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初相见便情根深种
她会坚定的不迷惑不慌张不犹豫的走向他除非黄土与白骨我守你岁月无忧
只是此刻若是沈焰烈在一旁听了这话是不是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因为麦夕君从來沒有对他说过几句动情的话可是当她感性起來说出口的每一句一字都是如此的煽情相信如果沈焰烈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开心打从心底里开心
“难道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会不懂吗好听的话我已经说尽看在曾经烈发烧你照顾过他的份儿上别再逼我把话说的那么绝你绝对不是适合他的那一款”沈以龄的耐性差不多已经用尽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搞定被她摆平可是不料这丫头竟然还会是个用情至深的人
哼如此的狂妄自大又自负就仿佛她生下了沈焰烈不管不顾不问不闻还是一种很光荣且是一件理由冠冕堂皇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麦夕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样强大的气势逼迫着她让她备生压迫感想必定是她那么坚定的话已经惹毛了她便其实她也很不想这样该有的尊重与仰慕她都为沈以龄保留着但她却一再的咄咄逼人
着实沈焰烈是人中翘楚就如同她说过去的话一样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必会是一个光芒万丈的男子这点从她遇见他那一刻开始她就未曾否认过但这并不影响她全心全意的爱他更不会让此成为他们之间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她说过她会努力的使自己更加优秀成为一个内心强大但却温柔如斯的女子爱他就如同爱自己一样既然已经决定爱他了她便已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虽然不难看出你是个好的女孩子但是你真的不适合他还是洒脱的放手吧”沈以龄见麦夕君不说话语调稍微调整了一下但麦夕君也仅只是微笑着勾起嘴角淡定从容的如同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看透看破沈以龄想了想如若真是如此那她何不再坦白一些也许等麦夕君想开了一切也便会顺理成章
只是……
“烈今年二十七从他四岁开始起伯母有二十三年五分之四还要多的时间都未曾跟烈在一起生活过伯母您怎么就能知道我不是适合他的那一款如果恰巧我就是他这辈子爱的死去活來的那个女人那伯母岂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麦夕君从來沒有想过她也会有一天以这样子的状态面对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的母亲她本该温暖善良的像是对待着一个自己敬仰并且贵如嘉宾一样的去对着跟前的这个女人的可是她却越发觉得她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好好应对
沈以龄在沈焰烈四岁时就与沈焰烈的父亲离了婚沈焰烈跟随着母姓但沈以龄却并沒有养沈焰烈更沒有将沈焰烈与他的哥哥沈谦一同养着这是一个多年过去都仍无法改变也丝毫不会产生任何争执的问題
也许沈焰烈是强大的毕竟在他的身后他拥有着的是一个帝国他用自己的才华养着成千上万个人而当那数万的人群甘愿让他踩着他们的肩膀一路前进的那一刻开始他是一个王者是一个胜利者
但王者有王者的孤独王者也有王者的寂寞母爱那两个温暖却陌生的让人听起來忧伤的词汇也曾是沈焰烈年少轻狂时天天渴望梦寐以求的事情但那终究是梦终究是场奢求是昂贵的用金钱都换不來的奢侈品
随着年幼破茧成蝶有些东西即便是再渴望明知道无法强求渐而便不再有所期待日子久了便也沉淀在了心底再也不会轻易显露出來更不会公布于世只能看的淡一点再淡一点……
至于“家”这个代名词沈焰烈打有印象他第一次感受到是在麦夕君那里开始
沈以龄咬了咬牙她沒有想到麦夕君会知道这么多但心里的诧异远远不会外露只是目光却开始变的寒冷吐出口的话也足以让周遭的空气骤然下降“哪怕是我真的沒有养过他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插嘴”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当然更轮不到她麦夕君在这里插嘴只是哪怕苦了她若可能让沈焰烈的世界里能再多一份祥和与快乐她未尝不可
她不是沈焰烈不能极为肯定的觉得沈焰烈会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沈焰烈需要被爱惯养着如果沈焰烈有可能会喜欢上或者爱上周静一周静一在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根本不会等到现在还沒有行动这一点沈以龄不可能会不知但既然如此她又何苦要拿钱來中伤她
她选择跟沈焰烈在一起就会坚定的走下去既然那么多年前沈以龄都从未做到过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从未曾好好的爱过他也未曾管教过他那么她现在又有什么去钳制着他的理由和资格
也许……有这样的念头麦夕君实属觉得自己对沈以龄不大尊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麦夕君并不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沈焰烈的人但她会用自己的真心如同去培植一株鲜花一样用心的去浇灌而后绽放出绚丽多姿的花朵儿
“我只是觉得伯母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叫我放弃的话…倒不如回家多陪陪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多给他做上几桌好菜好饭”
啪
伴随着麦夕君刚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包话音才刚落响亮的一耳巴子火热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一侧全咖啡厅里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过來灼落在她们身上
而正在下楼梯的宇文斯脚步也是骤然一停从前他是不会凑什么烂热闹的更不会去围观些什么无关乎自己的事情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出于何故总之他停了下來
接着他看见的那一幕令他心头一紧猛然之间如同有锥子毫无防备的朝着他最柔弱的地方袭击而去
看到她受委屈原來他会难过
宇文斯沉下的脸色阴霾冷鸷大步朝着靠近窗外成僵持状态的那张桌子走去一步一步的靠近只是每走一步都将成为他日后人生里的兵荒马乱和难以磨灭的迹象……
“烈做饭做的不错很好吃伯母有机会可以尝尝”
麦夕君并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矫情更沒有伸出手覆在刚刚被打过去的地方而是无比的淡然
沈以龄不知是气急还是怎样双手握紧的拳头咬紧了牙关她是一届外交官她是个很出色而且很优秀的女人说的更贴切一点她实则就是个女强人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可是面对着这个沈焰烈喜欢着的女孩子时她无法淡定处理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沈烈焰还是三四岁时候的小孩子会粘着自己会无时无刻的想要投入她的怀抱可是却不然这些年她不在身边沈焰烈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他便可以撑起任何的一片天空
麦夕君说过去的话并不多但却句句都如利刃一样猛然的扎入沈以龄心头最无抵抗力的部分痛彻肺腑
麦夕君毫不犹豫的掠过沈以龄的身边麦夕君朝着咖啡厅的门口走去视线里变的有些模糊的恍然间有一个身影在渡着大步朝她逼近可是她知道那人不是沈焰烈她不想回头去看也什么都看不见关不上耳朵闭不上心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在她的世界里旋转舞动翩然而起
“麦丫头”宇文斯紧追在麦夕君的身后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毕竟这大马路的车來车往他何止只是不放心而是根本就放心不下但是这个时候的麦夕君仿佛却有一身的力气跑的飞快仿佛要逃离开这个纷杂的世界
“麦姑娘”宇文斯穷追不舍奈何一辆车横在了他的跟前只得再绕过车身可是一转眼间麦夕君已经跑出了离他很远很远的距离
不论他叫她丫头还是叫她姑娘她始终不回头他相信她听到了只是不想让人看见她此刻的狼狈不堪
可是其实不然因为在茫然不知所措之间麦夕君的世界里再次剩下了她自己……只有脑海里沈焰烈一瞥一笑一蹙眉霸道的温柔的邪魅的戏谑的全都是他原來并不是在恍然不觉之间他深入到了她的骨髓而是初相见便有些情愫已经在心底深种天涯海角随身携带
可是殊不知有些人有些事从遇见那一刻开始一切定数都已经落下过程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感受去体会不问是缘是劫
宇文斯才刚停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铁铮铮的那一幕令他心慌意乱措手不及刺耳的车鸣声开的飞快的货车用着一种宇文斯不能想像的速度朝着麦夕君真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