,才能对付意想不到的情况。
赵一鸣又看到,那两个村民不一会儿就将红苕全部埋到了地里,刚才被赵一鸣当成的“猎物”很快就消失在了那片山林里,两座山上和这一大片空地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一点风也没有,他望到周围的树一点点也不动,也没有一点点鸟叫的声音,没有动静就是快了!赵一鸣一下想起起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里的一句话,也许是吧,要是这时野猪出来该多好,打着了趁着白天抬下山,路好走多了,到了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路又滑,摔着人可不好办,但这野猪又不是家养的,你叫她出来就出现在你的面前,只得耐心的等了。
他抬起身子看了看左右,大家都在趴卧着,说明每一个人都有耐心和信心,诱饵已经下好了,不怕你这野猪不来“上钩”。
赵一鸣又很安静地卧在厚厚的松针上,感到特别的舒服,但他只想早一点打着野猪,早一点下山,平平安安地结束这次打猎之行,现在大家都没得事,要是到了打野猪的时候,那么多的人一哄而上,出了事可不好办,就像自己刚才所想到的那样,得想一个办法,怎样才能让大家很平安地下山,不出事,是不是可以将人分几批,让一部份人先下山,特别是两个女的,常巧芸和黄若莺,还有考察团的其它成员,打猎好玩,但安全第一啊!
再留几个很强壮的和几个头头在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猎场呢,不打野猪,打别的的小猎物,如野兔什么的,也可以啊!
可是谁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呢?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好不容易费这大的劲来到这儿,什么也没见着,啥也没有打着,连任何野兽的影子也没看到,就这样背起猎枪“向后转”,谁也不愿意啊!那是一件很难做的思想政治工作。
那能不能将人分成两部份呢,再开辟一个新的猎区呢?一部分人在这人打野猪,另一部分人到别的地方打野兔或狍子什么的,赵一鸣看到刚才那两个山民来地里埋红苕,是桂小姐叫来的,那么她与这一带的山民很熟,叫她再叫一个猎人来,带着这些人在附近打一些小的猎物,也是过枪瘾的好机会,还有“副产品”,运气好的话,照样不会空手而归的,他觉得自己这个点子是可行的,从大家的安全考虑和打猎物的角度来说,都应该是行得通的,有人“守株待兔”,有一部分人“打游击”,兵分两路,这样收获也许要多一些,“战果”可能要“辉煌”一点。
赵一鸣爬到李总的身边,对他说了这个意思。
李总感到赵一鸣办这事也像谈判一样,想得非常的细致、周密,简直是滴水不漏,这样对大家都是好事,他同意了,并说:“赵经理,你真是运筹帷幄啊!我个人觉得你这样安排,非常的好。”
“即然你李总说可以,那我就按你的意见办。”
“老赵,这可是你的办法啊……哈!”
赵一鸣说:“那我再去向桂小姐说说。”
他又想到这事还要与刘长仁通个气才好,他便跑到刘长仁的身边,说:“刘经理,我看哪……”他具体讲了自个儿的想法。
刘长仁听了说:“你这个想法很稳妥,我也感到这一二十人都围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打野猪要身强力壮的,如果有啥事,带两个女的还跑不赢,要得啊,老赵,你去跟桂小姐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好的解解办法来。”
“要得。”
赵一鸣统一了这一边几个头头的看法后,才往桂小姐那边跑过去,他提着猎墙,猫着腰跑到了在最左边的桂小姐面前。
她正在趴着,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整个人伏在松针上,那线条非常的优美,让人看到后,非常的舒服,不免要浮想联翩。
赵一鸣为了方便与她说话,也趴倒在桂小姐的旁边,说:“我有个想法,想与你商量一下……”他简明扼要地讲了几句。
桂小姐说:“要得哟……我也在想,打猎不要人多,我们以前打猎都是一个人,最多二、三个人在一起,即然你赵经理提出了这个计划,那我就给村里打电话,叫他们派一个猎手来。”
赵一鸣说:“最好是带一部分人往山上回撤,边打边走,我们来的那边山上是不是有猎物?像野兔这样的小小猎物?”
“有哇,就在来的半山腰,有一个打野兔的地方,”桂小姐说,“因为大家想打野猪,所以我把大伙儿都带到这而来了,到时我跟来的猎手说一下,叫他带一部分人往山上走过去,赵经理,你会想办法啊……”
“我这是没得办法啊,桂小姐,这主要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出了事就不得了。”
桂小姐说:“我马上就跟村里打电话。”
她说着就掏了出手机……
过了二十来分钟,两个猎手背着铁铳全副武来地来到了桂小姐身边,一个五十多岁,人很瘦,但显得很有精神,另一个只有三十出头,宽脸膛,大眼睛,人长得很威武高大。
桂小姐对年纪大的猎手说:“老伯,今天就麻烦你带十多个人到下山的那边中间那个猎场去,领着大家打野兔,好不好呢?”
“好哇……桂妹子,我这老家伙就听你的吩咐”老猎手将铁铳往肩上提了一把,笑眯着眼睛说。
“那劳累你了,老伯,”她对老猎手点点头,又看了下年轻的猎手,说,“你就留在我们这里。”
“要得嘛,桂妹儿,我听你的安排,”那猎手很憨厚地说。
赵一鸣又想到一个问题,哪十多人跟着老猎手去那边中间的猎场呢?他问了下桂小姐。
她也会接“球”,笑着看了看赵一鸣:“这是你提出来的,你定吧,赵经理。”
“你帮我参谋一下。”
“我拿不准,也不想掺合你们的事。”
赵一鸣说:“这是个得罪人的事,我看这样,我们只定留在这儿的人,其它人都跟老猎手往那边山中间去,你看好不好?”
“你说的这个法子要得。”
“我给六个人的名单你,由你宣布,”赵一鸣对桂小姐说。
她也笑了起来:“你又把皮球踢给我了,让我去得罪人。”
“这不是得罪人,主要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好吧,你写好,我来念,”桂小姐觉得赵一鸣这个人就是点子多,而且做得很巧妙,他昨夜会“干事”,今天又想得周密周到,还没碰到过这样的男人啊,真有狠!她对赵一鸣各个方面都佩服。
赵一鸣很快就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写下留下的人的名字,又将这一页撕下来,递给桂小姐。
她又犯愁了,一个个的去通知,要是人家不愿意去,怎么办?桂小姐很为难地看了下赵一鸣说:“这个事怕不好办,很可能有许多的人不愿意跟着老猎手上山啊……我不是白白跑腿去跟那些人说?”
赵一鸣说:“这个事好办,召集大家开个会,我去叫大家都来你这儿,你一宣布,说一说具体的原因,要不我先讲几句,你再说留下来的人的名字,这项工作不难做,大家也应该理解,我就去叫大家来。”他说完,就向另一边跑过去。
“好的,照你说的去落实,赵经理,”桂小姐同意了赵一鸣说的办法。
大家听到赵一鸣说要开会,觉得是有重要的事,就马上都提起猎枪,很快来到桂小姐的身边站成一圈。
“桂小姐,请你跟大家说一说吧,”赵一鸣在一旁提示了她一句。
桂小姐很少在许多人面前说话,不免脸也涨红起来,别看她昨晚能将赵一鸣和李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但像当领导,对许多群众作指示一样的讲话,她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也和作别的事也和打猎一样,是需要经常锻炼的,别看这说话,名堂可大着哩!有的人平时很会说说笑笑,但到大会上发言或讲话,就一下变成了“哑巴”;或说是三层磨子压不出一个屁来,你也别小瞧了那些当官的往台上一坐,好像不费力样的就信口开河地娓娓道来,似乎是没有准备样的,实际上也是“练”了好多年才达到这个水平的,这样的场合经历多了,才能这样的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