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痛到难以承受
罗氏总裁办公室
谢允婷浑身颤抖不已的怀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待罗佑琮开完会议再回來办公室的时候他愣住了他分明听到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在他的办公室而且就在他的附近他听的是如此的清楚
谢允婷感觉到那个脚步声渐渐的距离自己越來越近小心翼翼的吸着鼻子害怕的咬着指尖泪花晒满了她一张紧张失措的脸
“谁在这里”罗佑琮略微有些警惕性的问不禁的蹙紧了眉头
明明刚刚声音就是从这边发出的但当他走近时又悄无声息了
“谁在这边”罗佑琮再一次沉声问道但当他低下头时却发现一个衣角那色彩像极了是谢允婷一惯喜欢的那个颜色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顺着办公桌下面望过去此时此刻的谢允婷就像是一个受了伤但却无法治愈伤口的孩子紧紧的将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向外面走出
“你”
罗佑琮话音还未落下去谢允婷噌的一下就从办公桌下探出头紧紧的抱住罗佑琮的脖子
她就知道他一出声她就知道是他只要是他她就会得到少许的安心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谢允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來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罗佑琮的身上
“乖别哭慢慢说……”罗佑琮一惯冷硬的表情上除去眉宇间那一丝淡淡的忧虑一张混血儿的面容刀削一般的轮廓很难出现什么大幅度的表情
“我杀人了他的孩子被我杀害了……我是个坏女人我怎么会那么坏我怎么能伤了他的孩子怎么可以……”谢允婷哭泣声越來越大就在罗佑琮的耳侧让他感觉这是多么的刺耳痛人心肺
罗佑琮轻轻的拍着谢允婷的背就像是在安慰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像是在抚慰着她的心灵重新再给她一片静土
记得十多年前他遇见她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大雨的天气里她就那么的坐在街道路灯下孤苦伶仃无所依靠他上前去给她披了件衣裳她抬起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小脸望着他“让我跟你走吧我会为你做一切的事情只要你带我走”
那时候年仅二十三四的罗佑琮跟现在其实并沒有太多的差别因为是混血儿的关系你几乎很难看出他的实际年龄他只是对着她浅浅的一微笑然后迈动了脚步转身离开
他沒有怜悯的心他是一个有家族有背景有后势的男人怜悯只会阻挠到他扰乱他的心智但却不想小谢允婷就这么的紧跟在他的身后哪怕他上了车她也跟在他身后一路奔跑
最后她在大雨中跌倒浑浊的水溅了她一身她终于渐渐的放声哭了出來因为她被摔痛因为身体上最为直接的疼痛才敢叫她如此放肆的哭肆无忌惮的大哭
罗佑琮望着后视镜看着她无助的跌倒在雨中却无人搀扶心头一颤一个心动他做了一件他人生最为破格的事情
小谢允婷头顶的天空被人撑起雨水顺着雨伞滑落向了四周她的天空终于有了一片小小的晴空
“我会报答你的”
她小小的身影将他衬托的更为高大一路小跑的紧跟在他的身后手被他牵在掌心另外一手抹着眼泪鼻涕但却绽放了她人生中第一个最为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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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年煜辰看着匆匆忙忙从外面赶过來的几个人悄悄的让了个小道
他一直都陪伴在麦夕君的左右在她的病床边寸步不离
“她这是怎么了”宇文斯咆哮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眶
“操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宇文斯怒到几近抓狂如果可以他想摔东西他想揍人好以示心中的悲愤和怒意
吴美丽在一旁窘迫到压抑护士几次三番想上前但宇文斯天生就有着王者的气息再加上他现在脾气的急躁和暴乱护士都只敢欲言又止因为她也不确定如果她敢说上一句要他安静的话他会不会转头就将她当小鸡一样的拎出去直接丢掉
年煜辰本是从床边的凳子上移开了的虽然与宇文斯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此时他的暴虐着实会影响到君君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去提醒一下
只是还沒等到年煜辰上前一步先开口吴美丽就伸出手扯住了宇文斯袖管
“老板这里是医院”吴美丽虽然感觉到窘迫也看的清楚现在宇文斯的暴怒情绪但她还是大胆的向他阐明了观点以及现状
按理说吴美丽是好心的声音也不大只足以宇文斯一个人听到但不料宇文斯咻然的便将矛头指向了她那狠戾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生生的撕裂令她不禁的毛骨悚然
“滚”
宇文斯平静的低声吼道
本以为他会毒舌的将她说的有多么的恬不知耻但最后却只有淡淡的却带着浓厚火气的一个‘滚’字奈何吴美丽咬了咬牙“而且君君她还在病着她需要清静”
“我叫你滚”
吴美丽的话才刚一落音宇文斯逐客一般的命令便已经落至此时此刻他冷酷无情的就像是一个撒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滚……他叫她滚……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是个沒有自尊心的人吗她沒有一点的恶意却换得他再三的将她的自尊踩到了脚下狠狠的蹂躏
吴美丽盯着宇文斯看的眼眶发着微微的酸疼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掉的那一刻她从人群中掩面哭着逃脱了出去
他的麦姑娘现在正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输着氧测着心电手上扎着针管她一定不喜欢这样非常的不喜欢这样因为光是他就已经很不喜欢了他喜欢的麦姑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女人很彪悍却也偶尔很温柔不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就仿佛永远也不会醒來了
病房里的护士及医生们看宇文斯也沒再有什么大的负面情绪纠结着要不要再提醒他们一下
“病人身子还很虚弱希望你们都能够悉心对待”一个年长的医生还是开了口目光最后落到了年煜辰的身上
年煜辰礼貌性的微笑着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待屋内的人都散去只剩下了麦夕君与年煜辰还有他时宇文斯坐在麦夕君的病床前双手紧握住麦夕君的手终于忍不住的哭泣出声
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本來就已经决定好了的要等会议一结束就会立马赶到去看她的结果他还沒有到她却先他一步的出了事情
他恨自己他恼自己明明白白的担心她想要去看上她一眼方才安心可是为什么却不顺从了自己的心如果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是不是她还会安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年煜辰更是心酸早在看着麦夕君想要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看看孩子是不是还在的时候他就几近失控的要哭泣出声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得压抑住这份情绪
可是当他看到宇文斯那个坚不可摧说一不二的男人失声痛哭的竟跟个孩童似的那一刻他也跟将自己的眼泪释放却默默的走了出去
门外所有的人都只看到年煜辰出來时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但却沒人知道麦夕君在手术室时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双手覆在了脸上已经哭了好几次
他是个男人有心有肺都是肉做的麦夕君进去手术室前嘴里念叨着的那一幕那个口型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释怀
那是个结盘根交错的永远结在了他的生命里……
当沈焰烈赶到时宇文斯还趴在麦夕君的床头边缘低声抽泣着说真的养他的奶妈去世时他也从來沒有这样子哭过……泪流了满面……
“发生了什么事”沈焰烈声音喑哑低声嘶吼进门上前就直接将宇文斯提了起來揪住他的衣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宇文斯哽咽着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跟一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一样
沈焰烈刚一撇过头就已经注意到了麦夕君的身子被单下她的小腹已经沒有从前那么鼓了……
孩子……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告诉我这他妈的是谁做的”沈焰烈狠戾的目光如同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继续对着宇文斯盘问
“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现在只感觉到脑袋疼所以要杀那个伤害了麦丫头的畜生他必须得等过去了他现在这个状态再说
沈焰烈一把将宇文斯丢开他发觉了自己的失控那种负荷远远的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那个范围
孩子沒了他连最后一个可以将她禁锢的理由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