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渣男一出终身误
这里真是连厕所都是金碧辉煌的,比她住的窝都还要大!她真心是穷惯了,所以,对有钱人的思维很是难以理解。
擦干了手,麦夕君从洗手间走出来,但在她低着头拐弯的那一瞬间,愣是被吓了一跳,心脏几乎快要弹出来,这几天怎么越发的胆小不经吓?
但当她看到来者之后,笑容开始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是一阵的惊喜,“小石头!”
“小布丁!”男人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半眯着的眸子,白皙的肌肤,楞是显出别样的风情万种。他比小时候又帅气多了,她差点没认出他来。
两个人打完暗语便都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麦夕君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他,而如今他却奇迹般的,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让他和她再次重逢。
“小石头,你还欠我一块布丁!”麦夕君伸出手指,想了想,努了努嘴巴,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一恍十五年过去了,时光岁月不饶人,那年她的不告而别,她已经不知他的生活状态,虽然彼此都还记得对方,但是时间久了竟会有那么一小点的隔阂,为显得不那么突兀,麦夕君轻咳了两声,“我好像还欠你一个项链吊坠的设计图。”
“嘿嘿,你都还记得啊?”此时本来成熟稳重的男人竟像是个大男孩一般的羞涩含蓄,嘿嘿的傻笑着,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什么时候还我设计图啊?”
“嗯……”麦夕君托腮,凝眉稍稍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还我布丁我就什么时候还你吊坠!”
男人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在他又想开口叙旧或者再过问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平空飘出来了一道声音,“绍兴?”
莫绍兴回过头,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恢复了平静,“事情少爷都处理好了吗?接下来少爷要怎么办?是回去公司,还是?”
“你接着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沈焰烈说着,面容平静的到两人的跟前,拉过麦夕君的胳膊肘儿,麦夕君轻微的反抗了一下,但是没成功,就这么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沈焰烈的一侧,拖着她进了电梯。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不过,她的小石头哥哥竟然是他的下属?也许她早该在包厢里看到小石头的那一刹那就应该能猜到的。
沈焰烈看尽麦夕君脸上的鄙夷,淡淡的从嘴里飘出来一句话,“麦夕君,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麦夕君一怔,沈焰烈你脑子有病吧!但是沈焰烈一个回瞪以及不屑的眼神让麦夕君眨巴了一下眼睛,气息却平缓下来了不少,“我哪里又招惹到你了?哪里不满你可以明确的告诉我说,别总这么的玩阴险,躲猫猫,我看不懂,也猜不透!”
只是,她都不知道,刚刚在洗手间门口她跟莫绍兴那姿态究竟是有多暧昧,跟个小学生谈恋爱似的,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只要不在他的身边她就永远看上去那么欢乐?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背着他乱来!
沈焰烈不搭理麦夕君,麦夕君又当自己讨了个没趣,反正沈焰烈就是个脾气性格古怪的人,阴晴不定,晴天的时候就会向她示好,还会做饭给她吃;那阴天的时候他又总是沉着一张脸,对她爱理不理。这是个病态,得治!
车在麦夕君住的那栋楼前停下,麦夕君本想跟他说声再见的,谁知他竟熄了火,跟着她下了车,这是什么情况啊?嗯?
看着沈焰烈兀自的越过她的跟前,径自地朝楼梯口,一步两个台阶的上了楼,吼!这家伙,敢情赖上她了?她不喜欢怪咖的好不好?
“愣着干嘛?开门啊~”沈焰烈挑了挑眉梢,好看的面容轮廓在夜光灯的照耀下如刻画一般,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骚与桀骜不驯。
麦夕君低眉,开始在兜儿里翻钥匙,她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傻到了极致,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跟前的男人发愣?她真是无可救药了……
可是为什么,她干什么要听他的?吼!麦夕君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衰弱了,扬起手拍了拍额头,“不好意思诶,我已经到家了,那您?就请回吧……”
麦夕君一个无比职业性的微笑,畅开的门缝并不算很大,一个利索的侧身,溜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好男人就像一杯好酒一样香醇,让人闻一闻就醉,品一品便一生回味无穷。而略带腹黑的‘渣’男,则像一杯毒药,遇 便万劫不覆。
自古有云,如果说红颜一笑江山倒,那么渣男一出便就是终身误啊!
‘渣男一出终身误’的性质,就好比古龙小说里每一个BT女组织都是源于一个渣男的负心故事,而BT女头头的共通点:深情痴情执着偏执,自身聪颖后台强大。就像古墓派的林朝英,移花宫的邀月,天山白发魔女派练霓裳,神水宫的水母阴姬,冥狱的聂小凤,哪一个不是碰到渣男的杯具?
而麦夕君这算是一届即将成名的珠宝设计师吧?这沈焰烈万一就是她命中注定的‘渣男’,那她一生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岂不是没开始就要面临着结束了?
麦夕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直接去了洗澡间,褪去衣物,洗了个热水澡,希望后天可以顺顺利利的到达巴黎,可以还原一切最初的状态,该做什么就是什么,不与任何人产生纠葛,没有言语的纷争,没有世俗的烦恼,做一切自己喜欢的。
只是,当她真正觉得累了,躺在了床上的时候,竟然睡意全无。
因为住的地方还算幽静,整个房间内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鬼使神差的,她翻身下了床,透过外面路灯的照耀,从床底下将那个小的箱子拉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叠老旧照片上面,那条项链安静的躺着,勾在手指头上,吊坠在空气中摇曳了几下,放慢了摆动。
这个东西应该对那个男人很重要吧?麦夕君想着,却一惊,诧异自己怎么会想到了这里?她怕是应该要对那一夜避之而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