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一种忧伤是天生的吧
几日来，寒文对上官雅琰的思念愈加强烈，只要一触就发了。上课，老师叫他也没能反应，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明天，就是周六，寒文整晚都在组织与上官雅琰的谈话内容。翌日，同学们大都回家了，寒文一个人在教室静静等着，低头做作业全无心思，抬头望窗外的次数比写的字还多，教室外稍有动静就以为是上官雅琰来了，搞得神经过敏。近十点，她还没来，寒文就要怀疑她信上所言了。恰时，上官雅琰气呼呼的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我们的约定。走吧!"寒文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她对自己不在乎，苦笑。
"去哪儿？"上官雅琰问。
"四处走走吧。"这话寒文早就想好了，并且走的路线也确定好了，从学校大门走出去，经过镇上的一条街，再去农贸市场，后折回学校，饶学校走半圈，最后从校外的小门进，回到教室，若可以的话，请她去食堂吃顿饭。这条路线要走完得花好几个小时。上官雅琰不知"四处走走"的厉害，道:"好吧，走。"
时已入秋，但天气仍是热，像夏天临走之前留给秋天的礼物；仿佛有的领导在调职时总要在本单位的位子上留些什么以作纪念一样。寒文热得不行，但在上官雅琰面前，仍做出一副不怕热的样子。可见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坚强——爱情真是万能，上官雅琰没变坚强，抱怨道:"这鬼天气，热死了!"
寒文见风使舵，说:"是呀，热死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比如那棵树下乘凉吧。"上官雅琰点头说好。
两人到树下，满地的落叶使得树上的叶子所剩无几，阳光像贼一样从叶隙间照下来。两人坐到较多树阴的地方。
"舒寒文，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呀？"上官雅琰问。
寒文看书都是过目就忘了，这个问题难以回答，说:"也没看什么书，就我借你的那些吧，像别的还有房龙的《漫话圣经》，吉登斯的《现代性与自我的认同》什么的，有的也忘了。"
"这么深奥耶，你喜欢这些书？"上官雅琰笑说。
"也谈不上喜欢，就是这么看了。"
"对了，你认为你是如何一个人？"上官雅琰问。
"这怎么说呢？我最不了解自己了。这么说吧，比如别人都不去做的事，我却去做了；而别人认为能做的事我却不做。明白吗？"
"能明白，举例如何？"
"你看。"寒文伸出双手，把五指给上官雅琰看，"看见了吗？"
"你涂指甲油!怪!怪!"上官雅琰大吃一惊。"你喜欢这东西或者说这东西对你有特别的吸引力和意义？"
"意义倒是没有，我做事不追求意义，只要自己快乐就成。吸引力倒是有的，就是那种过程让我沉迷，用自己的手给自己的手化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妙不可言，世界好像为你而停止了转动，静静的，我仿佛走在云端，轻飘飘的，脱离了尘世中的一切，一种安全感遍布全身。然后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杰作，显然与众不同。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可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呀，会认为你是故意那样做的，神经有病。"
"的确如此，有人说我变态，神经病这些都是有人说的，但不管如何，我喜欢这样，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因为我孤独，所以我要去寻找自己的乐趣。我不在乎我的乐趣在别人眼中还是不是乐趣，因为我只管我自己。"
上官雅琰惊讶道:"你难道就没有一位要好的朋友吗？"
"应该没有的，我的孤独是在心灵，我的心就像大海中飘泊的小舟，找不到归宿，又像一只脚深深地陷在泥沼中，无法自拔。"
"你很痛苦吧？在某种程度上？"上官雅琰问。
"有时候，当看见别人三三两两在聊天闲笑时，而我却缩在床角，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可我每次见你都是那么快乐，这又是因为什么呢？"上官雅琰提出怀疑。
"那时候的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人不能靠痛苦活着，所以我也要快乐，有时独自傻笑，于是，有时候我看上去很快乐，然而事实上却是我最难过的时候。我知道我要快乐，但我却陷入痛苦。这种滋味你也许没体会过。"寒文黯然道。
"是没尝过。"上官雅琰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一种忧伤是天生的吧。"
"你真是怪人。"上官雅琰道。"说别的吧，你的成绩如何，包括以前？"
寒文苦笑说:"以前是指初中吧？还行，数学也考过全班第一呢。现在不行了，我不太适合高中课程，也许我笨吧。你呢？"
"我还凑合过得去，有没有想过会考？"
"没有，它还离我太远了。"寒文手摆弄着一片树叶说。
"时光飞逝呀!"
"是呀!"寒文道，"可我又能如何？这些东西我讨厌。"
"没有理由？"
寒文抬头看一眼上官雅琰，说:"没有理由，应该是这样!"几日来，寒文对上官雅琰的思念愈加强烈，只要一触就发了。上课，老师叫他也没能反应，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明天，就是周六，寒文整晚都在组织与上官雅琰的谈话内容。翌日，同学们大都回家了，寒文一个人在教室静静等着，低头做作业全无心思，抬头望窗外的次数比写的字还多，教室外稍有动静就以为是上官雅琰来了，搞得神经过敏。近十点，她还没来，寒文就要怀疑她信上所言了。恰时，上官雅琰气呼呼的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我们的约定。走吧!"寒文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她对自己不在乎，苦笑。
"去哪儿？"上官雅琰问。
"四处走走吧。"这话寒文早就想好了，并且走的路线也确定好了，从学校大门走出去，经过镇上的一条街，再去农贸市场，后折回学校，饶学校走半圈，最后从校外的小门进，回到教室，若可以的话，请她去食堂吃顿饭。这条路线要走完得花好几个小时。上官雅琰不知"四处走走"的厉害，道:"好吧，走。"
时已入秋，但天气仍是热，像夏天临走之前留给秋天的礼物；仿佛有的领导在调职时总要在本单位的位子上留些什么以作纪念一样。寒文热得不行，但在上官雅琰面前，仍做出一副不怕热的样子。可见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坚强——爱情真是万能，上官雅琰没变坚强，抱怨道:"这鬼天气，热死了!"
寒文见风使舵，说:"是呀，热死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比如那棵树下乘凉吧。"上官雅琰点头说好。
两人到树下，满地的落叶使得树上的叶子所剩无几，阳光像贼一样从叶隙间照下来。两人坐到较多树阴的地方。
"舒寒文，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呀？"上官雅琰问。
寒文看书都是过目就忘了，这个问题难以回答，说:"也没看什么书，就我借你的那些吧，像别的还有房龙的《漫话圣经》，吉登斯的《现代性与自我的认同》什么的，有的也忘了。"
"这么深奥耶，你喜欢这些书？"上官雅琰笑说。
"也谈不上喜欢，就是这么看了。"
"对了，你认为你是如何一个人？"上官雅琰问。
"这怎么说呢？我最不了解自己了。这么说吧，比如别人都不去做的事，我却去做了；而别人认为能做的事我却不做。明白吗？"
"能明白，举例如何？"
"你看。"寒文伸出双手，把五指给上官雅琰看，"看见了吗？"
"你涂指甲油!怪!怪!"上官雅琰大吃一惊。"你喜欢这东西或者说这东西对你有特别的吸引力和意义？"
"意义倒是没有，我做事不追求意义，只要自己快乐就成。吸引力倒是有的，就是那种过程让我沉迷，用自己的手给自己的手化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妙不可言，世界好像为你而停止了转动，静静的，我仿佛走在云端，轻飘飘的，脱离了尘世中的一切，一种安全感遍布全身。然后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杰作，显然与众不同。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可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呀，会认为你是故意那样做的，神经有病。"
"的确如此，有人说我变态，神经病这些都是有人说的，但不管如何，我喜欢这样，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因为我孤独，所以我要去寻找自己的乐趣。我不在乎我的乐趣在别人眼中还是不是乐趣，因为我只管我自己。"
上官雅琰惊讶道:"你难道就没有一位要好的朋友吗？"
"应该没有的，我的孤独是在心灵，我的心就像大海中飘泊的小舟，找不到归宿，又像一只脚深深地陷在泥沼中，无法自拔。"
"你很痛苦吧？在某种程度上？"上官雅琰问。
"有时候，当看见别人三三两两在聊天闲笑时，而我却缩在床角，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可我每次见你都是那么快乐，这又是因为什么呢？"上官雅琰提出怀疑。
"那时候的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人不能靠痛苦活着，所以我也要快乐，有时独自傻笑，于是，有时候我看上去很快乐，然而事实上却是我最难过的时候。我知道我要快乐，但我却陷入痛苦。这种滋味你也许没体会过。"寒文黯然道。
"是没尝过。"上官雅琰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一种忧伤是天生的吧。"
"你真是怪人。"上官雅琰道。"说别的吧，你的成绩如何，包括以前？"
寒文苦笑说:"以前是指初中吧？还行，数学也考过全班第一呢。现在不行了，我不太适合高中课程，也许我笨吧。你呢？"
"我还凑合过得去，有没有想过会考？"
"没有，它还离我太远了。"寒文手摆弄着一片树叶说。
"时光飞逝呀!"
"是呀!"寒文道，"可我又能如何？这些东西我讨厌。"
"没有理由？"
寒文抬头看一眼上官雅琰，说:"没有理由，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