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造访②
寨子里面一片呼声，远处的中国军队对日也有了一些转变，鉴于各大报社对国军在战争中的不作为，坐山观虎斗的批判，在人民的呐喊声中，国军最高权力机构已经有些坐不住，经过几位高级将领和最高权力行使者的商议又商议，会晤又会晤，在走出门就是一片闪光灯的记者的毒舌之下，国军最高军事部门作出决定，给予中共在战争中必要的军事援助，并全力对日本进行作战。
消息传到了怀县三十五团团长吴忠信的手里，看着这张最高部队的电报文件，吴忠信立刻指挥驻地士兵压进和中共的驻军的距离，以随时应对日本人的袭击，并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中共援助，并命令炮兵阵地对日军的九二九阵地实施火力压制，躲藏在龙山高处的国军二营炮兵总算是撤掉了盖在火炮上面的伪装布，并对九二九位置进行的猛烈的炮火袭击，地面上万炮齐发，火光冲天，一层层的炮灰扬起来，遮住了所有的一切，炮弹落在九二九阵地上，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弹坑，日本人的炮兵终于成了哑巴，再也不能对要道上面的中共驻地进行炮火打击，吴忠信拿着望远镜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时而看看日本人的驻地挨着自己的炮弹，时而看着中共驻地那边的动静，脸上也是容光焕发。
吴忠信指着远处的九二九日军炮兵阵地，拉着身边的马副官，道：“看看我国军炮兵之雄威，就算是日本人精悍炮兵部队也不能相抗衡，我等士兵是何等威风？马副官，通知炮兵阵地，把炮头压低，要让炮弹从中共驻地上空飞过去，让那些泥腿子也见见我们炮兵的厉害。”
身边的传令官立刻行动，把命令立刻通过电报传送到了炮兵阵地，炮兵阵地的女电报员接收到这份指令，立刻通知了炮兵营营长，营长拿着电报看看，会心的一笑，立刻通知了下去，顿时，所有火炮的炮头压低了三寸，炮弹从阵地上面打出去，从中共五三团阵地上面飞过去，五三团士兵们看着从自己脑袋上面飞过去的炮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炮弹的样子，都张大了嘴巴相视一觑。
日军阵地上面的日本人无不低着头，眯着眼睛看着这边的动静，一个指挥官朝着士兵做了个手势，立刻所有日本兵全部躲在了坑洞里面不再出来，一时之间，日本人的阵地上面寂静的厉害，看见这番情景，吴忠信跳起来大声的为自己叫好。
“马副官，看这个样子，日本人应该准备投降了吧？”吴忠信得意洋洋的说，昂着脑袋摸着帽子。
“团长，过不了多久，日本人肯定投降。”马副官把脸伸到吴忠信面前，“只是我们有个士兵到镇子上面找点鸡鸭鱼肉之类的东西孝敬您，却给当地老百姓打了。”
吴忠信脑袋一抬，看见那边站着的一个炊事员，他的脸上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吴忠信走到他面前，道：“怎么回事？”
炊事员狡猾的很，这次去镇子上面的确是为了给吴忠信找点好吃的，不过走在路上却看见了一个商人，他商铺里面什么都有，炊事员便上去找他买点东西，一口气拿了别人十几块大洋的鸡鸭鱼肉，看见那老板肥的流油，想着要是让他捐赠，自己就可以私自扣下这几块大洋，留着自己喝酒，但是老板偏偏不信他那一套，硬是不肯，炊事员言语有些恶毒，便招来了当地几个小伙子的一顿毒打，马副官对这件事情是知道的，不过这老板说了，这里所有东西都归宝寨所有，是寨子罩着的，马副官便有心把这件事情告诉吴忠信，有意要炊事员隐瞒事情真相。
炊事员记得马副官告诫自己的事情，捂着脸有些委屈，道：“吴团长，他们都说了，我们国军要是敢到镇子里面去，他们就要和那个寨子里面的人一起把我们统统杀干净，别说是买点东西了，就算是走进去，他们都打我。”
吴忠信头脑有些简单，一把把帽子从头上摘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道：“马副官，走，带几个人我们去会会这个宝寨当家的，我就不信了，我们这走了几天，他们就翻天了。”
马副官立刻安排了几辆摩托车，载着几个人朝着寨子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灰尘扑扑，上面的几个士兵个个捧着冲锋枪，样子十分威武吓人，当地百姓都躲得远远的，吴忠信是虎视眈眈，想着自己刚才对日本人的威武，心里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寨子里面的人。
摩托车停在了山路上，路不太好走，推着上去，寨子里面的几个弟兄早就看见了这些人过来，立刻有弟兄跑进山寨，喊叫起来，“大太太，外面有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过来啦，他们还有重机枪。”
姜红英听得脑门嗡嗡的作响，不知道这些当兵的这时候来找自己干什么？小刘哥立刻走过去，一把推开寨门，几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人站在外面，脸上笑呵呵的，中间那个人的军装格外笔挺，胸前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肩上有两道杠加上三颗星星，脑袋上面戴着一顶很大的军帽，上面有一颗很多光芒的白日，上面还有一颗星星，周围是金黄色的，而眼前这个军人一点点的头发露在外面，浓眉大眼，看上去很炯炯有神，脸上自然有很多肥肉，鼻孔也很大，嘴巴也很大，看见小刘哥拿着枪对着他，一点都不害怕，他身后戴着钢盔的士兵手上举着美式的机枪，对着小刘哥。
姜红英慢慢走过来，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也端正的行了一个军礼，道：“鄙人国军三十五团团长，我叫吴忠信，想见见贵寨大当家的，我们有点事情商量。”
姜红英还在仔细的打量着他，吴忠信脸上有些难看，阴沉沉的，好像有些瞧不起这里一般，小刘哥立刻拿着一柄长枪走过来，本来这只是一个习惯，没想到吴忠信的卫兵如临大敌，立刻冲上前用枪指着小刘哥，情形立刻变得十分紧张，姜红英没有说什么，立刻走到大堂，端坐在椅子上面。
姜红英扯着嗓子道：“来人，请吴忠信团长进来坐坐，把这些尸体给我抬到一边去，这些该死鬼别吓到我的客人了。”
吴忠信和马副官相视一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带着人走进寨子大堂，玲儿和小花端上了几把长椅子，红色的椅子，上面雕刻着花朵，吴忠信和两个参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接过下人端上来的茶水，轻轻的小酌一口，浓郁的茶香让吴忠信十分陶醉，这是他第一次喝到这么特别的茶，茶水略微有些红色，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绿，看看茶杯，上面也是纹着山水美女，低头看看茶杯下面，居然落着清朝的款，看样子这是一件古董。
“好茶。”吴忠信眯着眼睛品尝几口茶，把它放在一边，脸上笑呵呵的，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而他的参谋手上拿着一个公文包，包鼓鼓的。
姜红英一指地上的尸体，道：“敢问吴团长，这些人是不是你的手下？要知道，我们怀疑袭击我们老爷的也是这些人，而这些人就是你们国军的。”
吴忠信眯着眼睛走过去，使劲瞅瞅那些人，脸上尽管有一丝难过，但是还是很快掩饰下来，他甚至用脚掂掂那些尸体的脑袋，看看他们的样子，道：“我敢保证，这些人绝对不是我们国军的人，我感觉他们似曾相识，好像和中共脱不了干系。”
姜红英听着倒是松一口气，看看下面国军手上拿着的机枪，他们腰间绑着的手榴弹，特别是不远处一大群的国军士兵，姜红英都感觉这时候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最合适机会，好在吴忠信极力的否认。
不过吴忠信的极力否认让小刘哥十分生气，小刘哥本来就是一个草莽英雄，看着吴忠信和这些尸体都是肥肥的，心里想着不是你是谁？小刘哥一下子冲了过去，本来也是怀着想试试吴忠信的胆量，拿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吴团长，你要是说这些人不是你的，那为什么我看你脸上却不对劲？”小刘哥说的气势汹汹，没顾得上阿苗在后面拉他。
阿苗脸上很难看，一把拽着小刘哥，硬是把他拖着往后面退几步，小刘哥还在挣扎，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这么问他，姜红英也是脑子上面冒冷汗，陈小小悄悄走过去拉着小刘哥走到一边，手上不停的掐着他，指着那些国军士兵，嘴巴里面骂着“该死的，你想害死人啊”。
姜红英见事情已经说开了，立刻站起来，道：“吴团长，你不要见怪，我这个手下也是性格比较冲动，不过，不知道你这次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吴忠信坐在椅子上面，朝着外面挥挥手，刚才还紧紧握着机枪对着大堂里面人的士兵都把枪放下来，吴忠信脸上笑呵呵的，眼睛一直盯着姜红英看，而发现陈小小躲在人群背后看着自己的时候，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陈小小，想想吴忠信也是风月场上面下来的人，女人虽然见得多，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尤其是她的丰乳肥臀，吴忠信不禁都想走神，脸上也是不禁一红，眼睛里面也显得十分的不自然，赶紧的扶着椅子挪挪屁股，咳咳嗓子。
“我们听说贵山寨是这附近的领头人，基本上所有这一块老百姓都听你们的？”吴忠信还是想着自己士兵挨揍的事情，但是心里已经惦记上了陈小小，所以眼睛一直瞟着陈小小那边。
“吴团长，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一地方的老百姓都听我们的。”姜红英显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吴忠信为什么这么问，“不知道这和你们国军有什么关系？”
“那就对了，我们希望你们山寨能够发个话，让他们都配合我们工作，以后都必须听从我们国军的。”吴忠信这时候眼睛才看着姜红英，暗暗的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心里也是有些佩服，道，“现在这地方有很多老百姓都暗中和中共有勾结，但是对我们国军却不是不理会就是对我们的士兵不可以，要不是看在贵寨的面子，我早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统统枪毙。”
姜红英微微的笑了，记得张总管前天还跟自己说了一下当前的局势，道：“吴团长，现在局势是一分为二，你们国军和中共都是这个天下的主人，凭什么让我们听你们的？何况，杀害我们老爷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呢，要想我们听你们的，除非你能说清楚这地上的尸体是谁的。”
吴忠信听得心里十分有火气，脸上眉毛鼻子都挤作一团，现在中共势力迅速膨胀，国军很多地方不如中共，有些地方也落入中共之手，形势也不断的失利，当年那些地方武装有些已经不再听从指挥，吴忠信手指不断的在椅子扶手上面敲打着，发出哒哒的声音，他呼吸越来越粗，就算是坐在他对面，依然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他脸上眉毛鼻子已经皱起，眼神里面充满着痛苦，牙齿还不断的咯吱咯吱的咬着，脚下的皮鞋也蹭的沙沙的响，他微微抬起手，扶住自己的脑袋，他的参谋还给他递过去两粒药丸，吴忠信用手托着药丸，红色的药丸，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格外泌人心脾，他仰着头一口把药丸含在口中，参谋递过水，他也摇摇手拒绝，直接干吞着下去，咕噜一声响，他的脸色已经好多了。
吴忠信微微闭着眼睛，气息也在恢复平常，昂着头好像在休息，大堂里面所有人都看着吴忠信的表情，都不知道吴忠信有这么一个毛病，就是不能激动，一激动就要吃药，还以为是他要发火，心里都担心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宽厚的人会不会一声令下，然后后面的机枪手全部开火，把大堂里面的人全部杀干净？
只见吴忠信慢慢睁开眼睛，吃过药已经好多了，脑门也清醒了，身体感觉焕然一新的样子，陈小小看着吴忠信的样子，倒是蛮欣赏的，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贵气，有一股雄的味道，陈小小脸上微微的笑着，盯着吴忠信，脸上也露出一丝绯红，眼睛里面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吴忠信朝着陈小小望过去，两只眼睛不期而遇，瞬间都能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大当家的，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我们国军做的。”吴忠信把脸转过来，不再想着陈小小的痴痴的样子，深深吐出一口气，摸一摸脑门上的热汗，“这些人我们都不认识，我想，贵寨还是要尽快找出真凶，然后和我们国军统一战线。”
姜红英看了一眼阿苗，眼睛里面充满了一丝高兴，好在吴忠信没有这个时候和自己翻脸，不然后果还是相当严重的，姜红英随手拿起一杯茶喝着，装作在思考的样子，阿苗看见姜红英望着自己，则看看小刘哥，小刘哥刚刚还被陈小小教训一顿，心里正犹豫着，只好回头看看陈小小，陈小小咳了一声，发现没有人理睬自己，就扭动着腰肢走上前去，随手拿着一根香蕉塞在吴忠信的手中，脸上更加的绯红，回头看看大家都正假装没有看见自己，猛地眨了一下眼睛，也算是暗送秋波，手不由的跟吴忠信的手接触一下，吴忠信也是性情中人，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陈小小的手，然后敏捷的缩回来，又咳咳嗓子，正襟危坐，吴忠信这时候已经领教到了这位二太太的功夫。
“吴团长，我姐姐姜红英现在是这里大当家的，那我作为二太太就应该是二当家的，我说了，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然后尽快和国军兄弟合作，统一战线，还望吴团长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山寨，多来看看我们两个孤寡的女人。”陈小小说的凄凄惨惨的，还不住的擦拭着眼泪，可是眼睛却偷偷注意吴团长的脸色，还瞄一瞄山寨里面的人。
吴忠信听得这句话真像是当年国民盛世的时候，在酒桌上官宦人家一起勉励的言语，吴忠信又想起当年安稳的日子，不禁对陈小小是刮目相看，认为这个女人见过世面，有贵妇人的气质，立刻用一种似曾相识的眼光看着陈小小，嘴巴也微微的张着，手轻轻的举起，脸上多了一份亲密的颜色，吴忠信握了一下陈小小的手，啪啪的拍起手掌，嘴里不断的叫着“好极了”。
“二太太，听了你的话，我就感到，贵寨真是我们国军的好伙伴。”吴忠信不光拍着手，还走到姜红英面前握了握她的手，场面极其和睦，吴忠信停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言为定，我马上派个专家过来，协助你们一起破了这桩案子，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对你们下的黑手，我一定严惩不贷。”
“吴团长，多谢了。”陈小小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回头看看姜红英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便挺着胸膛走到姜红英面前，“大姐，怎样？吴团长都说话了，你也表示一下啊。”
姜红英也算是松一口气，知道眼下只能这样，又没有证据说明是国军做的，要追究他们，也不太现实，姜红英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道：“吴团长，很好，既然你们有诚意，可以协助我们一起调查，水落石出之后，我们自然会做我们分内的事情，把一切都替你们安排好。”
吴忠信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没想到姜红英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立刻拉了马副官一下，姜红英也这才注意到吴忠信身边的这个人，仔细瞅瞅他，眉目之间透出一股英秀之气，嘴巴不大，却能发出洪亮的声音，见他双手一拍，嘴巴里面一吆喝，外面不远处站着的一队士兵便抬着几个木箱子走进来，看他们摇摇晃晃的样子，东西还蛮重的。
走在前面的长相彪悍的士兵走过来，给马副官敬了一个礼，道：“马副官，东西都已经全部抬进来，还有一门山炮在下面，我们立刻给弄上来。”
阿苗脸上眉毛鼻子全都皱起来，手插在口袋里面，看看左右的兄弟，他们脸上都乐呵乐呵的，阿苗立刻走到箱子前面，拿着刀一挑，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汉阳制造的步枪，这些枪支乌黑发亮，上面还包着牛皮纸，一杆一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阿苗拿出一杆枪，一拉枪栓，发觉没有子弹，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摆放着的是一箱子的子弹，手指长的步枪子弹，金黄色的，闪着亮光，这些子弹用纸盒子装着，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阿苗拿出一颗子弹，拉一拉枪栓，把子弹上膛，挺着胸膛走到大堂外面，院子里面，对着天上的鸟儿嘭的一枪，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只鸟儿从天上掉下来，落在山寨外面，立刻，有几个兄弟争先恐后的跑出去，不消一刻，他们拎着一只大鸟跑进来，这只雪白的鸟儿胸膛上面有一个拇指粗的洞口，血正噗通噗通的流出来，鲜红的血液染透了它洁白的羽毛，陈小小脸上出现一股恶心的感觉，她平时最讨厌看见血腥的场景了，可是阿苗偏偏又不注意她的感受，而姜红英则回过头去，坚决不看这血腥的一幕。
“好枪。”阿苗举着手上的汉阳制造，呵呵笑着看着周围的人，“大太太，吴团长真是太有诚意了，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多好家伙，这回我们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吴忠信笑着不住的点着头，走到了阿苗身边，样子倒是和这些人亲热起来，道：“对对，就是拿来给你们扩充兵力的，你们一方面可以更好的保护你们自己，一方面可以帮助我们一起维护这里的治安，坚决不能让中共那样的人进入怀县，要不然治安可就不好了。”
姜红英听着吴忠信开口闭口中共怎样，可是心里也是知道一些中共的事情，都是张总管看了报纸告诉自己的，不过既然吴忠信这么有诚意，自己也不能不识抬举，他说什么都是点头称是。
姜红英还在想着事情，便有一帮子兄弟把几个箱子抬进去，还看见刚才下山的一帮兄弟已经推着一辆小山炮上来了，吴忠信对姜红英伸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姜红英立刻走出去，回头看看阿苗，他正把手中的大鸟交给厨房的白老头，见姜红英瞪着自己，阿苗赶紧跑出去。
看看这门小山炮，两个轮子上面架着一根长炮管，这炮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乌黑发亮的颜色，看上去是新的，后面还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二十几发炮弹，装了十几个箱子，姜红英摸着山炮，脸上也是乐呵乐呵的。
山寨里面所有的人都围在山炮前面，小刘哥摸着山炮，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这玩意老爷在的时候想了好久，都没有弄到，现在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刘哥摸着山炮，嘴巴里面呵呵的笑。
阿苗叉着腰站在山炮前，有些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身边一起出来看山炮的兄弟，脸上也是十分的光彩，陈小小却站在吴忠信的身边，紧紧地挨着他，吴忠信走到哪一边，她就走到哪一边，手也不老实，总是去触碰吴忠信的手，还不自觉的用手拉拉吴忠信的手，样子倒是十分和气，谁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陈小小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一时间都忘记了身份。
“大太太，现在你也看见我们的诚意了，你看我们是不是需要歃血为盟？”吴忠信笑着，发觉陈小小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看见有人已经注意到这个动作，赶紧甩开陈小小的手，朝着陈小小瞅瞅，道“我们是不是现在结成一个协议？二太太，对吧”
陈小小见吴忠信提到自己，这是给自己面子啊，本来就感觉地位不如姜红英的陈小小哪能放过这个时机？立刻走到姜红英身边，拉着她，“大姐，歃血为盟啊，玲儿，小花，赶快给我抓一只鸡来。”
玲儿和小花见姜红英没有反对，赶紧朝着后面厨房走去，看见寨子里面唯一的那只大公鸡已经从窝里面跳出来，正站在窗台上咕咕的叫着，还歪着头看着自己，小花看了一眼玲儿，心里想着玲儿应该会抓鸡吧？不过玲儿也回头看了一眼小花，有些无奈。
“小花，玲儿，你们在干什么？”陈小小在外面不断的叫着，言语里面还有一些发火。
“就来了。”小花回应了一声，可是样子有些无奈，
小花拉着玲儿走了过去，“我们两个一起扑过去，抓着它的翅膀就不能让它给飞了。”玲儿还没有听完，小花推了她一把，玲儿朝前面扑过去，既然已经过去了，玲儿就张开了双手，一手向公鸡抓过去，可惜这个公鸡机灵的很，扇动着暗红色的硕大的翅膀不断的扑腾着，玲儿手上被公鸡狠狠的啄了一下。
“哎哟。”玲儿捂着自己的手，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泪光，看样子这只公鸡啄的蛮厉害的，玲儿是欲哭无泪，可是陈小小在那边又叫的紧，小花上前看了一下玲儿手臂上的伤，都被啄开了一道血口子，小花心里也有些畏惧，不敢上前。
“小花，你上去抓啊。”玲儿在后面推搡着她。
“你怎么不抓，这公鸡凶悍的很。”小花嘟着嘴巴有些生气，“万一它啄到我的眼睛怎么办？
玲儿十分的生气，推了一把小花，道：“刚才我不是抓了吗？这下子该换你了。”
“你。”小花怒视着玲儿，看见她手臂上的血口子都流出来鲜血，这只公鸡的厉害，可是就是不敢上前去抓这只公鸡，玲儿想着刚才她推了自己一把，害得自己被啄出血来了，都是她害得，心里也气不过。
“你太过分了。”玲儿朝着小花吼起来。
“谁过分啊，平时不是叫你跟白老头学着抓鸡吗？”小花回应着，十分不服气，
“你，我跟你拼了。”玲儿一把抓着小花，好像是要打架一样，小花也抓着玲儿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都不愿意先松开手。
那只大公鸡倒是得意了，昂着头走在她们两个人中间，还在她们的脚上踩了一下，嘴巴里面咕咕的叫，好像是在嘲笑她们两个，只是小花和玲儿都十分生气，都不愿意松开手，这时候一只宽大的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了那只大公鸡，就算是大公鸡再怎么在他的手上挣扎，都挣脱不开。
“好啦，你们两个都松手吧，这只大公鸡我来抓不就行了吗？”白老头在旁边冒出来，言语犀利。
“白老头，不要你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小花和玲儿异口同声的说着。
白老头可不管她们那么多了，提着大公鸡出去，张总管都等着她们抓鸡等的火冒三丈，看见白老头提着鸡出来，也能够猜到小花和玲儿此时在干什么，张总管拿了一只大碗放在地上，然后叫人拿来了香炉，长长的弯刀割在公鸡的脖子上面，一股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滴在大碗里面，趁着血还是热的，往里面又倒了许多的酒，立刻酒变成了红色，张总管举着血酒朝着吴忠信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