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我的心已经给了那个傻女人!精彩!
林嫣然想赶去为他开门,尚未转身,美眸却是一滞。
她不明白,在欧城东后面,为什么还紧跟着一辆车?
就在欧城东的车子要驶入院子时,后面的车子突然亮了车灯,明亮的光束说不出的刺眼,林嫣然下意识伸手去挡,待到将手移开,她看清了——那是一辆火红色的悍马!
认出那辆车,她心猛地一颤,指端泛起微微凉意。
蔚芷蓝一路飞驰,等到她追上他,已经到了他居住的别墅,别墅里住着另一个女人,一旦他回到他们的爱巢,见到那个女人,就再不会回头看自己!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她打过强烈的远灯,明亮刺眼的光线飞射过来,欧城东沉静的双眼睇向后视镜,待到看到后方不远处的悍马,黑眸凝滞的同时变得冷澈漠然。
林嫣然站在窗口处,看着前院,欧城东推开了车门,随着他修长的腿迈出,他颀长如玉的身影出现在了车外。
几乎是在同时,蔚芷蓝也从后面的悍马车里下来了。
欧城东转过身去,看着靓丽出色的蔚芷蓝,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蔚芷蓝,已经不似之前的冷静优雅,如果她的头脑够清楚,那她就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
爱情本来就能叫人疯狂。
“你离开包厢后,我就追了出来,总算——追上了你!”
蔚芷蓝抬起脸来,眼神是那般热烈,欧城东看着她,心中微微讶异。
今天她的行为太过失常,他认识的蔚芷蓝,向来是沉静的,内敛的,淡若浮云,心如止水,身为一名优秀的军官,更是鲜少有什么事能叫她失去控制。
可是今晚,她竟然开着车追了这一路,甚至明知道这是他与林嫣然新婚后的住处,仍然追来了这里。
“芷蓝,现在的你不够冷静,不早了,回去吧!”他的声音冷淡,削薄的唇瓣张合之间,不含一丝情绪波动。
蔚芷蓝没有动,晚风拂动她的短发,她纤细的身影仿佛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
“是的,我现在是不冷静,因为我不想再冷静,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感情,不想再苦苦的压抑自己,让自己每一天都过得那样累!”
蔚芷蓝看着欧城东,如琥珀般漂亮的眼眸此刻是脆弱的,仿佛一击即碎,。
“城东,你知道这四年里的每一天我都是怎么度过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明明活着,却只能是一个死人,我的内心是何等的无奈与痛苦吗?”
蔚芷蓝眸中涌动着泪花,“那次行动以后,上级对外宣布我已死亡,实际上我却被秘密送往美国治疗,痊愈后,我很快被派往金山角,我的新身份,是附近地域里最大的女毒枭——缪兰。”
“四年,四年我更换身份,每天都与狡诈狠毒的毒贩周旋,那感觉,就像是悬崖上走钢绳,走错一步就是死。多少次如临绝境的危机里,多少次暗无天日的黑暗,给我支撑,让我坚持下来的,是你!”
如果不是他,她应该没有那个毅力走到最后吧?或许,她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我想,我一定要完成任务,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一个月前,金山角最大的贩毒团伙【云川】终于被我们彻底摧毁,我也终于可以回到部队。我恢复了身份,回到了C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变得这样陌生了?”
欧城东听她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前阵子他也看到了新闻上,世界上最大的贩毒案被破获,在向来贩毒最猖狂的黑暗地带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据说这次行动,打击范围极广,金山角有近六成的毒贩落网!
他没想到,她竟是破获这宗大案的最大功臣!
要潜入毒贩中做卧底,不仅需要非凡的勇气,更需要过人的机敏与智慧,她的不顾生死,勇敢无畏,固然叫他钦佩赞叹,然而这种感情,毕竟不再是爱情。
“对不起,芷蓝,你想要的东西,这辈子我恐怕都不能再给。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去找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吧!”
欧城东拒绝她,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丝犹豫。
“城东,让一个女人倾注八年时间在你身上,到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你真的这么狠吗?”
坚强的蔚芷蓝,勇敢的蔚芷蓝,永远也不会被人打倒的蔚芷蓝,竟在这一刻泪如雨下。
面对蔚芷蓝的眼泪与质问,欧城东面色冷沉,“既然知道青春宝贵,现在清醒还来得及。”
蔚芷蓝面色凄然,落满眼泪的脸庞似被雨凌虐过的花瓣,“城东,我只想问你,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过去了吗?”
蔚芷蓝多想从他的俊颜上看到一丝温情与怜惜,然而,她只能看到他的冷淡与疏离。
“不可能了。”
欧城东迎视着蔚芷蓝殷切的目光,黑眸一片冷澈沉静,没有丝毫闪躲与掩饰。
“我答应过她,这辈子都要好好保护她。她是个傻女人,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就会被人欺负,说不定还会被人骗,傻傻的付出感情,到最后却被人伤害。我的心已经给了那个傻女人,收不回来了!”
蔚芷蓝浑身一震,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在路灯下虽然明亮,却如月光掠过湖面,没有温度,更不含一丝柔情。
她的心顿时蜷缩成一团,侧侧的痛!
看着欧城东漠然转身,高大的背影径直朝着别墅走去,毫不留恋。
她拼出最后的勇气,追上前去,自背后紧紧抱住他,皓白的手腕环住他精痩的腰身。
“城东,不要走,回到我身边吧!求你!”
她是自信而又骄傲的,从来都不会求别人,然而在爱情上,她愿意卑微,愿意低到尘埃里,只要他不放弃她,肯回到她身边,她愿意请求他,!
然而,这样的祈求自口中说出,那滋味并不好受,难言的酸楚与苦涩涌上心头,晶莹的泪砸出眼眶,浸湿了他背后的西装。
今夜月光寂静,如薄纱倾泻。
林嫣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月光也可以刺痛人的眼睛。
她站在窗口,看着蔚芷蓝跑上前去抱住欧城东的这一幕,纤细的小手不觉攥紧了窗棱。
她望着下方,女人纤瘦柔美的娇躯与男人高大的身影交叠在一起,近处橘黄色的路灯笼罩在他们身上,那场景说不出的唯美动人。
可是,面对这样美丽的情景,她却宁愿是瞎的。
欧城东将蔚芷蓝的手拿开,转过身去,如镜面般平静的眼睇向她。
“不要再在已婚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你走吧!”
蔚芷蓝身子一僵,整个人宛如被风化了前年的化石。他太冷静也太薄情,她甚至能从他墨玉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从那里面,她看到那个神情慌乱的自己。
“不,我不相信,城东,难道你现在对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
蔚芷蓝泪眼朦胧,琉璃般美丽的眼眸犹如被切割成了无数片,支离破碎,莹光点点。
欧城东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声音冷硬道:“既然知道,何必还要问我?”
他眉眼冷淡,好看冷峻的五官,明明近在眼前,蔚芷蓝却觉得触不可及。
梦里依稀是他英俊迷人的笑容,那时候他爱她,眼底尽是宠溺温柔,如今他不再爱她,便冷若冰霜,犹如九窖冰窟。
可她却是真的爱他,至始至终只爱他一个,从十六岁一直爱他到二十四岁。因为那样的爱着他,才不惜将最后的尊严丢弃在一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她这一生不能没有他!
他的冷漠,犹如一把锋利的冰刀,狠狠地扎进她的胸口,顿时,血肉模糊。
蔚芷蓝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一滴接一滴,此刻的她早已是个泪人。
她不甘心,又感到绝望,她一瞬不瞬地望着欧城东,轻抖着声音问:“你爱她吗?”
或许还带着一丝侥幸,她泪眼盈盈地看他,“欧城东,我只问你。”她连名带姓地叫他,似要将他的名字刻入心底,随后一字一顿地问:“你爱她吗?”
橘黄色的路灯映照上他英俊隽秀的五官,他的周身似乎笼着一层绒边,虽朦胧却泛着冷意。
欧城东回望着她,眼神平静,她想从他眼里找出哪怕一丁点的怜惜,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用低沉也异常平静的声音对她说:“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如果不爱,我会娶她吗?”
一股冷意自心底窜上来,蔚芷蓝面如死灰。
是啊,他向来是狂肆的,也是随性的,如果不爱没有人能够勉强他,他愿意娶那个女人,甚至明知道她还活着,却还是带着那个女人去扯了证,这一切或许都证明了,他要一生守护那个女人的决心。
就在这时候,前方别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人皆是一怔,一齐朝着那边看去。
门边光线昏暗,林嫣然娇小的身影隐没期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隐约只能瞧见她身上烟粉色的睡衣,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站在那数秒,随即迈着脚步朝这边走来,随着她轻盈的走动,就像是一点一点浮出水面的芙蓉花,她皎洁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那容颜何其动人,脸上的笑靥,仿佛能消融夜色。
欧城东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的冷漠瞬间被柔和所替代,漆黑的眸子里是缱绻宠溺。
他转身欲迎上去,蔚芷蓝急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欧城东冷然垂眸,看着自己西装袖上那只纤白细长的手,眉头紧锁,想要拉开她,她却攥得更紧。
她脸上的神情是决然的,就像是拼死抗争,不愿松开。
因为一松开,他就会回到那个女人身边!
林嫣然此时已走过来,颊边攒着一朵笑花,笑容温婉,“城东,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她的声音很温柔,似晚风拂柳,浅颦美兮地走过去,亲昵地挽了他的胳膊,“人家已经等你好久了,困死了!”
她向来不喜欢撒娇,像这样温声细语,娇柔软腻地说话还是第一次,欧城东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毫不留情地拂去了另一只手臂上的纤手,将林嫣然揽入怀中,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老婆,我们马上回家!”
林嫣然笑着点头,目光朝一边睨去,仿佛到此刻才看到蔚芷蓝一般,水眸折射出潋滟的光泽。
“蔚中校,你也来了,既然如此,不如一块到家里坐坐?”
她笑容温婉动人,简直无懈可击,然而那潋滟的瞳面,其实暗藏冷艳与傲然。
他们有怎样的过去她不管,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欧城东现在是她老公,她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她不是圣女,蔚芷蓝的不甘心,以及阴魂不散,本就叫她心里不痛快,更何况,今天蔚芷蓝都追到家门口来了,竟如此不知避讳,明目张胆,她哪里还忍得下去?!
灯光折射出蔚芷蓝脸上的泪痕,看上去楚楚动人,她脸色苍白,牵强勾唇,“不用,太晚了,不方便进去打扰。”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林嫣然言笑晏晏,挽了欧城东的手臂,身为胜利者,转身时姿态华丽盈动,风姿焯焯。
看着两簇身影相携离去,最终进入别墅,蔚芷蓝的心犹如被人剜了一个洞,寒风肆虐而来,血液凝固了,钝钝的痛。
她坐回车里,有些丢魂落魄地凝着前方,前方明明是灯光萦绕的别墅,奢华而又温馨,对她而言却是最大的讽刺,讽刺她的落败与狼狈。
漫无边际的黑暗扼住了她,她攥紧了手,忽而伏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
——
方进家门,欧城东便伸长了手臂,将林嫣然娇小的身躯圈入怀中。
薄唇摩挲着她的鬓角,扫过她的耳根,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紧张,“老婆,别误会,听我解释!”
林嫣然弯唇一笑,转过身去,回抱住他,“我没有误会,我相信你不会动摇,只是她在执迷不悟罢了。”
感觉到她软软地靠在自己怀中,他一怔,眸底的讶异随即被愉悦舒畅所代替,他将她抱得更紧,“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好看的小说:!”
林嫣然将脸熨帖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白皙红润的侧颊,在灯下越发显得柔美动人。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所以,我愿意相信你!更何况,咱们现在已经有了宝宝,我绝对不会给人可乘之机,让别人来破坏我的家庭!”
她要捍卫自己的爱情,更要捍卫自己的家庭,最最重要的是,她爱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出现,她才能忘记叶庭峰带来的伤害,才能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她拨开了阴暗与灰霾,带着满心的期待与希望,迎接这段新感情。
他的温柔与宽容,他的体贴与关怀,时刻熨暖着她的心。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几乎是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着,这些,她都能感觉到。
所以,她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更何况,她早已在编织的情网中深陷,无法自拔,无法再离开他。
如今,她生活的很幸福,她不愿作茧自缚,不愿整天去怀疑去猜忌。
要经营好婚姻,信任尤其重要。
猜忌,只会将他推远!
她不蠢,不会让情敌称心如意!
蔚芷蓝,你不是要纠缠不休吗?不是还阴魂不散吗?来吧,与我斗智斗勇!
可是,哪怕斗一辈子,你也休想赢!
林嫣然皎洁如月的脸庞方一抬起,头顶便压下来一片暗影,身体被有力的手臂圈的更紧,唇齿间是她熟悉的清新气味,柔软贴上她的唇瓣,温柔的浅吻,香颈后是他温热干燥的大手,阻扰了她的退路。
但他放开她时,她大口地呼吸着,妩媚流转的美眸望着他,染着一点迷离光。
耳畔是他愉悦的清越笑声,漆黑的眸色里,流淌着炽热与缱绻。
“才这么会,就缺氧了?要不是担心咱们的宝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他伸出修长的指,来回摩挲着她玫瑰花般娇艳的唇瓣,迷恋它诱人的色泽,眸色变得愈发深沉,喉结难耐地滚动。
“老婆,怎么办?这么久不能开荤,真真是要折磨死你老公我啊!”
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以及他极力的压抑,她红着脸颊道:“那能怎么办?忍着吧!”
“恩!”他将下颚搁在她柔软的发顶,沉声道:“老婆怀孕这么辛苦,我忍一忍又算什么?”
——
黑暗中,悍马车飞驰过马路,刮起一地的细尘与落叶。
红色的车身,划过寂静的夜晚,宛如火莲花疯狂地漂移,凌厉飞快的速度,带着一种嗜人心魂的妖媚,却又染满无尽的悲伤。
车里,坐着一个受伤的人。
欧城东那些薄情冷酷的话语,如划过肌肤,深深地印在蔚芷蓝的脑海。
他说,对不起,你想要的东西,这辈子我恐怕都不能再给你。
她想要的其实并不多,不是金钱,不是权力,不是荣耀,她只想要他的心。
可是,他的心只有一颗,他将它全部捧起来,献给了另一个女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哪怕,那个女人看起来比她平凡,看起来比她柔弱,可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她不懂,她比她早到了八年,明明是她早一步占据了他的心,获得他的爱。为什么?只是迟了那么几个月,他的心突然就改了轨迹,转了弯,不再属于自己了?
到底是真的来不及,还是天意弄人?
她是名优秀的军官,合格的战士,却是个失败的女人。
虽然完成了任务,保护了国家与人民的利益,却从此失去了自己的爱情,是得是失,她无法做评判,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勋章与荣耀褪去,说到底其实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渴望爱情,渴望幸福。
蔚芷蓝泪眼朦胧,看不清楚外面的路况,却一路踩着油门没松开,当内心的执念换来残酷的回绝,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对她无情无义,却对另一个女人呵护有加,这对她而言是莫大的讽刺。
真是痴傻呵,原以为他会等你,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哪知知道你活着,他竟无动于衷,甚至反感你三番几次地出现,唯恐那一位会误会什么。
欧城东,看到我伤心流泪你不是没有反应吗?对我的苦苦哀求你不是面无表情吗?是不是只有看到我死,你才会流露出一点点伤心?
或许,这次她就不该活着回来。
让他以为她真的死了,他反倒会记得她,会想念,会内疚,会难受。
正因为她还活着,他才能心安理得地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蔚芷蓝忽而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那是悲哀到极限时才会有的表情,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很疯狂的念头,反正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生不如死,还不如真的死了好!
所以,当前方的刺眼的车灯晃来时,她明明能拐弯,能踩刹车,可她什么也没有做。
她的眼底,不仅没有惊恐,甚至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意。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她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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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为了免去牢狱之灾,她签下了一张天价婚约,瞬间从麻雀跃身为G城豪门第一夫人。
传闻,G城第一富豪莫凌宇奇丑无比,是一个从不接近女色的变态鬼。
新婚夜发现,新郎不仅风流倜傥,帅气多金,最最巧合的是,他居然是她曾经的一夜租客穷酸的男朋友。
“你骗婚,我要离婚!”
“老婆,千亿婚约,你离得起吗?”
看着他痞气的笑脸,她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人物究竟有多大,有多变态,有多流氓,躲过,骗过,上过才知道?
她究竟值不值千亿,咬过,养过,上过,称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