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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不管甘不甘心,都难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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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东擎极力忍住痛,嘴角咬得很紧,脸色也绷着未曾松懈。

男人快速取过一个药包,按向他伤口的地方。

等到他揭开时,苏凉末看到占东擎臂膀处有明显的灼伤痕迹,黑糊糊的一团。

总觉得这样的方法跟旧时代的江湖郎中差不多,没有丁点科学依据。

苏凉末松开手,中年男人起身,用一块帕子擦拭刀上的血渍,也没见他再消毒。

他朝韩先生说了一通话。

韩先生点点头,命门口的保镖将他送出去,他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可能要到晚上才能恢复知觉,这段时间里,苏小姐要好好照顾他。”

苏凉末惊愕,几乎从床沿站起来,“凭什么是我。”

“不然还能有谁,你身边的这个人吗?”韩先生看向李丹,李丹眼睛瞥向占东擎,潭底的幸灾乐祸依然是那么明显。

“他不愁照顾他的人。”苏凉末朝李丹看眼,“李丹,我们走。”

“等等,”韩先生唤住她,“你就这么放心,这边需要留个人一直照看,时时刻刻观察他是在慢慢好转还是麻木的地方在逐步扩散……”

李丹没有插话,毕竟这样的场合下她也给不了什么意见。

她侧过头看向苏凉末,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挣扎和矛盾,可苏凉末却出奇的平静,占东擎手臂放在被单外面,抬起的视线也落到苏凉末身上。

“韩先生既然这么关心,你留下来岂不是更好。”

“我是男人。”

苏凉末拉了下李丹,“我是女人,照顾一个男人更不方便。”

韩先生指着苏凉末大步出去的身影,“这真是女人吗?心肠硬的。”

占东擎眼里划过抹黯然的寂寥,他伸出另一只能动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扳正,韩先生笑语,“我看你今天是难过了,到底怎么被人暗算的?照理说你防的那么死没几个人能下得了手。”

这句话是最后窜到苏凉末耳中的,她和李丹走出房间,李丹抬起手腕看眼时间,“这个时间点,我们接下来干嘛?”

“出去逛逛吧,也应该给瑞她们带点礼物。”

“可是,安全吗?”李丹不由担心。

“乔装打扮怕什么,况且他们的目标是占东擎,估计也没那时间精力来盯咱俩。”苏凉末视线别向李丹,“去不去?”

“去,当然去。”

两人走出酒店时正直晌午,火辣辣的太阳光照在头顶,身上似要被晒掉一层皮。

大帽檐周边有一圈粉色的细纱,拖至胸口处能挡住整张脸,据说这样能保护肌肤不被晒伤。

李丹挽着苏凉末走,两人关系好,就连穿衣打扮都差不多,都是一条波西米亚长裙。苏凉末在酒店门口招辆车,一路往特产城而去。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当真是各色各样的东西都有,一个专柜前摆着泰国清迈的手工艺品,有木雕、漆器和银器等,李丹摆弄着那些小玩意爱不释手,她将一对精致的银耳环放到脸侧,“凉末,好看吗?”

苏凉末漫不经心看眼,“好看。”

她又拿起对手镯,“这个呢,到时候跟李斯一人一个。”

苏凉末抬起眼帘,“也好看。”

“凉末,你有心事吧。”李丹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心想她应该在担心占东擎,“要不我们回去吧。”

“才来什么东西都没买呢。”苏凉末开始挑选,李丹见状,凑过去跟她一起看,“这个好看,应该是佛像吧?”

苏凉末放回去,她用不着这些,生怕小小兽见了害怕。

李丹买了不少,苏凉末也象征性地捡些喜欢的,李丹拉着她走往另一个柜台,抬头见上面写着蛇药专柜,“听说泰国蛇药是东南亚的三宝之一,”李丹小心翼翼看她眼,“凉末,要不我们也买些?”

“在御洲被蛇咬到的几率远远比被子弹射到的几率要小。”苏凉末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以为……”李丹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凉末,你说占东擎身上的蛇毒是不是被昨晚那个人妖给下的?”

苏凉末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谁都没说透,她也就没承认。

“可能吧。”

“那个人妖真是你点的?”

苏凉末嗯了声,李丹用手臂拱她,“行啊你,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出来。”

“但我没想到人妖还能是杀手。”

李丹眼角拉开,“管他是杀手还是卖的呢,这么一来多痛快。”

苏凉末见她手里还拿着瓶蛇药,“买吗?要的话过去结账。”

“你买一瓶吧,那江湖郎中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不是说痛快吗?还让我拿药去。”

李丹分辨,“这是两码事,你想,点个人妖给她是说明你好心好意,但后面的事情出乎意料,再怎么也要表示表示。”

苏凉末将蛇药接过去放回柜台内,“又不知道是什么蛇,买了也浪费,走吧。”

李丹被她扯着往前走,两人又挑选几样东西,在结账处,李丹状似不经意提一句,“凉末,你还挺能硬得下心肠的。”

“连你都这么觉得?”

“不是不是,”李丹焦急摆手,“怎么说呢,我心里一百个同意和佩服你这样做,不过我只是没想到,因为曾经爱得那样深,在看到他受伤甚至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第一本能不是会暂时撇开仇恨,而流露出最本真的情意吗?”

苏凉末笑出声来,“李丹,你能当电视剧编导了。”

“我是说真的。”

苏凉末脸上也恢复正色,“在我受伤的时候,他最本真的情意在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曾经那样难过都是自己挺过来的,凭什么他半死不活的时候,我要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跟前?”

李丹细想苏凉末的话,也是,毕竟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想象远远比面对要容易。

两人付完款,苏凉末到底没拿那瓶蛇药。

打车回到酒店,走出十楼的电梯,还是被眼前的仗势给惊了一跳。

整条走廊站满保镖,几乎隔开一米就有一名,一直延续到尽头。苏凉末和李丹相携向前,占东擎的房门紧闭,她不由侧目,李丹从包里在拿房卡。

宋阁从隔壁紧闭的房间内走出来,看到苏凉末和李丹的这副打扮,以及手里拎的袋子,顺势就火冒三丈,“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出去逛街,真当是来旅游的是不是?”

李丹眼一冷,“关你什么事,凉末答应给他赌一场,现在赌局都赢了,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宋阁面色铁青,“没你的事!”

“也没你的事,”李丹挡在苏凉末跟前,“这些话有本事让占东擎过来亲自站在凉末面前讲,你也是个手底下的,管的事不要太多。”

苏凉末还是第一次发现李丹还有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以往看她内敛沉稳,话也不多,这下,几句话将宋阁堵得哑口无言。

“凉末,我们走。”

这些话都一字不落地传入房间内的占东擎耳朵里。

李丹将门打开,宋阁眼见她们要进去,“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对擎少下毒吗?”

苏凉末停住脚步,“你想说昨晚那个人妖?”

“原来你也知道。”

“是,人是我招来的,但中间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再说他遇上这种事不是家常便饭吗?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这下,连宋阁都惊住了,他眼睁睁看到苏凉末和李丹走进了房间。

如果说一个人有所改变,是不是连心性都会变得让人陌生?

李丹没在苏凉末房间里逗留,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关上门看到宋阁还站在那,“凉末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这也是占东擎应该受的。”

宋阁看她眼。

“你看我干什么,想想吧,两年时间,磨灭掉的还有一个人的希望。”

“你也是从牢里出来的吗?”

“要你管!”

苏凉末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传进来,她走过去将自己扑在大床内,适当的冷气将身上多余的温度压下去,她抬起手臂横在前额上。

宋阁回到占东擎的房间,男人倚着床头,见到他没有任何反应。

“擎少,好点了吗?”

占东擎点点头,将那条受伤的手臂举起来,“宋阁,别再去找她了。”

“可是她……”

占东擎想到那天在电梯里见到的那幕,“是我当时大意,没想到他们还能扮成个不男不女的进来。”

“我是想,再怎么恨,可两年前苏小姐也算是你捧在手心里的人。”宋阁话里话外,自然是偏帮占东擎的。

男人沉口气,“我当时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吗?”

宋阁闻言,站在边上噤声。

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但凡扯上宠这个字,占东擎都不可能把苏凉末推出去坐了两年牢。

边上有宋阁请来的护理人员,宋阁是看不得占东擎这个样子,他哪天不是高高在上的,如今苏凉末的话无疑是一句沉重的打击。

苏凉末在房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李丹晚饭前去找她,两人走出房门去餐厅准备吃东西,苏凉末经过占东擎的门口时看眼,门是打开着的,能看到里面的一角床沿。

她站定脚步,李丹看她眼,“怎么了?”

“我们进去看看。”

李丹也没说什么,跟着苏凉末进去,占东擎还躺在床上,旁边的沙发内坐着宋阁,两人似乎在谈论什么事,苏凉末听到了占东擎的说话声。

宋阁先抬起头看眼,眉目略有吃惊,“苏小姐。”

占东擎倚着床头看向苏凉末。

“我来看看他好点了吗?”

宋阁见占东擎不说话,便替他开口,“好多了,应该是没大碍的。”

“那就好。”苏凉末的说话声不紧不慢,“李丹,我们走吧。”

她转身要走,占东擎也没喊住她,两人出了房间去吃饭。

苏凉末胃口并不好,但脸上没有丝毫的忧虑和难过,李丹跟她时不时说话,好不容易对付一顿晚饭。

苏凉末是想赶紧回去的,占东擎看来一两天内还要留在泰国,可接二连三出的事又让苏凉末不得不考虑她和李丹的人身安全。

两人回到十楼。占东擎门口的保镖见到她们过来便上前,“苏小姐,请您去趟擎少的房间。”

“有事吗?”

“您去了就知道了。”

苏凉末面有不耐,“我没空。”

“是有人想见你。”

苏凉末细想下,可能是韩先生,她不由跟在保镖身后走进占东擎的房间。

两名男人的说话声传到苏凉末耳朵里,除去占东擎外,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苏凉末心下一喜,越过保镖身侧大步上前,嗓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流简!”

流简坐在占东擎的床侧,听到苏凉末的喊声抬起头来,“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跟李丹下楼吃饭去了,手机可能忘在房间。”

流简指着占东擎的伤,“出来时我就吩咐你在泰国当心被蛇咬,你看,擎少就中招了。”

“你怎么会过来?”

“还能干嘛,不放心你,来接你。”

两人完全将占东擎撇在一边,这些还不是对他最大的难堪,方才苏凉末进来时的那声流简,欢快而明亮,沉痛无比地砸在了占东擎心坎上。

苏凉末扬起笑来,“我也想赶紧回御洲,但擎少受伤,本来还以为要拖延。”

“没事,”流简冲她勾起迷人的嘴角,“这不有我吗?”

宋阁站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这不是拿刀子往人身上捅了,还要再撒几把盐吗?

“不好意思,擎少需要休息了。”他插进句话。

流简点下头后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了,”他朝苏凉末挥下手,“走,回房间再说。”

占东擎轻咳两声,胸腔内溢满疼痛,他抬起眼帘看向苏凉末,“宋阁,去给老二安排房间。”

“要什么房间啊,你归你躺在这养病吧,走,咱回去。”话音方落,他走过去冲苏凉末递个眼色,“今天太晚,明早的飞机吧。”

“好。”

宋阁脸色铁青地看着两人走出房间,“擎少。”

“出去!”占东擎忽然一声暴吼。

流简缩缩肩膀,手臂朝苏凉末肩侧一搭,李丹在房间里面等她,见到流简也是吃了惊,“我先回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打扰我们什么?”流简噙起抹不羁的笑,“李丹,几天不见也学会开玩笑了。”

李丹笑了笑走出去,如果苏凉末能跟流简修成正果,自然是最好的结局。

等到房门被掩上,流简环顾四周,“泰国的酒店还不错,一路上过来风景也好。”

这会还早,正是晚间最浮躁沉醉的时刻,流简站在落地窗前俯首往下,苏凉末给他倒杯水,他英俊的侧脸别向苏凉末,流简并未伸手接水杯,“凉末,占东擎伤成那样你不难受吗?”

眼里早没了方才的那种轻浮。

苏凉末皱眉,将水杯放向旁边的茶几,“连你都要这样问?”

流简走到她身前,他拉起苏凉末的手臂,将她的衣服往上掀,苏凉末按住流简的动作,“你做什么?”

男人俊脸微沉,将苏凉末另一边的袖子捋起,能清晰看到掐出的印子,而且还是新的痕迹,“既然不难受,为什么又要这样对自己?”

“跟这件事没关系。”苏凉末抽回手,却又被流简给掐住手腕拖到跟前,“你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了。”

她视线落到那抹淤痕上,“流简,其实真没什么,是你多想了。”

“我就知道不能放你跟他单独出来,这样算什么,一个半死不活躺在那,一个又虐待自己,你们这是玩得哪出?殉情呢还是宁死不屈呢?”

苏凉末眼见男人神色激动,潭底的灰霾和阴戾抽丝剥茧般蔓延而出,“流简,你大老远跑到泰国来就是要教训我吗?”

流简盯看她,“我是气你。”

“这次真没什么。”苏凉末作最后的解释。

流简叹口气,“在泰国再待两天,还是明天跟我回去。”

“刚才不是说好明天一起走吗?”

“那些话是说给占东擎听得,你什么时候想走,我都听你的。”

苏凉末不由好笑出声,“有这么麻烦吗?说了明天走就明天走。”

流简走到沙发跟前,“酒店客满,我跟你在这挤一个晚上吧。”

苏凉末自然是不信他的话,但也没说别的,流简先进浴室冲澡,刚走出来就听到门铃声响起,他边擦头发边走过去,“洗个澡都不能安生。”

将门打开,见是宋阁站在那。

“有事吗?”

宋阁递给他张房卡,“这是擎少替您开好的房,请您过去。”

流简好笑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我睡觉住哪还用他安排吗?告诉他,别费心,我今晚有地方住。”

“简少,这样不好。”

这算什么话?流简修长的手臂撑向门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好法?”

“擎少给您安排的是总统套房。”

“难道我现在住的就不是吗?”

苏凉末从里面走出去,两人的话她也听了个大概,她走到门口,“既然这样,流简你住过去吧。”

流简朝她一个瞪眼,“我不喜欢,转告擎少,多谢他的好意。”

说完,也不等宋阁又任何反应,他啪地当着宋阁的面甩上房门。

苏凉末皱皱眉,“你跟我住一间是不好,男女授受不亲的。”

“那你别把我当男人不就成了?”流简脱口而出。

苏凉末眼角的笑意拉开,流简也意识到不对劲,“笑什么笑!”

“哈哈哈——”她渐渐难以自抑,“流简,你该不会也是人妖吧?”

“你再说句。”

“是你自己说的啊,难道你跟我是同类?”

流简手落向腰间,“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就穿了件浴袍,要不我拉开给你看看。”

“算了算了,人妖长得可比你美多了。”

苏凉末摆下手,并不感兴趣。

流简站到她跟前去,“感不感兴趣的看过才知道。”

苏凉末眼见他走来,不由尖叫声,“别闹!”

才跑出去两步,外面忽然又传来门铃声,苏凉末停住的脚步被流简给撞向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又传来,“开门!”

仍然是宋阁。

苏凉末揉向肩膀,“别闹了,大晚上的。”

流简指指门口,“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走过去将门打开,宋阁退到边上,站在外面的赫然是占东擎。

男人沉着张脸,射向流简的视线竟如一把锐利尖刻的刀子,那股子狠辣令人招架不住,可流简是谁啊,脸皮天生厚,“呦,这病好了?”

占东擎的目光穿过他耳侧,见苏凉末好好地站在那。

两人剑拔弩张,随时有冲起来的可能,苏凉末走过去,忽然一把推向流简身后,硬是将他给挤出了房门,“既然给你开好房间,睡去吧。”

他一个趔趄差点撞上占东擎。

门被身后的人给砰地关上。

流简面色略有尴尬,宋阁适时上前,将房间钥匙递给他。

占东擎转过身要走,流简穿着浴袍跟上两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就没想过,我们迟早有天是要这样的?况且今晚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要不在的时候呢?”

“老二,你废话可真多,她要留你,能把你推出来?”

流简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推出来只是暂时的,也好过你再也没有机会的要好,死心吧,甘不甘心,那两年她都不是白过的。”

占东擎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她防守的那么死,流简的话也不无道理,什么都能想办法填补,独独那两年的时光空缺后,再难有所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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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预告:

102——他的狠,是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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