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打猎学问多
“还好,我的衣服穿得多,没事,”常巧芸低头一看,刚才裤子上的血不见了,就说,“好,问题解决了,再不难堪了,这泥巴糊的也真是地方啊。”
黄若莺刚才也看到常巧芸裤子上的血,现在又“天衣无缝”地给遮严了,说了一句:“常小姐,你今天的运气真好,连老天也给你帮忙……”
“嗯,那是的,”常巧芸晓得黄若莺说的“话”的意思,她笑,“这是小忙,要是到了猎场能打着几只猎物,那才是大帮忙哩,我期待着奇迹发生……”
“为愿,为愿!”张羽马上接一句,“按老猎人的意思,我们都能打着东西的。”
这时,常巧芸怕走路再摔着,于是对张羽说:“张主任,下到那个猎场时,是陆股长拉着我的,现在路又非常的难走,你看……”
她后边的话没说出来,但张羽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说:“我来拉你嘛,是这个意思啊?妹妹要过河,哪个来推我吗?我来推你嘛——”他自个儿说着,大笑起来,接着向前伸出手,拉起了常巧芸朝后伸出的右手。
这一来,常巧芸的感觉好多多了,等于是系了一根保险绳样的,她说:“张主任,我再也摔不着了,谢谢你!”
“不谢啰,我这是墙上的葫芦挂到了颈上,没得解啊!”张羽自我解嘲地笑。
“我要感谢你的,”常巧芸说,“打着猎物了,算你的,这个野兔就是你打的了,多给你吃一点,夜里多补偿你一下,这可以吧?”
“你不补偿我,我也是要拉你的,常小姐,你好不容易来我们市里,上山下山可不能委曲了你啊!”张羽说。
常巧芸说:“让黄小姐就吃亏了,没人拉着她。”
“我不会摔着的,常小姐,你放心好了,”黄若莺走在常巧芸的前面,她的头也不回一下,大声说道。
太阳斜着再一次露出了大大圆圆带红色的笑脸,天空中已是一片尉蓝的颜色,白云正很舒缓又轻松地从大家的头上飘过,如一团团白白的棉花样浮在天空里,看上去显得很悠闲,很安详,山树被微微的山风吹得轻轻地摇动,如起舞般在迎接着这一队又回了的客人们,枯草也在摇曵不止,如舞台上歌唱家身后的伴舞演员样在不停地轻曼摇舞,一些树是绿色的,另一些树叶又现红色,这样的红绿相间的树叶交织叠加在一起,仿佛是一副很灿烂很靓丽的织锦,给人一种很美的视觉效果。
黄若莺边下山边看,感到就是今天打不着任何猎物也是值得的,可以说是大饱眼福,这在市里,整天坐办公室,是绝对看不到的,所以人们要休闲,要旅游,要到四处看看大好河山,欣赏一下五湖四海的天下美景,这对恢复人的精力,放松人的平日紧张工作所产生的心理障碍,治疗心理疾病,看来是很有好处的。
走了大半个小时吧,大家就来到了半山腰,又向里面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张羽看到这是一块很大的开阔地,雪大部分已化了,只是在一些枯草的根部太阳一时难已照到的阴凹处,还可以看到少许的雪,如白霜样点缀在空地上,周围是很密的树,还有大片的枯草。
老猎人说:“大家就在这儿爬下,我刚才还看到几行大的野兽脚印,而且很新鲜,好像是麂子的脚印,如果运气好,今天不但可以打野兔,还能打到大一点的动物。”
“呵——”大家一听,群情高涨,这么说,看来到这儿来真值!照老猎人说的,十几个人各自找了干净的地方趴卧了下来,老猎人叫司机在最左边,他在最右边,这样就把其它人围在了他俩的里面,要安全一点。
麂子肉同样非常的好吃,张羽先前吃过,他想要是能打着那玩意就好了,如果赵经理他们能打一头野猪的话,今天就是大丰收,希望有好运气,这麂子有黑麂和黄麂之分,黑麂更名贵一些,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是打不得的,这一带山上只有黄麂出没,如果打着了,就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了,猎人这时又站起来,他从一条随身带的一个曾是装化肥的蛇皮袋子里,抓出几把老玉米粒撒在空地中说:“野兔很喜欢吃这的,”他又转过身,对大家说,“我很熟悉野兔的踪迹,也顺便给你们说一说根据踪迹找到兔子的方法吧,野兔在觅食地吃饱了以后,往往用力一跳窜向道路,或者一面觅食一面行走,最后循着原踪返回原地,在隐蔽处匿伏起来,野兔在匿伏起来的时候,为了隐没它的足踪,常高跳或旁跳,走出许多圆圈或双踪,或在它的踪径上往返跑几趟,形成往返几行足迹的迷踪,然后才轻轻地尽量不留踪迹地走向隐伏处,或向旁一跳,形成断踪,就地匿伏,或在少雪或无雪的草地上走一段路,隐去它的踪迹,使我们打猎的人陷入一时的彷徨状态,难得找到它,这匿伏起来的兔子,它的头永远向着它自己走出的足踪方向……”
老猎人说着看看了下大家,问:“你们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吗?”
张羽笑着摆头:“不晓得啊,老师傅。”
“哈——这野图这样的土个动作,就是随时警惕和观察可能循踪向它袭来的敌害,它的警惕性很高啊!哈……有时比我们人还要小心,狡兔三窟嘛,这就可见一般哇……”
张羽说:“老师傅,你更厉害!把野兔的特性摸得这样的清楚。”
“不摸细不行啊,干什么都是有学问的,这打猎是与活物打交道,它们往往比我们人还要聪明一些,”老猎手说着,又走到自己趴的地方卧下来,他像想起起了什么,又起身……
他很严肃地对大家说:“这黄麂啊,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大家不能多打,我们也是经县里的森林公安特批了的,打一只是个意思。”
张羽小声笑:“还没看到黄麂的一根毛,就说别多打,好像我们已打了好几只样的,这老猎人这样的有把握?”
他又看了看卧在一边的常巧芸,说:“你只能打野兔,黄麂留给我开枪。”
“可以,见到黄麂我就喊你,”常巧芸说,“你下山拉了我的,我应该回报你一次。”
高大的树上不时有枯黄的叶子落下来,山风好像起大了,吹得人怪冷的,大家还是很聚精会神的,在静心地等待猎物的出现。
忽然,一只麻灰色的野兔探头探脑的出现在空地的草丛边,站了一会儿,很警惕地往空地上的玉米狸久久的望着,老猎人第一个看到等了好长时间的猎物,一些人还没注意到,他悄悄地在瞄准,那只兔子大概是饿了,在看到没动静,觉得很安全之后,就蹦跳起来,很快地朝空地中间的玉米粒跑过来,几个人看到了野兔,低声喊起来:“兔子,兔子……”
这时,老猎人的枪响了,那只野兔在刚刚跳起的一刹那,立刻趴倒下去,接着就是几只脚弹动几下,再也不动了。
常巧芸大声喊:“打着了,打着了!”
老猎人对张羽说:“请你去把野兔捡回来。”
张羽跑过去,拎回兔子,大家一看,一颗子弹正好从兔子的右耳穿过去,在左耳边又钻了出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打着哪儿了。
“真准!老师傅!”张羽由衷地对老猎手说。
“这碗饭吃了几十年了,不准说不过去啊!”老猎人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还有一些野兔要出来吃玉米,大家注意了,瞄准了再打。”
这是来到这边猎场打到的第一只猎物,虽说是一只小小的野兔,但总算开了张,猎人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跑了这长时间的路,才打到一只野兔。
他又看了一眼仍在张羽旁边的兔子,它还在流血,将地上的一小团雪染得血红雪红的,如一大朵牡丹花在绽开,他说:“这还是一只母兔,要是开了春,那要生好多的小兔子,不过……这山上的野兔多得很,”他又趴着专心的瞄准。
忽地,从草丛中一下钻出三只野兔来,大概是闻到了玉米的气味吧。
这老猎人的一招可真见效,大家一下就叫了起来:“好多野兔啊!”
接着是几声枪响,三只兔子全部给撂倒在地上,说不清是准打中的,不过张羽很高兴,只要打中了就行,反正到晚上,都是大铁锅里香喷喷的肉。
老猎人站起看了下大伙,说:“大家都起来,到树林和草丛中去打,今天野兔看来都饿了……”
十几个人端着枪,弓着腰,很兴奋也很紧张地往树林和草丛中走去,走得很慢的,那样子就像鬼子进村一样,生怕惊动了谁,每一步都很轻,常巧芸跟在张羽的后面。
张羽说:“你上来,和我并肩走,免得到时走火,你的子弹将我射穿了。”
她笑:“我的枪法有这么准准吗?”
“你打野兔可能不准,打我恐怕能一枪打个七八环吧……”
黄若莺在常巧芸的侧面,她很注意地在草丛里搜寻,刚好看到一只很大的野兔在几棵枯草里往外探出头来,朝树林中张望,她马上用枪对准它,一扣扳机,“砰”的一响,那只兔子就爬在了地上,一下也不动了。
“你看,我打着一只了,”黄若莺叫着跑过去将野兔提起来,举在手里,如举起一面旗子样激动、兴奋。
张羽说:“好样的,黄会计,这是你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