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道长,快说!
舞万平的话,让楚胥羽心生谨慎,“舞道长可否明说?”
“女魃固执偏激,无论重生多少次,她只会爱一个男人。”生死存亡间,舞万平顾不得禁忌,“相信七皇子的身份,也是不凡。”
术业有专攻,舞万平武功平平,术法修炼较之历代茅山派掌门而言是有不足,但他胜在心思缜密善心察言观色。女魃能重生,应龙为何不可?
面对舞万平洞悉一切的目光,楚胥羽既没否认亦没承认,只是道:“舞道长自到横河至刚才跟诛尸时,身体是否有异样?”
此话一出,舞万平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楚胥羽跟段郁宁出事了。
“对后卿而言,攻打鹫国的成败在于七皇子跟段盟主,而我等小人物不足为患,若是有女魃泪在,一只飞尸便能解决了茅山派。”
楚胥羽不禁对舞万平刮目相片,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依你而言,现在对可退敌之策?”后卿能轻易在他跟段郁宁身上做手脚,灵力已经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并非简单的女魃或应龙重生能应付。
舞万平抚须,隐讳道:“贫道还是那句话,女魃为善或是为恶,全在七皇子的一念之间。”
“愿闻详解。”如果有得选择,他希望段郁宁永远都只是段郁宁而已,万年前的恩怨早日烟消云散,又何必在今生纠缠不清。
“女魃为人心高气傲,性情偏执爱憎分明,却并未有善恶之分。为爱,她可上天下地出生入死;为恨,她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可人世间的情,岂能用一个爱恨说得清楚。为免女魃再为祸人间,上一世祖师爷在她死后将灵魂卦印,哪怕今生她投胎,可女魃的灵力被卦印未解开,她仍是平凡之人。”
楚胥羽心一沉,“道长言下之意,唯有解开女魃的封印,才能跟后卿一决高下?”
舞万平眉头紧蹙,“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可如今后卿已堕落魔道,纵然女魃的卦印被解开,有多少成获胜的机会,贫道也不敢肯定,但总比现在什么事都不做好。”
“我能解开女魃的封印?”楚胥羽疑惑道。
“祖师爷临终之前留下了解开女魃灵力封印的方法,当年雁门关外生死瞬间女魃冲破封印身上发来红色的火焰之光灼伤后卿时,贫道便已知道段郁宁的身份。此次来横河之前,以防万一贫道瞒着众师叔伯将解开封印的秘籍带了出来。”舞万平神色有些尴尬,半晌才道:“只是贫道术法不精,至今未能参透祖师爷的法术。”
远处河面的僵尸发出渗人的嘶吼之声,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河堤,而城内外有十多万士兵的生命。楚胥羽考虑再三,问道:“我会些道术,不知可否将秘籍让我看看。”茅山派术法高深,如许能找到解开他封印的方法也说不定。至于段郁宁,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让她知道曾经痛苦不堪的记忆。
“这……”舞万平甚是为难,欲言又止。
楚胥羽以退为进,“若是不方便,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如今危难当头,希望道长有话直言,救天下苍生。”
“七皇子天资聪颖,或许能解开祖师爷留下的封印之术,可封印一旦解开,便意味着普天之下无人能控制女魃,若她跟后卿一样堕落魔道为祸人间,人界将浩劫难逃。”舞万平说出了自己的顾忌,“怕女魃祸害苍生,祖师爷有遗训,茅山后人不能碰及此秘术。”
“道长刚才曾两次提到,女魃为善为恶,在我一念之间。若我今生今世不负于她,道长的顾忌便不会出现?”楚胥羽绝非愚钝之人,舞万平三番二次的点拨,他岂会听不明白。
“如果你是她命中注定的他,或许是的。”其实,舞万平也不确定,只是道出心中的不安。女魃与应龙,便犹如飞蛾与灯,哪怕爱得再轰轰烈烈,只要拥抱便注定被烧死。
“解开女魃封印之事,容我考虑一下。现在我想知道,道长可有方法解开应龙的封印?”
“这……恕贫道学艺不精,一时间暂未想到,不过贫道几位师叔伯也来了,贫道可以问问,或许他们有方法也说不定。”
楚胥羽叮嘱道:“还请舞道长想想办法,此事拖不得。”
舞万平神色严峻的点头,转身离去。
他一步,段郁宁便走了过来,站在楚胥羽身边,“你跟他鬼鬼祟祟说了很久,都说了些什么?”
段郁宁带着醋意的质问,让楚胥羽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我倒想知道你跟刘毅天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夸你的方法厉害。”段郁宁听着远处僵尸嘶吼的声音,不由心烦意烦,腹中怒火越烧越旺,恨不能将它们碎尸万段,“我讨厌任僵尸宰割的日子,后卿那只畜生有种倒是出来啊!”
“我们恼也没有用,后卿将你我的功力都封印了,眼下最急的便是解开封印,才不至于处处受他掣肘。”
“你刚才跟那个牛鼻子老道聊那么久,不会就是在跟他讨论这事吧?”段郁宁忍不住讥笑道:“你信谁不好,非得信他?让茅山派解开你的封印,只怕永远都没这个可能,叫赢勾来解还差不多。”
“我自然知道赢勾比他厉害,可现在是连赢勾都找不出来。”段郁宁的脾气山雨欲来,段郁宁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急也没有用,我们需要静心下来,总会想到办法的。”
“凡人找不到赢勾,妖魔鬼怪总可以了吧?”段郁宁心有不甘,“你养的那只狐狸精呢,她的道行该可以将赢勾找出来了吧?”
“……”什么叫他养的狐狸精?楚胥羽解释道:“赢勾在黄泉溟海,凭小乔的道行还到不了那里。”
“你确定?”段郁宁反问道。她跟楚胥羽功力被后卿封印,短时间内只怕想不出办法破解,唯一能指望的唯有赢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