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季焰远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姥姥……我好像……”季焰远尴尬的笑笑,掩饰着他的一丝慌乱，“不是很明白。”
“毕竟我们做长辈的，总归是有私心……这些天小蓝没少跟你跟我去医院，我看着也心疼。”老太太望了一眼卫生间,才犹犹豫豫地跟季焰远说,“你喜欢小蓝，小蓝也喜欢你,可是她实在挺能添麻烦……你要是能找一个会照顾人的女孩儿就好了……”
季焰远嘴角带了一抹浅浅的笑，低头抻了抻衬衫的衣角。
“你是个好孩子，以后的路长着呢。姥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俩都能好好的啊。”姥姥又说出了这句话。
季焰远并不怀疑姥姥的用意，人到这个岁数,唯一的愿望当然不过是希望孩子们好。可是他能听出话里的含义，再大度的家长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在恋爱里吃亏。
“我懂了，”季焰远依然笑着，纵然他心里对姥姥有着千万句抱歉，但在此时，季焰远却只好装傻，“其实贺贺只是脾气直，我觉得我俩现在这样就挺好了。姥姥放心，我会一直对贺贺好，不会喜欢别人的。”
“唉……小远，其实……”老太太听得季焰远的话，不由得一声叹息。很多话不好直说，所以姥姥才说的婉转了些，却想不到季焰远没听懂。老太太见贺蓝妈妈也从卫生间出来，便没再提，她无奈地笑出来，“好了，不说了，喝水吧。”
贺蓝又早早收拾了东西，准备开溜。近些天没什么工作，只留在影棚帮忙，帮完忙又立刻走人，有时候刚到下午就回家了。
自从姥姥摔伤那天之后，贺蓝就陆续回绝好几个约片了，有几个甚至是以前就答应好的。接近年根儿，在北京的化妆师本就少了许多，外加贺蓝从去年年底起便初露头角，机会纷繁而至，其中更不乏难能一遇的合作机遇。
“贺蓝，我说你天天在这儿磨什么洋工呢？”杨迅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贺蓝一激灵，转过身看到是才进影棚的杨迅，正拿着一听可乐，歪着脑袋站在她身后。
“你吓我一跳……”贺蓝冲杨迅皱皱眉，继而又笑出来，“你们今天晚上得拍到半夜吧？加油啦，我可回家了啊。”
“回来回来回来。”杨迅叫住贺蓝，指了指日历备忘，上面明明写着贺蓝今天是有约片的，并且是一家著名的杂志编辑所邀请。“你今儿不是应该有事儿吗？”
贺蓝正好走过去划掉自己已取消的日程，“推了啊，你不知道啊？”
“什么？！”杨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你都推了？！”
“这有什么的，他们要么约大清早要么一拍就拍到大半夜，这帮人就不能找个正常时间拍啊？”
“你最近中什么邪了啊？！”杨迅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掰着手指头给贺蓝数，“Bz的，你推了；V的，你推了；歌手a的那专题，还有那几个摄影师的我都不说了！这里头揪出哪个来不比你大牌儿啊？我跟你说，人这一辈子没那么多机会等着你，怎么可能什么都随你的意想几点就几点？现在这么多好机会哐哐往你身上砸，你倒躲了？！”
贺蓝想辩解，却又耐下性子没吱声。
“姑奶奶，”杨迅没听到贺蓝接话，反而不太习惯。搁平时，贺蓝早有一百句等着他了，“这就生气啦？”
“懒得跟你生气。”贺蓝其实心里早就骂了杨迅一千遍狗拿耗子了。
杨迅从贺蓝还没毕业就开始带她，几年间，他像大哥一样看着贺蓝进步，杨迅比其他人都更希望看到贺蓝能成名，“那你这现在是为什么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机会都要不来？可你呢？”
“我不稀罕，”贺蓝不以为然，“谁爱要谁要！”
杨迅听完气得直跳脚，“贺蓝！咱能不能争点儿气啊？！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现在说扔就扔了？”
“对，反正我无所谓！”贺蓝说不下去了，背上包就走，“我妈跟我姥姥都正好今天回家，我得回去看看，没工夫跟你瞎掰扯。”
“你姥姥好点儿没有？”杨迅一听到贺蓝提起这件事，才注意到贺蓝这几天确实有苦衷。
“基本没事儿了。”贺蓝知道那天的意外，自己的责任也不小，“上次要不是跟严小泽去密云……”
杨迅走近贺蓝身边，按住她的肩膀，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贺蓝，我跟你说，你别因为这事儿心理有压力！你真的有天分，你相信我，从去年十一月份之后你发没发现有多少大牌找你？这圈儿里淘汰太快了，有机会一定要抓住，你别浪费了你自己！”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用不着你管！”贺蓝扒拉开杨迅的手，转身就要走。
杨迅在贺蓝身后冲她喊：“贺蓝！别再这么孩子气了！别人能找你是给你脸，你就这么全给推了以后谁还找你？！”
“我说了用不着你管了！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找不找我！不找更好，省的我那么累。”贺蓝不耐烦地停下来跟杨迅说。
“你记不记得从前你找我带你的时候说的话？现在呢？左推右拒的还怕累了？”杨迅也急了，“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累你难道不明白？”
杨迅的话让贺蓝一愣。
“杨迅你有完没完？”有些问题贺蓝不愿意承认，在别人眼中却逃也逃不掉。贺蓝被杨迅咄咄紧逼，烦得丢给了他一句话，“有大哥有二弟。”
贺蓝说完就往影棚外面走，但杨迅也同样被惹急了。他话不多说，追上去把贺蓝往电话旁边扯，“你回来！今天人家都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为什么你不接那个香港来的摄影师的工作邀请！你现在就回电话去！说你同意了！”
“你神经病啊？！我就不！”贺蓝之前只是因为那是一个夜拍才没答应，但现在为了跟杨迅较劲，她更是死也不想接。
影棚里面的人听见她俩大声的争吵，全都跑过来劝。
“杨哥，你们俩干嘛啊？快先松开吧。”影棚助理小弟被杨迅一脸的怒气震到了，小心地指了指他抓着贺蓝的手。
“他这次来北京谁也没找就找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杨迅简直不能理解贺蓝的大脑，偏偏就不放手。
李晨光本来在里面的大影棚拍照，得知杨迅跟贺蓝在吵架，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快跑了出来。“你俩吵什么呢？！”
“晨光你说贺蓝是不是疯了？就非要眼看着到手的机会飞了是怎么的？她连michael的邀请都敢拒！”杨迅又气又无奈，指了指贺蓝的脑袋，偏偏要把关键说出来，“焰远有什么好的？他除了拖累你还能干嘛？！晨光你别捣乱，今天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了！”
“他没拖累我！杨迅我告诉你，能治得了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贺蓝恼羞成怒，“你不用拉着我！我肯定不会接的！michael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得个破奖？大不了……我辞职！我不干了！”
“嗳嗳嗳，贺蓝！”李晨光听见贺蓝说要辞职，紧张的马上去劝她，“你别冲动，你迅哥儿是为你着急。”
“好啊！你辞职啊！你走啊！就当我这么多年看错人了！”杨迅放开了贺蓝，他听见贺蓝说要辞职，更是怒火中烧，丝毫没有要给她台阶下的意思。
贺蓝一把打开挡在身旁的李晨光，用力推开影棚的大门，“走就走！你别指望我回来！”
“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儿她啊！”李晨光摸了摸自己被贺蓝打到的肩膀，不无责怪的问杨迅。
杨迅两手插兜，同样是愁眉不展，“你又不是没看见她那样儿！该让她长点儿教训了。”
李晨光听完更是着急，“你从贺蓝大三的时候就把她挑上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才想着让她长教训？”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了……”杨迅的脚尖在地上轻点着，“晨光，你信不信？贺蓝这丫头可能会比咱们俩都有出息。”
“我早就这么想过了。”李晨光苦笑道。
“所以我不能看着也舍不得她这么浪费了自己。总有人能治得了她……”杨迅从兜里掏出烟盒，“我出去打个电话。”
「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
贺蓝吵过架后心情糟透了，也就没再回家，一个人窝在电影院的沙发里嗤嗤地笑，跟杨迅吵过架的事情也被她抛在了脑后。这部电影上映了超过一个月，贺蓝却竟然还没来得及看。
“这是贺贺的自由，如果她不喜欢，我怎么能强迫她？”季焰远接到了杨迅的电话，杨迅在电话里焦急而由衷的希望季焰远可以帮忙劝劝贺蓝。
“焰远，你听我说，这不是贺蓝不喜欢。”杨迅明白自己给季焰远打这个电话已是打扰，只能尽量用些委婉的说法，“因为她姥姥那天的事儿，贺蓝一直挺自责的，她最近因为这推了不少工作你应该知道吧？”
季焰远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她真的不忙。”
“最近每一个邀约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机会，包括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michael。我知道就算贺蓝不做这一行或者干脆不工作了，你也养的了她，但这也绝不是她想要的。毕竟……不是所有东西用钱都买得到。”杨迅发现自己跟季焰远说话时总怕措辞不合适。说白了，他对于季焰远有些同情。
“你这话说的没错。”季焰远的声音淡了下来。
“贺蓝努力了这么久，才有了这么个机会，如果因此半途而废未免太可惜了。”杨迅弹了弹烟灰，“我知道我这些话说的多余……我也听贺蓝说过一些事儿……我看得出，贺蓝把你看得特别重要，我希望你对她也能一样。你对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贺蓝虽然岁数还小，但也耽误不起。”
杨迅的话里有话。
季焰远想不到，一天之间自己不得不做出了两次承诺。“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贺贺对我来说甚至比我自己都重要，你说的话我会考虑。如果我真的是她的阻碍，我也绝不纠缠她。”
贺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慢慢跟着其他观众一起离场。
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季焰远打来了电话，贺蓝看着正起劲儿，顺手就给拒接了。隔了几分钟反应过来自己又挂了季焰远电话，赶紧补上一条短信。可现在散了场，影片带来的震撼逐渐退去，贺蓝脑子里又浮现出杨迅的话。
为了不让自己烦躁，贺蓝又把季焰远叫去陪她一起挑挑赴许维芸婚礼要穿的衣服。
季焰远看出了贺蓝的心神不宁，也并不戳穿，只是跟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各个店铺试穿。
最后贺蓝却哪件都不想要，又催着季焰远赶快去吃饭。
“我想跟你说个事儿。”吃饱饭，贺蓝跟季焰远在回家的路上，她终于忍不住告诉了季焰远，“我今天跟迅哥儿吵架了，我就辞职了……”
季焰远当然是本来就知道这件事了，为了不把杨迅卖出来，只好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啊？你俩因为什么吵？”
“还不是他那臭毛病！他算老几啊这么多管闲事儿，说话又那么气人。”贺蓝忍不住跟季焰远抱怨着，“我爱接什么工作是我的自由，我想推就推，他非要强迫我接那个michael的，我偏不听他的！”
“你还说别人说话气人？你每次吵架时候说的话都能气死我。”季焰远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听过杨迅对于michael到底描述，贺蓝能收到他的邀请也着实不易。“杨迅也是为你好，估计你没说什么好话噎他吧？”
贺蓝回想了一下，“……那就算我俩扯平了。”
“贺贺，”季焰远看了贺蓝一眼，试探着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我？”贺蓝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是。”
季焰远慢慢把车停在路边，稍转过身来，“贺贺，去做你想做的，我承认我那天说的话的确有点儿重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就这么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这让我觉得……我是你的负担。”
节日的气氛愈发浓重，整个社区的楼门口也挂起了年味儿十足的装饰。寒冷的冬季依然不肯离去，红色的点缀倒是让人觉得暖和了一些。
贺蓝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点点红光。
“那个什么，我桌子上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贺蓝在车里听季焰远说了很多，终于还是给杨迅先打了电话。
杨迅在电话那边就一直憋着笑，人人都知道贺蓝的脾气。“为什么要还给你？”
“你还想私吞？就算我辞职你也不能霸占我的东西！”贺蓝没想到杨迅在电话中不仅没有挽留她，反而都不打算把她的东西还给她。
“辞职？”杨迅听出贺蓝的电话是来找台阶的，他也就大方的不计较了，“你说过你要辞职么？”
贺蓝笑笑，“没说过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破天荒啊小姑奶奶，”很明显杨迅那边也很高兴，他舒了口气，“你想通了？”
“不是我想通了，是有人跟我说了几句话而已，就算给他个面子，要不谁想先给你打电话啊。”贺蓝看了一下眼前的季焰远，连声音都带着笑。
杨迅那边轻轻笑了一下，“行了，michael那边我也替你跟他说了，他说以后一定会找你。算让你好好休息休息，瞧你那几天熬的那黑眼圈。哦，对了，贺蓝？”
“嗯——？”
“你今天不是说能治得了你的人还没出生吗？我觉得，恐怕……能治得住你的人叫季焰远。”
杨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贺蓝枕着靠垫久久没出声，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要放下耳边的手机。
坐在一旁的季焰远正在用笔记本阅读建明地产的资料，近期的建明地产似乎并不太平，一块黄金地段的地皮竟然被一家根本不是竞争对手的公司拍走，甚至另一个地产开发项目也被这同一家公司抢去。季焰远甚为不解，正打算去打电话一问究竟，却回过头刚好看见贺蓝望着天花板发呆。
“愣什么神儿呢？”季焰远打了个响指，把贺蓝从迷离的眼神中叫醒。
贺蓝盘腿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严肃的看向季焰远，“我觉得我可能真挺喜欢你的。”
季焰远对贺蓝的一本正经忍俊不禁，“难道之前是假的？”
贺蓝扣上季焰远腿上的笔记本，就近顺手放到了停在沙发边的轮椅坐垫上，自己则换了个方向枕到了季焰远腿上。
“这是我枕过的最不舒服的腿。”贺蓝又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不让自己的头正好硌在季焰远的骨头上。
季焰远把背后的靠垫抽了出来，“垫上会舒服点儿。”
“不用。”贺蓝抬起胳膊捏了捏季焰远的下巴，“你看，我已经答应你不辞职了，你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以后不会瞎想了？”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啊，”季焰远笑起来，“谁叫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跟严小泽说说笑笑。”
贺蓝赶忙解释，“才不是呢，当时他都睡着了，我没跟他说话。”
季焰远听完更为疑惑的皱了皱眉。
“不对不对，”贺蓝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听起来怪怪的，“是他在车里睡觉，我们有好多人一起。”
“真是越描越黑。”季焰远苦笑着，弯下了身亲了一下贺蓝的嘴唇。
贺蓝却捧着季焰远的脸坐了起来，吻住他不放开。
季焰远勾起嘴角，揽着贺蓝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我记得今天听见某人说不想要的啊？”
“我是说那件衣服！又没说这个……”贺蓝的身体挑逗地贴紧季焰远，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看来是你不想要啊？那就算了。”
“好啊，那算了。”季焰远轻笑一下，把手从贺蓝身上松开。
贺蓝没想到季焰远真的同意，有些意外的张了张嘴，半晌才有些失落地问出来：“真的算了啊……？ ”
季焰远的手却一把从贺蓝的睡裙下摆伸了进去，抱贺蓝个措手不及。季焰远笑着在贺蓝耳边吹着气，“笨蛋，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贺蓝的耳朵被季焰远弄的发痒，也不自觉地笑起来。她双腿夹着季焰远的胯，手指从他的裤腰钻下去，用力把他的睡裤往下扯，一直拽到了大腿。
季焰远本来还在吻着贺蓝的耳根，却感觉她在拉扯自己的身体。低头一看，才瞧见自己的裤腰卡在腿上，露出了半截大腿，小焰远还垂在腿间在努力伸展着身体。
“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季焰远笑了一下，用鼻尖蹭了蹭贺蓝的脸颊。
“谁叫你洗的这么香喷喷！”贺蓝攥住小焰远握了一握，感觉到它还不十分□，就要从沙发上起身，“你等我一会儿，正好今天试试……”
季焰远把贺蓝又拽回怀里，带了些央求的看着她，“我自己可以！就这最后一次，让我再试试。”
贺蓝迟疑了一下，却抵不过季焰远的眼神。
季焰远脱下贺蓝的衣物，嘴唇吻过她的脖间、锁骨，又一路向下，双手轻柔而充满挑逗的抚过她的身体。季焰远的气息带些温柔，带些性感，贺蓝甚至有些急不可待地希望小焰远赶快进入。
季焰远更是心急如焚，贺蓝的身体之于季焰远的诱惑大概就向冰淇淋之于孩子。他想品尝，想占有，想用尽一切享受这一刻肌肤之亲。欲望是最原始却最具难以抵挡的东西。
不一会儿，当季焰远再低头看时，小焰远也已和他一样欲望十足了。
“好吧，”贺蓝撇嘴一笑，委身向前凑了凑，“算他表现好。”
小焰远直挺挺的涨红着身体，可没有外界的扶持，它也只能搭在季焰远两腿之间。季焰远握起自己这个小兄弟，暗自祈祷着它千万不要半途又任性地睡去。
“再往下一点儿……”贺蓝知道寻找入口对于季焰远来说并不算容易，她感觉着季焰远握着小焰远在下面试探了一番，却杵不准正确的位置。
季焰远轻抿了下嘴唇，摇了摇头，“不用提醒我，我知道在哪儿。”
尽管这么说，季焰远还是听话的攥着小焰远往下挪了一点点。
贺蓝没忍住偷笑了一声，季焰远懊恼的看着贺蓝，“你不说我也能找到。”
没等贺蓝说话，季焰远便一手抱紧贺蓝的腰，一手握住小焰远用力向上一顶。贺蓝配合他坐了下来，让小焰远完全的进入身体，它带着季焰远温热的体温，也带着他疯狂的欲望。
贺蓝抱着季焰远的脖子，摆动腰胯让小焰远在她的身体中□，季焰远无法感觉到那摩擦间的快感，但仍能感受得到两人分享彼此体温时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情蜜意。
季焰远不时低头看一眼下面的情况，这是他许多年前无法想象的，视觉上的刺激也让他如此满足。季焰远心里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激动地向一旁转过腰，抱着贺蓝扑倒在沙发上。季焰远匍匐着支起上半身，右手拉扯着大腿把斜垂到地上的脚也拽上沙发。他好好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趴在沙发上，对着贺蓝笑笑，“你躺着，该换我了。”
季焰远这次的进入容易了一些，他单臂撑着沙发好带动下半身的动作，另一只手时刻扶着小焰远防止它不经意滑落。
“我会不会压疼你……？”季焰远总想加大动作的幅度，可一旦动作大了他又总是无法掌控好自己那位小兄弟的方向。
“别停！继续……！”贺蓝已无法分辨自己此刻是快感还是感动的驱使，她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季焰远的名字，捧着他的脸颊不住亲吻着。她心里明白，即使季焰远再卖力也做不到普通男人那般，但他却是最照顾她感受的人。
贺蓝抱着季焰远的腰，嘴唇柔软的在他的耳后停留。这是季焰远为数不多的敏感点之一，麻木的下半身固然已没有知觉，但上半身的刺激却足以令他兴奋不已。忽然之间季焰远停下了动作，手放到身下摸了摸，确认之后才深深叹了口气，疲惫地压在了贺蓝身上。
“软了。”季焰远失望地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
贺蓝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手指轻轻揉了揉季焰远的头发安慰他，“没事儿。”
季焰远没开口，有些懊恼地侧过身体躺在了沙发上，腿却不听使唤的依然搭在贺蓝腿上。
一点点湿热粘稠的触感划过贺蓝的大腿，她赶快抬头瞧了瞧，只见疲软的小焰远默默流出一丝淡白色液体。“是你射了呀。”
“怪不得……”季焰远苦笑一声，“我控制不了它，尤其是这个。”
“也挺不错啦，今天时间还算久……”贺蓝也侧躺过来，还是对季焰远或者说是小焰远进行了些许表扬，“不过怎么每次你都射这么少……”
“其实这都算不上射——也只算流出来的吧，而且……医生说过我精子质量很差很差。”季焰远的笑意收了一些，眼神中淡淡的透着失落，“我特地去查过。”
贺蓝倒是不以为然地把手抚在季焰远脸上，“反正我不在乎，这样你就能只对我一个人好了，这不挺好的？”
季焰远无奈的笑出来，胳膊从贺蓝的脖子底下环过搂住了她，“大概你再长几岁就不会这么想了。”
“过几年医学就进步了，”贺蓝还是笑笑，“到时候就随你选啦，说吧，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而且没准儿到那会儿你就能站起来了，能跑能跳，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季焰远听着贺蓝不着边际的话语，却想起白天一连串的承诺，心里不觉有些苦涩。连姥姥和杨迅都看得出的事实，贺蓝却选择无视。或许两个人真的不合适，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自私，季焰远只想把贺蓝留在自己身边。再没有第二个人会钻在他怀里为他畅想未来，也再没有第二个人不在乎他的种种“不可能”。
“如果你不愿意去香港，”季焰远带着笑意，嘴唇变成一道弧线，“咱们就一起留在北京吧。”
贺蓝先是一怔，毕竟季焰远这句话说得太突然，可着实又让贺蓝心里踏实许多。她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季焰远好似她的一个梦。梦中有甜蜜也有波澜，有快乐也有不安，她不禁想着，如果能抱着这样一个梦，一直不醒来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诶，时隔多年我终于更新了<--我想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大家轻拍。。再不济也有八千字呢你说是吧。。好不容易憋出这么多这不等着要点儿鼓励嘛~
对不起。。这么不要脸的作者。。。
因为字数略多，我极度怀疑会有不少虫，所以如果短时间内老看到我更新，也不要惊讶，我一定是在捉虫了么么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