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门遭贼
黄杨听了田欣的质问一傻，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别的姑娘的事情。看是看田欣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一手扶着担子一手牵着她的手，想起她说过的不喜欢别人骗她，还是老实摇头道：“不知道。”
田欣莫名火气上来的快，下去的也快，看他紧张的看着自己一下子也不生气了，没有松开自己的手，笑着问：“相公，你说找什么吃的啊？”
见田欣又笑了，黄杨也咧咧嘴，道：“娘子，我……我带你去抓鱼。”
抓鱼？田欣默默的看着四周白皑皑的一片，心想这里那里抓鱼？她还想回娘家啊！而且还在孝期，要不要这么嚣张啊？虽然因为农家人一年都难得吃一回肉，加上黄杨本身就是猎户的原因。
黄杨在四周看了看，然后牵着田欣的手窜进了林子，两人来到一个水潭面前，这是一个因山上泉水不断冲击而导致谭中的水一半有着厚厚的冰层，另一半却依旧是流动的水。
放下肩上的担子，黄杨用刀子割了一小捆枯草，将潭边一大片的雪扫干净，然后不知从那里拿过来一个木头墩让田欣坐着，然后从树洞里拿过来一些干草跟干柴用火折子升了一个火堆。
“你先烤会儿火，马上就好。”黄杨说完，就用匕首削尖了一个木棍，一个人走到水潭边蹲下，抡起拳头就在冰层上使劲一砸……
田欣坐在一边看着他一手拿着一撮面团往水里撒，一手拿着削尖的木棍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没一会儿木棍猛地往下一戳，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木棍上插着一个硕大的还扭动着身子的虹鳟鱼……
黄杨收拾好一条鱼，刮了鱼鳞去了内脏鱼鳃冲洗干净，拿木棍插着地上靠着火堆先烤着，然后又削了一个木棍如法炮制的又叉了一条鱼上来，一连叉了三条鱼之后才罢了手。
田欣转着木棍边烤鱼，边在上面撒着各种调料，黄杨蹲在一边不停地添着柴。没一会儿烤鱼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田欣吸吸鼻子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这还有水。”黄杨看着田欣烤的色泽金黄外皮清脆，一咬肉质软嫩，满嘴喷香，带着辛辣的刺激干格外的好吃。一点也没有自己烤的那么腥，飞快的吃完一条鱼之后，又拿出一个水囊递给田欣。
田欣从没有觉得烤鱼这么好吃过，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一个赞，心想绝对是超水平发挥，再就着黄杨递过来的水囊，水还是热的，田欣一口一口的吃着烤鱼，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
不过烤鱼再好吃，田欣啃了大半条之后就已经饱了，略有些不舍放下手里的木棍。
“给我吧！”黄杨边吃边看着田欣，不知怎么只觉得她手里拿的那条好像更加好吃，见她饱了不吃了，就直接接过去啃了起来，然后在心里忍不住感慨，果真欣儿这条更好吃。
田欣见状红着脸蹲在水潭面前拿帕子沾了水，擦着手脸，又用水囊里的水漱了口。
“相公，我脸上还有没有不干净的！”田欣收拾好了，扭头问黄杨。
黄杨眼神一暗，摇摇头，将手里的鱼骨头扔了，到潭边洗完手脸，漱了口，半蹲着拉了田欣坐到自己的腿上，沾湿手帕在她的小脸上沾了沾，然后突然扔了帕子伸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你怎么这样？我的嘴一定又肿了，娘回去怎么看我？”激吻过后，田欣捂着嘴瞪着他。
黄杨有些尴尬的扭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欣儿就像亲她抱她……努力不去看田欣更加嫣红的小嘴，就怕再也忍不住让她不高兴了，只是默默的洗干净的了帕子，弄了一些干净的雪团包进去，帮她敷在嘴上。
“我自己拿吧！”田欣有些尴尬的扭过头，伸手想要接过他手里抱着雪团的帕子，想要自己给自己敷，却被黄杨躲过了。
黄杨认真的看着田欣的嘴，觉得好像有些消肿，柔声道：“我来吧！小心冰到手。”
因为这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田欣跟黄杨还没下山就看到田祥已经在山边的小路上等着了。
“大哥！”田欣一看到田祥就松了被黄杨拉着的手跑到田祥面前，高兴道。
田祥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看了田欣一遍，觉得好像更好看了，于是笑道：“走了这么远，累不累？”
“不累！”田欣摇摇头，就跟田祥在前面有说有笑的问起家里的事情。黄杨默默的跟在后面，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相公，你快点儿啊！”田欣走了好几步突然想起黄杨，扭头看着他招呼道。
田祥这时候也只一道黄杨还带着那么多的东西，于是走过去假意要帮黄杨拿，黄杨也不拒绝，把担子交给他自己走到田欣跟前，田祥都傻眼了，心想自己这个妹夫也太不客气了吧？
看着自己的家越来越近了，田欣眼中一亮，也顾不上黄杨跟田祥，一抬脚就直接往家里跑去，田祥看着黄杨刚扬起的手，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爹，娘，多冷啊！你们咋站门口呢？”田欣刚跑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大开着，田满柱跟秦氏就站在门边等着。
“回来了！”田满柱看到闺女，轻轻的点头，转身就进了屋，秦氏上前一把拉着田欣，摸着她温热的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姑姑，你到哪里去了？我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小石头看着田欣跑过来抱着田欣的腿仰头问。
田欣低头看着小侄子，弯腰把他抱起来，笑道：“那你想姑姑了么？”
“想了！”小石头乖巧的点点头。
田欣嘿嘿笑了一声，道：“姑姑也想我们小石头了，亲一个！”
小石头立马就在田欣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姑你回来了！快把小石头放下吧，他现在可重了。”陈氏从灶房出来擦擦手，笑眯眯的看着田欣，想要接过儿子，可是小家伙死死的抱着田欣的脖子，就是不给他娘抱。
田欣乐呵呵的抱着小石头，道：“大嫂没事，我们小石头一点儿也不重，是不是，小石头？”
小石头连忙点点头，直叫不重不重，抱着田欣咯咯咯直笑。
田满柱跟秦氏俱是慈爱的看着田欣，特别是秦氏，才两天两夜，却觉得好久都没有看过自家闺女了，昨天一整天她都呆在田欣的房间里，摸着她用过的东西，几乎掉了一天的眼泪。
“女婿对你好不好？你婆婆有没有为难你？”秦氏有好多话都想问，可到嘴边就剩下这两句最关心的了。
田欣抱着小石头坐在椅子上伸手撵了两个糖枣，递给小石头一个，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边吃边道：“相公对我很好，婆婆……她怎么为难我！我这么好，谁舍得呀！”
“你以为任谁都跟你爹娘似得那么宠你？”秦氏看着自家闺女大不咧咧的样子，道：“家里人就要眼里有活，别什么都等着别人叫你干，勤快些。”
“娘，你就别担心了，我勤快着呢！”田欣笑着安慰秦氏。
“欣儿他娘，快给孩子冲那双鞋，欣儿鞋都湿了。”田满柱本来一直在一边不说话的听着秦氏跟田欣说话，当他的眼睛移到田欣的脚上的时候，突然皱眉道。
秦氏低头一看，发现鞋面确实湿了，赶忙站起来，从屋里拿出一双新棉鞋，让田欣赶紧换上。
“娘，没事！里面没湿。”田欣拒绝了半天秦氏还依旧坚持，所以干脆就随了她的意，跟着她进屋换了鞋，
秦氏见她的足袋干着，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关上门，低声问：“你们没圆房吧？”
田欣闻言红着脸摇摇头。
秦氏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看亲家家里不再在乎守孝的时候，头七那天就给女婿吃肉包子了，他们家本就是猎户人家，不在意这个也没人说啥，可是要是万一出了意外，你们以后可咋做人？”
田欣点点头，并没有说黄家奇怪的地方，不过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公公一会儿对这守孝的事情很在乎，一会儿又不在意，确实听奇怪的。
“还有就是我跟你爹两人商量过了，虽然你公公说过年后就给你们分家，可现在亲家奶奶不是去世了吗？咱不能不讲理，这事人家不提，你可千万别问，知道么？你婆婆再难缠，忍忍就过去了，等到一年后若还是不说分家的事，我跟你爹去给你们说。”秦氏又赶紧道。
田欣嘿嘿笑了笑，凑到秦氏耳边轻声道：“娘，相公给我说了，等过了年就带我出去住，他一个朋友在镇上有家铺子请他去帮忙。”
“真的？”秦氏眼睛一亮，惊喜道。到镇上好啊！这黄李氏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虽然新媳妇确实不好过，可是轮到自家闺女身上，她就有些无法接受。
田欣点点头，搂着秦氏道：“娘，相公真的对我挺好的，不信你看，这是他给我的镯子，温温的，是暖玉，暖玉你知道么？就是那种一戴上人身体就暖暖的，可宝贝了。”
秦氏笑眯眯的摸着田欣手上的镯子，虽然她并不知道暖玉是什么，不过不碍于她听明白了女婿对闺女真的很好，于是满意的点头连声叫好。
因为看田欣确实过的好，等黄杨进来的时候，秦氏对他格外的热情。
“娘，我要去镇上一趟，您看家里还缺什么，我一起给买回来。”全家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黄杨起身对秦氏道。
秦氏有些奇怪道：“家里没啥缺的，你去买什么啊？若是家里有你就不用跑了。”
“娘！”田欣不等黄杨说话，拉拉秦氏的袖子道：“前天我们成亲，来的人比预定的多，所以过年的东西用的差不多了，相公就想着今儿去镇上都买了。咱们家的东西也是要过年的，哪能都被我们拿走呢？”
秦氏这才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道：“家里有豆芽，豆腐，土豆、红薯、菠菜、白菜跟萝卜，还有腊肉，馒头包子也有很多，一会儿都给你们拿上，你就去看看其他还缺什么……”
“嗯！”黄杨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田祥也怕他买的多那不了，就叫了田瑞跟他一起去帮忙，路上也好好教育妹夫好好照顾自家妹妹。
田满柱坐在一边听着秦氏跟田欣说这话，好一会儿才问：“你跟女婿去镇上住哪里？有没有什么议程？银钱够不够？你们想干什么？给别人帮忙哪儿有自己干好些？要不你们也租个铺子看看做什么营生吧？”
“银钱不缺，相公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子，还有二伯也给他留了一些。至于干什么？我还不清楚，相公没有给我说。”田欣心里有了一些安排，可是没有跟黄杨商量，所以便没有说出来，只想着看他有什么安排。
“那一会儿我问问他，刚好你两个哥哥去纪掌柜的酒楼里学本事，我跟你爹闲着，你们要是商量好了缺人手，我跟你娘还能过去给你帮帮忙。”田满柱点点头，说来自己的想法。
秦氏一听，心想去帮忙也好，刚好看看闺女跟女婿的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
田欣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一直想要让父母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不让他们忙碌，可是实在太会给自己找事了，于是劝道：“我不知道相公想干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呗！你们先别管，等他干不下去，你们在帮忙，才体现你们的好。一开始就帮忙算什么？”
“……”秦氏伸手在田欣脸上戳了一下，没声好气道：“你怎么这么多的心眼儿？哪儿有这样算计自己相公的？”
“这哪里是算计？”田欣嘟着嘴笑道。
傍晚的时候，黄杨赶着一个租的马车跟田祥田瑞一起回来，将给田家买的东西都搬下来，秦氏看着从马车上办下来的米面油，有想到他刚才担过来的那些米面，心里就更是满意了，不是因为因为这些东西，而是为着他的态度。
秦氏见状也赶紧把自己收拾的一大堆东西给搬到马车上。黄杨也没有拒绝，只是田欣看到黄杨看秦氏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这么多东西，可花了不少银子吧？”黄杨赶着马车带着田欣回到家里，黄李氏看着他赶了马车回来，满脸笑意的走上来，笑着问道。
黄杨先扶了田欣走下来，看着黄启道：“爹，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东西都买齐了么？”黄启点点头，因为黄杨偶尔从镇上买东西回来都会租马车，所以黄杨看到马车并不好奇。
“查不多了。”黄杨将马车套在院子里，然后把马车里的东西一点点儿都搬了出来，秦氏给的，还有他给田欣买的，都搬到他跟田欣的房里，剩下的才交给黄李氏。
“这可还没分家呢！就是到吃独食了？”黄李氏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东西远没有拿回黄杨他们屋里的多，心里很是不高兴。
黄杨扬眉道：“那些都是岳母给娘子带的，是在推辞不了，娘也要？”
不等黄李氏再说什么，黄启就立马道：“别听你娘瞎咧咧，你岳家送的自然就留给你们用。”
“这哪儿是瞎咧咧？”黄李氏不满道：“豆腐白菜鸡蛋包子都拿自己屋里，谁知道这包子里有没有肉？再说还没分家，这吃的都放到自己屋里，别人还怎么看我们家？”
“哪里是我们自己吃的，只不过娘早上起的晚，每天都麻烦娘开锁那多不好意思啊！”田欣心中冷笑，黄李氏这种婆婆也不是没有，不过因为黄杨站在她这一边，所以她的底气更足，于是笑道。黄杨已经说了过了十五他们就搬出去了，这半个多月功夫忍忍也就过去了。
黄启也觉得黄李氏斤斤计较的样子挺丢人，于是道：“把钥匙给儿媳妇，你看你当的这家，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会当家的，有那个败家娘们会跟你一样每个月用那么多的油米。”
黄李氏一听这个，立马就不好了，瞪着黄启尖叫：“当家的，你这是怨我？我嫁到你们家十八年，做牛做马的，你这会儿嫌我？”话音最后都尖叫的失声了。钥匙交给这个小贱人，拿自己跟两个儿子的加餐怎么办？特别是日儿，晚上还要读书，要是吃不饱怎么办？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嫌你了，你不是说你这两天心情不好么？今儿都二十八了，你还什么都没准备，不让儿媳妇当家，你还想墨迹到什么时候，还过不过年了？”黄启没声好气道，心里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太拎不清了，没看这些东西都是黄杨给家里买的，自己的女人自己知道，她不就想攒些东西给两个儿子，在贴补贴补闺女。这些事他以前没说过，可是田欣刚进门，这脸他可丢不起。
虽然秦氏给拿了不少包子跟馒头，而且包子一大半还是素包子、豆沙包，可是这些东西全家过年吃也是不够的，田欣知道指望不上黄李氏，直接在当晚上就发了面，准备第二天再蒸些馒头包子，更重要的是，还要蒸两个面鱼，过年就是穷人家也会捕条鱼图个好寓意。“娘子，你歇会儿，我来吧！”黄杨看着田欣在那里泡米、和面。累得满头都是汗，顿时心疼的不行，撸了袖子就想帮忙。将她手边能洗的所有菜都洗了以后，看着田欣问。
见过给新媳妇下马威的，可真没见过这样的，一个是一不顺心就撂挑子装头疼，一个是一问三不知万事不管，这逢年过节真不知道黄家以前是怎么过年的？就算再在孝期，还没个人情往来了？田欣真心觉得黄杨要带她搬出去的想法绝对是极好的，苦笑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道：“没事，我没打算多做。再说了，咱俩还要吃呢！要不你给我烧个水吧，我想洗个澡。”
黄杨点点头，心想看来最多过了初五就要搬出去了，这家里真是没法呆了。心里有些发堵的瞥了眼已经漆黑的上房，想想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悄悄走到上房，在黄李氏的平日喝茶的茶碗上里抹了薄薄一层的泻药……小时候有次黄李氏骂了自己，二伯就是这么做的，死不了人，只不过让她在床上躺几天就是了，反正她也整天说自己病了不舒服，不是么？做完这一切之后，黄杨这才进灶房给倒了一大锅的水准备给田欣烧洗澡水，点火的时候突然想起她昨夜吃红薯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于是就从今天买的红薯里挑出几根细长的埋进灶膛里，这才生了火。
田欣大概估计了一下，蒸上一百个包子，一百个馒头就差不多了，另外再炸些豆腐丸子，红薯丸子，萝卜丸子什么的……冬天的素菜种类并不多，只能在有限的花样里想了。对于黄启这个公公她觉得他有些到貌盎然伪君子的感觉，私底下好像他们干什么他也不会管，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他就无所谓了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做素的比做肉的简单多了。面和好以后，田欣将和好的面放到一边捂着，然后用屋里的小火盆烤了几个包子等着一会儿跟黄杨一起吃。
“我明天还马车的时候，就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房子，这两天你且忍忍吧！”晚上，黄杨难得老实的只是拥着田欣，什么也没做，绣着她的发香，心疼道。
田欣应了一声，心想女人还真是好哄啊！只要一句好话，自己心里的不甘愿似乎都没有多少了。对于黄李氏跟黄启，她不是不孝顺，可他们的态度就有问题，田欣也没有好心的想要去帮着调解，他们从来就不在自己在意的范围之内。
翌日一大早，田欣饭还没做好的时候，就听到黄李氏嗷嗷的直叫，只见她不停的跑茅房，皱眉问：“娘，你昨儿吃什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黄李氏面色苍白的看着田欣，有气无力的想要反驳，可是却突然想起昨日田欣回门，饭是自己做的。正想着肚子又是一阵的绞痛，又赶忙往茅房快步跑去。
黄李氏病了，田欣问了黄启之后，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蒸馒头蒸包子，炸丸子……闻着灶房里不断传出香气，黄日有些难耐的咽咽口水，看了眼黄安，但他最近似乎对于吃的好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于是关心道：“二哥，你怎么？”
黄安没有说话，眼中的阴霾却无法遮掩，抬头阴冷的盯着灶房的门，心道：总有一天他定要黄杨生不如此！在黄安眼中，黄杨不是自己的大哥，不说二伯跟爹爹对他的偏爱，就是从小到大自己都不如他就让黄安心中很不舒服……虽说爹娘都说是柔儿自己走的，可是黄安知道，如果那晚跟王雨柔在一起的是黄杨，她们绝不会离开！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自己从黄李氏那里偷回来的王雨柔的肚、兜，黄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算计。
“好吃么？”田欣炸了一个豆腐丸子，吹凉后喂到黄杨嘴里，关心问。豆腐丸子是用豆腐鸡蛋跟面粉加上调料较上劲炸的酥脆出锅以后又淋上花椒盐，吃起来有点微微的咸麻，总有种一吃再吃的冲动。
黄杨一口咬下去，眼睛立马一亮，外酥里嫩，咸香适口，而且还是欣儿喂的，总感觉特别的好吃，又吃了一个萝卜丸子跟一个红薯丸子，也都是很好吃，可是黄杨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吃豆腐丸子。
吃饭的时候，田欣看着黄李氏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往嘴里塞的样子，嘴里还念叨着田欣浪费，听人说好吃，还反驳用了这么多的油面能不好吃么？正嘟囔着突然一阵恶臭传来，黄李氏忙抱着肚子往茅房冲，看着田欣真心觉得有些倒胃口，吃了两口便不吃了
“大嫂，我读书容易饿。能给我弄盘这个红薯丸子一会儿吃么？”黄日最喜欢红薯丸子，一个接一个的吃着，就是满怀心思的黄安也觉得这个丸子炸的不错，所以没一会儿田欣端上来的一盘子丸子就都吃完了。
田欣见他吃了不少红薯丸子于是劝道：“红薯吃多了胀气，我给你拿几个包子吧！”
黄日闻言便不说话了，他想吃的是红薯丸子，并不是什么包子……黄启见状轻咳一下，对田欣道：“一会儿给日儿煮两个鸡蛋，读书费脑子。”
田欣点点头，这个不难，蒸馒头的时候蒸两个就是了。
“给我蒸成蛋羹吧！”黄日又道，蛋羹淋些酱油也是不错的。
吃了午饭，黄杨套了马车打算送回去，临走前把田欣拉到一边再次嘱咐少做些别累着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田欣正在灶房忙的时候，隐约看到黄安鬼鬼祟祟的在她跟黄杨的屋前面偷偷地张望，田欣秀眉一拧便盯着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黄按偷偷的左顾右盼看没人，然后悄悄流进了屋里……
“爹，我们屋里还想遭贼了……”屋里东西之前的早都藏好了，就是一些自己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田欣果断找上了出门跟人聊天的黄启，装作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紧张道：“相公出门了，我一直在灶上忙，刚才两个小叔都出去了，我刚想关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我们房里又不对劲的声音……”
黄启一听，顿时一惊，临近过年，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准备了年货，黄杨又刚成婚，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值钱物件啊！
“黄大叔，赶紧回去看看吧！真被贼偷了东西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
几个聊天的一听，这还得了，在看着田欣吓得脸都白了，觉得这个刚进门的小媳妇还挺机灵，知道出来寻人，于是立马气愤填膺的，就抡起袖子，跟黄启一起往黄家走。
“你们两个在门口，我跟黄大叔去瞧瞧，到底是哪个小毛贼竟敢在咱们村里行窃！”陈大壮素日跟黄杨还能说得上话，加上也觉得黄杨刚成亲，他媳妇的嫁妆挺多的，于是义愤填膺的走在最前面，准备去抓贼。
田欣有些‘害怕’的躲在一边，紧张道：“你们小心些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咋就往我们屋里钻？还挑相公跟两个小叔子不在的时候。”
“黄杨家的，你莫怕，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小毛贼了？”一个跟黄启看着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厌恶，顺便安慰了田欣一句。
因为人多，黄启先是上前拍拍房门，叫道：“里面的毛贼你给我听着，乖乖走出来，咱们还能从轻发落，若是……哼哼！”
黄启叫了白天，也不见人应声，于是就说准备砸门，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黄启刚抡起的拳头直接狠狠的砸在了黄安的脸上，黄安疼的一下子弯下腰来。
陈大壮没看清是谁，只觉得贼出来了，就直接一脚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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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放假比上班还忙啊！还是没有到万字，虽然差的不是很多，但实在不好意思，原本还想问大家有多余的票给我一下，让我在月初上上首页的，月底暂时没奢望，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字数太少实在不好意思求了，嘿嘿……等我以后字数多了再求啊！记得给我留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