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胭脂之死

“大小姐不用问了，药是我下的。”胭脂跪在秋若水面前后头一直紧紧的低着，不敢抬头，她心里到现在都还是很挣扎，可是她无路可选。

“果然是你。”蓝凌玥倒没有太过惊讶，从她刚看胭脂的眼神中已经洞察到了几分。

坐在凳子上的秋若水在听到胭脂的话后猛地占了起来，像是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心一点点的冷却。

“胭脂，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夫人平日里怎么对我们的，你不知恩图报，还藏了这样的祸心。”水晶在听到毒是胭脂下的时候，上前撕扯着胭脂的头发，由于撕扯的力度太大，地面上零散的掉落了好多的发丝，哪怕头皮再疼，胭脂也闷声不吭。

“水晶，放手，我想听听她为什么这么做。”秋若水示意水晶松手，直直的盯着胭脂，她不曾想过对自己下毒手的人会是胭脂，那个昔日里贴心的丫鬟会做出这种事情。

“夫人，是胭脂对不起你，胭脂无话可说。”胭脂望着一脸惨白的秋若水，在云清苑这些年，夫人给了自己很多的呵护，她是那般的善良，可自己却伤害了她。此时此刻恨极了逼迫她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乔绯儿，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自己把真相说出来了，那她的娘亲和弟弟就得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胭脂我只问你一句，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被发现，你是否还会一直给我下毒直到我变得痴傻。”秋若水的脸此时白的像一张纸，到了此刻她还无法接受胭脂背叛了自己这一真相。

“是。”胭脂紧紧的咬着唇瓣，眼中噙着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乔绯儿看着眼前主仆二人的对峙，嘴角勾出一丝冷笑，秋若水那一脸的惨白，让最近处在阴霾中的乔绯儿有了一丝报仇的快感。

“胭脂，是谁让你下毒的？指使你的人是否在这里？”蓝凌玥不忍娘亲再询问下去，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决定速战速决。

“没有人指使我。”胭脂低着头，闷声答道，

“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小姐代我娘亲绕你这一条贱命。”蓝凌玥眉头紧皱，没想到胭脂竟然将罪名自己揽了下来，看来乔绯儿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怪不得现在这般的坦然一副看戏的自在神情。

“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没有同谋也没有被人指使。”胭脂拼命的摇头，她除了死扛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嘴还挺硬的，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招了为止。”蓝凌玥不知胭脂为何要这么掩护乔绯儿，既然软的没用，那就来硬的。

“大小姐，她都说了没同伙，你这还打上了板子了，要是一下手重打死了，到时候可就死无对证了。”乔绯儿故意将死字压得很重，她觉得胭脂还算个通透的丫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姨娘这般的害怕我打胭脂板子？是不是怕我这一下重手，她就想起幕后之人是谁了？”蓝凌玥冷笑的盯着乔绯儿，她越是这么说，那自己还就打定了。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既然胭脂自己都已经认罪了，直接送官府吧。”蓝雷傲呵斥蓝凌玥和乔绯儿住口，刚发生的事情他心里也大概有了思量，没有再审的必要了。

“老爷，你也相信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胭脂一手策划的？”秋若水听蓝雷傲的语气也知晓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这点小手段，不信他会没有看破，分明就是包庇。

“这是事实，都别再多言了。”蓝雷傲本就烦躁，见秋若水质疑自己，心里便更燥怒了。

“夫人如果有来世我会做牛做马赎罪的。”胭脂听出了乔绯儿言语中的暗语，不能被送官，只能一死，而自己也只能以死赎罪才能还清这一身的罪孽，深含歉意的给秋若水克了三个响头后，胭脂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大树猛的用头撞了过去。

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胭脂已经已经一脸血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乔绯儿所在的方向，死不瞑目。

乔绯儿下意识别过脸去，不敢看胭脂的眼睛，那诡异的瞳孔会让她心慌不安。

“来人把胭脂抬出去找个棺材埋了。”蓝雷傲虽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但丫鬟在自己面前畏罪自杀，心情能好到哪儿去，甩袖就准备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见蓝雷傲要走，乔绯儿赶忙跟上去，在经过蓝凌玥身边时，耳边传来蓝凌玥的声音。

“乔绯儿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我想含冤而死的胭脂的魂魄应该不会放过幕后黑手的。”蓝凌玥冰冷的声音传入乔绯儿的耳中。

“那我拭目以待。”乔绯儿的脸色明显一暗，但嘴上却永远不认输的回了蓝凌玥一句后紧跟着蓝雷傲扬长而去。

在蓝雷傲和乔绯儿走出月清苑后，乔绯儿试图挽着蓝雷傲，却被蓝雷傲给甩开了。

“老爷，您怎么了？”乔绯儿略显委屈的轻声询问着。

“后院的这些脏事别让我再看到第二次，以后手脚干净点，如果你再敢对秋若水动不该动的心思，你在蓝府的日子就过到头了。”蓝雷傲说完冷哼一声，扔下乔绯儿，独自朝着书房的放心走去。

远远的望着蓝雷傲走远的身影，乔绯儿所有的庆幸和窃喜都在一瞬间被击破了，苦笑的低喃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这场戏中我才是最大的小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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