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指尖眉梢
失去孩子的痛让麦夕君每天都魂不守舍的精神也不似从前的好好似置身于荒芜之中恍恍惚惚仿佛与世隔绝……
吴美丽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來看麦夕君因为现在她的身边有年煜宸的关系似乎她在这里也会显得有些别扭和尴尬毕竟她对麦夕君來说并不一定有什么用处
现在麦夕君关了耳朵关闭了心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话她在她的身边连劝慰的话都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敢喋喋不休的在她的耳边唠叨只得买一些麦夕君可能会吃的食物看了看瞧了瞧再停留上那么一小会儿年煜宸再送她出去
宇文斯也來过几次但是却也都什么话沒说的只是坐在她的身边看上她几眼匆匆的离开
宇文斯知道自己不敢再停留的太久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越是要克制自己要不然看着她如此难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麦姑娘是沈焰烈的女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们儿的女人他不能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麦夕君现在很脆弱若他可以趁虚而入他便会在她的世界里占有上一份不错的位置但他却也不敢如此了……
他从來都不否认自己的狠从來都不否认自己的毒但她却是毒药对他致命吸引
宇文斯想着想着就又湿了眼眶他开着车行驶在盘旋蜿蜒而上的立交桥上
“靠”宇文斯不禁的低骂了一声用指腹抹了一下眼角湿湿的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在哭真特么的丢脸真特么的让他烦忧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就是用钢铁而做的不会动容不会对任何人和任何事产生一丝的怜悯之心可是现在他竟然在一恍然之间泪流了满面想着她想着想着他就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似的在扎着他最柔软无力抵抗的部位
可是他沒有那个资格他沒有那个身份那个可以光明正大为她流泪的理由和借口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用到他这里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好他向來不喜欢欺骗不喜欢便是真的不喜欢就好像他一直都不喜欢谢允婷一样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对她都沒有产生过一丝的好感
现在他的心向她慢慢的靠近走去以后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到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学会了逃避只要不见到她只要他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等她再一次活蹦乱跳充满朝气的出现在他的跟前也许一切都会再一次回到最初
上飞机前他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浩明“我的车在机场你什么时间有空了帮我开回去”
宇文斯交待完话并沒有等陈浩明再开口他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谁的话他都不想要再听谁再说什么也都沒有用了他要去旅行他要去哥伦比亚去看太平洋去看加勒比海去看看浩瀚的海洋让他的心再一次放开只有这样他才会试图努力的让自己回到最初
嗯他坚定的认为自己从世界的这一端飞去地球的那一端绕过半个地球再次归來一切的一切终将成为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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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夕君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但她仍旧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站在窗前或者躺在床上一个人一呆就是很长时间
年煜宸看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会提醒她该休息了亦或者是天凉了给她加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女人坐月子其间必须要照顾好身子虽然麦夕君并沒有生下孩子但这也算是个小月子年煜宸必须要在一边提醒着她
再一次见到谢允婷是麦夕君出了月子之后谢允婷就站在她家门前一直等候也不敲门直到年煜宸从外面过來看到她一直站着就过问了几句只是谢允婷告诉年煜宸她是麦夕君的朋友年煜宸这才沒有顾虑的打开房门让谢允婷走了进去
当窝在沙发里的麦夕君抬眼看到來者时她本來已经有了起色的脸色顿时又苍白了下來
“出去”麦夕君淡淡的冷声说道目光里加杂着丝丝的敌意这让站在一旁的年煜宸先是一怔后來豁然开朗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叫你滚”麦夕君微微的有些动怒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是森森的白骨看的人心里微微发着疼
“对不……”起……
“滚”谢允婷的话都还未说完就已经被麦夕君打断捞起桌面儿上的荼水杯子直接摔到了谢允婷的跟前谢允婷一个猛不防被吓的惊呼着但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很微弱很嘶哑的‘啊’声她明白她已经做了各种准备她就是來接受她的谴责的
“你还是先出去一下吧”年煜宸怕麦夕君再发火发怒赶在谢允婷又要开口前拦住了她的话
现在麦夕君情绪特别的不稳定他真的怕谁会将她逼疯她痛苦的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如果有人强行将她的外壳撬开她一定会发起奋攻或者到最后最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谢允婷犹豫着但是年煜宸也丝毫沒有退让的意思谢允婷只好转身离开
但是麦夕君不知道每天晚上年煜宸离开之后的深夜里沈焰烈还是会像曾经那样的翻窗而过落在她的阳台站在她的面前坐在她的床边就这么的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真实的感觉着自己心痛难忍的气息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年煜宸离开了麦夕君的家里带上门后他又伫足了好一会儿才又下了楼梯
伴随着年煜宸的脚步刚刚离开窗口处一抹身影闪过
黑夜里沈焰烈缓缓的朝麦夕君的床边走去只是他才刚扶着床边坐下他的手上就覆盖上了一双手紧握住他的手
沈焰烈明白但是两个人谁都沒有先开口说话
时间悄悄的在指尖流逝一分一秒滴滴答答而过
“再为我要一个宝宝吧”他缓缓的开口声音轻柔的就好似是经过了绵延缱绻之后散发出來的
“我恨你”麦夕君抓紧着沈焰烈的手忽然的一收紧沒有修剪好的指甲挂到了他的皮肤表层而后又深深的陷了进去
“不管怎样我很感谢你进入我的生命里为我延续过一条小生命如果还有机会还有可能我希望我的身边永远都有你的存在我希望你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我就站在你的左右不离不弃”
此时此刻说这话时的沈焰烈是无比的淡定听到她说恨他的话他怎么能不难过她恨他恨的有多么的深那么爱的就有多么的深
“这是我这辈子活到这么大听过的最为好笑的一个笑话沒有其一”麦夕君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是讥诮是曾经他的招牌神情就好似全世界在他的眼里根本就都是无所谓的一样
“你不信我也罢信我也罢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需要只要你想要只要你开口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焰烈坚定的眸光在暗夜里如黑宝石一般发着在暗夜里发着光芒但却也带着丝丝的受伤在暗夜里却并不能让人看的清楚
试问一下爱情究竟是让人变得坚定还是让人变得脆弱沈焰烈不知道这些情长对他來说他从來都很少真真正正的去思考过
而麦夕君听罢这话却毫不掩饰的大笑出了声现在他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好一个富丽堂皇的话语啊真沒想到他沈焰烈竟然还会这一招
“以前不是经常说除了你的命除了欧亚什么都能给我吗怎么我肚子里你的孩子沒了你倒可以为我生为我亡了”这将是她人生中最为幽默的一个笑话绝对不会有其一也绝对不会有第二
若敢放在是从前他沈焰烈对着她说出如此动情且煽情的话她还不感动到一踏糊涂这对于她來说从前从來都沒有敢如此对她承诺过的话也许她并不会真的让谁为她如此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虽然明知道自己的生活里基本就不会有这样一天的发生但当她听到她还是会由心的感动将心里的地位再多为他腾出來一些直到最后溢满了心底不剩下一点的缝隙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生为你亡只是我希望自己可以为你而活那样我就可以守在你身边永远保护着你了”
沈焰烈从麦夕君的手里抽出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纤瘦了不少的脸颊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想要贴上前去吻一吻她的额头亲一亲她的脸颊啊
可是不能这一切曾经他都可以自由來去做的事情现在都成了奢侈他为自己刚刚说过去的那些话而感动着他从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也会是一个情种在他的世界里打小开始他就是优秀的是个大丈夫不为儿女情长所困且在他的世界里也许事业将大过了一切
只是当他动情的将手指沒入她的发丝拇指指腹抚着她的眼角抚着她的眉梢时他才终于肯承认爱她已经入骨可是她的心却离的他好远好远好像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
原來失去她会是这么的痛会是这么的心酸就仿佛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恍恍惚惚的变得不再像自己……
天涯海角……
指尖眉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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