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勾人摄魂
苏凉末推开门进去。
卧室很大,足有百来个平米,男人似乎才从浴室出来,由于个子高,浴袍边沿贴合在占东擎小腿处,他随意坐在床沿,绷紧的肌肉线条堪称完美,黑色短发利落有型,腹肌自胸膛以下顺延至遮掩的神秘地带中。
他五官自然是出彩的,要不怎么说占东擎有今日的地位是靠这张脸和一双手呢?
占东擎抬起头,目光轻眯后盯向苏凉末,右手朝她招了下,“过来。”
苏凉末走到他跟前,手臂擦过口袋,能感觉到里头沉甸甸的东西。
占东擎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五指一根根扳开,他坚挺鼻梁凑过去,尔后似是勾起抹谜魅笑意,“给你开了多少价?”
苏凉末看向男人身后那张大尺度的床。
她随口编个数字。
占东擎一把拽住她侧身将她压到床上,居高睇望的视线完全不给苏凉末反应的时间。
“来之前洗过没?”
“洗过了。”
伴随着她才落的话音还有被撕开的领口,衬衣扣子连绷掉好几粒,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盯向她胸前浑圆,大掌毫不留情罩上去。
苏凉末牙关轻颤,男人使劲揉了把。
她手肘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全身重量仅靠两条手臂,她眸子是异于常人的黑色,如一汪谜魅而深不可测的幽潭,她姣好面容逼近占东擎,男人俯下身在她嘴角处轻吻,两人视线相触。
占东擎望入她眼底深处,舌尖被咬了口,他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收回眼却已经来不及。
她幽暗的双眸犹如将他拽入无边地狱,视线胶着后便再无办法挪开,渐渐地,四肢难以控制,竟连意识都慢慢脱离自己的**。
男人眼底,一片空洞。
苏凉末从他跟前退开,那个人看中她逼迫她来到占东擎身边看中的不就是她这种本事吗?
她手掌摸向口袋,指尖拨过对发给她的枪,犹豫片刻后,还是掏出自己带的匕首。
从远处看来,略显凌乱的大床,她躺着,他则压着她的腿,周边气氛营造出无限暧昧,苏凉末时间不多,鼻翼间渗出细汗,她艰难地呼出口气,紧闭双眼后匕首压近!
动作并未如想象中那般顺利,手腕被人紧扣住,苏凉末睁眼,入目的是一双犀利深邃的眸子,男人猛地擒住她肩膀将她压进被褥,“原来是你!”
苏凉末大惊失色,反手握紧匕首刺过去,男人轻松避开,在她手腕一扣,她整条手臂麻软,匕首随之掉在床上。
占东擎捡起匕首,握紧后刺向苏凉末。
尖端离她的眼睛只有不到1公分,苏凉末杏目圆睁,眼帘阖起能清晰感觉到扫过的尖锐。
“都说摄魂术不存在,只不过是些催眠的小把戏而已,现在看来,竟真有这种本事。”
苏凉末没想到被他一眼看穿,她嘴上却不承认,“你什么意思?”
男人手腕往下压,苏凉末尽可能瞳仁圆睁不敢动,“我这一刀刺下去,不止你这双美丽的眼睛没了,你的命也会没了吧?”
她两手垂在身侧,手掌触及到口袋内的硬物,趁男人不备,苏凉末伸出手。
占东擎却先她一步,他大掌拽过苏凉末手腕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她趔趄跟着他的脚步,男人将她仰面按倒在餐桌上,精心摆放的食物被占东擎挥手扫开,五彩斑斓颠覆的色彩落在地面。
她两条腿垂挂,由于被按在桌角,头部没有支撑物,整个身体只有上半身躺在桌上,墨发几乎紧贴至地板,男人手掌卡住她脖子,“说,谁让你来的?”
苏凉末咬紧牙关,唇肉生疼。
尖锐的匕首对准她胸前往下划,扣紧的文胸被从中间撕开,白皙剔透的上半身袒露于人前,苏凉末整个人仿若被倒置,难受的呼吸不过来。
“说不说?”
眼里漫过血色,占东擎猛地拽过把椅子,踩住后一跃跨坐在苏凉末腰际,手里匕首陡然刺出,扎入红木餐桌后颤抖的余音撕开苏凉末耳膜,头皮像是被整张扯掉,一缕青丝随之深深钳在了桌内。
占东擎握住她的脖子将她上半身提起,“你要再不说,简单,反正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我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苏凉末强自镇定,她伸手去掰占东擎的手,“我亲人在他们手里,我若不来这一趟,我们都要死。”
“是谁?”
“我不认识。”
占东擎将她拉到跟前,苏凉末呼吸紧促,他清冷鼻息漾在她脸部,“那好,你带我过去找他。”
“不行,”苏凉末二话不说拒绝,“除非你答应把我家人救出来。”
男人忽然伸出手轻拍苏凉末的脸,“好,我答应你。”
她最善察言观色,占东擎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阴戾她岂能看不出来?苏凉末被他从餐桌上拖下去,她脚步还未站稳,“你先把我家人救出来后我才能告诉你,我知道他们被关在哪。”
占东擎抽出放在旁边的瑞士军刀,刀身在苏凉末胸前摩擦,尖端自她裤沿往下,整条裤腿被卸去,敞开的角度能看到同样黑色的底裤。
苏凉末并拢双腿,男人欺身上前,领口间露出的胸肌坚硬性感,她知道她想要活着出去没有别的法子,她似乎找不到占东擎丝毫松懈的地方,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第一次失败。
占东擎失去耐性,他将军刀抵在苏凉末两腿间,她整个人僵硬,越发不敢动。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就用力捅进去!”
苏凉末狠劲闭上眼,占东擎眼里闪过藏匿不住的烦躁,手里军刀毫无顾忌向前。
苏凉末倒抽口冷气,冰凉触感几乎令她窒息,她猛然伸手去推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占东擎眼里勾起兴味,单手擒住她肩膀将她按在地上。
苏凉末眼睛望向天花板,陡然看到的一幕令她呼吸咻然一紧,占东擎压过来的俊脸挡住了她的视线。苏凉末伸手,指尖颤抖按住占东擎眉宇间,他嘴角抿起嘲弄,以为她想用美人计。
“你父亲是不是被枪杀的?”
男人笑意僵在嘴角处,眼睛轻眯,凉薄双唇几乎抿成一道直线,“你怎么会知道?”
苏凉末语调柔和,不知不觉音线掺杂着几许蛊惑,她手指抚向占东擎的眼睛,“我还知道,他是被人击中右边太阳穴而死,死前穿了件黑色的唐装。”
占东擎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微怔。
就是这个机会!
苏凉末指尖在他眼帘间滑过,男人紧阖起眸子,撑着上半身的手臂一松,身体无力地趴向她。
苏凉末赶紧用力将占东擎沉重的身体推开,裤子已经被撕掉半边,她索性拿起军刀将一边的裤管割掉,她不知道这一招对占东擎来说能抵多久,现在首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也不敢再动你死我活的念头。
但这样哪怕逃出去还是会死。
苏凉末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她盯着占东擎半晌,拉起男人耷拉在床边的手臂,一刀顺他手腕割开,将洒出来的鲜血涂满男人上半身。
咔嚓。
连着好几张照片被存入相册。
苏凉末生怕待会出去后有麻烦,她将占东擎拖到床中央,将他浴袍脱去后拿起边上的被子盖到他身上。她快速在浴室收拾后,打开门走出房间,苏凉末换了件占东擎的衬衣,走下楼梯,守在客厅的两名壮汉目光犹疑扫向她。
苏凉末抱住胸前,边走边抱怨,“这人真是变态,把我折磨成这样还让不让活了?”
她拖着脚步走出去,身后传来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看来擎少今儿又玩爽了。”
擎少,怎么不叫禽兽?
她这副样子出去竟也没人拦她,苏凉末赶紧打车去往目的地,到了城郊后有人在那专门接她,苏凉末上了辆黑色吉普,一路被人带向目的地。
一座早被遗忘的破旧仓库,苏凉末从下车开始就被人用刀子抵在腰际。
沉重的铁门拉开,苏凉末趔趄进入。
“姐姐,姐姐。”才六岁的苏泽扯着嗓门哭泣。
苏凉末加快步子上前,“苏泽,不哭。”
站在苏泽旁边的中年男人一把将苏泽揪到身后,“成事了?”
苏凉末将从兜里掏出的手机递向男人,上面有占东擎浑身是血的照片,还有张割开手腕的细节,“就这伤能让他要命?”
“致命伤在背部,他在我身上时我一刀扎下去的,这是我以防万一补上去的。”
男人满意地点头,将苏泽一把推向她。
苏凉末弯腰抱起苏泽,余光瞥到左侧另一人手摸向腰际的动作,她心悬至嗓子眼,也想过十有**被灭口的可能。
“我出来时慌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说到底那一刀是我扎下去的,如果你现在杀我,占东擎手底下的人肯定会找上你,你还不如放我离开,我会离开御州再也不回来,他们想报仇也寻不到你身上……”
男人做了个动作,苏凉末看到另外一人把手收回。
彼时,夜色如墨,仓库最高端的悬梁挂下两盏简陋的灯,照得人头晕眼花。
苏凉末抱着苏泽往外走,她如芒在背,汗液粘了一身。
沉重的铁门在眼前犹如潘多拉的魔盒般打开,苏凉末神色稍松,才走出去两步,几束强烈车灯猛然兜头罩过来。
苏凉末下意识抬起手背想遮住眼帘。
她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一字排开的车队足够将整座仓库包围,簇拥在前头的黑色跑车车门敞开,占东擎倚在车前,右腿慵懒屈起,他身穿一件白色手工衬衣,左边袖口挽起,能看到绑着绷带的地方。肩头随意罩一件黑色外套,也正是这般随意,竟能将隐在其中的健硕身姿衬出了极致的张扬与危险。
苏凉末蹙起眉尖,男人身后齐刷刷射来的一肩灯光乍看之下令占东擎的背后似乎拔开了一双翅膀。
换种说法,是撒旦的魔掌。
于苏凉末来说,退一步是阴曹,进一步是地府。
男人抬起左手,忽然变化姿势,食指直指苏凉末。
“给我抓活的。”
“擎少,她手里的小鬼怎么办?”
占东擎收回手,“我只要一个,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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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开坑,过而不收者禽兽鞭子伺候,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